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多年前与AFO的那一战之后,他就失去了灵活运用个性[One For All]的能力。
中岛敦立在原地喘了口气。
“果然不行。” 其实说起来他之前一切的行为看上去都是在白费力气,像黑雾的[传送门]对于他来说还是有点棘手啊。
“回敌联盟吗?” 黑雾间歇时小声问道。
“老师是不会回去的。” 五年以前,太宰治在AFO的授意下(抑或是她个人的愿望)离开了那个尚显青涩的黑暗组织。临走之前,那个有着深沉的鸢色眼睛都女人问:“有没有人想要跟我一起出去流浪啊?” 对方口中的流浪,大概就是寻找各个地点进行完全死不了人的自杀行为。
黑雾像是母鸡护小鸡一样地挡在了两个男孩面前。
“太宰小姐,首领只允许你带走自己的东西。换言之,死柄木和中岛都是敌联盟的财产。” 这个说法听上去已经十分的不客气了。
那双鸢色的眼睛显得异常的……Dark(只能这么形容了)。黑雾至今为止从未见过这么黑暗的眼神。不愧是差点暗杀港黑首领成功篡位的危险人物。
死柄木有些蠢蠢欲动了。他称那个女人为老师,敬慕她,爱戴她。
[如果是老师的话,一定能够教我如何铲除和平的象征——欧尔麦特的。]
每当黑雾听到对方说出如此忠犬的答案的时候,老爱操老妈子心的黑雾就会有一种“这孩子不是我看大的”的错觉。不过他难道忘记了是谁将他带入了黑暗吗不是太宰小姐,而是那位先生啊。
典型的“吃里扒外”。
“老师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令黑雾没想到的是,先做出反抗的反而是平常看上去更乖巧的那一个。
中岛因为手术过后持续性的虚弱而穿着一身厚实的羊绒大衣,藏青色的衣服几乎是把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苍白的面容,奄奄一息的外在(错觉)。
“我想要跟老师在一起。”
那个有着暗棕色瞳孔的女人眼睛尖缩了一下,黑雾从来没有见过对方笑得如此的猖狂。
“嘿,你听见了吗?”
“不作数的。” 黑雾回答。
“我说作数就作数,首领,我带来的孩子当然是由我带走,不是吗?” 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显示屏,往外散发着淡淡荧光的显示屏上面显露出一个男人漆黑的影子。
AFO。中岛习惯叫他无面人。另外一种说法叫作无脸男。毕竟对方是男性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
“太宰,” 经过机器修饰过的声线如同机械般冰冷,又带着迷人的磁性,“既然你去意已决,我也不好再怎么阻拦你。但是像你这样子的人,又能到哪里去呢残酷,冷漠,视生命于无物。” 那道显示屏上的身影虽然不是非凡的强壮,这也给人以压迫感,“敦,就算太宰不把你当个人看,你也愿意跟着她离开吗?”
黑雾心想,就要从薄弱的地方出手吗?毕竟是孩子,心性还比较脆弱,当一个富有魅力的人说出话语时,那些语句常常能够打动他人。
AFO就是一个富有魅力的男人。
这个白发的男孩对那句话疑惑了一下。
“但是,” 他的声音细细的,和高脚玻璃杯上的纹路一样的纤细,“我的话,还能算是人吗?” 他露出了相当困惑的表情。
太宰治假笑着,目视显示屏上的男人,用手掌拍了拍男孩的后脑勺。
“说什么蠢话,我还把我自己当人看呢。”
她在年轻的时候吃下了人鱼肉,按那村落里的传说来看,吃下人鱼肉的人会逐渐被这块肉所代表的东西同化,直至最后成为非人非人鱼的生物。
啊,相当的凄惨。
这个男孩对对方的话表示茫然。
“老师说的都是对的。”
就算是听不懂——老师总是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也没有关系,他能感受到那份深沉的黑暗下面有那么一丁点的对他的温情。
黑雾经常说他是一个情感细腻的孩子。
女性的脸上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表情,甚至是半分的血色。她如同虚假的画中之人(但有些名画里的人物所表现出来的情感比真正的人类要多得多),罕见的呆滞从那微颤的眼睫里流露了出来。
她开始哈哈大笑。
“那是当然了。”
她知道有人是爱着她的,可她好像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答案是肯定的。
死柄木那带着淡淡猩红的双眼里所投射出来的视线刺破了空气。
两个人之间惊人的、甚至是可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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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五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叫作中原中也的人。”年轻的女性讲述着她的故事,“不,也不能称之为人。他更像是一团能量所造就的产物,我所认识的只不过是他的表表,而非他的内在。”
“横滨的荒霸吐事件。” AFO说道。
太宰治笑了笑,“是的。我对此表以千万分的好奇,如果往一个人的体内塞满能量的话,是否也能创造出如同中原中也那般的存在。”
“这是非常危险的想法,太宰小姐。如果你的朋友真是以那种方式构成的,那他一定是万中无一的幸运人物。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看的话,如果要实现这个想法,那么必定会牺牲许多的个体。”
“你见过那么多生生死死,手上沾染的鲜血可以铺满一座高楼,你会对这种事情畏缩不前?” 女人的笑容里带着轻蔑,还有笃定。“为什么不试试呢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更伟大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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