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贾母是绝不会落人口实的,她将整件事的经过,都告诉了王子腾, 让他自己看着办,要么把你妹妹带回家管教;要么,就让你妹妹进贾家的小佛堂。
反正,她是没法教王氏了, 猪教三遍, 也该醒了,她都不知道王夫人究竟是什么品种, 这样的牛心左性, 屡教不改。
王子腾夫人自然是敬谢不敏的, 姑嫂自来就是个问题。
王夫人觉得贾敏难以容忍,殊不知,她在王子腾夫人的眼里,比之贾敏都还不如。
人家贾敏好歹还能笼络住自家相公的心,可她这个小姑子呢?
在婆家闹得人憎鬼厌,简直是一言难尽。
反正, 王子腾夫人是万不想跟小姑子天天呆的, 尤其是, 她还得劝解王夫人。
光想想王子腾夫人都觉得头大, 算了, 她觉得,相比之下,还是让小姑子在贾家佛堂拣佛豆吧,希望她自己能想明白。
贾宝玉不懂事,哭了一会儿母亲,就睡着了。
可怜贾元春哭得两眼红肿,有这样的母亲吗?
这是生怕她日子太好过了是吧?
她本来就只能走小选进宫了,她的娘,她的个好娘喂,你不帮忙就算了,也别帮倒忙啊!
你气不过姑姑现在过上好日子,可是你也替女儿想想啊。
我进宫是当奴才,偏偏姑姑现在是长公主,你没说笼络好姑姑,还特特的将她得罪死了,以后我进宫怎么办?
她是主子,我是奴才,她随便给我个小鞋穿,谁肯为我出头来得罪她?
贾母看着她也是一声叹息,摸着贾元春的头道:“傻孩子,你还小呢,想这么多做什么?”唉,若那王氏,有她这个女儿一半懂事,也就好了。
若不是看在贾元春面上,害怕贾宝玉吃苦,她现在真的很想一包药毒死王夫人。
那些事,咱们私下议议也就是了,便是真要着手,那也只能背着人说,慢慢的劝,慢慢的说。明知道敏丫头就在这事上死心眼儿,你却偏偏还要去捅她的肺管子。
唉,贾母再度叹息,多好的计策,结果被王夫人生生搅黄。
以贾敏的性子,以后肯听她的才怪了,这下好了,王氏这一着,连她们母女之间的感情而已赔进去了,敏儿,现在只怕还不知道如何的恨我,日后只怕更是不肯来了。
而且有了这事做底,便是外人,只怕也是向着敏敏的。
事该如此,可是,却不该由着王氏这样说出来。
外人怎么想我?
怎么看我贾家,王氏,这个蠢妇。
贾母越想越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蠢妇,蠢妇,当初我是怎么看上她的?”
只是她现在再后悔,这事情也无法挽回了。
看着二小,她真的很想掐死王夫人,或者干脆将她休了。
只是,这些都是不可能的。
王夫人是守了代善三年孝的,且又为贾政生育了二子一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且贾政在仕途上,一直多得王子腾照拂,她若对王夫人下手,那么贾政那边……
难,难啊。
贾母当真是煎熬得头发都白了。
……
君睿笑着问贾敏:“姑姑真不准备回那边了?”
贾敏白了他一眼:“过去听她们劝我给林海纳妾,呸,我还没哪么贤惠。”
君睿挠了挠头,“姑姑,你真是贾母生的啊?是不是当初抱错了,比如,有个小妾也生产什么的?……”
看着贾敏似笑非笑的目光,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能消声了,他还不想被打死。
贾敏冷笑道:“编,你倒是接着编啊。”
君睿赶紧摇头,“不不不,我想不起来了。对了,姑姑,玻璃厂你修好了么?早点儿投工,咱们还可以赶在年前赚一笔的。”
贾敏瞪着他:“十九,你是皇子,怎么能这么市侩,都快掉钱眼里去了?”她再精明,再觉醒前世记忆,一个国公贵女,一个世外仙姝,都对钱不是很上心。
“姑姑,你错了,我这不是市侩,我这叫抓住时机。你也别看不起钱,你可别忘了,那书上,林妹妹是为了什么才被盯上的。如果你林家的家底没那么丰厚的话,我想那贾老太太也不会一开始就盯着玉儿不放。”他一拍脑袋,“得,现在玉儿的条件更好,她更不可能放手了。完了,早知道,当初父皇要封玉儿郡君的时候,我就该挡一下的。”
贾敏看着他如看白痴,“宗女是不可能嫁个白身的,你觉得那贾宝玉有可能去考功名吗?”
“哎呀,我怎么把这给忘了?”君睿顿足,“没影响就好,希望那贾老太太能明白过来,趁早死心。”
“哈哈,你就想吧,我家那位老太太,人家多半还想着,她的宝贝疙瘩对于各种考试都是到手擒来,就算是状元也是易如探囊取物。”
君睿傻眼,“合着在她看来,这朝廷科举是幼儿园考试啊。”
“幼儿园?!又是你们那边的玩意儿?”贾敏兴致勃勃的问。
君睿给她解释,“对啊,在我们那边,小孩子是六岁开始上学,就是启蒙,由国家出钱,所以又被称作义务制教育,每个孩子都必须在学校接受十二年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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