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能赢。”齐向宏道,“若只是单比某一项,像是比试剑法刀法我也许会输,但只是单纯的杀人,我绝对比谁都在行。”
任盈盈一怔,齐向宏说这话的时候满含杀气,任盈盈被吓了一跳,心中蓦然有种也许他能杀死东方不败的想法。但是……那可能吗?
任盈盈想了想,换了话题道:“今日听人说你与东方叔叔是兄弟,难道你也姓东方吗?”
齐向宏:……哈?
“我姓齐,齐向宏。”齐向宏道。
“原本就姓齐?”任盈盈追问道。
齐向宏顿住了,他没有说话。他原本的名字的确不是齐向宏,或者说他自己都忘记自己叫什么了,只隐约记得一个姓氏,姒。
但是名字,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活的太久,很长时间没人喊他的名字,便逐渐的遗失在时间的长河中。但是齐向宏不想去回忆,感觉告诉他,那个名字和那段尘封的记忆是他不想触碰的存在。遗忘就好了,永远的。
“没有什么过去和现在。”齐向宏道,“我只有一个姓氏,也只有一个名字。”
任盈盈没有说话,齐向宏在回答之前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但是从那神qíng任盈盈就可以判断出,齐向宏这个名字绝对不是他一开始的名字。原本还是不相信的,但如今任盈盈竟然真的开始认为齐向宏与东方不败有那么一点关系了!
她双眸微敛,开口道:“你知道东方叔叔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齐向宏一愣,疑惑的看着她。
自认为get到齐向宏心中的伤痛,任盈盈便乘胜追击,继续道:“盈盈虽然年少,但从幼时起便在神教了,东方叔叔的事也曾听父亲说过一二。盈盈虽然知道的没有父亲多,但也了解一点,东方叔叔的双亲都是因东方叔叔而……”
“东方不败的父母是怎么死的。”齐向宏打断了任盈盈的话道,“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任盈盈一愣,若是齐向宏想知道后面的事,她便打算借此将话题引到自己父亲上去。自己的父亲知道的更多,而他们父女和齐向宏一样视东方不败为敌人,怎么说都很容易结成同盟。就算齐向宏仍旧挂念着他的‘哥哥’,任盈盈也有办法将人算计了去。
但是这一点兴趣都没有是怎么回事?
“还以为你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我才làng费那么多时间,连澡都没有洗完就出来陪你chuī冷风。”齐向宏不耐烦道,也不知是从哪里摸出来一条红色的鞭子,“竟然是聊东方不败的祖宗吗?就为这么点事将我吵出来,你打算怎么赔我?”
任盈盈:……
“男人剁叽叽,女人切咪咪。”齐向宏歪头露出一个如同阿鼻地狱爬出来的恶鬼那样渗人的笑,“你自己切,还是我帮你?”
第61章 她怎么就会想到来招惹这个煞神?!
任盈盈吓呆了,那个切掉……是切掉哪里?
齐向宏不怀好意的瞄向任盈盈胸部上,那里波涛汹涌,至少D罩杯。
任盈盈被齐向宏毫不掩饰的眼神吓到了,又羞又怒,而等她再联想之前齐向宏说的话,脸色顿时煞白。
他竟然要切掉自己的胸部?
这……简直不是人!江湖上怎么会有如此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好nüè杀的恐怖杀手?!连东方不败杀人都不会在之前下这样的黑手,日月神教的刑堂都不曾这么狠毒!
任盈盈看着齐向宏的眼神都变了,厌恶以及一丝丝的恐惧。她满脸鄙夷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我和你的看法不同,那今夜任盈盈便不打扰了,就此别过。”只是她才刚刚转身,齐向宏便一个瞬移挡住了任盈盈的去路。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这里是谁的地盘,你以为你喊出来的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仆?”齐向宏冷笑道。
任盈盈yīn沉着脸问道:“你想如何?”
“切咪咪,自己动手。”
“……那不可能!”任盈盈咬牙道,“你这要求太过无理。”
“理?”齐向宏好像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般道,“理这种东西,只有在两人处于平等的时候才有用。而你和我根本就没有站在同一水平线上,你凭什么和我说无理?”
任盈盈哑了,她双目圆瞪,恶狠狠的看着齐向宏,却找不到话来反驳。因为他说的很对。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权利和实力才是一切,弱小的家伙,地位低的家伙没资格向qiáng悍的人提任何要求,甚至很多人连自己的生死都掌握在别人手里。
但是任盈盈根本就不想按照齐向宏的想法切胸,正常人都不会想!从之前齐向宏的动作来看他的轻功很好,就是不知道武功如何。任盈盈抱着拼一拼的想法,拔出了自己的武器。那是一种很短的兵刃,像是匕首,短且薄,近似透明。任盈盈拿出兵器后就立刻冲了上去,挥动手中的武器便刺向齐向宏的咽喉。
她并非真打算要杀了齐向宏,任盈盈只是想趁着齐向宏躲避的瞬间转身逃跑。这里是日月神教,进了教中想必齐向宏也不能追上去吧。
却不想那一击并没有让齐向宏的身体移动半分,齐向宏抬起手准确利落的抓住了任盈盈的手腕,而后大力一扭。任盈盈的整个身体都被那么一扭而在空中翻了个身,最后落倒在地。任盈盈的手则仍旧是原本冲过去的那手势丝毫未动,她的手腕折断了,甚至扭了一整圈。
那绝不是一般断骨可以比拟的痛,任盈盈顿时便是一声惨叫,脸上冷汗涔涔。
“老老实实的切了,又何必受这个苦。”齐向宏松开了手,嫌弃的看着任盈盈,抬起一只脚踩在她的胸口,俯视着她慢慢道,“接下来,该怎么料理好呢?”那看着任盈盈的眼神完全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块ròu。
此时的任盈盈心中满满的都是悔恨,她来找这个人的时候想过了无数可能,齐向宏愿意合作的,齐向宏不愿意合作的,以及其他可能会有的结果。她自认为算无遗策,此次探访只会有益,但却不想……齐向宏实在是不按理出牌。一般人孤身来到日月神教,会冒着与整个神教为敌袭击她这个圣姑吗!连东方不败这个天下第一都心有顾忌而多方部署,任命她为圣姑甚至允许向问天继续做光明右使,就为了安抚原忠心她爹任我行的教众。而这个人竟然……是该说太蠢还是胆子太大?
“我乃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忍受着手腕上的剧痛,挤出一句话道,“你如此对我,就不怕被日月神教追杀吗?”
“哦~日月神教啊。”齐向宏嘲讽道,“最麻烦也不过是将这里夷为平地,归我所有罢了。”
“说这种大话,小心闪着舌头。”一个穿着白衣的男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来到齐向宏面前怒道,“将圣姑放下!”
“是你,还穿着那身白衣服?”齐向宏扫了一眼来人道。
“我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是我的事。”向问天道,“将圣姑放开!”
“我想不想放开这个女人是我的事。”齐向宏脚底下的力道又加大了一分,“有本事来抢。”
任盈盈被齐向宏踩痛了呻吟一声,求救的眼神看着向问天。向问天看到任盈盈的惨状,心中焦急,又被齐向宏那么一讽刺,更是怒火涌上心头,立刻冲了出去。而后便迎来了齐向宏的鞭子,连人都无法接近,就只能在两米远处来回躲避,找不到突破的机会。
任盈盈眼中的希望逐渐褪去。齐向宏比向问天的本事高了不只一截。这样的实力绝对有可能与东方不败一战甚至杀了他,但是现在任盈盈已经不再关心这个了。她现在最优先考虑的是活过明天。
她怎么就会想到来招惹这个煞神?!
“如何?”庭院外一棵树上,穿着深色衣服的桑三娘低声问道。
“向问天那笨蛋一直都被耍着玩。”桑三娘身边,一个中年男人低声道,“看不到这男人的实力,但绝对不逊色于教主。”
“若是与教主一战呢?”桑三娘问道,“谁赢谁输?”
“……难说啊。”那男人叹息道,“这不仅仅与内力和武功有关,关键还在于武器。教主的武器是针,而这个人的武器是鞭子。若是两人内力相同,教主用针对战此人的鞭子,有八成胜算。”
“若是这人比教主qiáng呢?”桑三娘沉默的看了半响,幽幽问道。
“这……这可能吗?”那中年男人吓了一跳,差点没喊出声来。
“你仔细看。”桑三娘道,“他一只脚踩在圣姑身上,一只手拿着鞭子对付向右使,身体却一动不动,左手也空闲着。莫说保留实力,他根本就一点力都没有用。”
中年男人沉默了,而后低声问道:“你认为教主会输?”
“恩。”桑三娘道,“至少有五成的可能,教主会输。”
“你该不会是打算……”中年男人满脸的不可置信,扭头看着桑三娘。
“你我都吃了那药,就算有想法,还能如何呢。”桑三娘盯着齐向宏道一句,“他玩腻了。”
齐向宏的确是玩腻了,他的鞭子停了下来,向问天愣了愣,见齐向宏的手没有在动,便想过来带走任盈盈。他如今已经一点要打败齐向宏的想法都没有了,一心只想救人。可就在离任盈盈一步远的地方,齐向宏的鞭子痛快利落的甩了过来,将人抽倒在地。
向问天只觉得身上一痛,而后便摔倒了趴在地上。就在他想重新爬起来的时候,背上一沉,向问天的胸口再次贴紧地板。齐向宏把向问天当做垫子坐在了他的背上,他的左脚却还踩在任盈盈的身上,这下子两人都没办法动了。
“看完戏的,就出来吧。”齐向宏道,“你们是跟在这白衣服的家伙身后来的吧,一共有四人。”
桑三娘和中年男人疑惑对视,他们这里不是就两人嘛?正在愣神时,下面树丛中便有两人走了出来。桑三娘一下子就认了出来,其中一个便是白天时被桑三娘使眼色去给教主送信的秦长老,另一位是文长老。
“还有两个。”齐向宏看向树上。
桑三娘知道藏不住了,就和身边的中年男人一起跃下树,走了出来。
“桑三娘,杜长老?”秦长老惊讶的看着这两人,但之后他的表qíng便是恍然大悟,脸色都有些不愉的看向桑三娘两人。
“童长老不在。”和桑三娘一起的杜长老传音对桑三娘道。
“他向来不会想那么多。”桑三娘的话中带着一丝嘲讽道。就那五大三粗的xing格,口无遮拦的嘴巴,再加上对教主过去现在的事qíng最为了解,日后若是不收敛一下,免不得会被教主找借口灭掉。哪怕再忠心,教主也未必会多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