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飞蛾扑火一般,她就是那团会把人烧死的火焰。
但是好奇怪。
为什么她需要的时候,偏偏就没有反应呢?
垃圾。废物。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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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被死柄木弔当场抓住,场面一度尴尬。这个白发青年用那种冷酷的眼神看着他,似乎要把他撕成碎片。
“好……很好……又逃跑了……敦啊……”
中岛已经很久没有听别人这么叫过他了,他自己都快不承认这个名字了。
拜托别叫了,拜托,不要再叫这个名字了。
他又像是闻到了毒药气味的疯狗,他叫唤道:“恶心的味道……”他指着那些干净的衣物说。
中岛不知道对方说的是那些衣服还是他自己。
“水里浸湿了……”他偏开了头,那些失去原本形状的白发软软的搭在一边了。
接下来他被迫认识了一些今天加入敌联盟的新成员。不过也真是稀奇哦,这么多年来突然在这个时间迅速的增加成员。那些外人进来的时候,中岛就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看书。他不想听,也不想认识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人。
荷马所写的《伊利亚特》。战争战争战争。死人死人死人。
他简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被称作是相当可爱的女子高中生的渡我被身子笑了,“这孩子我还没有见过——”她是前段时间加入的,因为性格的原因很不受死柄木喜欢。
中岛阴郁的抬了抬脸,和那个脸上带着红晕的女孩对上了视线。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逃离这里,他以为自己看到了深村。但是后者已经完完全全死掉了。
《伊利亚特》掉落在了地面上,那些用新木制成的书页上有着人脸般的惨白的光辉。
他的视线又移向了另外一人,戴着一顶圆礼帽,面容在黑暗当中晦涩不清。
“他是莱阿,个性是消除。”某位老成员介绍道。
中岛只看见对方帽子边溢出的那圈柔软的黑色头发。
“烧伤了?”死柄木嘟囔了一声。他用孩子气的目光打量着这个所谓的新成员,“希望真的能够派上点用处。”他冷笑了一声。
中岛低下头把书捡了起来,在那上抬的瞬间,他看见“莱阿”呈红褐色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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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半夜被吵醒了,他房间的窗户被敲得啪啪作响。夜晚会敲人窗户的只有鬼魅魍魉,中岛开了灯,坐在床的一角。窗玻璃上有一片疯狂舞动的黑夜的影子。
它们一定是害怕光的吧……嗯?他的手机传来了一条新讯息,是从未见过的陌生号码。
[望月君快来救我,再过5分钟我就要吊死在树下了。]
诶?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知道这个名字?高鹤编辑的话不会用这种语气,而且在树下……中岛看着窗户,那舞动的影子仔细看上去的确像是人的身影。
中岛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打开了窗户。一条细细的影子来回摇荡,像极了用来吊死人的绳索。
事实上,还真的有一根绳子。
身穿深色风衣(也许衣服本来的颜色不是这个,但是夜色太深了)的青年用一根绳子吊住了自己,而绳子的一头绑在粗壮的树干之上。
“额哦啊哈哈哈——晚上好啊,望月君。”
中岛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遭到了超十万的打击。
怎、怎么回事啊?!
他手忙脚乱地站在窗棂上,然后爬到了树上。青年身躯的重量将树干一直往下拉去,他还被那些上下摇摆的纸条给打到了脸。
等到中岛把那个打了三个蝴蝶结的绳结解开之后,青年便像片树叶一样落了下去。
“痛痛痛——” 未经过思考便伸出手拉住了青年胳膊的中岛感觉自己的手臂就快要被扯断了。他整个上半身向前侧去,倾斜的头发几乎挡住了他的眼睛。
“望月君可以放手哦,下面就是地啦。” 青年十分轻巧地说道,声线宛如鸟的羽毛。
中岛呆滞了一下。他拼命从那些头发的间隙里寻找对方所说的大地母亲。
什么呀……他还是慢慢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为什么会有人在两米多一点的树上自杀啊?!虽然说都会被吊死但刚才真的吓到他了啊……还以为大半夜有人想不开呢。
“莱阿先生现在是在自杀吗?”中岛叹了口气,刚刚被吓到后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名为莱阿的新成员坐在地上,那件深色的风衣浮在表面的尘土之上。
“因为这棵树太漂亮了所以忍不住要和它来一场更加亲密的交流呀。”
语气可爱。
……可爱个头。
“请不要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来啊。” 中岛劝诫道,“万一真的出事情了该怎么办?”吊死这种死法,无论是在多么低矮的地方,都是会死的。
“没关系哦,”青年的眼睛在闪闪发光,“因为无论发生什么,望月君都会来救我的嘛。”
到底哪里来的勇气啊……
呼呼——“到房间里来吧。” 中岛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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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如果你的妈妈杀了人,你会偏袒她吗?
轰焦冻从一场纯黑的噩梦里惊醒,他望了望用窗帘掩着的窗外,看见一抹微微亮的天色。这个男孩儿犹豫了一会儿后拿着一套干净的衬衣走进了浴室。他的背后全是冷汗,那种粘稠的致命的触感像是章鱼的吸盘一样紧紧的贴在他的背部。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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