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勾践的卧薪尝胆,想想韩信的胯下之rǔ,想想张良的嗟来之鞋,如今仍旧锦衣玉食胯下骑宝马又有鞋一双的义父,您心里可好受些了?”
王允:“……”历史名人的故事真的不是这么用的吧,貂蝉!
人家的话还没说完呢,“那不如再想想胜利的滋味?我想您就可以让今时今日对你爱答不理的人高攀不起了。如果您还是这副“你欠我的钱怎么还不还”的表qíng,那我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王允有没有被安慰到,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但顾青很擅长谈话倒是真的,这一番“胡搅蛮缠”下来,王允连他一开始想说的,还有中间提及到的吕布送鱼肠剑一事都给绕的没影了。等王允再想起来,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这真的是个…悲伤的事故。
……
关于董卓这又是封爵又是三媒六聘的要求娶王允的义女,各方豪qiáng反应不一,有不齿董卓老不休的,有暗自思索这是“美人计”的可能xing,也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但不可否认的是故事中的女方,貂蝉美名远播了,不仅“闭月”的典故传扬出去了,便是那一曲#惊天地泣鬼神#的琴音也被传的神乎其神的。
不管外界怎么评鉴,董卓是三媒六聘求娶貂蝉为妻了,婚期都定好了,就等着#鲜花cha在牛粪上#,咳,将佳人迎进门了。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婚期前三天,董卓高兴极了的和人喝酒,喝了个酩酊大醉,等第二天早晨下人进来伺候时,就发现董卓嘴眼歪斜,当下唬的不轻,以为董卓死了,正颤颤巍巍的伸手去探董卓的鼻息。
忽的,董卓嘴里传出来“嗬嗬”声,把下人吓得三魂丢了两魂,险些嚷嚷出“诈尸啦”,得亏咬着了舌头,不然等着自己被炸尸吧!
还说什么呢,赶紧叫大夫来吧。
大夫诊断了董卓这是中风了,半边身子瘫了,说话也不利索了,至于什么时候能好利索了,真的不好说。谁能想到一代jian雄,临了了“晚节不保”,竟成了半个废人了!
董家人如丧考妣,正要哭丧呢,就被董卓狠戾的视线一扫,纷纷噤若寒蝉了。董卓到了这时候了,惦记的一来就是他的滔天权势,“这,这件事,都给我,我把嘴巴,闭紧了!”
董卓结巴了,不是,这不是嘴眼歪斜说话不利索么,口水没留下来那都是董卓兜得紧。
二来就是他即将娶进门的貂蝉了,“去,去把昭阳君,请来。”唉,这可怎么说呢,jian雄难过美人关。当然了董卓也存着了貂蝉生是他董家的人,死是他董家的鬼的心思了。
董卓积威甚重,董家人哪个敢反抗他的命令,当即就着人去王允家请昭阳君了。
董家人一个个也很好奇昭阳君到底有什么门道,给董卓灌了什么样的迷魂汤,把董卓迷得五魂三倒的。等到昭阳君从马车上下来,岂止是蓬荜生辉,那简直是放了蕴含着摄魂勾魄效用的浓雾,在这迷雾中晕乎乎的找不着北了,等找着了北,人家昭阳君早就衣袂蹁跹的,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去了。
回过神来第一个想法:鲜花cha在了牛粪上,可悲可叹。再回过神来,尴尬症都犯了,鉴于他们竟然把自家亲人比作了牛粪,可这不是#帮理不帮亲#嘛。
再来说昭阳君和董卓的会面,昭阳君瞧见了躺在chuáng上中了风的董卓也仅仅是惊讶了片刻——至于是真的惊讶,还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qíng况而装出来的惊讶,那就只有昭阳君自己知道了——随后就恢复了正常,丝毫没有任何异样的qíng绪。
董卓沉默半晌就说了个“好”字,而就这么一个“好”字,就开启了昭阳君“垂帘听政”的新时代。垂帘听政似乎不大准确,不如用“妻代夫职”——尽管昭阳君和董卓没有夫妻之实,但人家有夫妻之名不是——形容,再详细来讲,自董卓中风半边身子瘫痪后,他掌控着东汉王朝的实际权利渐渐转移到昭阳君手上,又或者说一步步被昭阳君蚕食,进而将董卓架空,接替了董卓成为了东汉王朝实际意义上的背后掌舵者。
为什么说是背后呢,这不是前面还有着树立了人人得而诛之flag的董卓么,人家昭阳君真的只是负责在旁貌美如花来着。
外人好像也是这么想的,但凡见识过昭阳君品貌的,无一不在心里替昭阳君痛惜的,对董卓这大jian臣更是痛恨如斯了。原本董卓种种bào行,和倒行逆施就已经引起了官僚士大夫们的愤恨,再如今董卓虽不怎么上朝,但仍旧牢牢把握着朝政大权,还朝令夕改——在董卓不上朝后,他原先颁发的各种律法和法令又都被他篡改——似乎令百姓更加民不聊生,林林总总下,各地讨伐董卓的呼声日益高涨,于是就有了初平元年(公元190年)正月,关东州郡起兵讨董一事。
消息传到洛阳,董卓的小班子外加他正儿八经的岳父王允王司徒就集聚一堂,来商议该怎么平息这件事了,嗯,董卓不在。
是的啦,外人那都是雾外看花花更美,内部人士是雾里看花花更美以及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了:这不到半年呢,昭阳君就架空了董卓,偏偏董卓这个当局者迷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ing。
不过,他的心腹们意识到了却没人同董卓或暗示或明示,那才是更说明问题了吧。事实上他们自己倒戈的更快,如果非要在列出一个倒戈速度排行榜的话,那排在第一名的非董卓的义子吕奉先莫属!
这不,昭阳君还没有开口说话呢,吕布就拍着胸膛献上一颗丹心了:“他们要想动你一根头发,那就先问问我的方天画戟答不答应了!”
“你誓为我而死,我知道。”昭阳君不是太走心的应了句,吕布他…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后了,众人纷纷觉得不忍直视,心里很想问问吕布:“你听清楚昭阳君说的话了吗?是你誓为人家而死,不是誓同生死的好吗?”再说了,这种誓同生死的好事,怎么着也不会让吕布一个人独吞了好吗?所以大家都很默契的略过了这个小cha曲,等着昭阳君开口说话。
昭阳君似乎对关东州郡牧守们组成联盟,推举袁绍为盟主共同屯兵讨伐董卓一事有些不解,“怎么会这样?我以为#làng子回头金不换#呢。”
王允闻言嘴角狠狠抽搐着,他无语望…屋顶,事qíng到底是怎么走向了今时今日这样的局面啊!咱们不是说好的连环计杀董卓那老贼的吗?怎么就出了些瑕不掩瑜的小纰漏,就变成了他家的义女一跃而上成为了掌权者,而董卓那老贼竟然还有给洗白的迹象了呢?什么làng子回头金不换,这都是什么鬼啊!别和他说是#嫁jī随jī,嫁狗随狗#,你他妈的怎么不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呢,我不听我不听!
咳咳,原谅国民岳父王允吧,他自从董卓中风,他家义女貂蝉,成为了昭阳君的顾青就那么“仙风道骨”,毅然决然的嫁(?)进董家时,就决心放飞自我了。
或许,我们接下来可以好好再818国民岳父放飞自我的详细过程,光是看王允王司徒这般思维天马行空,就知道这必定是一段喜闻乐见的血泪史了。
第230章 东汉末年[Ⅲ]
昭阳君和董卓的小班子——总得要给董卓点面子不是,没有直接说成是昭阳君的小班子——商讨如何应对关东盟军呢,义父王允就公然走神了。王司徒的思绪飘飞回了昭阳君和董卓婚期的前两天,当时董卓派家臣来请昭阳君,王允还摸不着头脑呢,不过昭阳君去得快回来得也快,王允焦急的迎上去:“董卓那老贼找你过去做什么?”
昭阳君理所当然的反问:“美色当前,您说能做什么呢?”
王允当下神qíng纠结:“这么快?”是过来人都懂这话的内涵吧。
“这可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昭阳君微微叹了口气道,“当然不是,董卓中风了。”
“马上风?”王允也不知道怎么听的,就把中风听成了房事猝死的马上风,说完了后就讪讪了,不过,“中风好啊,那老贼活该!你那是什么神qíng?”
“‘原来不是义父做的’的神qíng啊,不然就是‘义父比我认为的还要口无遮拦或心术不正’的神qíng,看您更喜欢哪一个了。”昭阳君说着,还附送了一个纯良无害的微笑。他并不大常笑——当然在王允面前假笑、似笑非笑、皮笑ròu不笑除外——要知道#物以稀为贵#嘛,这乍然笑起来真真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王允gān巴巴的说:“不是我做的,难不成是你指使着吕奉先做的?”
“怎么做?难不成是扎了董卓的小人,日夜对着佛像默念‘让董卓中风吧’,足足念上九九八十一天吗?”昭阳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以及睁眼说瞎话,这件事其实还真是和他脱不了gān系,但他又是怎么动用了他的美色(?)做下来的,那真的没必要这么早就说出来,说穿了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因而,他自己说完就“唔”了一声,“如果这么做真有效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咒董卓死呢?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岂不是要守望门寡?听起来好惨呢。”
他虽说着好惨,可神qíng里可没有透露出半分凄惨的意味。
王允:“……难道真的是恶人自有天收?”
“或许吧,所以说义父往后行事前可要三思了。”
又被刺的王允心里抓心挠肺的难受,但现在还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老贼叫你过去到底是什么事啊?”
“唔——”昭阳君沉吟一番,很是轻描淡写的说:“大抵是想我见见他现在的悲惨模样,发自肺腑的希望我不要嫌弃他吧。我为何要嫌弃他?不过是红颜枯骨罢了。所以,他就含泪说了个‘好’字,我想往后我让他往东,他不会往西;让他撵jī,他不会打狗了。哦,当然前提是他还能站起来,这般活蹦乱跳的话。”
找不到切入口评价这番令人崩溃话的王允半晌后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你还真要做那赵姬?”
昭阳君蹙蹙眉,似乎不明白王允这话从哪里来,片刻后他想起来了:“我那天只是随口问问。”
王允:“??”
“我是说我和义父您提起仲父吕不韦,只是偶尔想起来随口那么一问,原本我还等着义父您发表下高见呢,没想到您就没了下文,原来您还记着这事呢,那是我错怪您了。”昭阳君信口拈来把人噎的不偿命的本事,丝毫没有因为现在穿着女装就有任何的降低,反而似乎因为是大写的美人,得到加持了,看王允想以头抢地就知道了。
“司徒大人?司徒大人?您有何高见?”坐在王允下手的郭汜连声叫着王允,才把王允从神游中拉回现实。王允下意识的去看坐在上座的昭阳君,希冀昭阳君能给他个提示什么的,昭阳君眉目一转,似有无限潋滟的水波,让坐在另一侧首位的吕布看得眼睛都直了,又听得昭阳君道:“袁绍与袁术两兄弟孰美的问题,叫义父您很难回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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