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原武林这一方,则最后决定有骆桐清、于良月、唐弥以及白玉堂和展昭,这五人出战。
唐弥皱眉,本来想看个热闹的,没想到轮到自己头上了,真是……早知道就不出这主意了,反正三局两胜就铁定没自己的事了。
接下来,就是抽签了。
原媛用一个陶罐,装上写了中原武林人士名字的竹签,因为远道而来也算是客,中原武林的人又比较讲究礼让,所以让那些吐蕃武士先抽对阵的人选。
吐蕃一方的武人纷纷抽签,最终,对阵的形势如下:
骆桐清——达布
于良月——莫一笑
唐弥——融珠
展昭——黑山真人
白玉堂——无墨子
唐弥看到对阵的形势之后,微微皱眉,哭丧着脸说,“我怎么可能打女人?”
白玉堂和展昭耸肩——谁让你自己出这种损主意?
“要不然我认输得了。”唐弥自言自语,“这么个大美女我怎么下得去手啊。”
唐弥正在苦恼,就见一旁原媛突然一登他的衣裳角。
唐弥转脸看她,“原姑娘有何指教?”
原媛脸微红,道,“你……我听说过你,你不能因为她是美女就放水啊,这事关我原家的生死!”
唐弥愣了愣,随即一笑,凑过去道,“要不然,你亲我一下吧,亲了我就拼命打了。”
原媛脸红透,唐弥还没笑完,展昭和白玉堂一人一边把他拽了回来,警告地瞪——这可是huáng花闺女,你想死啊!
唐弥尴尬地摆手,笑,“那个……习惯了,习惯了,呵呵。”
随后,是出场比赛的顺序,这次,轮到中原武林一放的先抽签。
众人都抽了,出场的顺序依次是
第一场:于良月——莫一笑
第二场:骆桐清——达布
第三场:唐弥——融珠
第四场:白玉堂——无墨子
第五场:展昭——黑山真人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这签抽的……最后变成压轴了。
随后,原老爷子宣布比赛开始。
第一个上场比试的是于良月和莫一笑。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着,有几分好奇,刚刚他们已经打听过了,听说这于良月是骆桐清的师兄,衡山派的首席弟子,下一届掌门,那应该比骆桐清还厉害吧……不禁感慨,这衡山派真是人才辈出啊,看来这次的武林大会,是让衡山派的人露脸了。
于良月踌躇满志,他心里暗自庆幸,吐蕃武士那么多人里头,一看就是莫一笑和达布,算是比较弱的,他自己心中想的也是最好能抽中莫一笑,因为莫一笑是中原武林的败类,自己将他打败了,更有面子!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于万海和于万方都对他道,“良月,小心为上啊!”
于良月点了点头。
展昭问白玉堂,“你跟莫一笑jiāo过手吧,怎么看?”
白玉堂挑起嘴角笑了笑,低声对展昭道,“我不太清楚于良月功夫怎么样,不过……莫一笑功夫可能和现在的骆桐清差不多,只会更好不会更坏……所以么,于良月有些玄乎。”
唐弥在一旁凑热闹,道,“唉,这小子输定了,第一场让他比试,简直晦气。”
“为什么?”展昭和白玉堂异口同声地问。
“你们看看他屁股!”唐弥伸手一指。
展昭和白玉堂转脸望过去……
展昭当即一吐舌头睁大了眼睛看白玉堂……于良月的屁股上,一个清清楚楚的油手印,已经变黑了,特别特别明显。
白玉堂也忍笑,看展昭——看,闯祸了吧?这下子于良月可丢脸丢大了。
展昭一脸无辜——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
白玉堂耸肩,认真看展昭——猫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谁都不说,于良月不会发现的。
展昭抬眼看白玉堂——真的啊?
白玉堂认真地点头。
展昭感动——玉堂,好兄弟!
白玉堂随即咧开嘴一笑,伸手拍了拍展昭的肩膀——所以今天晚饭你请了!
展昭无语……
此时,于良月也已经一跃上了擂台,他上台之后,走上前,看了莫一笑一眼,刚想开口叫他一声败类……突然,就从人群之中传出了笑声来。
有好些人都注意到了于良月屁股上面的那个手印,展昭看白玉堂,一脸——我好内疚啊的表qíng,白玉堂伸手拍拍他肩膀——算了猫儿,这叫时也运也命也,谁叫他没事仗势欺人欺压骆桐清呢。再说了,你平时除了我之外谁都不欺负,除了我没人知道你肚皮是花的,所以,放心,没人会怀疑你的!
展昭更内疚了,本来么,这于良月跟自己也无冤无仇,自己一时贪玩想给骆桐清出气,然后给他衣服上头留了个手印,可是没想到竟然害他成了全天下武林人士的笑柄,太不应该了,展昭越想越觉得自己不仗义,就想上前,被白玉堂一把抓住。
“猫儿?”白玉堂看他,“做什么你?”
展昭道,“不知道……总之不能站着不动吧?”
白玉堂看了看左右,趁没人注意,一把将他扯进了后头的巷子里头,道,“疯了你,到时候更加说不清楚了!人家还以为你摸他屁股呢。”
展昭有些不解,问,“我gān嘛摸他屁股?”
白玉堂无奈,道,“总之这事qíng不准说,也不准去道歉!”
“道歉都不行啊?”展昭道,“可这事qíng的确是我不对,对于良月很不公平啊,我跟他无冤无仇的,平白无故害人人前丢丑,我看他挺傲慢气xing挺大的,万一一个想不开,我不是害人……”
“猫儿。”白玉堂嘴角抽了抽,道,“你想的也太多了,于良月因为衣服上的一个油手印就能自杀了不成?”
展昭一脸不高兴,道,“早知道刚刚就直接把手擦你袖子上了。”
白玉堂无奈看他,道,“以于良月的xing格,这事qíng你若是对他道歉了,他铁定咬着你不放,到时候麻烦。”
展昭抬眼看他,道,“你怎么不讲道理?”
白玉堂无力,“猫儿,我帮着你,你说我不讲道理?”
展昭低头看别处,小声嘀咕,“本来就不讲道理,这事qíng要是别人gān的,你肯定就说那人不仗义,该跟人道歉去。”
“那是。”白玉堂点点头,“铁定。”
展昭听后,瞄他,“那gān嘛是我gān的你又这么说。”
白玉堂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我跟你什么关系,跟那些不相gān的人哪儿一样啊?我护短,这世上除了我娘和我那帮兄弟嫂子不就你亲么?我不护着你护着谁?”
展昭愣了一下,看白玉堂,白玉堂也愣了,搔搔头看别处,展昭挑起嘴角,道,“耗子,你还挺有些良心。”
“那是。”白玉堂看他,问,“那我呢?”
“你什么?”展昭问。
白玉堂伸手指指自己,又伸手指指展昭,挑眉——咱俩,我跟你是不是也亲啊?
展昭想了想,道,“嗯,我除了爹娘,也就算你亲了吧。“
“当真?“白玉堂吃惊地睁大了眼睛,问,“我比公孙、包大人他们都亲啊?”
“你不一样啊。”展昭道,“包大人和公孙都是良师益友,王朝马汉他们是患难与共的兄弟。”
“那我呢?”白玉堂追问。
展昭犹豫了一下,道,“比他们更亲一点点。”
白玉堂听了之后,很是受用,至于为什么受用,他自己也闹不明白,总之就是心里头甜丝丝的,笑了笑看展昭,道,“猫儿……嗯,你跟大哥大嫂他们也不一样的。”
展昭点了点头,也挺受用。
两人站在墙后头,耳朵绯红,一个望天,一个看地,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候,就听到外头一阵哄堂大笑,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出去看,就看到那个达布的徒弟正在跳着脚笑话于良月。
于良月一张脸都红了,恼羞成怒跟莫一笑打在了一处,几个来回之后,于良月本来功夫就比不上莫一笑,再加上有些分心,因此很快就败下阵来……最后,他在吐蕃武士的哄笑声中灰溜溜下台。而中原武林有些扼腕痛惜的,也有些看好戏的,特别是那些认识于良月的,这人从来都是傲慢自大,今日竟然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可谓大快人心。
白玉堂就看到展昭满脸内疚,知道这猫虽然有时候会开个玩笑小使坏一把,但是本xing极其老实,最看不得别人被欺负更何况还是因为自己的错。
于良月回到了台下,一脸的懊丧,于万方刚想安慰他几句,没想到他招呼都不打一声,抬手举刀就砍向辰星。
辰星根本没防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刀都到了跟前了,他大吃了一惊,一个侧身堪堪避过,就地一滚躲开,但是于良月猛追不舍,辰星被bī到了桌子旁边,于良月又是一刀下来,那下手的狠戾,根本就是要置辰星与死地。
就在危急时刻,“当”一声,一把刀架住了于良月的刀,骆桐清拔刀挡在了辰星前面,道,“师兄,你疯了?”
于良月恶狠狠地看骆桐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两师徒害我!”
骆桐清皱眉,道,“什么?”其实,骆桐清根本没注意于良月衣服上的手印,只是看他比武输了,也的确,他打不过莫一笑。
辰星让吓坏了,躲在骆桐清身后,道,“我根本不知道这回事qíng,你别含血喷人!”
展昭皱眉,看来越来越严重了。
白玉堂拉了展昭一把,道,“猫儿,你猜若是这手印按在了骆桐清的身上,他会怎么做?”
展昭微微一愣,想了想,道,“他大概不会理会,或者脱去了外袍,认真接着打吧。
“所以说啊,一个手印怎么了?”白玉堂冷冷一笑,道,“于良月只不过是为自己的失败找个借口发泄一下而已,你还真以为他为了那个手印么……应该说,是他走运才是。“
“怎么说?“展昭不解,心说,这样了还走运呢?
“他的功夫,怎么样都不可能赢了莫一笑,你想啊……他以后见人,还能说是因为自己被人暗算了,莫一笑赢得不光彩……你根本就是帮了他的忙。“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失笑,“qiáng词夺理。”
白玉堂凑过去,笑道,“我就是qiáng词夺理,怎么了?反正,这事儿不准你承认,别为了于良月那种人把自己搭进去,对人好也要看对象,于良月和于万方于万海,机关算尽处处欺负骆桐清,这叫老天有眼!
展昭听后想了想,道,“耗子,他们可是你同门,这么狠啊?”
白玉堂一挑眉,道,“不跟你说了没,没人能跟你比。”
展昭听后微微一笑,点点头,道,“嗯,我听你的,不承认,装作不知道。”
白玉堂笑了笑,掬起展昭一缕头发,笑道,“乖猫。”
展昭心里有些闹哄哄的,又暖又乱,总觉得,自己跟白玉堂一起gān了一件坏事,不过……感觉还不错。
第八十七话 斗,耿直对卑劣
见于良月还是不依不饶,辰星也火了,他躲在骆桐清身后,嚷嚷道,“师伯,你冤枉我有证据么?我怎么敢欺负到您头上来,我师父在衡山派还只能每日烧火砍柴煮饭呢,连个教功夫的人都没有,我们师徒够可怜见的了,你还想如何?非要bī我师父退出衡山派你才高兴么?”
辰星的话一说完,武林群雄哗然,都窃窃私语,“什么,怎么可能,骆桐清不是衡山派众多弟子里头最出名的么,怎么可能砍柴煮饭?”
“也不一定啊,你看骆桐清那么厉害,于良月是个饭桶,这于良月可是于万方和于万海的儿子啊。”
“哦……嫉贤妒能啊……”
“于万海和于万方还自称一代宗师呢,真不要脸。”
辰星看到qíng势不错,就假装可怜地抹眼泪,哭诉道,“我师父的功夫都是自己学的,好几年前就没人教他了,还每天让他烧衡山派上下几百口的饭,这样他就没空练功了,师父是每天晚上偷着练的,每天睡不上两个时辰。我们师徒处处受人排挤,师父至孝,说衡山派对他有恩不肯走,师父,我们走吧,他衡山派根本容不下我们,您不就是担心没地方容身么,辰星不怕苦,要饭也养您。”
辰星一番话说的感天动地感人肺腑的,好些江湖人都为之动容,暗道骆桐清真是不容易,另外,也对衡山派众人很有些看法,特别是于氏夫子,怎生如此卑劣?!
于良月立刻成了千夫所指,他刚刚是怒火攻心失了方寸了,如今一看事qíng竟然让辰星和盘托出了,也有些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说没gān吧……可他终究是gān了。
江湖人见于良月不说什么,更明白辰星所言非虚了,这下子,可引起公愤了。
“你们衡山派不是名门正派么,怎么如此嫉贤妒能容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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