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道:“这是李尚书府的二小姐,是这次召进宫陪侍的几位贵女之一。”
魏帝颔首:“跳的不错,赏。”
叱云南暗暗观察,几位皇子脸色各异,尤其是拓跋浚,目光一直未离开过李未央身上,想来是与皇后安排的为各位皇子选妃有关,可是那女子为何却暗中几次带着刻毒的眼光看向他。
“尚书府的二小姐?”拓跋迪摇晃着站起身来:“李未央?你就是李未央?”她就是李敏德的二姐,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人。
“是,未央见过公主。”李未央气度高华,不卑不亢。
拓跋迪走到她身前,果然是才貌双全,她一直疑心他心中之人是她,如今看来,果然是风姿惊华。
心中难过更甚,公主不愿再想:“来,本公主与你喝一杯。”
“公主?”李未央虽有所疑问,还是奉命饮下酒。
叱云南上前阻拦:“公主,你醉了。”
“谁说我醉了!未央,我们再喝一杯!”
李未央冷眼看着叱云南半拉半抱将心爱的公主带走,暗中收回了藏在袖中的匕首。
第14章 迷乱
拓跋迪的酒量实在差,叱云南将她抱上马车时,她已经在胡乱咬字了。
叱云南抱着她,像抱着一片轻飘飘的羽毛。拓跋迪霞飞双颊,嘴里嘟囔着:“再来一杯。”
真是个纸老虎。
她的头晕的厉害,下意识地往他怀中用力蹭了蹭,像只餍足的小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便赖着不动了。
叱云南抱着她的手臂不自觉紧了紧,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些沉重。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公主的头撞上窗户,她“啊”的一声,懵懵懂懂抬起头来,以手扶额,眼神无辜而迷离:“好疼...你干嘛打我。”
叱云南未来得及扶住她,便一手替她揉额,一手重新将她拉回怀里,笑意落在眼角:“是我的错。”
拓跋迪不肯罢休:“大胆...竟敢...嘲笑...本公主。”用手去打他,到了中途却因为身体乏力而扑倒在他肩上,她没有力气起来,便索性赖在他肩上,柔软的气息吹拂在他耳边,她的声音亦是软软的:“....敢...敢嘲笑本公主...给我...掌嘴。”
马车里开始弥漫着不一样的气息,明明已是冬天,这一斗室里却是春意盎然。
“公主,”他轻轻将她扳向前,她懒懒地挥手:“别烦我。”
轻手将她颊边的头发拂到脑后,她红彤彤的小脸毫无保留呈现在他眼前,他贪念着以手描绘她的容颜,指间刻满了眷恋。
她的容貌明媚清新,像春日的阳光,皎洁而明亮,这是他第一眼便喜欢她的原因,没有一点杂质,是照进他为了家族而血腥杀戮的人生中唯一的光。
长长的睫毛像欲飞的蝴蝶,此刻正微微闭合着,再往下,便是嫣红柔软的唇,他以手轻轻摩挲,冷不丁被她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她有小小的得意,口中迷糊不清:“皇姐...我..抓到你了...”想是姐妹间玩过这样的游戏。
叱云南身体紧绷,望着她姣好的容颜,眸色越发深沉,指尖湿滑的触感暧昧而清晰,终于,那根本就脆弱的弦应声而断....
她齿间充盈着清酒的甘甜,唇舌香滑到不可想象。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这一吻上,他辗转吸吮,仿佛要将她揉入血肉,少女承受不住他霸道的侵袭,不自觉发出低吟。
“李敏德...”
她无意识的呢喃伴着车窗外的冷风将他从迷醉中惊醒,怀中的公主衣衫半褪,醉意朦胧,被他疼宠的娇唇泛着可疑的绯红,人已沉入梦境。
叱云南心情复杂,他从来都不是正人君子,军人的天性让他做任何事都选择最直接有效的方法,然而对待他深爱的公主,他竟舍不得勉强,天知道他是那样渴望她。
更何况她的口中呼喊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这让骄傲的他无法忍受,即使知道那人已死,他也无法释怀。
这一夜,年轻的将军守在公主床前直到天明时分才离开。
唯有已成灰烬的蜡烛知晓他的无眠。
第15章 未央
听过属下的禀报,叱云南微眯眼睛:“红罗,他说的李未央可是昨日在宫里献舞的那个李未央?”
“是,属下查过了,这个李未央自从从乡下回来之后就与柔夫人数次交手,听闻她聪明的紧,连柔夫人也不是对手,现被她气的卧床吐血。”
“哦,”叱云南以手敲桌:“一个乡下丫头也有此能赖斗倒姑母?。”
“属下也有此疑问,因此费力去查了她的底细,查到了这个。”红罗拿出一副画像,画像中是一个身穿异域服装的女子,身形苗条,但其面容却被墨水遮住,左手手腕处有一明显红色胎记。
“这是?”
“北凉公主冯心儿。”
“你是说,她是北凉余孽?”将军的眼神变得危险。
“属下还不能完全肯定,但据柔夫人说,李未央有个一模一样的胎记。如果她就是北凉公主的话,属下担心她会对将军不利。”
“我说过,北凉余孽,一个不留!”手中茶杯狠狠坠落在桌上,“去查清楚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是。”红罗顿了顿,看了眼他的神色,又道:“下个月去皇家猎场打猎,属下...想同将军一起去。”
“你是担心本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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