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你遛狗啊?路小佳揉了揉无辜遭难的手,瞪了姬冰雁一眼。
“哦,这位小朋友的病好啦?”楚留香上下打量了路小佳一番,拍了拍路小佳的肩膀,“看起来恢复得不错,来跟我喝两杯。”
胡铁花的大嗓门响起来:“哎,老臭虫,你别自己霸着人不放啊,我还没和路小佳打招呼呢。难得有个能让死公jī自掏腰包的,这要摆起来供着啊。”
“你们几个来兰州喝花酒花的不是姬冰雁的钱吗?他掏腰包给我看病比掏腰包给你们还风流情债可有意义多了。”路小佳把楚留香原来的凳子挪走,把姬冰雁的轮椅推进去,然后指挥道,“花蝴蝶你去和高女侠坐一张凳子,陆小jī和楚留香坐一起。”
“凭什么我们都要挤着,就你自己独占一张凳子啊?”胡铁花不满道,不想和高亚男坐在一起的心思昭然若揭。
“花疯子,让你和美人坐在一起是看得起你,你还不知足。”陆小凤喝了杯酒,笑嘻嘻地看着胡铁花,“要是我,早就借酒装疯占尽美人便宜了。”
“不管怎么说都男女授受不亲,我和路小佳坐。”胡铁花坐得稳如泰山,坚决不挪屁股。
“男男也授受不亲。”姬冰雁接过店里小妇人拿来的酒杯,倒了杯酒,转手塞给路小佳,眼神却一直盯在胡铁花身上。
楚留香和陆小凤都似有所悟,有些惊讶有些狭促地看着姬冰雁,唯有胡铁花是直肠子,被姬冰雁盯出了一身冷汗也没想出姬冰雁话中的深意,兀自呆呆地坐在位子上,瞧着几个好朋友眉来眼去。
“行了胡铁花,我都不介意你还拿什么乔。”高亚男也想通了其中关节,连忙招呼胡铁花。
大家都是老朋友,再不动窝真是矫情了,胡铁花只好高抬尊臀,坐到了高亚男的那张凳子上。只是他只坐了半个屁股上去,硬是在不长的凳子中间人为隔出了一条三八线。
路小佳拿着杯子坐在胡铁花空出来的凳子上,开始绞尽脑汁地想办法。
“路小佳,你跟着姬冰雁,是放弃做杀手了吗?”楚留香揉了揉鼻子,试探道。
“嗯。我欠了姬冰雁不少钱,去他家给他当账房还债。”路小佳答道。
“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下次我和楚留香去兰香楼喝酒,直接找你救场就成。”陆小凤道。
“好呀,找我。到时候我带着契约和银子去赎你们。”路小佳喝了两口酒,但觉那酒酸涩难言,gān脆放下酒杯剥花生吃。
“契约?”陆小凤疑惑。
“你们两个的卖身契呀。先在姬家当三年门房,再到铺子里当两年扫地童子,什么时候把花酒钱还完了什么时候解契。”路小佳笑道。
“你至于这么黑心吗?你让我和那只臭虫去看门扫地?”陆小凤目瞪口呆,“你比那只死公jī还一毛不拔。”
“我这哪里叫黑心?”路小佳挑眉,“用钱花在刀刃上,你们若是要钱救命,姬冰雁不给我也会偷偷拨给你们,可你们若是胡花乱花,就算姬冰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也是半个子都没有。”
“姬冰雁,你可真是找了个好管家。”楚留香失笑。
“我却不知哪里好,”姬冰雁也笑了,“你没听吗,我不给他也要偷偷拨给你们,小家伙年纪不大胆子倒是不小。”
“我只是打个比方。”路小佳道,“你若不放心就让我当个打手,陪你耀武扬威地去收账好了。”
“你这身皮肉刚养好,我可舍不得再扔出去糟蹋。”姬冰雁喝尽杯中酒。
“哎呀呀,我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今天……”楚留香也将杯中酒饮尽,又给自己倒满了去和姬冰雁碰杯,“我一直以为你这死公jī会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被比作歪脖树的高姑娘:“……”
“我们是路过,你们又是要去哪儿?”姬冰雁和好友碰了杯,问起几人聚在这里的缘由。
“眼见着就要过年了,蓉儿她们见花疯子孤身一人,就想叫他回去和我们一起,好歹热闹。恰好这家伙找我来救急,我出了丁家庄就往这边来寻他,寻到这里才碰见。”
“陆小凤又是怎么回事?”姬冰雁又问道。
“自打花满楼成了亲,他就爹不疼娘不爱,成天闲得和那死猴子有一拼,我见他可怜,便叫他和我结伴同行。”
“我那是好热闹而已,绝不是很闲。”陆小凤辩解道,“跟你们过了十五我就去找花满楼,带着他去探寻铁鞋大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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