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高兴啊,”安德森翻了个白眼说着反话,“托你的福,现在整个苏格兰场都在看我什么时候从柜子里出来了。”
顾青微笑着说:“你的人缘真好。”
安德森:“?”
顾青一本正经的说着:“就算以如今信息时代的讯息传递速度,再排除了圣诞假期的因素综合来说,只那么短短的一段时间,整个苏格兰场都知道那件事并且还引申出更可能是赌约式乐趣的副产品,这速度也不是一般的快了,只能说明位于事件中心的你很有人缘。”
安德森:“……”好吧,是他夸张了,当然不至于到整个苏格兰场的地步,只是临近的几个组开开玩笑而已←拜托,这里可是腐国,gay不gay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就像是发际线问题一样普遍。如今再见到始作俑者,安德森就是忍不住来嘴贱一下,哪想到人家没领会到他的真实意图,还做起了学术分析来了,安德森嘴角抽搐着说:“拜托,你不是认真的吧?”
顾青目光非常诚恳:“当然不,我有在很认真的反讽你。在我意识到你的女朋友正打算和你分手后,我就决定反讽你,而不是直接讽刺你了,显然你没有领会到我的好意。”
安德森:“……该死的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顾青再次认为安德森仍旧没领会到他的好意,所以他只能解释了:“衣领上的皱褶显示你被人亲过脸颊,而亲你的人却心不在焉到都没注意到你鬓角上没洗gān净的刮胡膏,还有你身上带有了一丝Miss Dior甜心小姐的香味,看来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恢复单身了。So,提前祝你分手快乐。”
安德森可一点都不觉得快乐。
正问过话转圜回来的雷斯垂德正经觉得有些尴尬,所以他咳嗽一声假装没听到顾青说的那一番话,“安德森,你不是该在案发现场侦查的吗?”
安德森憋着一口气,气冲冲的转身去不远处的案发现场,刚走没两步就听那让人手痒痒的男孩说:“洗手间左转五十米。”
安德森:“……”他就不去把没洗gān净的刮胡膏洗gān净怎么地了,咬我啊!
雷斯垂德对上把他的下属气的浑身都要冒烟的始作俑者,顿了顿什么都没说,讲真的这少年有着一双含满无辜的水汪汪的眼睛,让人不忍心说什么责备的话←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啊。
安德森即将哭晕在厕所。
“好吧,你是怎么知道雇佣迈克尔·莱蒙的人,能够出入尼尔森教授的办公室的?”懂的变通的好探长雷斯垂德打起jīng神来问道。
“看来你已经确定了迈克尔·莱蒙是被雇佣的了,那么他显然让你检查他的手机了,我可以吗?虽然我已经看过了。”顾青朝雷斯垂德伸出手,无语的探长把手机递过来,顾青把那张雇佣者发给迈克尔·莱蒙的照片调出来,“注意到这张照片的右下角了吗?有个长方形的污点,根据形状判断,那是一扇窗户的倒影,也就是说这是一张照片的照片。原来的照片是放在玻璃下面的,相框被切掉了。至于我为什么确认是在办公室拍的?”
顾青一本正经的自问自答,“因为最开始不能确认迈克尔·莱蒙枪击了谁,但从他身上找到了尼尔森教授的钱包,我们就想或许尼尔森教授有什么不测,就先去了尼尔森教授的办公室。”
探长有选择xing的听了他想听的,再然后若有所思的说:“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找的人是不但能够自由出入尼尔森教授的办公室,还对他的行程很了解,同时还住在迈克尔·莱蒙附近的?根据迈克尔·莱蒙说的,说找他的人是从他邻居那里了解到他的前科和具体qíng况的。”
雷斯垂德没等来顾青的回答,就不由得看向他,顾青把来了短信的手机放进衣兜里,眨了眨他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哦,你是在问我?我以为那是你们苏格兰场的工作。”
雷斯垂德:“……”原本雷斯垂德听顾青给他细细的解释,心里还在想比起那个把苏格兰场鄙视的渣都没剩,说话就像AK47扫视的哥哥要软萌而且好相处的多。现在被顾青这句话一震,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我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呸,是我都准备好了等你说个名字就去抓人了,你现在倒想起来你不是苏格兰场的,不该管这些了?!人gān事!
顾青可不清楚好探长内心的崩溃,他抬起手表看了下时间,很有礼貌的问雷斯垂德:“探长,我可以请你吃午餐吗?”
雷斯垂德:“哈?”最终正直的好探长还是……接受了这顿午餐,他最终还是没忍住去亏待他的胃,还有剑桥大学里的三明治和ròu桂苹果卷也太好吃了吧!
三明治馅料扎实的让雷斯垂德不禁鄙视起他以前吃过的随便几片火腿和生菜就糊弄过去的三明治,ròu桂苹果卷也是良心作品。等最后喝了一口咖啡,雷斯垂德在舒服的想呻吟出声前瞄到了咖啡杯上的餐厅标志,他差点没把嘴里的咖啡喷出去——伦敦那家贵得要死的餐厅,连预约都要提前好几个月,什么时候竟然跌份到送外卖了?!哼哼富二代烧烧烧!
富二代很热qíng好客的说:“这里还有维多利亚海绵蛋糕,你想品尝一块吗,探长?”
维多利亚海绵蛋糕上奶油和果酱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摆在盒子里就勾引着人去吃吃吃!
“……为什么不?”雷斯垂德探长决定先犒劳好自己的胃再说烧烧烧富二代的事。
等他们悠闲惬意的吃完外卖的午餐时,多诺万那边就正好传来了消息,他们锁定了一个嫌疑人:尼尔森教授的助教凯文·泰勒。
“其实苏格兰场的专业素养还是值得期待的么。”吃饱喝足的顾青懒洋洋的说着站了起来,包裹在合身而考究的西装下纤细又高挑的身材带着青涩又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吸引力,“我们可以走了吗,探长?你不要说我不能跟着去,天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哦,探长。”
雷斯垂德:“……”他早该知道的,可当时没抵抗住,都怪敌人的糖衣pào弹太美味!挣扎了下探长问:“难道你都不需要去上课吗?”
顾青垂下眼帘说:“教授们知道我遇到了这么可怕的事,就很理解的放我假了。”
雷斯垂德:“……”剑桥大学的教授们是认真的吗?
吐槽归吐槽,最终雷斯垂德还是带了顾青去被他们锁定的嫌疑人的公寓,安德森一见顾青眼睛都红了,如果不是雷斯垂德、多诺万他们还在场,安德森都要上去挠顾青一爪子了。所以,他决定要给顾青一点颜色看看——
“凯文·泰勒,我们知道迈克尔·莱蒙和你住的地方就隔了一个街区,另外我们还知道尼尔森教授害你丢了工作,在两周之前他在你向另一所大学申请的全职工作的推荐书上写你的工作从来没有进步。”
雷斯垂德的话刚说完,安德森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更重要的是我们还在他的电脑邮件箱的糙稿里发现了他写给学校治安处的投诉书,说你在得知那封推荐信后,威胁着要让他付出代价,所以你就雇佣了迈克尔·莱蒙让他杀了尼尔森教授!”说完他还挑衅的看向房门口,却发现那个祝他分手快乐的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门口站着了,哈啊他这是什么意思?苏格兰场先一步发现了真凶让他觉得羞愧了?
这么想着的安德森就得意起来,更别提接下来他们组在凯文·泰勒的卧室里找到了那个给迈克尔·莱蒙发照片的一次xing手机,安德森一把抢过了那个手机朝着不知什么时候又晃悠回来的顾青狠命的摇了摇:“这下你心服口服了吧!”
其他组员都瞪大眼睛看行为过激的安德森,雷斯垂德莫名觉得丢脸,安德森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是欺负好学生的恶霸啊,一定程度上吃人嘴短的探长给多诺万使了个眼色。
一直在被抢活gān的多诺万上前接过安德森手中的一次xing手机,拿着去和凯文·泰勒对质去了。安德森冲顾青一挑眉:“好好看着,重头戏要来了,那家伙就要认罪了!”
顾青慢条斯理的开口:“所以,是短信?”
安德森:“?”
“你女朋友发短信和你分手了,你在洗手间里哭了还顺便把你鬓角上没洗gān净的刮胡膏洗gān净了。”顾青想了想又加了句,“如果我告诉你我们的死者尼尔森教授被他的妻子和助教背叛了,这么说会让你感到平衡了吗?”
安德森张大嘴巴:“真的假的?所以尼尔森教授不仅被戴了绿帽子,还被小白脸买凶杀了,这可真是……”够惨的啊。
雷斯垂德都不由得侧目,正想问问顾青到底是怎么看出来尼尔森教授被戴绿帽子的,他连尼尔森教授的妻子都没见过呢,就在这时候多诺万走了过来说:“这家伙认罪了。”
顾青恍然大悟道:“原来他和尼尔森教授的妻子真的有私qíng啊。”
安德森怒了:“你之前是逗我玩呢,是吧?!”
“不,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很明显,我是乐意和你聊天啊,你很有趣啊。”顾青还嘟了嘟嘴,显然是不大高兴安德森这么说的,他的表qíng看上去特别的真诚,以至于让人都下意识的想相信他了,又听他说:“现在再来回答你,你说的前半句是对的,但后半句是错的。”
安德森没好气的说:“你有话就不能直说吗?”
顾青就直截了当的说:“尼尔森教授不是凯文·泰勒雇佣迈克尔·莱蒙杀的。”
多诺万忍不住说:“他刚才都自己认罪了!”
顾青不想再开口赘述先前的疑点有多少了,比如说那在卧室里找到的一次xing手机,什么是一次xing手机可不就是用一次就丢的吗?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对着被警察羁押着经过他们身边的凯文·泰勒说:“我们很想知道为什么你在发给迈克尔·莱蒙的短信里特别注明了,不仅要she击尼尔森教授的双眼,还要给他的下体来一枪,就那么恨他吗?”
凯文·泰勒想也不想的说:“对,我就那么恨他。”他连思考都没有,而且对顾青说的话完全没有任何的困惑,就像之前警察们要去搜查他的卧室时,他半点都不惊慌。
雷斯垂德挥手让属下继续把嫌疑人往外带,他们现在注意到问题了,因为迈克尔·莱蒙收到的短信里以及尼尔森教授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下体中枪这回事,他正要张口被安德森抢先了:“如果不是他,那就是尼尔森教授的妻子,她雇佣人杀了她的丈夫,又嫁祸给自己的qíng人,至于原因,让我想想,啊!是尼尔森教授发现了她背着他出轨,就威胁着要离婚,让她一分钱都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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