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过太多的爱情片,也从那些剧本中得知了爱情的高贵与高尚,然而当他自己亲身涉足,他只觉得两个人相爱并没有他所以为的那么jīng神至上。似乎当感情水到渠成的时候,身体也会互相吸引。每次姬冰雁渴望他的时候,他也希望得到姬冰雁。无论是拥抱还是被拥抱,都是一种对所有权的宣告。
他想通了姬冰雁刚刚是想要他主动,那么他就主动。平日里他都是一令一动,姬冰雁凑上来才别别扭扭地投入其中,并不是他不乐意,而是一时完不成心理建设。作了二十多年的直男,一朝被掰弯不说,还是要做承受方,哪里有那么理所当然呢?今天许是喝了酒,让他不再顾虑那么多,而是率性而为,一心只想做一个好情人。
他从姬冰雁身上爬起来,跪坐到一边,把姬冰雁也拉起来,让姬冰雁倚在chuáng边。姬冰雁不明所以,临近□又被生生止住的失落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然而未等他询问,路小佳便又凑了上来。那是一个有些发狠的吻,吮得姬冰雁的舌头都有些痛。他们两个似乎从确定关系开始就一直温温和和的,互相敬重,互相照顾,情|事上亦是十分合拍,并未如此粗鲁地来过。如今被路小佳这一通láng吻,姬冰雁有些不同寻常的兴奋。他搂紧路小佳,要按住路小佳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却被路小佳抢了先机,抱住他的脑袋就开始乱啃。姬冰雁一时之间被路小佳啃了满脸口水,又怕路小佳一时兴起忘了他的右手腕还受着伤,只好摸索着把路小佳的右臂挂到自己脖子上。
路小佳双臂环住姬冰雁的脖子,却没办法帮自己做润滑,不由得有些着急,气哼哼地道:“断手断脚的真是难受,想做什么都做不成,不然来硬的算了。”
他赌气的说着,却不敢真的就这么硬上。只能蹭着姬冰雁□以示不满。姬冰雁只好拍拍路小佳的屁股,阻止他胡乱点火,去路小佳衣襟里摸脂膏。
“你在我怀里摸什么?”路小佳被姬冰雁摸得发痒,忍不住勾起嘴角。
“润滑用的脂膏啊。嗯?这是什么?”姬冰雁掏出一个小布包。
“我怎么会随身带润滑剂!”路小佳弹了姬冰雁的脑门一下,看着那个布包有些结巴,“就……就是布包啊。”
“我能打开吗?”姬冰雁见路小佳的眼神有些躲闪,谨慎地问道。
“打开吧。”路小佳抿抿嘴,“里面就只有一贴膏药,是我怕手疼备着的,一直都没用。”
“什么时候备下的?我从没见你贴过膏药。”姬冰雁闻言便打开布包,把那贴膏药拿了出来。那膏药并不像平常药铺子里卖的那样气味冲鼻,而是散发着一种清新的药草香,闻起来就让人觉着不是凡品。
姬冰雁打量了一番那膏药,将手指伸进路小佳嘴里拨弄路小佳的舌头,问道:“那先前怎么不见你贴?”
路小佳见姬冰雁伸来了手指,情知姬冰雁也没带润滑用的东西,为了让自己少受些苦,只好本本分分地舔|弄姬冰雁的手指。他听到姬冰雁的问话,抬眼瞪了姬冰雁一眼,轻轻咬了咬姬冰雁的指腹。
他倒是想贴,可是贴上他这手只怕立时便好了。到时候两个人一滚chuáng单,他若是情不自禁两只手都开始不规矩,对姬冰雁做些什么,那乐子就大了。就算姬冰雁连他这种不可思议的复原能力都能理解并不予追究,他也不能接受。有越多的事情瞒着姬冰雁,他就越愧疚。只要想到姬冰雁为了带他来找叶天士看病已经筹划了多日,什么贵重到千金难求的药剂就像不要钱一样往他手腕上敷,他就没办法把那贴膏药毫无芥蒂地贴上。他想,如果他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那个慢慢被治愈的过程,便能更加珍惜姬冰雁的真心,那姬冰雁尽心尽力地服侍了他这么多日,其中的一片真心也不算付错了人。只是他没想到那个叶天士会要求姬冰雁立时将他的骨头捏断重连,以至于疼得他不轻。
要是那家伙最后还治不好他,他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所受的苦如数讨回来。路小佳不由得恶狠狠地想。
57幽灵(七)
虽然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每次身体被打开都会感受到同样的不适。路小佳微蹙着眉头,身体紧紧贴着姬冰雁,想要夺取姬冰雁身上的那份温凉。他不知道是他太醉还是姬冰雁太过热情,总觉得身体很热,想要找到一种途径将那些热量释放出来。
姬冰雁吻着路小佳蹙起的眉心,手指在那温热紧致之地进进出出,动作之间带起的黏腻水声仿似带着魔力,让人更加沉入情|欲中去。原本姬冰雁以为自己并不是一个热衷于肉|欲的人,毕竟当楚留香和胡铁花初涉风流地的时候,他刚刚起了对高亚男的爱慕之情,而当楚留香和胡铁花醉卧温柔乡的时候,他已经在沙漠中挣扎。他一直觉得比起女人来,钱财更加可爱一些。因为金子银子并不会像女人那样心思难辨,也不会像女人那样侍宠拿乔。他觉得他的心思已足够深沉,但他还是不能不承认,比起女人来,他懂得的那些弯弯绕绕还差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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