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他只是希望她能更有安全感一点,让她每天醒来和入睡前看见的人都是自己,比什么甜言蜜语都来得有效。
这便是轰焦冻,他把对她的爱表露在行动之中,表露在细枝末节,而极少宣之于口——起初枝夕还会存着几分故意逗他玩的心思,噘着嘴说你为什么都不多说爱我,后来却完全失了这方面兴趣。这个男人做得太无可挑剔了,哪怕她身边无从对比,枝夕也知道要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上心到如此程度,是多么难得。
她很幸福。
这段时间里,枝夕的嘴也被养得很刁,经常在半夜的时候叫醒躺在身旁的男人,说自己想吃酸梅、想吃烤豆腐甚至是指定某家店的可丽饼,家里是有佣人的,但很多时候轰焦冻不太好意思在半夜里将人喊来去买这些,于是他都亲力亲为。
不过这些东西虽然能满足女人的胃口,却并不够营养,于是轰又抽出时间来,自己学会了如何炖猪脚、如何熬粥。他找来了一种十分优质的大米,细长而带微绿色,熬成粥时就像一碗暖玉。他还非常过细地在熬粥时,将上面的稠汤单独滤出来给枝夕喝,因为这是米粥的精华所在。
然后是燕窝粥。
待产期间枝夕无聊的时候,和好友拳藤一佳说起这些事来,引得对方啧啧称奇:“轰君这真是把你当宝贝在养了,一般人哪会舍得将这些东西天天当饮料一样喝?枝夕,我真好奇你现在气色如何。”
枝夕看了一眼镜子,“像要进屠宰场的猪。”
拳藤:“……那也挺好。”
托家庭医生的细心照料,枝夕在孕期虽然补得多,但每天的运动量也一直保持着,产检时胎儿情况很健康,不会过大也不会太小。虽是如此,生孩子对于每个女人而言都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
枝夕躺在产床上感受宫缩时,好几次疼得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从前——甚至比那些时候还要更疼。
如果不是因为身体素质上佳,力气攒得足,她估计已经昏过去好几回了。
产房外面,轰焦冻也不好过。
这是他一生中最为煎熬的时刻。
轰凛仁出生之后他马上冲了进去——这之前枝夕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他进产房,她也是有些介意自己最狼狈的模样被爱人看到的。但轰焦冻一点也不在意这些,他甚至没怎么多看几眼孩子,全心扑在产床上的人身上,心疼地用手指梳理她被汗水濡湿的头发,憋了半晌,出来一句:“得快点让科学家研究如何让男性生子……”
枝夕“噗”一声,满腔见到自己生了个猴子的悲愤顿时消散,硬是笑了出来。笑过后才想起来自己的忧虑,顿时皱起眉:“怎么办,凛仁真的好丑……呜呜……”
她怀孕的时候,有过许许多多天马行空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时常让轰焦冻难以招架,其中一条便是:万一生出来的孩子很丑怎么办?
轰的回答是:你生的,怎么会丑。
枝夕看了看襁褓中的婴儿,脸都皱成了一团:“焦冻,你看,真的好丑……”
轰沉默片刻,坚定道:“没关系,现在医学很发达,以后可以照着你喜欢的样子整。”
旁边的护士大夫听得直冒冷汗。
原来强大冷静如英雄焦冻,在妻儿面前都会降智么?
-
今天是轰凛仁的三岁生日。
不过此时已经很晚了,在给了儿子一个晚安吻之后,枝夕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门。客厅里,轰焦冻在收拾被凛仁弄乱的积木,她便先回房洗了个澡。
再出来时,男人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几天来,他的确很累,今天能抽出半天时间来陪儿子过生日实属不易,枝夕清楚。
她走过去,为了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连鞋都没穿,佣人们都被放了一天假,此时客厅里就他们两个人。枝夕慢慢凑到了男人的面前——
轰焦冻真是个妖精,他有一张这么漂亮的脸,每个五官的大小和形状都是如此恰到好处,饶是枝夕已经对着这张脸看了许多年都不曾腻。她盯着男人的唇,很红润的颜色,因为睡着了而微微张着,就像一个无声的邀请。
枝夕凑上去,咬住了它,细细地咬,湿漉漉地舔舐——
耳畔传来男人低沉的轻笑声,她一顿,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听到轰沉沉的声音,他的唇微微弯着,眼睛却还闭着:“要是明天凛仁问我,爸爸的嘴巴是不是被什么咬了,我怎么说?”
枝夕理直气壮:“你当然要教他,爸爸的唇当然只可能是妈妈咬的了。”
她又扑到了他身上,“怎么,你还想被别的人咬吗?”
轰不说话,就是沉沉地笑着,一手扣住枝夕的后脑,吻上她的唇,学者她之前的动作轻轻、细细地吻着。
枝夕还在不服气:“焦冻,如果我现在飞起一脚,能把你踢出窗外,我是不是就能进国家足球队了?”
轰焦冻一把抱起她,把她放沙发上,自己俯下身来:“你只会进国家监狱。”
“那也行,那以后我在里面蹲着,你要每周来看我一次,带上鲜花和我喜欢的芒果芭菲——我一定是监狱里最让人羡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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