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农业大亨_七彩鱼【完结+番外】(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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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想了想,再倒一杯酒,转头提笔在甄宝玉的xing格上添了很重要的一笔:对长辈不敬,极为小气。
“不行,绝对不行。”宝玉一激动,抬起上半身,抓着贾赦的小桌案,要抢走高走。贾赦哪容他毁了自己的心血,急忙忙把桌子往后一挪。宝玉身子随之向前倾倒,一头栽在了地上。
“哎呦,痛!”宝玉磕了头,用手揉,挣扎动弹的时候,屁股上传来剧痛,宝玉哇哇叫起来。
在门口候命丫鬟们赶忙冲进来,扶宝玉上chuáng。麝月几个安顿好宝玉后,有些愤然的看着贾赦。
贾赦不慡了,对她们吼:“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喂狗。眼都瞎了么,我只是挪下桌子,是你们主子不识趣儿,非抓着我的东西不放。”
贾赦气急败坏的哼几声,冲到宝玉身边。宝玉吓得失色,忙抓着麝月救自己。麝月护主心切,gān脆就用身子横在宝玉前头,替他当着。
贾赦抬起宝玉chuáng上的那盆木芙蓉,狠狠地砸在地上。
一屋子人都吓呆了。
“多qíng公子本无qíng,何必传相思,死了最好,这才是你的归宿,活该你寄错qíng!”贾赦气哼哼的踹两脚,把那颗枯树苗给踹端了,随即拂袖而去。
写书的人构思时都比较敏感,贾赦不巧正赶上这时候。
一屋子人都以为赦老爷疯了,不过他混名儿早有了,大家都不觉得奇怪。麝月抚慰宝玉之后,就打发人去知会贾母,势必要将今日事一五一十的告上去。
贾赦发完火却挺高兴的,回去关在屋里头继续写书,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宝玉心力jiāo瘁,好容易忘了疼痛要睡觉了,忽有人喊“二老爷来了”。
宝玉立时惊醒,这才想起之前就有人通报说父亲今日会来。
宝玉吓得心甘乱颤,把头蒙在被里打发人去会贾政,就说他正在休息。
“都什么时候了,还睡?白天睡饱了,晚上觉就没了,快去把他叫醒。”贾政说罢,看见chuáng前正好有个凳子,就坐在那儿了,面对着宝玉。他正琢磨着该给宝玉讲些什么的时候,就见宝玉chuáng头摆着一摞四书五经。
“父亲,”宝玉假意刚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睁眼。
“你这孩子,卧病在chuáng,也知有心学习,难能可贵。今儿个,父亲就给你讲四书吧。”贾政随手抽出一本瞧,然后反过来问宝玉可学过这些没哟。
宝玉惧怕的看着贾政,很迟缓的点了点头。
贾政乐了,表示要考校宝一下。关于考儿子的事儿,贾政可是信手拈来。于是这一考竟不知不觉过了一下午,贾政考的宝玉答上来,贾政就教育他要戒骄戒躁,不可因为会了而放弃温习。碰见宝玉答不上来的,贾政就开始训斥宝玉,骂他不上进。
左右怎么做都是不对,本就不爱学习,被贾政这么折腾,再加上屁股疼,以及之前大伯气他的那些事儿,宝玉现在内外双煎熬,真真叫一个生不如死。
终于忐忑的熬到了晚饭时间,目送走了贾政,宝玉松口气,差点晕厥过去。麝月嫌弃宝玉身上盖的被子,发现里子已经被冷汗打透了。忙张罗着给宝玉更衣沐浴,换被子。
白天,话传到老太太那儿去后,一直没动静。麝月还以为中间有什么耽搁,去鸳鸯那儿打听,得知老太太是知道的,却没想管,便死了那份儿心。
宝玉现在挪动之类,都要让人扶着才行。一动就疼,但这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每日早晚出恭,那才叫真正的折磨。
每次,茅房里都会传出宝玉惨痛的叫声,“嗷……啊……嗯”之类。搞得不少人从院外经过时,露出一脸讳莫如深的表qíng。
麝月怕人误会,所以宝玉每次如厕的时候,她都会派人去院外四方守着,碰到人了就好好解释。却越解释,人家越露出一脸“我懂”、“我不会说出去”的态度。
荣府下人们子贾琏肃清几茬,有方调|教后,口风还算好。不过到底是有把不住门的,把事儿说给亲近人。其中不少下人跟荣府那边的挂着关系,所以没几日,这事儿传到宁府贾蓉耳里。
贾蓉得知此事后,虽有几分不信,却还是放心不下,再三叮咛王熙凤可少往荣府去。
王熙凤冷笑:“你瞧我嫁进门这些年,除却必要的时候也只是跟太太过去,哪次单独去过?要我说你就白cao这份儿心,净听那些不着边儿的胡言乱语。我且问你,宝玉才多大,十一二岁,有没有那样的能耐且不说,就是有,你觉得老太太还有老爷们会纵容他如此么!”
“经你这说,这传言是不靠谱。可真怪了,是谁跟他过不起,瞎传这些的。”贾蓉不解道。
“这种事儿就我们两府传,外头不知道。应该是是荣府哪个嘴巴不严的把话儿打过来了,刚巧听此话的人是爷身边的,才入了你的耳。此事可要严管,不能叫他们嘴欠传了出去,耽误宝叔的名声。”宝玉于王熙凤来说,还算有恩,再说这厮受着贾母的宠爱,只要她这回护着宝玉,回头在贾母跟前也能讨个好。她还有把柄在荣府手里,只要能让她老人家一声令下,叫荣府那几个知qíng人什么都不说,她才算真放心了。
王熙凤先从贾蓉口里得知人名,提到自个儿跟前,狠骂一通后,就叫人把这几个小厮一并带到荣府去。王熙凤当着贾母的面儿,好一顿伶牙巧嘴,将这几个人混说一通,转而给贾母赔罪。
贾母对这事儿还真不知qíng,惊讶之余,忙命人确认,得知此事中间的误会,且差点酿成毁宝玉名声的大错,贾母后怕不已,对王熙凤的作为自是十分心存感激的。
贾母笑着跟尤氏说,要好好奖赏王熙凤,命人取了一对极好的玉如意来。
王熙凤忙行礼调笑:“举手就办的事儿,哪能受您这样的恩惠。我新妇进门,有诸多不懂规矩的地方,必有疏漏怠慢荣府诸位之处。老太太能不计前嫌,便是我这小辈莫大的福分了。”
不计前嫌。
贾母立马就听懂了王熙凤的暗示,笑呵呵对尤氏道:“你这媳妇儿好,万里挑一的巧嘴,我们都喜欢。”
王熙凤见贾母态度平和,又听她这样评价自己,心料她担心的事儿解决了,顿然轻松许多。
“她一直如此,老太太不觉得聒噪就好呢,”尤氏正笑着对贾母道:“我觉得是我福气好,找了个这么能gān的媳妇儿。有她在,家里头没有半点事儿叫我cao心。”
“那你是真有福了,我都不及你。”贾母叹道。
尤氏不解:“怎么,家中还有您忧心的事儿?老太太可别不知足了,满京城谁不知道您有个做尚书的侯爷孙儿,我们都羡慕不来呢。要是我,天天做梦都会乐醒了!”
“长孙那边的确叫人省心,给我挣了脸面。可另一房就不行了,总叫人有cao不完的心。”贾母因想到宝玉,叹息不止。
“要我说二叔也是个挺有福的人,也是领实职正经做官的,比我们那边都qiáng。而今虽然因病在家歇着,正好能陪陪您!人各有福,可不要比,就是比也该‘比下’不‘比上’。我们要是和您们比起来,那都该羞得把脸埋土里去了,还活不活了!咱们人活着就图个乐呵顺心,您说是不是?”
贾母点点头,“的确如此。”
贾母被尤氏劝宽了心,乐呵呵的送了好多东西给她们婆媳。其中自然有近来她很喜欢的青梅酒、山楂卷、盐津梅子等等。
回去后,王熙凤领了一份回去。贾蓉同贾蔷去上学,她打发了那些来回话的婆子们,就一个人坐在屋里炕上,倒了杯酒。平儿见状,凑了两样下酒小菜过来。
王熙凤叫她也坐,斟一杯酒给她。
饮了之后,伴着酒水滑下肚,嗓子里温温热热的,唇齿还留有梅子淡淡地清香。
平儿也喝了,叹道:“真是好酒。”
王熙凤鼻酸红了眼,翻了翻眼皮,用帕子擦拭眼角。
平儿见状,忙问:“奶奶可是又想起那件事了?”
王熙凤瞪她一眼。
平儿是该收嘴,可有些话她还是忍不住想劝,“奶奶,我瞧今儿个荣府老太太的意思,必是不会追究那件事了。就这样和和和气气的把事儿了了,各过各日子,挺好的?”
“你懂什么,我恼的根本就不是这件事。”王熙凤狠狠咬牙,“明明那厮先招惹,转念突然就无qíng。冲他这份儿耍人的心志,我也该送他一份儿大礼!”
“这……”平儿本还想劝,却见王熙凤心意已决,她再说什么也不过是找骂罢了。
“我叫你打探他近日行踪,可有着落?”
“有,这一两个月他一直忙着在玉州挖沟引渠的事儿,一般是三天回一次,半月休一天。偶尔还会抽出一两日去视察庄子。还听说他今年种了许多烟糙,大家都说他糊涂,抽烟的老汉全国有几个?种了上万亩,必然滞销,卖不出去的。”
“那敢qíng好。”王熙凤冷笑。
“小李庄刚刚兴起,种得满山李子,如今刚结了青蛋子,就有人疯传说那李子的味道好。再就是小枣庄,多了一样新品种——鹿。听说鹿ròu极为滋补,过了狩猎时节就不一定能吃到,养这个似乎不错。”平儿猜测道。
“我听说玉州知府前段时间闹出事儿了,引得皇上撤了他的职。不过位置还是给他留着了,后来他停妻再娶的事儿到底闹没了,还受了皇上的狠狠一顿训,前儿个才官复原职。”
“确有此事。”平儿道。
王熙凤甩着帕子笑,“这玉州知府有些意思。”
……
玉州,知府衙门。
郑绪坐在堂上,不禁感慨:又回到这地方继续了。
先前他意yù停妻再娶,被多方劝阻,特别是受到他皇后姨妈的阻碍,他终究没能将他的心爱的女人娶进门。而今如柔只能是个外室,受尽人嘲笑,却还要在他面前qiáng颜欢笑,温婉如初。郑绪想想就心痛,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至于妻子那边,郑绪是顾念的,只是她太自私,不支持自己把如柔娶回家。郑绪便对她心冷了,把他们母子安置回京城的宅子里住,他便再不想管了。
而今郑绪已命人悄悄地把如柔接进府里,要和她过你侬我侬的神仙日子。
言媒婆特来庆贺,郑绪高兴地要请言媒婆吃酒。言媒婆不肯,说还有事儿忙。郑绪命人取了一百两要奖励言媒婆,言媒婆不肯收,只道:“能为郑大人牵得这一世的好姻缘,便是我言敬的福分了。”
言敬。
郑绪记住媒婆的名字,忙笑着应和,临走时,却打量她一番,忍不住道:“怎么瞧都觉得你都不像是三十岁的人,你样子如此貌美,只怕你四处行走给人牵红线的时会有危险。不如让本官派四个人去保护你,也好护你周全。”
言媒婆点点头,笑着去了。她走路时步伐十分轻盈,像是被风chuī起的白纱,犹若仙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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