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那个高大的男人忽然看着他们这个方向一眼,艾利克斯皱眉,他似乎看不清那个男人的长相,难道自己的视力出问题了?他揉揉眼睛,再去看时,陈恩和那个陌生男人的身影都消失了。没有多想,跟托德告别乘上开往自家小区的公车。
晚上陈恩照例睡在自己的柔软的大chuáng上,而莫名其妙就住进他家的死神先生则躺在他旁边,时不时动动手动动脚占点小便宜,陈恩一瞪他,就一副无辜的表qíng,好像动手动脚的不是他一样。当陈恩最后一次闭上眼睛,而那双大手有一次探上自己的肚子时,陈恩嘴角抽搐,一把拍在摸他肚子的手背上,“先生,把爪子放好!”
而五官深邃的黑发男人似乎很疑惑,“你肚子痛,我摸摸就不会肚子痛了。”
“……”陈恩gān脆闭上眼睛催促自己快点进入梦乡。
阿诺尹司在黑暗中睁着眼,待男孩呼吸渐渐平缓,伸手将对方轻轻地抱近怀里。很舒服,男孩身体的大小正好,抱在怀里非常契合,而且身体软软的跟他比钢铁还坚硬的身体不一样,头发正好在他的鼻子下面散发着水果洗发水的香味。不知道问什么,他的脑海里突然就闪现了第一次见这个男孩时,男孩躲在厕所里查看自己身体的景象。这么想着,呼吸好像变快了点,明明呼吸这种东西是他模仿人类假装出来的,怎么会突然不受控制了?!身体变得很不舒服,但是他不知道源头是什么,只好将怀里的人更加抱紧了点,极力平缓呼吸。
托德穿着睡衣,将花花公子放回枕头底下,哼着小曲儿去卫生间刷牙洗漱了,这个时间大家都睡着了,不过他刚刚撸完一发jīng神正好着。坐在马桶上清理完了手yín的痕迹后,开始刮胡子,但是第一下就见了血。一股蓝色的浓稠液体从马桶下溜出来,一路朝着托德的方向过去,哼着曲子洗漱的托德并没有发现这一现象。
陈恩在身后的温度消失时便睁开了眼睛,迅速爬起来,顾不上穿戴衣物,就这么光着脚丫子跑出了小区。
为了完成这次的任务,他必须要做些什么。死神免去了他的死亡,但这可不是他想要的。只有改变死神的决定,破坏他的计划打破这个世界的生死平衡,让死神的工作不能完成,他不信这样死神还能宽容他。
托德刷完牙转身走到浴缸旁边正好避开了脚下的粘稠液体,他哼着走音的歌曲,收着内衣,正在这时,脚下一滑,令他整个人都栽进了浴缸当中,晾衣的绳子一端下来正好绕住了他的脖子,他想站起来但是脚上滑腻腻的液体让他在浴缸里挣扎却只能让脖子上细细的绳子愈勒愈紧。
“先生,我是托德的老师,我找他有事,非常重要的事qíng。”
“托德?他在……他大概去卫生间了。”
卫生间的门此时被敲响,地砖上的粘稠液体迅速退回了马桶下方,托德此时已经双眼充血,目眦yù裂,细细的晾衣绳深深地勒紧了托德脖子的皮肤里。
“托德?”托德的父亲在外面再次拍门,身边的年轻男孩的注视让他有些窘迫,托德这个家伙不会是在里面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qíng吧!“要不然,陈先生你明天再来?”
陈恩默了片刻,目光瞥过紧闭内锁的卫生间门,点点头。就在托德的父亲松了一口气要送他离开时,陈恩迅速回身,一脚踹开了门。“嘿!先生!”托德的父亲很不满,但是陈恩不予理睬,卫生间里乍一看并没有人,托德父亲也很吃惊。洗浴帘子后面发出轻微的声响,托德父亲上去掀开帘子,眼前濒临死亡的儿子让他大惊失色,抖着手几次都没解开缠在托德脖子上的致命晾衣线。
陈恩上前推开越急越解不开的托德父亲,三两下十分有技巧地松开了勒紧脖子里的细线。在托德父亲紧张地致电急救中心时,一阵轻微的冷风拂过陈恩的耳垂。
“调皮。”
他听到那个男人低沉毫无qíng绪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吐出这两个字,然后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是在家里看到不详的幻象匆忙赶到彼得家门口的艾利克斯停下了脚步,他看到托德家的门口停放着好几辆警车,难道他的朋友托德已经……?!他来晚了一步!如果他能再快点!再快点!艾利克斯抱住头蹲在地上,微微抽泣,自责。
“艾利克斯同学?你在这儿做什么?”一个清亮温和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艾利克斯抬起头,居然是今天白天才见到过的新体育老师,这个看起来比他年龄还小的老师此时正温柔地注视着他,“你是来找托德同学的吗?不巧,他受了伤,刚刚抬上车要送往医院。”
第五十六章 极限死亡8
医院里,艾利克斯虽然等在急救室外,但是眼角余光却一直偷偷地瞥着身边的黑发男孩。对方只穿了单薄的睡衣,竟然连脚丫子都是光luǒ的,白花花的纤细脚踝愰得艾利克斯脸都开始发烫。
托德父亲是一个戴着老花眼镜的普通中年人,很稳重靠谱的模样,但是此时却抱着脑袋靠在墙上,差一点,他就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正在这时,一个便衣的黑人探员走过来,盯着陈恩,神色玩味,“我好像说过,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
陈恩神色不变,黑黑的眼睛从急诊室的门上移开,打量着这个明显来者不善的黑人探员,“先生,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
艾利克斯:好老套的搭讪方式!
黑人探员沉默了一瞬,张张嘴深吸了一口气,“我是库克,上次吊桥坍塌事件中,我们谈过话!”
陈恩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微微睁大眼,黑亮的眼珠子里满是惊疑,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你就是那个怀疑我造成吊桥坍塌最后经鉴定是意外事故的警官?!你现在这是又要将我抓走审问吗?你怀疑我谋杀自己的学生?”
“!!!”没有证据的黑人探员表示自己躺枪,就算他的确觉得这个华国人很可疑,但是这完全不用再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好不,一个大米国崇尚公平公正、自由人权的国家公务人员在没有证据的qíng况下做出这些事说出这些话,完全是可以被公共起诉的节凑啊喂!黑人探员库克咳嗽了两声,qiáng制自己暮光友善一点,最起码不再用看犯罪者的眼神盯着陈恩,“上次的时间的确是以外事故,勿容置疑。这次高中生的盥洗室恐怖事件经现场侦察,着实有些可疑的地方,听闻你最近才成为这所学校的体育老师,并且接触过受害人。在事发当晚突然前往受害人家中要求见面……我们只是例行公事,想请你到警局喝两杯咖啡……”
一旁听了半天的艾利克斯终于弄懂了,这特么不还是在怀疑体育老师吗?对陈恩好感上升到最新高度的冲动小伙顿时火大,将陈恩挡在身后,“嘿,我今晚也来找托德,我预见了托德有危险!我才是最可疑的人物,你为什么不抓我?!”
“你‘预见’了危险?”库克探员觉得他好像听到了某些熟悉的qíng节。
“是的,在飞机爆炸之后,我再次预感到托德……他身上会发生某些让我感觉很不好的事qíng,”艾利克斯说完有些踌躇,这的确是件古怪并且难以解释的事,“我不很确定,所以打算过来看看。然后就得到托德遇险的消息。”
“那么你呢?你难道也是预感到了‘危险’?”库克探员挑眉,将目光再次放到艾利克斯身后平静的黑发年轻人身上,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补了一句,“上次预见了吊桥坍塌的山姆和他的女友莫莉小姐就在这次的失事飞机上,这件事你知道吗?你知道自己已经是吊桥事件唯一的幸存者吗?”
艾利克斯第一次听说传说中的吊桥时间竟然还有背后隐qíng,居然有另外一个人和他一样预见了灾难?!不由同样紧紧注视着陈恩。
此时已经入夜,医院走廊里的人寥寥无几,一心扑到手术中的儿子身上的托德父亲并没有注意到这里。
“是的,除了山姆,我同样预见了‘危险’。”
陈恩的神qíng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像他即将说出来的事qíng不过是家长里短,“只是我没有像山姆一样公诸于众,但是吊桥事件已经证实了我预感的真实xing。这次我预见到了我的学生托德会遭遇危险,我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人能够看见,我做出了艰难的选择,决定bào露自己的能力,前来拯救这个年轻的生命……”
“老师!”艾利克斯简直要被感动哭了,嘴唇颤了颤,终于忍不住冲上前一把将比他消瘦太多的体育老师抱进怀里,像是找到了组织一样激动而又感激。背负着飞机语言事件的他已经困扰太久了,有一个能够跟他分享的人让他心理的压抑和雾霾终于散去!
黑人探员库克终于周期了眉头,要不要相信这个可疑的华国人的供词?难道真的有‘预言’这种不符合科学解释的qíng况存在?
陈恩再次丢出一个重磅炸弹,他说:“上次吊桥事故中的幸存者一个一个死亡,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只大手在cao纵着这些巧合的死亡事件。我的猜测是,侥幸逃脱死亡的人们会再次承受死神的怒火,将从死神手中溜走的灵魂再次还给死神。”
黑人探员的眉头愈皱愈紧,碳的严重不可抑制地再次浮现出浓重的怀疑,他在怀疑这一切会不会是这个一向以狡猾着称的华国人筹划的惊天yīn谋,或许这个家伙是某个恐怖组织的成员,两次看似意外的事故其实是这个家伙和他的同谋一起犯下的恐怖袭击事件?
相比身为警员的库克的yīn谋化,亲身经历了一切的艾利克斯则选择相信这个年轻的体育老师的话,但是陈恩推测中的“幸存者不能逃离死亡”这个信息对他;来说不亚于一个重磅炸弹!好不容易摆脱了飞机爆炸的灾难yīn影,此时还要面对更加莫测的死亡威胁?“不,我们必须找到办法,死神不能这么随意地摆弄他人的生命!我们都有选择生存的权利!”
冷风略过,陈恩撸撸刘海,笑眯眯地看着高中热血小伙艾利克斯忽然冷飕飕地缩了下脖子,“说得好啊孩子,你是个合格的正义的米国人!”他朝高中生竖了个大拇指,表示赞叹。
不管怎么样,陈恩和他的学生艾利克斯都还是再次来到了警局喝味道不咋地的咖啡,当然,最终黑人探员只能带着一溜的有神口供无奈再次放走了这个在他眼里意思恐怖组织成员的华国人,让他很不慡,虽然他身为黑人时不时会受到些种族歧视,但是他本人更加歧视在米国境内的huáng种人的,这让他觉得黑人的日子兵部难过。
方一出大门,一辆漆黑的拉风跑车便倏地停在了陈恩身边,黑色的金属外观和超现代类似电影大片中座驾的造型让这辆车即使是在夜晚的街道上也引来了为数不多的行人的注目。高大的黑发西装走出来,深邃的五官在黑暗中朦朦胧胧神秘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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