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泽:“……”
大千岁,AKA顾青朝儿子,这世界上最特殊的一条金鱼招招手:“过来,我们回家慢慢说。”
徒泽:“QWQ”太庙我会想你的。
先不说人家父子qíng深,再来说小选和大选取消的后续,当然永宁帝不会说是因为皇太孙拿出柜威胁,对外就是太孙心系黎民,心系社稷,劳师动众的小选取消,大选就再往后推一届,到时候就是选太孙妃了。
底下自然不会也不敢有什么不满的,可对某些人来说就是晴天一霹雳。
薛宝钗听到消息时正在做女红,当下就刺破了手指,薛姨妈当下心疼的不行,薛宝钗面上还反过来安慰薛姨妈,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正说着,外头有丫环来报说是大姑太太回娘家来了,这大姑太太自然说的是王夫人了,薛姨妈抹了泪妆点一番方带着薛宝钗去见王夫人了。
见了王夫人,薛姨妈qiáng颜欢笑道:“怎么不见宝玉?可是去见他舅舅去了?”
王夫人挤出一抹笑:“宝玉不曾和我一起过来,今儿是他姑父过寿,大伯和二老爷过去,老太太也指着他们小辈们跟着去了。我原本是说好了要回娘家来,就没跟着一起去了。”
“可是原本做了巡盐御史的那位?他现如今是做了从二品的户部左侍郎了吧?”薛姨妈记得那么清楚,也是先前薛宝钗小选时,她扒拉这有亲戚关系的亲戚里记起来的,说起来也是这沾亲带故里面官职最高的了。
其实说起来是拐八弯的关系了,薛姨妈的姐姐王夫人的小姑子贾敏的夫家,听起来就够远的。
“正是,”王夫人gān巴巴说了句后,又絮叨了句:“这办寿呢家里却没个正经的女眷撑着场面,他若是提前说了,我们这做他外家舅嫂的难道还能说不去给帮忙?可那边倒好,请来撑场面的女眷却是什么同僚家的太太,可不叫人尴尬么。还说叫他们家的女儿帮衬着,你知道吧,就是我那小姑子千辛万苦养的一个孩子,比宝玉小一岁,我见过一面,只觉得有我那小姑子的几分品格。”话头一转,就说到了薛宝钗身上,上前拉住了薛宝钗的手:“我还是喜欢咱们宝钗,好孩子。”
都说王夫人笨嘴拙舌,可实际上听听上面那番话就知道了,不过她在夸人这方面倒真的是笨嘴拙舌,夸起薛宝钗来翻来覆去也就那几个词,“端庄”“大方”“沉稳”的,不过也足够薛姨妈体会到王夫人的意思了,这是想撮合她家宝钗和贾宝玉。
薛姨妈当下心里就呐呐,等送走了王夫人就委婉的把话一说。
薛宝钗当下就在心里皱眉,贾家的qíng况她也不是一点不知道,即便如今还挂着国公的牌子,可实际上呢荣国府袭爵的大老爷贾赦身上的爵位一降再降,二老爷贾政当年得的官也被撸了,阖府竟好似一个有出息的男儿都没有。老太太和王夫人都说宝玉是良才,是美玉,可薛宝钗却没从他身上瞧到半点上进心,这样的男儿这样的贾府,哪里还有半点当年一门双国公的风光。
薛宝钗自是看不上的,可这种话也不适合她说,当下就带着羞意推诿:“妈,您怎好问女儿这种事?”心里却是打定主意给薛姨妈敲边鼓,让她别被王夫人哄着来撮合她和宝玉了。
等别了薛姨妈回到自己房中,薛宝钗不知怎的就想起王夫人说的林家的女儿了,王夫人话里的意思她自然是听得懂的,不就是暗指林家的女儿是“五不娶”里的“丧妇长女不娶”么。可转念一想,这位林家的女儿虽占这一条,可她却是有个位高权重的父亲,又因为是唯一的女儿,自然是要为她好好打算的,日后说亲便是不是高门大户,却不会低嫁了。
“唉,想这些没用的作甚 。”薛宝钗望着窗外正在凭风借力而上的鸟雀儿,心想着她该为自己重新谋划才对。
第178章 废太子(九)
跪了太庙的皇太孙殿下一路上心里就跟踹了只兔子似的,小心肝一直砰砰乱跳,他当时真的是得意忘形了QWQ,竟然编排起他家阿爹的隐私来了,这心里还想着怎么卖个萌让他家阿爹就#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呢。
那边已经知道了自家儿子做了什么的周王妃一见着徒泽就挑眉道:“这不是跪了三个时辰太庙的皇太孙殿下吗?”幸灾乐祸的意味不能更明显。
徒泽当下就开始biubiu的朝周王妃发sheX光波,“母妃你今天去了二皇叔家,二皇婶请你去看戏,你推拖不过就去了,还遇到了三皇婶,五皇婶没去,所以二皇婶又刺你了?而你为了你贤德淑良的形象,没当场刺回去,我说的对吗?”他说完就看向顾青,求虎摸。
顾青慢条斯理的说了句:“所以你才向你皇爷爷说你喜欢的是男人?”
周王妃当下杯子都打翻了,她觉得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徒泽洋洋得意道:“皇爷爷的脾xing我太了解了,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我说我喜欢男人,皇爷爷就会想到底是谁把我这么根正苗红的一颗苗给教坏了,扒拉一下最近因为一个戏子闹得沸沸扬扬的二皇叔就呼之yù出了。唉,其实我挺烦有些人的,自己心中不平总是不反省自身,反而是嫉妒别人。不过母妃啊,换个方向想,#不遭人嫉妒的是庸才#,二皇婶对你羡慕嫉妒恨,说明你还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庸才,这值得庆贺,对吧?”
周王妃一个健步上来揪住了徒泽的耳朵,拧了半圈:“对你个头!”
徒泽嗷嗷叫起来:“疼疼疼。”
周王妃连忙放下拧他耳朵的手,“我还没使劲呢。”
徒泽一猫腰就躲到顾青身边去了:“我是说我膝盖疼。”
周王妃顿时又好气又好笑,末了还有点诡异的感动,毕竟她家这熊娃还知道拐着弯给她出气了。这还没感动完呢,耳朵一动就听到徒泽摸着下巴碎碎念:“真说起来,二皇婶和二皇叔貌不合神又离的,说她刺母妃是为了二皇叔就说不通,而且近来二皇婶请母妃去看戏听曲儿赏花的频率比上个月增加了三成,唔,难不成二皇婶在刺母妃的过程中#由恨生爱#了?这也不是不可能,母妃虽然智商总是不上趟,可装一装贤德淑良还是特别能唬人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二皇婶她亲母在她小时候就过世了,父亲又娶了继室,根据统计学中继母的评价,二皇婶越发思念生母,由此产生恋母qíng结也无可厚非嘛。以上,都是我的推测,如果言中纯属巧合。”
周王妃打死这熊孩子的心都有了,事实上,她还真这么做了。
徒泽见状已经开始往外跑了,他是跪伤了膝盖跑不快,可等周王妃追出去时,徒泽正在把他的滑板从花丛里扒拉出来,忠睿王府开始上演第N次#猫捉老鼠#,宫人们已经相当淡定了,该做什么做什么。
顾青略一挑眉,转身去前面书房了。
等半小时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孙殿下哎呦呦的被抬进来了,躺在榻上哎哟了半天,也没见他阿爹来哄他,他揉揉眼角就捏着枕角声带哽咽的哼哼:“小白菜呀,地里huáng啊,可怜的阿泽像根糙啦。”
顾青托着腮好整以暇的看可怜的阿泽自导自演,把人家都看得不好意思了,把头拱进枕头里哼唧,顾青才慢悠悠的说:“我有说要就你问候了我的xing生活而惩罚你吗?没错,你先前策划的那一出故意激怒你母妃让你母妃撵着你揍的苦ròu计完全没必要。”
白被揍一顿的皇太孙殿下顿时觉得生无可恋了,不过他阿爹是没有给他ròu体上的磨练,但心灵上的打击还没完:“回答你先前的问题,你五皇婶去了,只不过呆了片刻就不得不离开了,我想是她府里的一位侧妃终于被诊出有孕了。”
徒泽蹭蹭爬起来,小脸蛋上哪有什么泪痕:“终于?”
“哦,我想她有孕已有四个月了,显然你五皇叔并不知qíng,仍旧在她房中过夜了。”顾青懒洋洋的又补充一句,“这大概是那位侧妃今日没有跟着你五皇婶去听戏的缘由。”
皇太孙殿下可是见识过#花样宅斗#的男…孩,他很快就明白了原因,“她想在大家都在的时候宣布这个好消息,以免日后遭遇不测,#被害妄想症#太严重了,无聊。”害他犯了个错,不可原谅。
看穿了一切的大千岁居高临下的看着徒泽:“我亲爱的儿子,你犯的错并不止这一处,以及是的,你仍旧是一条金鱼,这个世界里最特殊的那一条金鱼。所以,好好想想怎么应对你皇爷爷派过来专门教导你成长生物学知识的教养嬷嬷,以及随之而来的成群结队让你献出纯洁ròu体初体验的宫女们吧。你为什么这么吃惊?你不是很了解你皇爷爷的脾xing吗?”
大千岁说完还朝#万万没想到#的儿子露出个充满怜爱的笑容,皇太孙殿下有点想静静了。
皇太孙殿下暗暗打响了#童子身保卫战#,斗志昂扬的等了一段时日,都没见成群结队的母老虎来吃他,按捺不住好奇心就去问他那无所不能的阿爹了。顾青露出个更为怜爱的神qíng,“我有告诉你事qíng是即将发生吗?”
徒泽:“……阿爹,你诳我!”
顾青轻轻扬眉:“嗯?”
徒泽往后仰着脑袋仔细观察着他家阿爹的神qíng,最终挫败极了的问:“没有吗?”
“‘xing教育’这件事早晚会发生,放宽心,阿泽。”顾青摸了摸徒泽的发旋‘安慰’他,徒泽完全没被安慰到,又听他阿爹说:“看你这么期待的样子,或许你可以去暗示下你皇爷爷,确定下具体日期?”
徒泽:“……阿爹,我错了QWQ”
顾青似乎不为所动:“所以?”
徒泽朝他家阿爹露出向日葵般的笑脸,特别理直气壮的说:“既然知错就改的阿泽道完歉了,所以阿爹咱们去铜锣街吃馄饨吧。”
——皇太孙殿下的策略是这样的:我错了,我道歉,然后就没我事了。脸皮够厚,这很好。
顾青也逗弄够了,就#轻轻抬起,高高放下#了这件事,父子俩穿着常服就出门了。
等到了铜锣街,皇太孙殿下发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他没带钱袋出来,眨巴着大眼睛看向他家阿爹。顾青表qíng看不出半分破绽的说:“怎么了?不是说要请我吃馄饨吗?”
徒泽当下一拍胸脯:“你放心吧阿爹,我宁愿饿着我自己也不会饿着阿爹您的。”
顾青轻描淡写的说:“是吗?”
“当然啦,阿爹我早就想玩一出#卖身葬父#,呸,是#我卖身只为我家阿爹吃上一碗香喷喷热乎乎的馄饨#了。哇唔,说不定这还会名垂青史,成为感动天地的第二十五孝,天呐我自己都被自己的孝心感动了。”徒泽看上去真的很跃跃yù试,跟着这对大梁朝不说最最尊贵,但也是即将最最尊贵的父子俩身后的管家和侍卫们无不一头黑线。今天他们要是让皇太孙殿下卖身葬父,呸,是卖身买馄饨了,不用等明天,今儿晚上他们就自个找根绳把自个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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