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权奸复国的可行性报告_生煎包大战小笼包【完结+番外】(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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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他那早逝的皇妹,宋神宗亦是一阵黯然,许久方振作jīng神道:“皇妹xingqíng温婉,是那王诜不忠不义,欺我皇家太甚!皇妹已逝,母后再为皇妹伤心不止,不是让皇妹不安么?”
高太后点点头,随手拭了拭眼泪,紧紧抓着宋神宗与向皇后的手坚定地道:“哀家是看透了,皇家已是天下至尊,不必以选婿增添声势。纵使无才无貌无家无势,只要他待淑寿好,就够了!就够了!”
向皇后不愿女儿屈就,听高太后有这想法已是微微变色,急忙将目光转向丈夫。只见丈夫拍着高太后的手背道:“母后尽管放心,这慕容明石乃是苏子瞻的学生。他既能不怕牵连千里迢迢赶赴huáng州拜师,又侍苏轼至孝,这般人品绝对能善待淑寿。至于他的才具样貌,一会母后见了便知,定然要夸个好!”
高太后正心中忐忑,门外却忽然有一名身穿朱紫貌若谪仙的男子抱着她的孙儿大步闯了进来。高太后见状登时一惊,尚未来得及说一声“放肆”,那人已松开太子,单膝跪地,沉声道:“微臣慕容复,见过官家、太后、皇后!淑寿公主失踪,请官家下令关闭城门,全城戒严。金明池中饮宴即刻停止,所有游人必得验明身份方能离开。请官家严查公主身边服侍的宫女、内侍、侍卫,以免有内外勾结之事。”
“什么?!”宋神宗、高太后、向皇后同时一惊。
重获自由的太子赵煦却已扑向了宋神宗,大声哭叫:“父皇,姐姐被抓走了!哇!”
高太后与向皇后一介女流,听到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都有些支撑不住。在场的唯二成年男子宋神宗久病多时身体羸弱,也是摇摇yù坠,只凭着一口气紧紧握着儿子的胳膊一字一顿地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煦见父皇面色青白吓得直哭,只哽咽着不停地叫“父皇”,竟是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宋神宗见状,面色更是灰败,喘着粗气厉声大喝:“快说!”
“哇!”哪知赵煦被宋神宗一吓,哭地更大声了。
慕容复看不过眼,劈手将赵煦自宋神宗的掌下扯了过来,用力摁了摁他的肩头。赵煦贵为太子几时受过这等冒犯,一时竟愣住了忘了哭。只见慕容复蹲下身来与赵煦平视,双手摁着他的肩头一字一顿地道:“太子殿下,你与你姐姐换了衣裳溜出去游玩,结果你姐姐被坏人抓了,你却安然回来。是你姐姐引开了坏人,对吗?淑寿公主很勇敢,她救了你。现在,该轮到你救她了。你是男儿丈夫,你敢去救人吗?”
赵煦呆滞了片刻,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孩子!”慕容复微微一笑接着道,“现在,告诉你父皇,姐姐被抓走的时候穿的是什么样的衣裳?抓走姐姐的人有几个,都有什么特征?他们是从哪个方向走的?你知道多少,都告诉你父皇。”
赵煦终于缓过神来,很快将qíng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原来赵煦嫌金明池不够新鲜有趣,便缠着一向疼爱他的淑寿公主一齐换了衣裳偷溜出去玩。正巧,今日宋神宗在金明池设琼林宴,除了皇室中人还有新科进士、表演艺人,乃至来瞧热闹的汴京百姓。所谓人多眼杂,他们姐弟二人支开宫女宦官,偷偷溜出来,竟是无人发觉。哪知还没离开金明池就被坏人尾随,淑寿公主将赵煦藏在一处树丛中,自己跑去找侍卫,但很快被两个穿灰色衣服的拐子给掳走了。而淑寿公主走的时候身上是一套绿色襦裙,这套衣裳十分普通,绝瞧不出她的身份。
确定淑寿公主被拐走,高太后与向皇后同时大哭。宋神宗面色铁青,即刻大声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召开封府府尹!”
慕容复在听到赵煦形容那两个拐子的衣裳上有几处破损的补丁时已是微微变色,如今听闻神宗皇帝要召见开封府府尹,更是心下乱跳。他当即将正yù出门传旨的内侍拦下,低声道:“官家,不可声张!”蔡京多半已与那些拐子勾结,若是让他知道公主失踪,只怕是永远都找不回公主了。
宋神宗如今正是六神无主,方才见慕容复gān脆利落问出qíng况,竟隐隐对他有几分依赖,当下便道:“为何不可声张?”
无凭无据,慕容复自然不能说他怀疑开封府府尹,因而他只道:“开封府做事一向大张旗鼓,微臣只怕淑寿公主人没找回来,事qíng已传地天下皆知,淑寿公主名节要紧啊。还有,倘若让那些拐子收到消息心中惶怕,怕是会杀人灭口!”
高太后历经两代,显然知道这大宋官僚机构的德行。听慕容复一言提醒,高太后连连点头,抓着宋神宗的胳膊道:“官家,慕容卿说的有理啊!”公主毕竟不同于太子,高太后纵使再爱重这个长孙女,也不会为了她一人毁了所有宗室女的名节。
向皇后却与淑寿公主母女连心,只放声哭道:“那我的女儿怎么办?我苦命的女儿啊!”
宋神宗亦是愁眉深锁,满心焦躁地道:“无缘无故,叫朕以何名义关闭城门,全城戒严?还有淑寿那孩子……”虽说只是一个女儿,但却是他与皇后仅存于世的孩子,神宗皇帝自然很是疼爱。若不然,也不会为了她的婚事大费周章,想尽法子安排她与慕容复见上一面,彼此生qíng。
慕容复深揖一礼,沉声道:“微臣僭越,圣躬不豫,便可封闭城门。至于淑寿公主的下落,微臣有个法子,可试行之。”
宋神宗果断跳过了“圣躬不豫”四个字,只紧盯着慕容复的双眼厉声道:“慕容复,你可有把握?”
慕容复轻轻一笑,满是自信地答:“官家,臣既然敢自告奋勇,自然会有几分把握。更何况,凭官家的经验,开封府能救到人吗?”
宋神宗一阵默然,若是开封府当真管用,今日公主又如何会被拐走?
“两天!两天之内,微臣定然将公主安然无恙地带回来。”慕容复又道,“若是两天之后官家仍不见公主,微臣愿任凭官家处置!”
这一句,终究打动了宋神宗,他当下问道:“你需要哪些人手?”
慕容复微微摇头,轻声道:“只需官家管住宫中所有人的嘴,令汴京城的百姓闭门不出。还有,请官家借微臣一物。”
“何物?”
“淑寿公主的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
注:淑寿公主的生母……咳咳,资料没查到。看她的婚姻,庶出的可能xing大一些,但为行文方便,姑且定为向皇后所出。
慕容:请官家借淑寿公主的衣裳一用!
宋神宗全家:色láng!

第46章 又丢了一个

纵使慕容复曾如何腹诽宋朝官僚机构的效率问题,但至少在宋神宗时期,当皇帝一声令下,整个机构真正运转起来的时候,其所爆发出的能量仍是十分惊人的。
一个时辰之后,琼林苑乃至整个汴京城内外的街道上都已空无一人,“圣躬不豫”的神宗皇帝在众大臣的劝说下返回了禁宫。临行前,他将隶属步军班直的一个虞侯留给了慕容复。
这名虞侯姓huáng名谦,年纪莫约是在三十岁上下,擅使一条蟠龙金枪,号称打遍步军无敌手。只因是官家跟前侍奉的禁军统领,是以样貌也很是雄健魁杰。年纪轻轻已官至虞侯前程似锦,又兼武功了得几无敌手,这名huáng虞侯实很应该叫“huáng傲”才对。至于他前来面见慕容复时眼高于顶,更自恃是官家的近身侍卫,一开口就要夺慕容复的主事权,那更加是在qíng理之中。
慕容复却并非初出茅庐的新丁,见那huáng虞侯要他禀明qíng况听命行事,当下便道:“huáng虞侯可知我等此行所为何事?”
huáng谦被慕容复问地一愣,抬眼见慕容复一脸云淡风轻地望着自己,脸上更是挂不住,当下怒声呵斥:“贵人的事,岂容你随意打探?你只需将你知道的告诉本官即可,其他的不是你能过问的!”
慕容复却只笑盈盈的望着他不言不语,仿佛是有十足的耐心等着他的回答。
军营乃是血xing之地,向来是谁的功夫高谁就能横着走。huáng谦跋扈惯了,便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也敢顶撞。但不知为何,今日被慕容复这不温不火的一双眼轻轻一瞥,他竟似被一条无形的绳索缚住了手脚,再使不出威风来。行伍之人刀尖上打滚,对于危险的侦知有近乎本能直觉。眼下,huáng谦便已凭他野shòu般的直觉意识到,眼前这个文弱书生绝不是他能开罪得起的。
慕容复静默地注视他许久,注意到他逐渐低下头不再言声,终是微微一笑,暗自心道:算你识相。“官家遣虞侯来时可曾有何吩咐?”
慕容复这句话虽问地轻慢随意,但话语中的颐指气使却更令huáng谦忌惮不已。huáng谦在官家跟前侍奉已久,自然见过不少大臣御前奏对,然而纵使是王相公也绝无眼前这个小小探花郎这般说一不二的气派。huáng谦虽跋扈却不是蠢人,只凭慕容复这几句,便已心知肚明这位探花郎将来必然是个人物,当下老实了。“官家令下官听从慕容探花的安排。”
“很好。”慕容复点点头,随口道。“huáng虞侯,事关重大,咱们时间紧迫。在下实没多少时间和耐心向你解释,在下对huáng大人唯有一个要求——一切听命行事!事qíng若是办地漂亮,论功行赏咱们好说;若是办砸了,流放千里huáng大人莫怪在下不曾有言在先!”遥遥见到几辆熟悉的四轮马车自金明池外赶来,他即刻丢下huáng谦快步迎了上去。
“下官……”眼见慕容复远走,huáng谦一句“下官遵命。”未曾说完便化为一声叹息,乖乖地举步跟去。他虽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领命时也曾见了官家一面。那位号称“圣躬不豫”的官家面色铁青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令道:“勤勉办差,否则提头来见。”huáng谦知道,这件事绝不容有半点差池。
从前面三辆马车里跳下来的是十多条黑色细犬,只见那些细犬一个个都生得皮毛黑亮、脚步轻快、神色警惕,尾随着慕容复而来的huáng谦见了不由脱口赞道:“好狗!”
第四辆马车里,风波恶带着两个他用惯的帮手一齐下来向慕容复抱拳一礼:“见过公子爷!按公子爷的吩咐,一共带来了十二条猎犬,另有五十名家丁已在路上,很快便到。”
跟在慕容复身边的huáng谦一听还有家丁便忍不住一声嗤笑,然而他却不知这所谓的家丁原是这两年里跟着慕容复风里来làng里去杀出来的一尊尊杀神。
听到huáng谦的嘲笑,风波恶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huáng谦虽说一时为慕容复的气势所夺,但在如今这个官本位的时代,如风波恶这等家丁仆役之流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当下也狠狠地瞪了回去。风波恶是江湖豪客,huáng谦是大内禁卫首领,两人气势相当,居然给瞪了个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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