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爸爸~”郦幼雪顿觉不好意思,赶紧抓着父亲的手臂摇晃着。“我没有担心您欺负他啦,我知道您不是那样的人~”
“嗯,这还差不多。”郦爸爸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则看向李泽言。
郦幼雪一愣,这才注意到,李泽言也正望着她的爸爸。两个人沉默地用眼神交流,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这让她有点懵:就这几分钟的时间,这两个人连默契都有了?
“行了,雪雪,我还有生意去谈,你和小李先一起玩。”郦爸爸突然开口,慈爱地摸摸她的头。“对了,记得回家。”
最后一句话被他说的意味深长。
郦幼雪木着脸:“爸爸,你想多了……”
一边的李泽言掩住嘴咳了咳,脸上隐隐有些发红。
目送着父亲离去,郦幼雪才转移注意力给李泽言,用大眼睛期待地瞧着他。
李泽言有些受不了她这样的目光,抬手遮住她的眼睛:“不可以再看了……有话就说。”
“为什么不可以?”郦幼雪疑惑地眨眼睛。
她长长的睫毛扫过李泽言的手心,那只手便愈发地炽热起来。她听见李泽言凑在她耳边压低了的声音:“因为我会忍受不住。”
至于究竟是怎么个忍受不住法,郦幼雪已经不需要问了。因为李泽言已经温柔地,吻上她的双唇。
眼前是一片黑暗,郦幼雪乖乖站在原地享受亲吻,下意识抓住他胸前的领带来缓解细微的紧张。
“……我很想你。”仿佛过去很久以后,李泽言哑声说。
郦幼雪下意识笑了一下:“我也是。”
“那时候只有我记得你。”李泽言仍旧捂住她的眼睛,继续说。他的语速很慢,听上去音调冷漠没什么感情,却仿佛带着经年的难过。“我以为是我的幻想。”
“我一直在找你,所幸,找到了。”
“虽然不知道这背后的玄机,但是,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最后,他信誓旦旦宣布。
郦幼雪默默听着,有点心酸又有点高兴:“那让我来告诉你是为什么吧。”
李泽言似乎困惑地“嗯?”了一声。
“这是来自某个神明的奖励。”郦幼雪认认真真地说。
李泽言沉默了。
郦幼雪还以为他接下来会说着“不相信”“神明都是虚假”之类的话否定她的说法,没想到他说:“嗯,就像你说的,试着去相信也未尝不可。”
听到熟悉的这番话,郦幼雪的好奇心就重新浮起来:“对了,你和我爸爸谈了什么?”
眼前重新恢复光明,李泽言低头凝视着她,似乎有些好笑:“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答应,不会耽误你的学业。”
郦幼雪松一口气,点了点头——这个要求还可以接受,反正她的确年纪还小也还在上大学。
“不过,我曾经答应你的,永远作数。”李泽言说着,摸了摸她的头。“什么时候想去威尼斯看看,随时告诉我。”
“好。”没想到他还记得那时候的约定,郦幼雪心头一动,笑着应答。
……
郦幼雪被李泽言再一次求婚是在这一年的情人节。正好她休假回家,年轻有为的总裁先生干脆坐了直升机去纽约接她,就在直升机上,他单膝下跪,拿出一大捧鲜红的玫瑰花,求婚也是那么胜券在握的语气:“我爱你,请你嫁给我。”
面对李泽言诚挚深情的目光,她的表情有点微妙:“我年纪还小呢。”
“不小了,已经到法定结婚年龄了。”李泽言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反驳。“何况,这只是预定。”
郦幼雪竟然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于是她配合地伸手,任李泽言为她戴上求婚戒指。
——不知是不是刻意的,这次用来求婚的戒指和上次的非常相似,还是那样的形状,以一圈碎钻包围住镶嵌在中央的粉钻,璀璨夺目。
当然,事后郦爸爸好一番痛心疾首地叹息女儿这么容易就被拐跑了这种事略过不表。
真正成婚是在郦幼雪二十二岁大学毕业那年。华裔和华锐两大集团过去一北一南统治整个投资业,如今却要通过一纸婚姻联合成一体,在无数业界人士眼中,这都是华锐集团李总裁的阴谋——为了吞并对方家族才联姻达成目的再甩掉对方什么的,重生文里面可不少见。
但他们的预估都是错误的——郦幼雪压根不同意两家融合。用她的话说,任何一个行业必须有两家平分秋色,一旦形成垄断格局,那就距离大厦倾塌不远了。
李泽言在思考之后,不得不同意这种观点。
于是,当外界纷纷扬扬还在讨论着这桩“用心险恶”的婚约时,两个当事人已经置身于“水城”威尼斯的“贡多拉”上——据郦幼雪说,比起大型私人游艇,这种当地盛行的、头部尖尖的小舟更浪漫。
“看!是叹息桥!”郦幼雪指点着越来越近的石灰岩砌成的石桥,兴致勃勃地介绍。“听说从前被押送去监狱的犯人都会经过这里,想到即将永远不见天日,犯人都会发出一声叹息,所以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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