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又开始说话,似乎在安排西极布防的细节。摇夏觉得头痛,转身跑出了大殿。
润玉没有出言阻拦,只是将呈上来的奏折草草翻阅后放在一边。
他觉得是时候处理一下今天在大殿上出尽风头的人了。
“白樱,焱辰的驻地是布防要塞,依托冥界,环卫魔界,非得召令,不得擅入,这你可知道?”
“白樱……白樱知道。”
“那你可有向本座求过召令?”
“我……”
“看来这布防重地,对白樱仙子来说不过是寻常人家的门户,说来便来,说走就走?”
白樱显然没想到天帝会在这个地方拿到她的错处,润玉的声音似根根冷箭,让白樱浑身发寒,声音也不自觉得打颤:
“陛下……陛下……”
“花界白樱,擅闯布防要塞,视天界法度于无物,即刻撤去仙位,废去修为,交由长芳主处置。”
“陛下!”
白樱自知无话可辩,润玉的目光像一道火,将她胸腔中的空气逼得一干二净。太巳仙人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似乎白樱的处境与他毫无关系。
可她会落到如此境地,全都是因为他啊!
白樱瞪了太巳仙人许久,见他不愿为她辩护一句,便知道自己是被他利用了。她甩掉两旁天兵的手,跪着向前几步,一副鱼死网破的决绝:
“陛下!求您为白樱做主啊陛下。白樱本来只是想私下里上告此事,让您再多看白樱一眼,是太巳仙人让我一定要在大殿上首告,一定要提到夜神,他说只有这样才会让陛下重视,才会让陛下觉得我重要。白樱想到夜神曾经的刁难,一时发昏便照做了,可是......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啊陛下!”
“大胆,竟敢在陛下面前信口开河!我与夜神无冤无仇,为何要你这么做?要我来看,你只是作恶不成,非要拉人下水罢了,简直可恶!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她拖走?”
天兵上前将白樱拉走,白樱却仍然不依不饶,她泣不成声的求饶,连声喊着冤枉,却像将一片雪落进了水池,未掀起一点波澜。
“太巳仙人。”
“小仙在。”
“如今上元仙子的心病是否能痊愈了?”
“小仙惶恐,蒙陛下圣裁,小女定能安然无恙。”
“心病难医,还是多休息些时日为好。传令下去,让岐黄仙备上上好的药材交与太巳仙人,为求你心安,特准你每日都去探望上元仙子。现下天界事务不多,若非诏令,你二人也不必特地上殿。”
☆、天后之位
邝露觉得自己要被老爹坑死了。
她就说嘛,老爹怎么这么好心送她那么多糕点,还非看着她吃下去,原来是为了让她沉睡在家,代替她去上朝。
“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焱辰违反天条,让我先私下与陛下商议一番不也一样吗?为什么非要在大殿上当着众仙的面闹这么一出,还把夜神给牵扯进来?这下好了,陛下对我的信任肯定不如从前了!”
太巳仙人把茶杯扔在一边:
“你就只求他对你信任?你爹我被下令不许踏进大殿,在众仙面前把脸都丢尽了,你问过一句吗?我素来知道你鬼迷心窍,可怎么就有贼心没贼胆呢?整个天界也只有你爹心疼你,想着你,真是没良心。”
“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邝露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盯着太巳仙人:
“你把夜神牵扯进来,是为什么?”
“为什么?能为什么?你看不出来吗?天帝现在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璇玑宫都快变成寝宫了,你呀,真是不争气!”
什么?!
邝露惊讶无比,在原地愣了许久,才把事情给想明白。
“你、你......哎呀爹!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太巳仙人把气得跺脚的邝露按回椅子上:
“乖女儿,自从天帝登基,这已经多少年过去了,你陪在他身边这么久,这天后之位怎么轮也该轮上你才是啊!这下倒好,半路杀出个夜神来,手段又高,仗着样貌和地位硬生生插在你前面,你怎么也不多个心眼?再这么耗下去,你可真的没希望了!”
邝露无语,她没希望又岂是因为摇夏?当年她一心幻想如果锦觅没有出现的情境,如今难道还要再去肖想如果没有摇夏吗?
“要说这夜神真是不闲着,一把年纪了还跟小辈抢男人,亏得我还请她来喝过你的满月酒。”
太巳仙人一脸不屑,想到摇夏就生气。
“行了爹,您就少说两句吧。为了我和陛下的姻缘,您就把夜神包庇焱辰的事捅到众仙面前?这流言比风还快,夜神在天界本就深入简出,无亲无友,您来这么一出,不就更没人愿意与夜神交好了吗?!”
“我的傻女儿啊!你还不懂吗?这就是你的优势啊!咱们不跟她比样貌比神位,专比人缘和性格,你在天界这么多年,功劳无数、与人为善、人人称颂,若论天后之德,你不知比她强了多少。天帝看在眼里,自然知道谁更适合做天后,你说是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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