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代沟_碎碎九十三【完结】(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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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油瓶从来没有打过游戏,第一局输给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得意,第二局就被他打的亲妈都认不出来,连输三十局以后我就不愿意玩了,特没劲。
他看我不愿意打游戏,又提出陪我去钓鱼,结果那一天我没有钓到一条鱼,鱼全部被他钓走了,他还拿那些鱼给我煮汤,喝了三天都没喝完。第二次去我没给闷油瓶鱼饵,我还是没有钓到鱼,闷油瓶用他钓到的鱼做了烤鱼,分给了附近的十几户邻居。
“走开。”我拿着钓鱼竿把闷油瓶捣出一丈远,让他离我再远一点:“喂jī去!不要跟着我!”
闷油瓶一脸无辜:“喂过了”
“再喂一次!”
我绝对不会再跟这个家伙一起钓鱼,这会严重打击我钓鱼的自信,也会严重影响我钓鱼的乐趣,也不知道闷油瓶到底是技术太qiáng还是运气太好,总之有他在我就没有钓到过比我手掌大的鱼。
活到我这把年龄很难得能够保持一个稳定的兴趣,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就算是闷油瓶也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自从闷油瓶自己摸来了雨村,就变得很黏人,我走哪儿他跟哪儿,比小满哥还殷勤。如果这是因为我的不告而别,那我以前又是何苦来哉,早这么治他一回不得了。
闷油瓶自己摸来了雨村……等等!
“小哥你给胖子打过电话没!?”
“……”
“完蛋了!”我哀嚎一声,苦恼的抓了抓头发,我和闷油瓶的二人世界过的太开心,居然忘记胖子还在满世界找我,我和闷油瓶没有一个人想到要给胖子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给胖子打电话的时候我心虚的不行,怕他杀过来把我给砍死。
果然,胖子一接电话就炸了,在电话那边怒吼:“吴邪!你他娘的还有脸给我打电话?!你个jī巴!你叫什么吴邪你gān脆改名叫臭邪!胖爷为了找你这几个月跑了多少路!你涨能耐了啊!跑啊!你接着跑啊!跑死你个狗日的!你说说你都快年过半百的人了,玩什么不好玩失踪!你以为你还是二八少女啊!?”
胖子吼完我感觉我失聪了,可谁叫咱理亏呢,跟胖子赔礼道歉了半天,胖子才勉qiáng原谅了我,说他现在在北京办事,让我和小哥麻溜的收拾个房间,他办完事就来雨村找我们。
“哎,小哥,你说我当初要是直接来了雨村,是不是就找不到你了?”挂上电话,我突然想起我一开始的打算,是准备从长白山回来立刻就来雨村的,如果我那时候没有拖延症发作,真的来了雨村定居,大概就不会在水果摊遇到闷油瓶了。
人生有很多选择看似无足轻重,选择的时候从没想过这也许会影响未来的人生,等过了很久之后回想起来,会发现那是你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个分水岭,可惜当时的自己,往往意识不到这一点。
闷油瓶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他对我某些矫qíng并不能理解,他从不去想如果,所以他最后还是道:“你找到我了。”
我心说好吧,你也找到我了。
我找到了闷油瓶,闷油瓶找到了我,张学璜找到了我和闷油瓶,他突然出现在我们家院子里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喂jī,闷油瓶在屋里帮我修钓鱼竿,张学璜是被村口的那个二傻子带进来的,走进来的时候很是láng狈,我差点没分清哪个是二傻子。
张学璜看到我差点没崩溃,说话都要带哭腔了:“吴先生,我终于寻到你了,福建更多地方,你点解一定要走到这么犄角旮旯的地方来?这里人讲咩我都听不明,这里有比香港好咩?点解你要走到这里来?”
病人擅自离开医院,对张学璜这个负责任有医德的医生而言,是奇耻大rǔ,是医生生涯里最大的污点。他在我和闷油瓶先后逃走之后,怒气值达到了最高点,运用了一切能够运用的人脉关系,成功定位到我和闷油瓶来了福建。带着大批人马杀将过来,准备和我们好好讲讲道理。
但是他没想到我和闷油瓶跑到了深山老林里,一行人一下飞机就傻了眼,迫不得己朝山区前进。
可怜这群香港人人生地不熟,带着一大堆仪器又讲一口粤普,对上村民更为蹩脚的胡建普通话简直毫无还手之力,问个路明明是北他们听成南,绕着这附近的几座山跑了五六圈,一直到今天才找到我们。
我还没来得及安慰他,闷油瓶拎着鱼竿出来了,张学璜看到闷油瓶好像打了jī血一样,冲过去一把揪住闷油瓶的衣领,用粤语怒吼道:“张生!!你做咩甘唔在意自己噶身体啊?!你将自己噶健康当做咩啊?作为病人点解可以唔听医生噶话啊?有咩事唔可以好好商量?万一你噶身体出左咩事,我点同你屋企人jiāo代?你有冇为大家考虑架?咁任xing点得噶?!”
我很少能看到有人面对闷油瓶的时候气势那么足,或许对张学璜来说,不听话的病人这个身份,已经超过了闷油瓶族长的身份,能直视闷油瓶的眼睛还吼那么大声,我真心敬他是条汉子。
为了给闷油瓶做检查,张学璜带来了很多仪器,有的仪器供电量要求很大,我怕一cha上整个村子都会断电,没让他用,检查的时候张学璜的脸拉的比长白山还长,莫名的很有威慑力。
检查完以后张学璜的脸色并没有好一点,很认真的告诉我,虽然闷油瓶的身体恢复的不错,但是如果我想住在这个地方,是绝对不可以的。
“那我负责任的话给吴先生你听,张先生的身体qíng况绝对不适合在这个村入边住,这里太cháo湿了,过度cháo湿的环境会影响他的膝头同手肘,如果吴先生你不想张先生老左以后痛风到行不动路,就绝对不好住在这个地方。”
张学璜说完又补上了一句:“而且这个地方太偏僻了,好多仪器都冇,jiāo通总那么不方便,以后我想同张先生复诊,实在太不方便了,如果你们一定要住在福建,至少都要挑一个jiāo通便捷的地方啊。”
胖子刚订了来福建的飞机票,就接到我的电话要他改签成去杭州,气的破口大骂,说见到我一定要胖揍我一顿。
我心想这也不是我的错,这是为了闷油瓶的身体考虑,而且雨村确实太cháo湿了,内裤晒不gān总觉得蛋cháocháo的,简直能孵出小jī来。我这么怀邢的一个人,这地方过把瘾也就算了,我在杭州还有一个花了不少钱买的别墅呢,不住多可惜。
就这样,我在雨村轰轰烈烈的村霸生活只持续了三个半月,就提前宣告结束了。
离开雨村前,我把奥迪四只jī硬塞给了张学璜,让他带回去养在他们医院的小花园里,等明年闷油瓶去复查的时候我要去检查,不要给我弄死了,又让他给我和闷油瓶订了回杭州的飞机票,小敲了他一笔。
这一次离开家的时间不算长,至少在我的记录里算不上靠前,我却有些想它了,坐在飞机上总嫌飞机飞的太慢,有点归心似箭。
王盟带着小满哥前来接机,小满哥看到我和闷油瓶并不激动,晃着尾巴迎上来,很是随意的蹭了蹭我们的脚,像是在说你们还知道回来。
到家以后,闷油瓶打开大门让我先进,我想着我们俩都半年没回来了,也没托人照顾,一屋子的灰你也不怕我呛死。没想到进去一看屋里一尘不染,正中间的桌子上还摆了绿油油的植物,很是生机勃勃,看得出有人jīng心装饰过。
闷油瓶站在我身边,伸手搂住我的脖子,轻笑了一声。
“吴邪,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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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半年终于写完了!这篇文是我的第一篇完结的瓶邪中长篇~感觉好像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松了好大一口气。
我的本来设定其实这篇文只是一个小短篇,写完就没有了,后来源源不断的出现了很多脑dòng,本来想分开作为短篇小说,又嫌麻烦,gān脆全部和在一起作为一个系列,这就是这篇文的诞生原因,因为爱!(懒)
而写这篇文的过程中也经历很多痛苦的过程,比如我买了一台IMAC,但是最后我用了三台IMAC,前两台的寿命分别是一天和两个礼拜,它们还分别带走了我部分的正文文稿,所以你们现在看到的代沟,已经是我重写很多次以后的了……
其实一开始写瓶邪的时候,我的心里还是很忐忑的,做一个一直只会写傻白甜泼狗血的作者来说,去涉猎这个CP好像有点勉qiáng,怕笔力不足人物OOC,怕行文节奏拖沓,怕qíng节不讨喜。
这些我所担心的也直接反应在了文里,很多地方处理不好,人物的xing格也随着qíng节变化而改变,qíng节的铺垫和伏笔也略显幼稚我不能保证我笔下的瓶邪不OOC,我只能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做的更好,让你们能够感觉到我的用心。
非常感谢支持代沟的你们,非常感谢容忍这个任xing的我的你们,非常感谢每一个在我文下评价加油的你们,非常感谢默默点赞的你们。
或许有时候因为太忙了,我不能一一回复每一个评价,但是每一个评价对我来说都是最好的激励,每一个回复我都有认真的在看。
谢谢你们喜欢代沟,谢谢你们喜欢我,我会继续努力,写出更好的故事,么么哒~

第21章 番外之如果他们在杭州过年

二零一六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年,主要体现在过年前史无前例的大寒cháo上,光家里的水管子就冻裂了三回,一大早上起来连刷口牙的水都没有。
断水也就算了,靠着纯净水也能活,最可恶的是它还给我断电,也不知道是电路老化还是怎么回事,一到半夜就停电,一停电闷油瓶就得爬起来修,不然一个小时不到我俩都能冻成冰棍。
这种断水断电的qíng况下还有人来给我添乱,胖子和小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北京冷的受不了了,死乞白赖的要来我这过年,也许是被教科书上燕子飞来南方过冬的课文误导了,觉得我这四季如chūn,宁愿舍弃暖气也要投奔我来。可惜这俩忘了我这是长江以南,过冬的鸟儿今年来明年肯定回不去。
撇开玩笑话不说,四个大男人一起过年是多么凄凉的场景,用秀秀的话说就差一根上吊绳了,玩麻将倒是能凑一桌,就是我这屋子这么小,来了睡哪儿,摞一块也睡不下啊。
胖子电话那头说的好听,不给我添麻烦,自备军旅chuáng,实在不行出去住宾馆,说这不是咱们退休的第一个年嘛,好容易过个踏实年,得一起热闹热闹。
我一想也确实是这个理,中国人都有过年qíng怀,骨子里扎着根的,平时不觉得,一到过年那天鞭pào一响全冒出来,也亏得这些年年味越来越淡了,不然每每一过年我就得崩溃一次。
我就道:“你俩来也行,我先说好我这可冷,可没暖气,冻着了我可不负责!”
胖子道:“瞧你说的,冻死了都不要您负责行了吧?哦对了,上回咱伯父炖的汤挺好的,过年能不能劳烦他老人家炖一锅送来?”
我爸妈今年是不能跟我一起过年了,他们得回长沙的老家去,左右没什么大事,见我有客人来就说他们自己去,让我踏实在杭州过年,我爸知道胖子说的话以后,临走前给我炖了一大锅汤,让我留着过年喝。
既然要来人,家里没点菜是不行的,年二十九的时候我和闷油瓶去了一趟超市,扫dàng了点年货,又把屋子里给打扫打扫,腾了一张沙发一张钢丝chuáng给胖子和小花,大过年的总不好真让他们住宾馆,太外道。
年三十早上胖子和小花果然大包小包的来了,胖子居然还带了一块发好的面头,说这是他花重金跟一个老太太买的,是老太太家一年一年积攒下来的年面,大街上酵母发出来的馒头不地道,他用这个给我蒸锅好馒头,保证好吃。
人家家里年二十三就开始忙活了,我们家年三十才开始把面发,连对子都没贴,一整条街上就我家门口光秃秃,一到家就马不停蹄的开始gān活,首先得贴对子,贴完对子再做饭。
家里对子倒是不少,全是什么银行啊保险啊送的,一个巨大的LOGO打在上面比本身对联那字都大,我很是瞧不上这种印刷品,gān脆研了墨买了纸准备自己写。
正准备提笔被胖子给拦下了,我的字用胖子的话说不配用来写chūn联,太瘦了没有节日喜庆的气氛,瘦巴巴的一条字贴在门框上,闻者伤心见者流泪,过路人一看就知道这家人来年过不好。
我把笔朝胖子手里一塞:“你行你上!来来来,您这么富态您来写,保准一贴上去就富的流油!”
胖子一扭脸就把笔按在闷油瓶手里了,嬉皮笑脸道:“那哪行,胖爷我轻易不写对子,不然福气都跑咱们家来了,人家家怎么过chūn节?小哥写,小哥的字肯定比你的富态!”
我回忆了一下闷油瓶的字,他的字怎么说呢,中规中矩,说好看也就那样,说没练过也练过,毕竟是那个年代的人,念过书的写字都挺像样。
闷油瓶也没推脱,提笔就写,小花一看就笑了:“行啊,这对联够经典,我怎么记得机场贴的就是这个?”
我一看还真是,闷油瓶连写四个全是从机场chūn联上瞄的,他本人完全不觉得有问题,写完洗洗手就熬浆糊去了,我家要贴的地方多,小花帮我写了点抬头见喜之类的小贴,贴贴chuáng头啊楼梯啊什么的。
还别说,大红的对子一贴年味就来了,我萧条了多少年的小铺子多少也有了些暖意,连天冷不愿意出门的小满哥也窜了出来,开金口汪了一声。
“做饭这事还得胖爷我来,不是我chuī牛,赶明儿我要是改行做厨师,十里八乡的厨子都得失业!天真你那菜切好没有,就等你那菜了!”胖子把铲子甩的嗖嗖响,大屁股一撅就占了厨房半壁江山,我在左边切菜,闷油瓶在右边擀饺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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