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之毫不示弱,幻化出断梦剑,龙鹤对峙,云霄殿中的花瓣被灵力卷动,四散纷飞。
“够了。”
摇夏冲上前拉住简之,挡在他身前,面对着润玉。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跟你说不许你回天界吗?!”
简之生气地质问,润玉也收了灵力,紧紧盯着摇夏。
“我不来,难道眼睁睁看着你和天帝作对吗?”
摇夏稳住简之,看着他将断梦剑收回,才松了一口气。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走到润玉面前:
“玉簪,你拿到了?”
润玉嘴唇苍白,他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
“玉簪还给你了,扶桑木,能不能也还给我?”
摇夏没等到润玉的答复,便伸手想自己摘下。润玉一把抓住她的手,眼中是与“天帝”二字全然不符的无助与委屈。摇夏看着润玉,眼神并不闪躲,二人僵持了许久,润玉才渐渐松开了手。
摇夏将扶桑木取下,用灵力挽住润玉的发,又将扶桑木戴在自己的发间:
“一开始便错了,现在才是对的。”
摇夏从润玉怀中拿出玉簪,小心翼翼地戴在润玉发间,又后退了几步:
“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你们两个,也别再闹了。”
她转过身,用眼神制止了想要反驳的简之,拉着他向殿外走去。润玉有些心慌,他上前几步:
“摇儿——”
摇夏停下脚步:
“别担心,我只是想送他回上清天,送到南天门我就回来。”
她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手不自觉地攥紧简之的衣袖。
月下仙人像阵风一样地跑了进来,连正在向殿外走的简之和摇夏都没来得及注意:
“润玉!润玉!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你快去救救小葡萄吧!”
月下仙人不由分说,拽着润玉就要走。
“叔父稍安,发生何事?”
“哎呀还安什么安啊!锦觅她在岐黄宫里种夜幽藤呐,血都快流干了,凤娃被她支走去了人界,我根本拦不住她,你快去看看吧!”
摇夏惊讶地回过头,原来锦觅之前说的“要事”,就是为了夜幽藤?!难道她想放干自己的血吗?!
摇夏正想冲向岐黄宫,润玉却先她一步跟着月下仙人跑了出去。
润玉与她擦肩而过的速度太快,让她有些愣神。她拉着简之的手松开了一半,放下也不是,拉着也不是,只能尴尬地说:
“你先回上清天吧。”
简之主动握住摇夏滞留在半空中的手:
“跟我一起回去。”
摇夏抬眼看着简之,缓慢地摇了摇头。
“天帝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摇夏失笑:
“没有,你误会了。我留在天界不是为了他,是为了人界,素芷想出了新的药方可解残蛊,我要帮她完成拯救人界的心愿。”
简之将信将疑,摇夏则真诚地看着他:
“放心,等人界安然无事后,我一定乖乖地回上清天去。”
“天帝呢?你真的能忘了他?”
摇夏沉吟半晌:
“你刚才也看到了,他心里深藏着锦觅,我认了,放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玉鹅啊,你看这个误会它又大又圆,就像这个帽子它又亮又绿_(:з」∠)_
☆、强人所难
润玉和月下仙人飞快跑向岐黄宫,才刚走近,便看到一群仙侍围在岐黄宫外议论纷纷,急躁不已。
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不停转悠地岐黄仙一看到润玉,便哭天抢地的跪地哭诉:
“天帝陛下!陛下你可算来了,小仙无能,没能阻止锦觅仙子啊!”
润玉飞速走向宫门,施法打破了锦觅设下的结界,和月下仙人一起冲进了殿内。
锦觅已经有些头晕目眩,眼皮越来越沉重,呼吸也越来越困难。种出的夜幽藤被放在桌旁,可比起人界患病之人,这些夜幽藤根本远远不够。
她颤抖着手拿起一根红线,手上已经被割了多处伤口,鲜血结了痂,比红线的颜色更深更暗。锦觅看着又一处结了痂的伤口,无奈叹气,用灵力又割出一道,正要施法,却被润玉一把抢过红线。
“锦觅!”
润玉抓着锦觅的手,十指上遍布着伤口,触目惊心。月下仙人急得痛哭,抱着锦觅的肩膀不停骂她笨。
锦觅觉得月下仙人好吵,眼前浮现出一片炫目的烟花,耳边的声音像敲锣打鼓一般让她喘不上气。
润玉抓着锦觅的手腕,将灵力渡给她,伤口停止了流血,锦觅却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润玉让月下仙人别向哭丧一样惊天动地,等岐黄仙将伤口包扎好之后,便将锦觅抱起,去了离岐黄宫最近的盈榭阁。
摇夏躲在岐黄宫外,看着润玉一脸焦急地抱着锦觅离开,一路上还伴着月下仙人无与伦比的唠叨。她从袖中取出一支白瓷瓶,终于下了狠心。
润玉将锦觅安稳地放在床上,用灵力将每一寸血脉护了起来。他看着满面愁容的月下仙人:
“叔父不必担心,锦觅只要好好休养便不会有事。”
“哎呀,可真是吓死我了,你说这个丫头是从哪儿想到这样的主意,人界千千万的人,她真是打算放干自己的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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