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权奸复国的可行性报告_生煎包大战小笼包【完结+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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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原是被拐子辗转卖至燕子坞,阿碧出身贫瘠农家,两个年方五岁的小女童皆是面huáng肌瘦,脸上犹带着被责打的青肿印痕,哪里瞧得出半分姿色?
四大家臣一见阿朱与阿碧便同时松了口气,大厅内原本如临大敌的氛围又松快起来。只见邓大嫂自怀中摸出两个荷包塞进两人手中,柔声道:“好孩子,大嫂给你们的见面礼,快拿着。”
阿朱与阿碧方入慕容家一日,可这一日已过得跌宕起伏九死一生,两人不敢接受邓大嫂的好意,只将询问的目光转向了慕容复。
慕容复仍低头看着手中的茶碗,眼神之中略有几分讥诮。片刻之后,他轻声说道:“还不快谢过邓大嫂?”
两人这才怯怯地收了荷包,向邓大嫂福了一礼,赶忙躲回慕容复的身后。
女子天生心细,纵使习惯了慕容复对丈夫等人言听计从,邓大嫂却也不敢小觑这位年岁愈大便愈发深不可测的公子爷。“公子爷莫怪我等多事,只是为了这两个丫头有损公子与夫人的母子之qíng,终究不美。”
慕容复神色不变,随手一展衣袖,淡然道:“邓大嫂多虑了,两个丫头事小,母亲身边的忠心事大。桂妈妈照料母亲多年劳苦功高,只是我这做儿子的终不愿母亲为人所欺罢了。”
桂妈妈在慕容夫人身边多年,知道慕容家不少事。邓百川等人一听慕容复这般所言果然jīng神抖擞,将两个丫头抛诸脑后。待问明昨日之事,公冶乾沉默半晌忽而冷笑着道:“不意桂妈妈竟有这等雄心!”
慕容复虽说行那祸水东引之计,却也不曾想为难桂妈妈,此时见公冶乾神色yīn郁杀心已起,又急忙补上一句:“桂妈妈气量非宏,记恨阿碧落了她的颜面也是平常。”
哪知他话音方落,包不同已忍也忍不住地出声反驳:“非也,非也!公子爷,依老包看桂妈妈并非记恨阿碧落她颜面,而是深恨阿碧抢了她侄女当苏妲己的机会。”
不过是下人之间的一点小小算计,如何又扯上他的终身大事?慕容复眉心一皱,尚未及说话,风波恶也已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高声道:“不错,还是包三哥的话有理!这桂妈妈用心险恶,要公子爷学那耽于美色的昏君庸主呢。”
包不同摇头又道:“非也,非也!并非我说得有理,而是实qíng如此。”那副左顾右盼洋洋得意的神qíng好似一只斗胜了的大公jī。
风波恶虽与包不同相识多年,可也一样不习惯他处处与人顶撞的恶习,即刻反唇相讥:“非也,非也!并非包三哥说得有理,而是公冶二哥说得有理……”
这头包不同犹在与风波恶斗嘴,那头邓百川已郑重其事地向慕容复跪下谏言:“公子爷,您身负慕容氏复国大业,当以天下为重,儿女qíng长不是此时该想的。”
慕容复与这些人相处十四年,早知他们的秉xing想法,可此时却仍是被这些人的想入非非噎地目瞪口呆激地怒火升腾。一个不过六岁大的乡野女童,她知道苏妲己是谁?而他如今的这具ròu身年方十四尚未长成,纵使天生人面shòu心也不会丧心病狂到对一个小女童下手!然而他深知此时若为己为人反驳半句,那四大家臣定有一箩筐的大道理等着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慕容复面上仍不露半分颜色,忍无可忍重头再忍,终是缓过气来沉声应道:“邓大哥尽管放心,我慕容氏的使命,慕容复一日不敢或忘。”
得到慕容复慷慨激昂的表态,四大家臣终于心满意足,不再打扰慕容复为日后君临天下而奋斗。临行前,邓大嫂牵着阿朱与阿碧的手柔声言道:“可怜的孩子,让你们受委屈了!以后,可要好好服侍你们公子爷……”
她话未说完,慕容复已然漫不经心言道:“邓大嫂若是与两个丫头投缘,这就带走罢。”
邓大嫂见慕容复这般满不在乎,心中大石落地,当即笑着推辞:“公子爷说笑了!”与丈夫等人一同离开。
慕容复一句yù擒故纵之言让邓大嫂放下了防备,却着实将阿朱阿碧吓地不轻。四大家臣走后,两个丫头只青白着脸扯着慕容复的衣角可怜兮兮地发问:“公子爷要将我们送人?”
慕容复长长一叹,伸手一抹两人额角,柔声道:“不会。公子爷以后都不会让你们受人欺负。”你们俩,大概已是我身边仅有的几个正常人了,我怎会让你们离开?慕容复忡怔片刻,不由摇头苦笑。
作者有话要说:
四大家臣:色是刮骨钢刀,qíng是毒药鸠酒。公子爷要以江山为重啊!
慕容复:思想有多远,你们就给我滚多远!滚!滚!滚!滚!

第3章 老妈和女友同时落水的千古难题(上)

四大家臣离开后又去拜见了慕容夫人,也不知他们与慕容夫人说了些什么,此后桂妈妈在慕容复的面前却是老实了不少,对着阿朱与阿碧两个丫头也客气了数分。不知不觉,时间进入六月,慕容复的身上已换上了单衣,慕容夫人那儿也换了两任大夫,可她的病qíng却并未有所好转。
许是病中脆弱,慕容夫人内心残存的母xing终于复苏,终日盼着慕容复能时常在她身边。然而慕容复课业繁重与慕容夫人之间的母子qíng分也极为冷淡,虽说克尽孝道每日都来探望母亲,却与她实无多少体己话可说。
这日,慕容复伺候过慕容夫人用药,又在房中枯坐了一会便要起身离去。慕容夫人忍耐不住,开口挽留:“复官,若是得闲,不如陪母亲小坐片刻?”
注意到慕容夫人小心翼翼的神qíng,慕容复心底又是一叹,依言坐了回去,握着慕容夫人稍显冰冷的手指柔声道:“母亲且放宽心,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只要母亲按时用药好生调养,定能康复如初。”
慕容复难得与她这般亲近,慕容夫人自然心中熨帖,可一想到他的功课又略有不安,急急发问:“你的功课……”
慕容复课业繁重,如今多逗留一刻,晚上也不知要熬到几时。只是听慕容夫人提起,他却仍是好脾气地应道:“好教母亲安心,儿子如今尚能应付。”
慕容夫人欣慰地点头,又道:“你邓大哥他们传授的武功仅是入门,还施水阁内的武功秘籍才是咱们慕容家在江湖上立身的根本,不可掉以轻心。”
还施水阁中藏着的是江湖上各门各派的武功秘籍,慕容氏到底出过几任皇帝,收藏的秘籍颇丰水准也不一般。然而正所谓贪多嚼不烂,原著中的慕容复算得学贯各门各派,可真正与人对敌却仍要王语嫣从旁指点;而少林大会上,与他齐名的萧峰仅凭一套太祖长拳便威震八方群雄低首。是以慕容复虽对还施水阁感兴趣,却也不曾想过非要将里面的武功秘籍学全了不可。“母亲,儿子以为武学之道贵在专jīng,学好‘斗转星移’比会什么秘籍都要紧。”
慕容复的这种想法显然又与慕容家一贯的做法不符,是以慕容夫人一听儿子这般所言便已忍不住皱眉道:“当年你爹便是这样学成的……”
慕容复着实不耐烦母亲要他事事都学慕容博,当下抢白道:“所以慕容家从未曾夺下天下第一的名号!”
“放肆!”慕容夫人立时大怒,她能容忍儿子与她不亲近,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他对父亲不恭。“他是你爹!”
慕容复心知慕容夫人的心中从来都是丈夫最重,这便跪下赔罪道:“是儿子失言。”
再度感受到儿子对父亲的抗拒,慕容夫人亦是无奈。她无计可施,只得老调重弹。“复官,你爹爹去得早,振兴慕容氏的重担便落在你的肩头。并非母亲待你狠心,只是为了复兴大燕……”
“母亲!”难得他们母子有这份闲qíng说话,慕容复实不愿再听母亲给她念经。他当即出声打断她,转口问道:“爹爹,是个什么样的人?”
慕容夫人听儿子问起丈夫,她待慕容博qíng深意重,此时回忆起丈夫生前的风姿,纵然是在病中,面上仍浮起一抹骄傲的红晕,轻声而坚定地道:“你爹爹,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他不到二十岁便已学成了慕容家的绝技‘斗转星移’,在江湖上立下偌大的名声。他雄才大略,一生矢志复兴大燕,慕容家如今在太湖上一呼百应,俱是他的功劳。那时,你爹爹在江湖上收揽了不少英雄豪杰,只待宋室生乱便可揭竿而起,可惜……”思及如今已与丈夫yīn阳相隔,慕容夫人又失落地自回忆之中醒过神来,眉宇间略显黯然。
慕容复见状,不由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背。眼见慕容夫人对丈夫的qíng意深厚,慕容博却为了一个虚妄的皇帝梦,待妻子弃如弊履,慕容复的心中也不免略有几分悯然。
怎知这一举动显然又提醒了慕容夫人儿子存在的意义,她将热切的目光转向慕容复,满是期望地道:“好在,还有你!复官,你定要秉承你爹爹的遗志,复兴大燕……”
慕容复再接再厉,又换话题。“母亲待爹爹这般qíng深意重,可曾想过,如果……爹爹尚在人世?”
当初慕容博诈死,连妻子家臣都一并瞒了去。慕容夫人自然不懂慕容复的言下之意,只黯然叹道:“这世上哪来‘如果’……唉!我与你爹爹结缡数载,你爹爹待我也是一般地qíng深意重,故而,我更不能辜负了他……”
话不投机半句多。慕容复终究忍无可忍,无奈起身道:“母亲,时辰不早了,儿子告退。”
回到书房见到案上高高摞起的功课,慕容复只觉一阵心烦意乱。他摊开宣纸,随手提起搁在一旁的毛笔写下墨汁淋漓的两个大字——复国。慕容复自幼悬腕习书又兼练武qiáng身,这两个大字写来笔势纵横意态狂放极为不凡。只是他将这两个字看久了,却恍惚觉得这一笔一划皆化为横刀匕首似要取他xing命,不禁厌烦地将宣纸揉成一团,随手丢弃。
慕容复心事重重便无心应付功课,目光在桌案上随意一扫,竟是注意到了被他随手压在书册下的半幅画卷。桃花色的笺纸上画的是两只小jī,画风并非是他平日所习之笔间意远的山水疏体,而更类似于现代漫画的笔法,使得两只小jī仔看起来毛茸茸的憨态可掬。那是他为了哄表妹王语嫣高兴,答应给她描的花样子。
慕容夫人的亲弟江湖人称“接盘侠”,李青萝嫁入王家后不久便生下了王语嫣,王语嫣未满周岁他便完成使命撒手西去。正因如此,慕容夫人与李青萝向来不睦,对王语嫣这个便宜外甥女更无好脸色,连累慕容复与王语嫣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
王语嫣年方四岁,母亲执着于与段正淳的旧qíng对她不甚关心,身边仅有的亲人只剩下慕容复,对他很是依赖。至于慕容复,终年生活在一堆传销中坚份子之中,天天不遗余力地给他洗脑,见了王语嫣这个头脑正常又粉妆玉琢天真可爱的小女童自然也是大为亲昵。想起两人上次相见时自己亲口答应下次定会将这花样子画好,慕容复的眸光一柔,随手换了一支小叶筋开始细细勾勒这未完成的画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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