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那老人表现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这……这里看来不太太平,我们就不多呆了。”
他说着,扯了扯他夫人的衣袖。
那夫人看来倒是真紧张的样子,gān笑了一声,笑声中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娇俏之意,说出话来声音却饱含沧桑:“那个……众位英雄好汉高抬贵手,我和我家老头子都是寻常百姓,这就走了……”
她说着,便左手拉了那老者,右手拉了她儿子,想要离开。看她瘦瘦小小的,没成想力气还挺大,一下子就把那老者拉了起来。路小佳不由得更加怀疑,手下暗暗施力按住老妇人不让她走,老妇人挣了挣没挣开,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似是情急了,不知不觉使了大力,竟让路小佳觉得拉扯不住了。
路小佳眼神一凛,出掌直击老妇人的心窝,以此试探老妇人是否会武功。老妇人眼中闪过绝望,身体僵直在那里,竟是任路小佳打,没有半分躲闪反抗的意思。
老者叹了口气,一把握住路小佳的手,道:“青青,你何必呢?就算因此赔上一条性命,我们还是被认出来了。”
“怎么会?”老妇人一怔,声音变得如同huáng莺出谷,非常动听。
“普通的老妇人见到武林人士要杀自己,早就哆嗦着瘫倒在了地上,哪里能像你这般视死如归呢?我知你压住反手的本能已是不易,你也别苛责自己。”老者抚了抚老妇人的头发。
老妇人羞愧无言。
“陆小凤,你终于不躲了?”见老者不再伪装,西门chuī雪站起身来,右手下意识地摩挲着剑柄,“虽然七童一再为你求情,我的剑却向来是不认人的。今日一战,你我不必留情。”
“我就知道无论我装成什么样你都能认出来。”陆小凤苦笑,用力抹了一把脸,那张四条眉毛的脸就露了出来,“你连个死人都不能让我当吗?”
“你做错了事,自然要承担后果,装作个死人有什么用?要么被西门庄主一剑捅死,要么jiāo代老刀把子的真实身份,你选哪个?”路小佳说着,一掌劈向老妇人的后颈。他印象里记得跟着陆小凤的都是老刀把子的人,想要把他们都清理掉再想方设法揭穿老刀把子。
那老妇人见势不妙,一改迟钝的动作,麻利地躲开,反手抽出路小佳腰间的软剑和路小佳过起招来。
陆小凤见状,想要趁乱脚底抹油就此跑路,奈何西门chuī雪盯得极紧,两人就势在酒楼上动起手来,一时间剑气四溢,掀动桌椅,场面乱成一团。
陆小凤和西门chuī雪动手,换做别人可能避之唯恐不及,但是旁边和木道人一桌的俱是江湖上的高手名宿,像是丐帮帮主王十袋、长江水上飞、雁dàng高行空、巴山的小顾道人,以及我们刚刚提及的鹰眼老七。他们共同的特点,除了有名气之外还有一个,那就是,他们都是陆小凤的朋友。
陆小凤无数次体会到多jiāo朋友的好处,而这一次也不例外。
那一桌的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握紧了兵器,木道人更是直接硬生生地插进了陆小凤和西门chuī雪之间:“西门庄主,我们都和陆小凤做了那么久的朋友了,对他的为人还不清楚吗?事情也许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有事好商量啊。”
“木道人木大侠,后面这句话您说对了,有些事情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样。这句话不但对事情适用,对人也适用。有的人看起来比谁都刚直不阿,实际上比谁都卑鄙无耻。”路小佳用剑柄撞昏那老妇人,撕下碍事的裙摆擦了擦汗。
“……”姬冰雁默然,路小佳肯定早已忘记他现在的女装形象了,举手投足之间不但没有半点女子的矜持,连男子的斯文也无……
在场的人却没将注意力放在路小佳粗鲁的动作上,反以为路小佳讽刺木道人的话是在讥嘲陆小凤,说陆小凤人面shòu心,毕竟江湖上传言陆小凤是因为和花满楼有私情才招到西门chuī雪的追杀的,一时间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巴山的小顾道人道:“这位朋友这般yīn阳怪气的做什么?指认别人都要讲求证据,你说别人卑鄙无耻,自然要证明证明这人卑鄙无耻在什么地方。陆小凤虽然贪花,却绝不好色,对朋友的妻子更是礼让有理,他和西门庄主的怨结还未理清,你还是莫要含沙she影的好。”
路小佳就近找了张凳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道:“我说我的话,你gān什么自作主张全算到那只小jī身上?陆小jī,你肯定知道我说的是谁。你在幽灵山庄呆了这么久,早就猜到老刀把子是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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