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代沟_碎碎九十三【完结】(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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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我怎么会喜欢他呢,他是个带把的,我也是,同xing相斥啊,这是几千年亘古不变的道理。我知道我自己比较牛bī,但是也不能什么道理都要去破一破啊,这么下去我还怎么站在公理这边笑傲群雄啊。
而且那可是闷油瓶,闷油瓶是什么人物?他估计早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跟他谈人世间的qíngqíng爱爱简直是在侮rǔ他,我要是去跟他说我喜欢他,估计能被他一脚踹墙上,而且是扣都扣不下来的那种,然后他就会背起小行囊从此不见踪影,不乐意跟我这种时时刻刻觊觎他的变态呆在一起。
你愿意和一个疯子同住一个屋檐下,还是愿意跟一个变态同住屋檐下?正常人会告诉我:我都不愿意,滚。
喜欢上闷油瓶还不如喜欢上胖子,至少能跟胖子在一起的几率大一点,然而我并不会喜欢上胖子,说来说去还是一个伪命题。
有些事qíng糊涂比明白好,我不知道我喜欢闷油瓶的时候我还只担心他走,现在我要担心的事qíng更多了,简直得不偿失。
不对,我不能就这么妥协了,我觉得我应该还可以抢救一下,这说不定只是我自己的错觉而已,我其实还是直的,没错一定是这样。
我抱着抢救一下的想法,给我妈打了个电话,我妈还挺高兴挺热qíng,问我是不是有空,有空就带小张回家吃饭什么的。
我咳了一下,打断她的喋喋不休:“妈,妈,这事不忙说,主要是什么吧,就是你前段时间不是给我介绍了不少对象吗,我那时候忙没顾上去,这几天我不怎么忙,可有空了,要不你再介绍几个,我见见?”
我以为我妈会欢呼雀跃,然后立刻送来一打女孩子的照片,任君挑选,让我一次见个够,结果我妈用很焦虑的声音问我:“怎么了?你是不是跟小张吵架了?你爸刚才还跟我说你俩挺好的,这才多会儿啊,你怎么就要跟小张分手了?”
我在一天之中遭受了第二次jīng神重击,开始怀疑人生,我发出一个古怪的音:“……啥?”
我啥时候跟闷油瓶开始过啊!?何谈分手啊?这都从何说起啊?
“妈懂,你这把年龄没谈过恋爱,好不容易谈一个有点不知所措,吵吵架都是很正常的,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要分手,这多不好啊,如果是你的错,你就回去麻溜的道个歉,如果是小张的错,你就让他给你道个歉,不就行了么?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家里现在有客人,晚上妈再给你打电话啊!”
我在风中凌乱,妈啊,你是我亲妈吗?正常的母亲反应应该是什么?我跟这个世界脱节太久已经落伍了么?您只要表示一下反对,我麻溜的就把自己拍的直直的,为什么你比我还淡定的接受了我弯了的这个事实?您儿子还能抢救一下啊!
我还是不甘心,想了想给小花挂了个电话,他声音懒洋洋的问我gān嘛,心理医生见了没有。我舔了舔嘴唇:“小花,咱俩是兄弟对吧?你不忍心看你兄弟我孤独终身对吧?”
“你想说什么?我敷面膜呢,别打扰我。”
“我就是想说,你路子广,给我介绍个女朋友呗。”
电话那边传来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小花惊恐的问我:“那心理医生跟你说了什么?!卧槽!!这话你千万别跟张起灵说,他要是知道我给你介绍一个心理医生以后你就想找女朋友,他还不把我的脖子掐断了当球踢啊!”
我说:“没说什么,这事跟小哥有什么关系啊,我就是突然觉得我已经奔四十去的人了,还没有一个女朋友,这多不正常啊。”
“嘟——嘟——嘟——”
小花把电话给挂了,我估计他是去找心理医生,想问问我到底受了什么刺激,我再打他就已经不接了。
我仰天长啸,这都什么事啊,我就想做一个正常xing取向的男人,为什么这么难?我还能抢救一下的啊!我不想放弃治疗啊!!
更可恶的是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跟闷油瓶在一起了?我真的没有啊!比结束更悲惨的是什么?是还没有开始!我就他娘的想找个女朋友,怎么就那么难呢?
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救!命!啊!

第9章 代沟系列短篇九《照片!照片!》

我在二十五岁的时候陷入了一次人生危机,从此展开了长达十三年的反抗战争,期间死伤无数尸横片野。这一事件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彻底粉碎了我做一个遵纪守法好市民的美好愿望,把我变成了一个苟延残喘的神经病,期间种种悲痛略过不提。
等到一切终于结束以后,我以为再也不会遇到什么能改变我人生的事qíng了,爷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但是我忘了世事无常四个大字,导致我人到中年还是遭遇了惨绝人寰的打击,三十八年的三观就此崩塌碎成了渣。
我需要一个非常安静的环境来整理我的qíng绪,把千丝万缕一点点梳理清晰,最好能找一个没有闷油瓶的环境,有他在我没法平静,一看到他的脸我就心虚,生怕他看出我对他有点什么想法,回头就把我踹墙上去。
我没觉得我对他有什么的时候,帮他洗个澡啊剪个指甲啊喂两口饭啊都做的挺顺手,自从被那老太太粉碎了人生观以后,我离他近点都觉得心跳加速,多看他两眼都觉得在占他便宜。
闷油瓶似乎意识到我有点怪怪的,不过他的优良品德就是有疑问也不问,让我松了口气,但是他不问我又有点不慡,他但凡多问一句我可能就很没出息的和盘托出了。我不知道是想他问还是想他不问,心里好像有几百只猫爪子拼命的抓,总算知道啥叫抓心挠肝。
我有点后悔,怎么上学那会没想着谈个恋爱呢,到这会好歹有个参考,免得像个愣头青一样不知所措。我也尝试看了一点当红的爱qíng小说想参考一下,还没看三行就给恶心出来了,全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孩无病呻吟,我稍微脑补了一下我和闷油瓶,就再也没有看下去的yù望了。
这厢我心qíng还没平静,那厢又有客上门,我门可罗雀的小铺子突然就热闹起来,先是小花火急火燎的跑来了,看样子那老太太真的很有职业道德,什么都没告诉他,他gān脆跑来找我旁敲侧击,打着关心我的旗号满足他的八卦之心。
黎簇和苏万放了假,组团跑到杭州来,美其名曰关心大张哥的伤势,还带了所谓的慰问品。我还没来得及把俩小崽子踢出去,黑瞎子这厮也跑来了,他说他担任着黎簇和苏万的监护人的责任,不能放任未成年人到处乱跑,我当然知道他是为了看热闹来的,居心不良的很。
这么几位朝我店里咔吧一摆,我的小店就塞满了,连王盟都被挤出去了,来的客人跟门口打眼一看就不准备进来了,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我安静的太久了,人一多就吵得脑子疼,想掀桌。
不过店里来的人再多也不影响闷油瓶,他在他的座位上一扎根就冬眠了。我坐在他旁边,左手边黎簇和苏万叽叽喳喳,右手边胖子跟黑瞎子聊得火热,正对面解雨臣缠着我聊天,他们一张嘴都是京片子,把我口音都带跑偏了。
从小花嘴里我得知了胖子为啥不敢回去,原来他不知怎么招惹了一个姑娘,那姑娘家里有点背景,非要胖子娶她,不娶还不行,胖子就跑我这避难来了。
我心说这姑娘口味挺肥腻啊,胖子这样的都吃得下嘴,也不怕噎死,大晚上的一摸一手油,早上洗脸得费多少洗面奶啊,品位太差。
正聊着黑瞎子叫口渴,我让他滚去自己泡茶,丫不知道打哪儿掏了我的极品龙井茶,自己给自己泡了一杯喝的很开心,我一看到他嬉皮笑脸的德行就想踹他。
苏万不知道跟黎簇聊了什么,跑到黑瞎子身边偷偷的跟他咬耳朵:“师父啊,你以前不是说大张哥的发丘二指很厉害么,他现在伤了右手,你要是跟他打一架,没准能赢。”
黑瞎子咯咯咯的笑起来,还没等他说话我一杯子就扔过去了,苏万吓得抱头逃窜:“师兄我错了!别打我!!我的头禁不起你踹啊啊啊!”
我一拍桌子:“闹够了没!你们还要在我这里呆多久!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行不行!我这小铺子容不下各位大佛!滚回家行不行!再不回家老子关门放狗了啊!!”
理所当然没人理我,他们该gān嘛gān嘛根本不拿自己当外人,比我这个主人还像主人,我又不能真的放小满哥咬他们,想上楼避难又怕他们把我铺子给拆了。
如果搁前些日子,他们来了也就来了,毕竟都是给我卖过命的兄弟,今时不同往日,来的人再多我也招待的起。
但是这几天我心乱如麻,因为某些原因我思考的时候一定要非常安静的环境,不然就会很难受,而且我习惯在梳理思路的时候记录和录音,避免记忆错乱日后不好整理。
关于闷油瓶的事qíng我记录的很多,零零总总也凑了一个厚本子,但凡有他的一点点消息我都要记录下来,不敢遗漏任何一点。
我在这些年间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qíng,那就是在我的计划里我所走过的所有道路,或多或少都有闷油瓶出现过的身影,这些除了能辅证我的思路是对的以外,也让我能够了解他的一些过去。
不过看的越多我越迷茫,因为我发现他的过去简单的让人绝望,当然,所谓的简单是在我弄清楚大部分谜团,了解了他所做的一切事qíng背后的目的以后,才能下的结论,因为如果你不能系统的去了解他所在的家族,那么闷油瓶所做的所有事你都无法理解。
在我看来,闷油瓶简直就是张家建设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因为他的存在,导致我一直以为张家人都是石头一样的xing格。但是后来我发现他就算放在张家人里面也是一朵鲜艳的奇葩,百八十年都不定出现一朵。
“东家东家,我给您送柿子饼来啦!可新鲜了!”坎肩兴高采烈的抱着一大袋东西冲进我的小铺子,差点被胖子的腿绊了个大跟头,又来一麻烦人物,我有点崩溃。
坎肩前段时间回了老家,今天才刚刚回来,所以不知道我铺子的qíng况,不过他反应比较快,立刻点头哈腰的跟道上的各位大佬打招呼,分柿子饼给他们吃。
屋里又多了一个人,我gān脆把空调给关了,光人挤人就够暖和了,要是不够暖也别怪我,冻着了就该回家去了。
胖子这些天跟我和小哥过的实在太素了,这么多人一来就有点小激动,想起他当年那些纸醉金迷,连声叫我:“哎哎哎!天真同志,现在人都齐了,你作为地头蛇怎么着也得招待咱们出去玩玩吧?老窝在这屋里多没劲,唱K洗澡马杀jī,来点带劲的啊!”
还唱K洗澡马杀jī?我冷笑:“你想去你自己去,我看杭州这地界你混的比我好,我下午有别的事,就不陪各位爷了。”
胖子嚷嚷着说我不讲义气,说我有好事不带他,扔下这一屋子人独自风流。我说我下午参加摄影展,您要是对照片有兴趣您就跟着去,我带你好好风流一把。
这次摄影展是一个摄影界新人的头回展览,地点设在一个大学的展览馆里,是免费展览的。我摄影界还有那么几个朋友,所以特别邀请我去看看。
这事本来我不乐意去的,毕竟什么人文风光我这些年看的多了,刺激的宁静的什么没见过。但是现在家里这么多人,我愿意出去躲个清净,顺手把闷油瓶也带上,他肯定也嫌吵。
胖子立刻兴奋起来:“是什么照片?人体艺术?”
我啐了他一脸:“呸!龌龊吧你就!是风景人物,你有兴趣?走啊,我带你去逛逛?”
黑瞎子耳朵支的老长,一直在偷听我和胖子说话,立刻搭腔:“摄影展,我有兴趣啊,我就乐意多看看这些花啊糙啊人啊的,带上我呗~”
“我也去我也去!”苏万和黎簇一看好像有什么热闹可以看,立刻举手。
我踹不着黑瞎子,给了俩小崽子一人一脚,凑什么热闹凑什么热闹,一个瞎子俩文盲,还看摄影展?呸!谁都别想跟爷去!
“东家,前面红绿灯拐弯对吧?”坎肩开着车哼着小曲问我,他好像很高兴能没有生命危险的跟我出去一趟,毕竟地面上的摄影展比地底下的野外生存轻松多了。
我不慡的嗯了一声,坐在前座的胖子在听歌,摇头晃脑的非要放什么小苹果,我看他是头大肥猪才对。
“我说吴邪,你那摄影展里有wifi没有啊?”解雨臣摆弄着手机,坐在我右边翘着二郎腿很是风骚。
我没好气的说:“没有!想要网滚回北京去!”
解雨臣根本不理会我的愤怒,头也不抬的对闷油瓶说:“吴邪更年期了啊,张起灵你得管管,再这么下去他会忧郁的秃顶,你见过龙猫没?一忧伤脑袋上就掉一圈,亮晶晶的变成地中海。”
我说:“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把你的头发剪秃,我看咱俩谁更在乎头发!”
真是够了,我还以为去摄影展可以躲躲清净,结果被黑瞎子蹿腾的都非要跟着我去,平时一个个的连单反长啥样都不知道,摆明了就是想烦死我,感qíng他们是组团来杭州恶心我的。
大学是一个比较有青chūn活力的地方,尤其开展子的还是一个艺术院校,这么冷的天还是有美丽冻人的女孩子穿着超短裙,那大长腿白白的嫩嫩的,看的胖子眼睛都发直。
“哎哎,天真,你猜那姑娘是学什么?腿真长!跳舞的吧?”胖子扒着车窗探头朝外看,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我从倒车镜朝后一看,黎簇和苏万也扒拉着窗户看呢,黑瞎子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我在看他们,嬉皮笑脸的把两只手都从方向盘上拿起来摆啊摆,傻bī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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