人家才刚满九岁,管得了哪么多吗?
太欺负人了!
她再是学霸,可是年龄在哪儿管着啊,这样多且浩繁的账簿她管不了啊!
“人都是逼出来的,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你自己究竟能不能做到?”君睿终究不忍逼她太多, 耐着性子给她解释, “其实, 这也是了解军队的一个方法,所谓的兵马未动, 粮草先行, 指的就是这个。而我们大多是海上做战, 补给方面比之陆军, 尤为重要。”一旦补给跟不上,那人可是一船一船的死啊。
所以,对于海军来说,后勤简直就是他们的命脉啊。
黛玉被吓了一跳,“这么重要的事,我,能行吗?”对着桌子上比她还高的账簿,可怜的林妹妹第一次不哪么自信起来。
君睿对她一翘大拇指,“我们玉儿一定能行的!”
先把高帽戴上,黛玉这小丫头素来好强,必然会全力以赴。
“哇,真的全部都是补给啊。”黛玉惊叹。
“是啊,看看,它们是如何调配的?玉儿,我早就给你说过,这打仗,其实打的是粮草。所以,一场战争,除了精兵悍将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这个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话儿可不是说来顽的。”
二人凑到一处,一研究就是大半天。
最后君睿拎了黛玉起来,“出去走走,这些活儿虽然重要,可是你还是太小了,太过劳累不好。”
黛玉没有反对,跟着君睿走了出去。
她真的已经是看得头晕眼花了,急需换换环境,休息一下。
因为地理的缘故,婆罗洲一年四季都是郁郁葱葱的,现在北方各地或许还在倒春寒,可是依阿华城已然是姹紫嫣红,百花盛开了。
黛玉揉着眼睛,“十九哥,依阿华是我见过最美的地方。真舍不得离开它。”
按照元宸女王的要求,他们就要去淡马锡那边与泰西人一决高低了。
君睿揉了揉黛玉的马尾,“那个时候,风景又不一样了。”
按照他的预算,他们应该可以在六七月份解决所有问题。
不过,那个时候,想必长安那边的皇座之争,也该落幕了。
……
元朔帝做梦都没有想到,火竟然会烧到自己身上来。
他不过就是写信问了问淑妃,是不是应该把儿子还给自己,自己希望君睿能接掌大晋的江山。
然后,这就捅了马蜂窝了。
群臣便如死了爹妈,都联起手来反对自己这个决定。异口同声君睿母子是异族,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何况,他们建立焱华,已然是百分百的异族了,陛下您怎么能还想把江山传给这心怀异志之人?
至于自己那几个大的,反倒都隐藏了起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元朔帝知道,这是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前兆。
那几个逆子只怕在酝酿着什么大招呢?
不过就以那几个逆子的能耐,能做什么?
不过就是逼宫罢了。
“消息是谁泄露出去的?”元朔帝沉声问道。
戴权的身子躬得更低了,愁眉苦脸的道:“是王庆恩,陛下,是老奴失察,老奴竟然没有发现,他竟然起了别的心思。”
元朔帝挥手,“罢了,只怕人家也盯了许久了。是哪个呢?老三,还是老四,或者,是老大?”
戴权浑身颤了一下,就因为他们把目光都放在了这几个身上,才会出纰漏啊。
“是……”他犹豫了一下,看着元朔帝赤红的眼,噎了噎,到底还是说了出来,“是十四爷,是德妃娘娘帮着他收服的王庆恩。”
“呵呵,好得很,好,好,”元朔帝喘息着笑道,末了,却突然问了句,“她怎么就只帮了老十四呢?”
“这……”
戴权能说什么,这还不是你老婆偏心呗,明明两个儿子,却偏偏只偏帮一个。
哼,等下来了看这哥儿两去掐呗。
什么‘德’妃啊?
这老娘儿们简直就一祸害。
戴权都能想到的,元朔帝如何会想不到,‘哼’了一声,心下大恨,“戴权,你手中的人手呢?选几个可靠的,鸩死德妃。”
他是不是对她们太心慈手软了,以至于她们一个个都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戴权大惊,“陛下,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壅郡王的脸面怎么也得顾一顾啊。”
在戴权看来,壅郡王是元朔帝众多儿子中稍微着调一点儿的了。说不得,以后这大位多半是传给他了,这鸩死德妃,不是在打壅郡王的脸么?
元朔帝狞笑道:“正是为了老四,我才要赐死她,不然就连老四,以后只怕也难保。去了这个祸害,反正老四记在惠淑皇后名下,也闹不到他头上去。”依着德妃与老十四的性子,他就算是把皇位传给老四,只怕他们俩母子也能联手把老四掀下去。
孝道大如山,他必须得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帮老四把道路扫干净了。
不然他一死,德妃籍着孝道,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是非来?
他认命了,这位置十九既然真的不要,他也只能传给老四了。
见元朔帝已然方方面面都考虑好了,戴权知道事不可违了,脸色惨白,慌忙躬身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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