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人界疫情已经蔓延,上清天的人来找解法,被我骗走了。”
“那就好,那就好。”
雀羽站了起来,看着眼前的黑烟:
“就差我的命了,对吗?”
“是你想要天帝身败名裂,万劫不复,我可没逼你。”
那缕黑烟在雀羽身边停留了半晌:
“你如果不想死,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雀羽摇了摇头:
“我帮你将残蛊带向人界,你帮我扳倒天帝,我们当初说好的。”
“你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最好别再弄出什么差错,否则我可帮不了你。”
雀羽不理会,扯出一抹绝望的笑容,转身离开了雀华殿,那缕黑烟也重新飘回了屏风后的香炉之中。
润玉抱着摇夏回了璇玑宫,不远就看到了在门口等待的邝露。
“陛下,人界情况已经查明——夜神这是怎么了?”
“别问了,雀羽被我困在雀华殿中,你即刻带上玉龙印,将她押入归墟,任何人不得探视。”
“雀羽?她为什么会——”
“还有,关押雀羽后去花界请长芳主,让她找到锦觅,同来天界,我与她们有要事相商。”
“可......是,邝露这就去办。”
邝露被润玉的眼刀逼回了疑惑,拿着玉龙印去了鸟族。
润玉将摇夏抱进璇玑宫,放上床榻,坐在她身边舒缓自己过于紧绷的神经。
人界疫情蔓延的消息很快就会不胫而走,润玉在心里做了一番盘算,岐黄仙已经被他下了死命令,用尽一切方法寻找良方,可终究不能将希望尽付于他;眼下还要先稳住六界布防,让各界首领警惕内乱;派天界众仙守好关押凶兽与收藏神器之地,以防有心之人趁乱起事......
润玉揉了揉发酸的双眼,正好看到魇兽蹭开门跑了过来,担忧的嗅了嗅摇夏,呜呜的朝他叫。
“她思虑过度,身子支撑不住,睡一会儿便能好了。”
魇兽将下巴搁在润玉的膝盖上,满足的呼出了一个泡泡。
润玉看了看,那是摇夏的梦,梦里的她正举着一杯酒坐在湖心亭中,和焰麟、素芷、简之一起对着明月放浪形骸。那是她还没有认识他时做的事,梦里的她看上去比在天界明朗,说实话,润玉在天界,从未见过她笑得那样好。
他看着摇夏沉睡的脸,发现自己并不确定他是否留得住摇夏。在天界,她总对他忽近忽远,他也不知仅凭天帝之尊能否让她看在眼里,这事若是放在旁人身上,说他们不出几日便分道扬镳了,润玉也是相信的。
“陛下!陛下!不好了,雀羽不见了!”
邝露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吓得魇兽飞速跳到了床柱后。
“什么?”
“我按陛下吩咐去了雀华殿,可只见到陛下用赤霄剑布下的阵,并未见到雀羽。”
“走。”
润玉觉得疑惑,当时雀羽确实被囚于阵中,若无人帮助,她绝不可能逃出,难道他当时一心全放在摇夏身上,忽略了什么?
二人飞速赶往雀华殿,润玉推门,只见阵法仍密不透风,雀羽却凭空消失。
润玉伸手探过阵法,未见缺损,定是某种外力消解了阵法,让阵法失去约束之力。
可是是谁帮了雀羽?雀羽又逃去了哪里?她到底想做什么呢……
一个令人心惊的念头闪过润玉脑海,他在有了这个念头的下一秒发疯一般地跑出殿外。
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他为什么早没有想到?邝露发现雀羽不见了,定会来问他,他一时没有多想,就中了圈套。摇夏还昏睡在璇玑宫中,没有结界,没有守卫,他和邝露都不在她身边,想伤害她简直易如反掌!
雀羽一直不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荼姚如日中天之时她才刚刚出生,长大了些之后便总爱跟着穗禾。当年,鸟族有一个天后,一个未来的太子,一个未来的太子妃,偌大的六界有几个人敢大声跟他们说话?她还记得鸟族高高在上时的样子,虽然当年她只是个公主,但只要她愿意,便可以与各界的首领平起平坐。
可她生不逢时,偏赶上润玉做了天帝。他害了荼姚,害了穗禾,对旭凤赶尽杀绝。本以为他会良心发现,至少对鸟族手下留情,谁知他当上天帝后削官减职,纵容其他势力刁难鸟族,毫无廉耻。这么多年了,她已经忍得够久了,她就要做到了。
雀羽看着近在眼前的璇玑宫,觉得自己至少应该再试一次,只要她能成功杀了摇夏,不仅能救自己一条命,更能让润玉也尝尝什么叫痛彻心扉。
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藏在手中,将自己打扮成侍女的样子,环顾四周后才惊喜的发现,璇玑宫内竟空无一人。
她加快脚步绕过石桌,却在就要推门而入的前一秒被外力生生扯了出去,整个人撞在石桌之上又跌落在地,咳出一口鲜血。
“邝露。”
润玉示意邝露上前,邝露施法用捆仙绳将雀羽紧紧绑了起来。
“大胆雀羽,竟敢谋害夜神!”
雀羽心口仍堵着一口淤血,她无力的躺倒在地,发出的声音沙哑生涩:
“谋害夜神?哼,你们有何证据?陛下亲眼所见?还是陛下的心腹亲眼所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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