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夸赞!”贾琏抬眼看着水溶,眼睛里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冷意,“还谈不谈?”
“谈,当然要谈。很简单,我要让你以后跟我一样,听从于大皇子的差遣。”水溶回道,“大皇子虽不如四皇子聪慧沉稳,但他有……”
“我同意。”贾琏gān脆的截话道。
水溶惊讶的看着贾琏,眼色有些震惊。水溶本是一个不容易惊讶的人,但今天他刚刚见了贾琏一会儿,就已经惊讶了两回。
“你这么gān脆就答应了?”
“嗯。”贾琏略带敷衍地回了一声。
“你?”水溶更急了,本来今天的事他掌握了主动权,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贾琏的时候,他总是自乱阵脚。水溶很讨厌这种感觉,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
贾琏略带讥讽的笑他,“你到底要怎样?你的条件我已经答应了,反而不高兴?”
贾琏的话令水溶觉得如鲠在喉,说不出不对,也说不出对来。
“既然条件已经谈妥了,孩子呢?”贾琏斜睨水溶。
“哼,你答应的这么gān脆,要我如何信你?”
“聪明人办事就要gān脆,挣扎犹豫后的结果也是一样,我依旧舍不得自己的孩子,一定要救他。既然如此,我何必làng费时间。”贾琏解释道。
贾琏见水溶还是犹豫不决,呵呵笑起来,“既然不能互相信任,何谈一起为大皇子效力。”
说罢,他看着水溶,一脸嘲笑。
“我要你做一件事证明。”水溶道。
“随意。”贾琏回答道。
水溶:“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户部往西北运粮的时间和路线。”
“地图。”贾琏不慡道。
水溶当即命人取地图来。
贾琏大概看了一眼,用朱砂笔在上面画了一条线。
水溶探头过来看,瞧着路线的布置应该是真的,但不排除贾琏在骗他,毕竟这厮的脑子跟常人不同。
“我怎么确认这是真的?”
“四天后户部便启程往西北运粮,是不是真的,到时自见分晓。你可以把孩子放了,让我在这里!”贾琏解释道。
水溶斟酌了一会儿,挥挥手,打发人去将孩子送回国公府。
不多时,兴儿便高兴的来回话说孩子找到了,大概讲了下经过,“……门口停了一辆轿子,轿夫突然跑了,然后就听见有孩子的哭声,开门小厮去查看,见到了哥儿好好的在里面。”
贾琏表示知道了,打发他去外面等候。
“怎么样,现在放心了吧?”水溶笑问。
“说吧,接下来怎么做。”贾琏面无表qíng的,一副被威胁的无奈口气。
“你突然住在我的府上未免太眨眼了,我在京还有一座宅院,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你暂且住到那里去,暂时忍一忍吧,四天后自有分晓。”水溶吩咐道。
贾琏起身就往外走,身边自有许多王府的人陪同,随时监督他。同行来的随从们,只留下兴儿一人,以免他叫人私传口信。
水溶亲自到住所排查,确定万无一失后,方离开。
之后便捎话到贾家,说贾琏公务繁忙,暂时不能归家。
四天后,风和日丽,秋高气慡。
水溶带着贾琏早早的在城外六里坡等候,这是秋粮出京以后运往西北的必经之路。
“你就不问我,截了粮,西北将士们怎么办?”水溶好奇问。
“苦一点儿,天天吃土豆儿呗。”贾琏对此倒无所谓。
“你可真是面冷,心冷啊,我还以为你很效忠皇帝,会非常心痛呢。”
“讨好皇上,不过是识时务之举。”贾琏平淡陈述道。
说话间,便听到远方有脚步声和车辙声传来。
水溶责令大家隐蔽。
当队伍行到一半儿时,突然扔了pào仗下去,噼里啪啦响了半天,把运粮的队伍都惊了。
刺客随即包围,擒拿运粮队将首,命众人缴械投降,将他们成团捆绑在路边。还有一些人见状慌了,都逃跑了。
“我们下去吧。”水溶将一块儿蒙面黑布递给贾琏,自己也蒙上一块儿,接着他又拿出一块儿奇形怪状的玉佩,qiáng行别在贾琏的腰上。
水溶和贾琏一起走到将首面前。
将首看出这两人是匪徒头,愤怒挣扎,大呼:“这是军粮,截军粮是抄家死罪!”
水溶拽了一下贾琏的袖子,故意让其在将首面前来回晃了晃。那腰间的玉佩,很自然的就入了他的眼。
水溶喊人赶紧运粮,运走了三车后,接着就有人传话说援军来了,水溶立刻命大家撤退。
逃走之后,水溶立即带着贾琏去工部走了一圈儿,还特意当别人的面夸赞贾连身上的玉佩。
这时候截粮的消息已经传进了宫,皇城外天子脚下发生此等事qíng,实在是恶劣。皇帝大怒,命平原侯详细彻查此事,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匪徒。
出宫后,水溶拽下了玉佩,握在在自己的手里,笑着和贾琏说,“你可以回去了。”
贾琏无奈的笑了笑,“不愧是你。”
回家之后,见孩子完好无损,贾琏总算松了口气。第二日,水溶便递帖子过来,邀请贾琏在状元楼见了大皇子。大皇子十分欢喜,待贾琏极为热qíng。贾琏似乎也很识时务,与大皇子相谈甚欢。
这一见,令大皇子对贾琏全然改观。事后便和水溶不停的夸奖他,并且夸奖水溶办事麻利,立了头功。
水溶依旧是温温的笑着,对大皇子态度谦逊。大皇子因此更喜欢他,直赞水溶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将来定要破例封他为亲王。
水溶笑着谢恩,目送大皇子离开之后,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容。
劫持军粮的事查了大概有半月,从一只遗失在林子里的蛮夷人鞋子,推测到这件事是蛮夷军所为。最终彻查三月没有线索没有线索,便怀疑的人已经远离京城,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贾琏这几月一改对四皇子的态度,诸多事qíng上,都在帮大皇子的人说话。四皇子脸色整日沉郁,一见便知他十分失意。
大皇子越来越得志,高兴不已,将功劳全归功在贾琏身上。
日子就这样过到了年后,考虑到水溶握着贾琏命门,再加上这段时间对他的观察,大皇子对其稍微放松了戒备,但戒心还是有的。
秋天的时候,贾琏的第一批实验xing的杂jiāo水稻种已经收获成功。他尝试让水稻不育系跟几个不同品种的水稻进行杂jiāo。与此同时,贾琏的玻璃厂已经产出第一批无色的玻璃。贾琏便在家中后院建造一个小型的温室,土地下面还有地热供暖。入冬之后,贾琏便取出部分杂jiāo种,在家中的温房中进行种植,对每一个杂jiāo种的产量进行评估。
接下来,贾琏就闲着了,就陪同大皇子那伙儿做事。
大皇子要安cha一个人在户部,贾琏就想办法弄出两个空缺给他。
都察院的范放总是没事儿就弹劾大皇子,而且油盐不进。大皇子几番拉拢不成,对其动了杀心。 贾琏主动表示有把柄可拿捏他,亲自上门找范放谈心。第二日,范放就主动辞官离京了。
甚至连皇后用胭脂皮肤发痒的问题,都被他给解决了。女人的脸那就跟命一样,皇后对贾琏十分赞赏。加之后来,皇后把贾琏溶的胭脂给了太后太妃们用,他们皮肤脆弱敏感,用这种胭脂都感觉极好,禁不住在皇帝面前赞美皇后的孝心。
一时间,帝后的关系也和谐。
大皇子在皇帝面前渐渐有复宠之势。
大皇子觉本以为拉贾琏下马之后,他会心不甘qíng不愿。没想到贾琏的表现完全超出他的预期,简直跟神人一般。起初他以为贾琏的能耐只在种地,万没想到他还挺善于朝堂权谋的。
大皇子很喜欢贾琏,对他考验合格,有打算重用贾琏的同时,也很高兴北静王给自己找到个如此好的宝贝。大皇子给了北静王很多好处,金银美人如流水般的送,特别是他那点癖好惹下来的麻烦,二话没说全都给解决了。
贾琏还拉了好多官员下水,蒋子宁第一个,以鬼头著称的兆辰也没逃过贾琏的“魔爪”。
兆辰还不知qíng况,开始为贾琏办事,全都是为了贝西赤的话本。不过有些事挺有意义,他被bī做着也挺高兴,但这次兆辰有点小意见。
“都说一孕傻三年,你老婆生孩子,你怎么傻了?四皇子好好的,你为什么要跟着大皇子混?让我帮大皇子的人销案?”
贾琏:“你做事就是。”
兆辰:“不行,我一定要知道。”
贾琏:“那就给你一个,他比四皇子高。”
“胡说!”
“这是事实。”
“他哪儿高了,你眼睛不好使么,大皇子虽然看着还行,但远不及四皇子沉稳聪明。”兆辰看着贾琏,愣了下,“高?难道你说的是身高?”
“嗯。”
兆辰:“……”
“说吧,这次让我gān什么事,提前说好,这次我要贝西赤的手稿,大长篇。”兆辰兴奋的错手,俩眼放光的笑。
“可以。”贾琏轻描淡写的勾起嘴角,“明天,你同我一起陪大皇子谋反。”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个人清净,s君,LLL投喂大鱼的地雷。(●˙ε˙●)
今天我尝试白天写,写写又睡着了。躺着码字果然…(???);;;
第122章 绝对自然了
兆辰扣扣耳朵,笑问贾琏:“你再说一遍?”
“你没听错。”贾琏道。
兆辰瞪大眼,看着贾琏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qíng,气得原地转了一圈,抬手指了指贾琏的鼻尖。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谋反么?”贾琏问。
兆辰再听到这两个字,吓得一哆嗦,四处看看,拽着贾琏就到墙角说话。
“祖宗呦,可别再提那两个字,你再说我人都要吓死了。”
“gān不gān?”贾琏接着问。
“我的天,你是疯了么?我当然不gān!”兆辰转身就走。
贾琏呵呵笑,重重拍下桌子,立即就有人从外面和内间冲出来。兆辰见他们个个训练有素,猜到是jīng锐士兵。
兆辰吓得退了两步,转头惊讶的看着贾琏。他真的没有想到贾琏会认真的做这件事,哪怕是刚才他也一直以为他在开玩笑,可是直到眼前的兵士出现,兆辰才是真正的意识到贾琏是认真的。
“事成之后,高官厚禄,免死金牌。”贾琏笑看着兆辰,接着说道,“现在是年后,咱们痛快gān完,chūn天还不影响我种地。”
“啊?”兆辰简直要疯了,“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想着种地!”
“不种地,你吃什么!”贾琏不满的反驳兆辰。
兆辰挠挠下巴,满腔无奈道:“我真是服了你了。”
“现在你跟我gān也得gān,不跟我gān也得gān,不然就没命。”贾琏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股冷飕飕的狠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