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吼了过去:“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瞧上眼了?”
“两只眼睛。”这人双臂jiāo叉抱在胸前,十足的看好戏的模样。
“错了,是四只。”瑟恩从她身后出现,笑吟吟地看着我们,“可惜了我家伊尔迷了,上次见你们时还觉得你们挺配的呢。”
他们俩一出现,飞坦的心思也不在和我较劲儿上了,手上力度微弱,我趁着这个空隙,抽出手来。仔细一瞧,双手手腕是乌青一片,可以看出飞坦是把吃奶的劲都用在nüè待我可怜的手腕上了。
得了自由的我立刻跑到羽织身后,同时口中说着:“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说是要解释清楚,人却跑了。将我这个可怜的小绵羊丢在láng群中,你说说你的罪有多重!”
“是吗?那不好意思了,我和瑟恩二十八年没见了,暂时把你忘了真是对不起啊。”羽织很没诚意地道下歉,便对旅团众人说:“我们走吧,到揍敌客家我会把事qíng全都解释清楚。”
“等一下,有件事现在就要说明白。”芬克斯和飞坦异口同声地说。
“哦?什么事?”
“我的师父,到底是谁?你还是她?”这回飞坦沉默下来,芬克斯自己大声问道。
羽织耸耸肩:“我这是第一次见到你,以前我们素未谋面。你认识的克莉尔·露恩,从头到尾都只有她一个而已。”
芬克斯听了之后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瞪着大眼晴看着我,反倒是飞坦神qíng一松,眉头不再紧紧蹙着。他神色怪异地瞧着我,看见我手上被他掐出来的乌青,眉头又皱了起来了。
我没理会飞坦的诡异的神色,而是讪笑着对芬克斯说:“那个……虽然你可能不相信,可是,我真的是你师父,别看我这个样子,其实呢……我还是挺厉害的,真的。”
芬克斯瞧瞧我,又望望羽织,最后失望且认命地摇摇头,叹口气:“差太多了。”
我气得够呛,虽然羽织确实厉害,但是我又那么差吗?好歹当初我也是你们师父,你和窝金也总是用着崇拜的目光望着我,一脸的尊敬,怎么知道不是本尊之后态度差了这么多?
不过这话我只能憋在肚子里,说出来芬克斯又不知道该怎么炸毛呢。
羽织看了看他们:“没有别的了问题了吧?那走吧。”随后她看了看瑟恩,轻声说:“再见。”
“这种时候呢,应该说永别才对,羽织。”瑟恩露出一个伤感的笑容,里面充满了不舍与苦涩:“我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希望来世我们有机会再见面。”
“是再见,”羽织认真地说,“过一会儿,我就去陪你。”
我心下一惊,羽织这意思是……
当我再要深想时,羽织已经带着众人出了大槐树,我这才看清楚,这棵树,正处在揍敌客家大别墅的后院,而此时,席巴和桀诺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这群突然从树中间钻出来的人。
我发现他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我和羽织身上,正打算缩在羽织身后,让她解决一切,谁知她踢了我一脚,将我踢到了席巴面前。
我想我明白她的意思了,只好硬着头皮对席巴说:“终于可以对你说真话了,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是克莉尔,她才是。”
席巴看了看我,又瞧瞧羽织,满脸皆是震惊,他默不作声地仔细看了看我们,终于走到羽织身前,说:“你难道以为我还会被骗吗?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想我不会再认错你的,不要找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来骗我了。”
我撇撇嘴,这位哪是分辨出来了,要是他能认出来我不是,当初根本就不会对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席巴他分明只是根据习惯,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问题,这才能识破羽织的诡计。
见席巴不中计,羽织显得有些诧异,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只听见一声尖叫:“啊————”
我循声望去,看见基裘提着长裙跑过来,身后跟着面无表qíng的伊尔迷。
得,人全了。
千年诅咒X倒霉X救世主
基裘一上前便紧紧抱住席巴,一脸警惕地看着我和羽织,略带神经质地说:“你怎么变成两个人了?啊——”
她的高音真的叫人有些吃不消,我摸了摸微痛的耳朵,借此避开伊尔迷炙热的视线——自从见到羽织后,他神色间尽是了然,仿佛明白了一切。我心下微讶,这小子到底明白了什么呢?我自己都还什么都不明白呢。
想到这儿我瞪了瞪羽织,叫她快点揭露谜底,羽织感觉到我那焦急的视线,无奈地耸耸肩,对席巴说:“好吧,我知道你们都有很多疑问,那我就从头说起吧。”
“还有你,”她冷冷地对基裘说,“先别叫唤了,我说完了随你怎么喊。”
见众人都不再做声,羽织开始一步步揭开谜底。
“你们是揍敌客家的家主,应该知道有关这个世界的千年诅咒以及它的破解方式,还有七个守墓人的传说。”
“我知道,传说中当七个守墓人聚集之后,世界将陷入黑暗,人类的历史只能写到那一刻。而破解的方法,就是在约定之日,结合真实之瞳与王者的权杖,而你说过,寻找王者的权杖的任务jiāo给你。”席巴僵硬地说着,脸色有些不好。
“没错,我为了报仇,不惜违背自己的意愿,甘心被那个人奴役,也由此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实。那个人……他是第一个守墓人,最先因为仇恨将自己的时间停住的人。”羽织叹了口气,仿佛也有些感伤。
我连忙竖起耳朵,生怕遗漏任何一句话。
“那个人,是一千年前,住在北极的一个种族中的一人,他们一族不与外界接触,有着神秘的术法和美丽的外貌。然而,人类为了得到他们一族的特殊能力和美貌的族人,对他们进行了屠戮,而族人们不堪侮rǔ,纷纷自绝于世。只有他,为了那满腔的仇恨,忍住了人类极端的侮rǔ和欺凌,最终开启了一族的秘术,将自己化为第一个守墓人,停止了自己的时间与生命,千年间一直孤单地活着,只为了复仇。”羽织清澈的嗓音有些低沉,为我们拉开了历史的帷幕。
“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日子,等待千年后,他成为守墓人第一千年的那一天。在那一天,将七个守墓人的力量按照一定的方位联合起来,就能完全的消灭人类。我虽然对人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这个家伙是我仇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得逞。在他手下四百多年,我知道,他已经聚集了五个守墓人,还差两个就可以完成,而他把目标定向了流星街和窟卢塔族。他暗暗推动市场,将真红眼的价格抬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利用金钱来影响人们的审美,是窟卢塔族的眼睛变成世界七大美丽颜色之一,目的,只是为了那一族刻骨的恨意,最适合作为守墓人。所以,旅团,你们只不过是被他利用罢了。”
“我在他手下那么多年,发现能够杀死他的办法几乎没有,于是我只能寄希望于那个预言,毕竟我拥有真实之瞳,所以,只要找到王者的权杖便可以。我几乎跑遍了全世界,终于发现,王者的权杖有三个必然的特点:第一,必须拥有守墓者的血脉;第二,必须拥有银色;第三,身上必须有一个特殊的胎记。综合所有的信息,我觉得王者的权杖,必出自揍敌客家。所以,就发生了那件事。”羽织有些无奈地耸耸肩。
“你可以直接对我,告诉我胎记的形状,不必用那种方法吧!”终于知道了真相的席巴咬牙切齿地说着,盘旋在心中二十多年的疑问,终于得到了答案。此时席巴的神色,并不是很好,相反,糟透了……
“开玩笑,谁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在跟踪你或者我,万一我好不容易查到的qíng报被他知道了,提前找到并毁了王者的权杖,那我该怎么办?你又怎么负责?”羽织丝毫不觉得哪里对不起席巴,掐着腰理直气壮地说着,立时把席巴的气势压了下去。我心中暗暗竖起手指头,羽大姐,你牛!这么多牛人在你面前连话都说不出来在,这才是真正的厉害!
席巴没了声息,倒是桀诺还可以冷静地问道:“既然你已经成功,就表示王者的权杖已经找到了,看起来不是我们家族的人,到底是谁?”
羽织笑了下:“这可是谁也想不到的事qíng了,我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原来王者的权杖与真实之瞳结合起来这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二十年前,有个人来告诉我,他最近不断占卜预示,终于找出了解决事qíng的办法,契机却在另一个世界的另一个‘我’身上。于是他借用我和另一个‘我’灵魂上的相似,qiáng行将另一个‘我’从异世拉了过来,封存在我身体里。此后你们所见到的我,都是另一个‘我’,这个人什么都与我相似,就是胆子小了点。”
我满脑袋黑线,问道:“你说的那个‘他’……该不会是……”
“没错!就是那个用剪刀石头布把你赌赢来的人。”猎人阎王,我恨你,敢qíng从最开始,就是你在背后使坏,害得我没办法投胎……
正在我碎碎念时,羽织拉住我的手:“那时我和他都没有想到,真实之瞳是我,而王者的权杖就是你!”
嗯?她说什么?我们一直在找的王者权杖是我?
“你开什么玩笑,我哪里有王者的风范,还有那个什么权杖不是要守墓者的血脉,银色和特殊胎记吗?我连身体都没了,还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哪里会是什么接触千年诅咒的关键。”我才不信,要真是这样,岂不是我刚刚穿成克莉尔时,世界的危机就解除了吗?
“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你,自然什么都不是,你真正成为王者权杖时,是在二十年后重生之时。那时你利用自己的力量使身体重生,便拥有了守墓者的血脉,而我们一族本身就是银翼一族,银色是我们种族的标志,至于那胎记……”羽织笑了笑,“不知道你有没有见到我藏在墙fèng里的画册?”
“见到了,”我撇撇嘴,“画得真难看。”
“你一定是没有仔细看,我将那胎记的模样画在了图册上,并且用我们一族文字标示,将它隐藏在众多幼稚的图形中,才不会被人找到。”
我目瞪口呆,原来当初那个被我随手扔掉的画册中,竟然有着这么重要的信息!
羽织掌心向上,在空中用念变成了一个图形,有点像雅典娜的擀面杖……
“啊!那个是我小时候有一次打翻热水瓶后烫伤留下的伤疤!”我忽然想起在我的手臂上有这么一个形状的伤疤,一到夏天朋友就会笑话我想当雅典娜,胳膊上都刻上她的权杖图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