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拉起贾敏:“悦安,不管我们做什么,都一样危险。相信他吧,既然我们已经是在一条船上了,就且相信他吧。便是,真有不测,我想,以他的能力,最后也能照应到你们母女。”给皇家办事,你除了忠心,还得卖命,想通了,也就一样了。
他去治疗天花固然凶险,但是上阵杀敌,与那些盘踞一方的大佬周旋,哪样不危险,都是掉脑袋的干活,反倒是这天花跟人心诡域比起来,看起来更温和点儿,若是防治得当,最多就是毁容,至少能保住一条命在。
贾敏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老爷,你一定要回来,是妾身对不住你,你回来,妾身就给你买个好的,让她给林家传宗接代。”违心说出这样的话,她的心当真是一绞一绞的疼,奈何自己已经不能生了,哪怕是心如刀绞,她也只能按照这个社会的标准来做。
林海叹了口气,“悦安,这个话题,还是等我回来再说吧。”若是连回都回不来,想来也不用为这个不存在的问题烦恼了。
贾敏强忍悲伤,给林海收拾了行李,又将家中的老参通通搜刮出来,坚持给林海带上,“拿着,实在不行的时候,这个是可以救命的。”
看着林海的背影,贾敏心中又是悲伤又是骄傲,她的夫婿,终究是与别人不同的,是个有担当的,没有指着卖儿卖女来成全自己的荣华富贵。
……
荣国府
贾母居住的荣庆堂
“什么?是谁说的,怎么会有这样的谣言?”白发苍苍的贾母震怒。
赖大家的苦着脸垂手立在下方,“也不知道姑奶奶是打哪儿听来的这些浑话,说是珠大爷的死,都是林家那边的大姑娘克得。姑奶奶大为震怒,说是这亲戚没法做了,她若是回来,只怕那起子小人还不知道要怎样造谣生事。她,她,还是不回来为妙。”
贾母气得浑身哆嗦,“珠儿,珠儿明明是因为生病去了的,而且这病还不是一天两天,他是一年两年,明明是她们,”怒火攻心之下,她险些儿说出婆媳内斗的话来,话到唇边,才觉得不妥,赶紧止住,换了个说法,“明明是她们自己照料不周的过,怎么怪到我外孙女身上去了?去查,看看究竟是那儿传出来的?”
赖大家的哪儿敢接这个话,低着头一声儿都不敢吭。
她就知道,这二太太与四姑奶奶一对上,那就是天雷碰地火,挨着就要倒霉。
贾元春与贾母住在一处,她在外间听得贾母如此吩咐,心下就是一个咯噔,这话打哪儿传出来的?还用说么?
太太为什么就这样沉不住气呢?!每每都要被姑妈抓住把柄,却又不长记性,下次还是这样想都不想又撞上去。
思忖了一下,贾元春忙自外间冲了一杯茶亲手端了进去,“老太太,说了这么多话,也不嫌口渴,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吧。”她将茶小心翼翼的送到贾母手上,见贾母没有拒绝,这才又接着道:“老太太,想来这样的浑话,都是那些没见识的人说的,老太太何必去管他们,让太太下去查就是了,老太太何必着急动怒的,这样好伤身体的,元儿看了好担心。”贾元春软软的伏在贾母膝上,略带埋怨的娇嗔道。
她知道,因为自己命格的缘故,贾母向来对她都是另眼相看,希望这次祖母也能看在她的面上,放过太太。
看着软语温存的贾元春,贾母摩挲着她道:“元儿,也就你还懂事一点儿,这个家,我真是操碎了心啊。”
人老成精,说的就是贾母,说这话的人,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哪一个。
只是,她不能让贾元春与贾宝玉没了下场,毕竟,贾家的希望都在他们身上了。为了这个,她也只能忍。她知道,贾敏同样知道说这些话的人是谁,她这样交代赖大家的,不过就是要自己的态度。
唉,你们一个二个的,就知道逼我,却不想想我的难处。
老大是个混不吝的,偏偏又是他承了家业,若不是靠着老二,我能压住他!
我也难啊。
一时之间,荣庆堂上,各人想着各人的心思,陷入了沉寂。
……
君睿回了宫,看着守在自家门口的元朔帝,那本来做弄了一下仙人的好心情也一下飞到九霄云外,一下顿住脚步,摆正了姿态,“就那么信不过我,我已经道歉了,还做了许多布偶送给那个撒……”看着元朔帝不善的面色,他及时把撒尿精吞下肚子,改口换成了,“小妹妹,我都特意选了鲜亮的颜色,她应该喜欢的。”
元朔帝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十九,你没有又做什么精致的淘气吧?”他实在是被这个儿子给弄怕了,你在前面辛辛苦苦为了他筹谋,一转眼他就能把你的打算给弄得支离破碎。
君睿连连摇手,“不敢了,不敢了,不然岂非还得继续赔礼,我又不是受虐狂。”
“你说什么?”元朔帝阴测测的问,他怎么觉得自己又被这小子愚弄了。
君睿赶紧回头给他皇帝老爹解释,“受虐狂啊,所谓受虐,从字面的意思理解就是被虐待了,忍受别人虐待的意思。我刚刚那句话的意思就是,我又不是喜欢虐待我自己。”呼,为什么会掉到古代啊,一不小心就沟通困难。
52书库推荐浏览: 枫露霜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