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鸣人不能死在他的手里,奈落也不能由他来粉碎,四魂之玉更不能落到他的手里……本以为没了束缚他可以放开手脚大闹一番,却没想到还是被世界无形的条条框框限制着。
想到那个存在于虚无中的声音,白童子就觉得可恶至极。
不过鼬说的没错,他本质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鼬真正意义上的复活了,他不仅获得了永恒的生命,还获得了无限的查克拉,这比他一开始单纯地只是想复活鼬要来的更好。
“别摸我的头。”白童子扭头躲过摸过来的手。
不知道怎么回事,鼬复活之后明显变了很多,至少之前的三年从来不会对他有什么故意非常亲昵的举动。
鼬毫不在意地笑笑,收回了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的手:“你看到那个月亮了吗?”说完他仰头看着天空中猩红的月亮,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周围地面上有很多七零八落倒在地上的忍者,这些忍者戴着的护额上不再是各个忍村的专属印记,而是全都变成了‘忍’字,但是衣服却没有统一,所以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忍者来自于不同的国家和村落。
关系错综复杂的五大国忍者们联手了?是遇到了共同的敌人吗?那么敌人到底是多么可怕才会让五大国愿意摒弃前嫌互相合作?
“没想到一回来就碰到了的战争。”
“我一来就看到那个奇怪的月亮了。”白童子转身面向一个方向,脸色毫无波澜,“战场应该在那边,走吧,我们过去看看吧。”说罢,他双手结印召唤了炎蹄。
两人上马,炎蹄立刻高高飞起。
从高空往下看,地面上的qíng况一览无余。
瞭望远方,他们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远处乌泱泱的聚集着的一大群人,以及那诡异的矗立在中央的黑色高大植物,只是由于天色较黑的关系,不能看得多具体。
鼬敛眉看着坐在自己前方的白童子:“我以为你对这些人类之间的事qíng并不感兴趣。”
白童子没有回头:“可是你感兴趣。”
他知道,鼬虽然开朗了很多也想通了很多,但是本质上还是一个忧国忧民、胸怀博大的男人,而且很明显地上躺着的那些人里面有木叶的人,所以鼬肯定不可能放任不管。
有时候他也会想,其实鼬这样的人很适合当火影。
鼬忽然道:“对不起。”
白童子挑眉:“说这个gān什么?”
鼬像是叹息一般地说道:“我说过,如果我复活了那就任你处置,可事实却是你一直在迁就我,为我考虑。”
“你想太多了。”白童子面无表qíng道,“事实是我太无聊,无事可做。”
鼬轻笑:“是吗?”
“嗯。”
炎蹄的速度很快,不过几句话的时间他们就已经靠近主战场。
天空是沉沉的暗色,猩红的月光照she在地面上,诡异而妖冶,地面上乱石成堆,到处都是死去的忍者。
鼬看着前方,忽然皱起眉:“这一切都是那个人引起的吗?可他看上去只有一个人。”以一己之力对抗全忍界吗?
“应该是的吧。”
白童子也看到了远处滞空在空中的人——那人赤luǒ着上半身,bào露在外的肌肤泛出青白之色,半边身体像是覆着一层蛇鳞,额头和后背都有着奇怪的犄角,他的周围还飞舞着几个黑色球形的东西。
视线再往后是一棵开着四朵非常大花朵的树木,上面没有任何延伸出来的枝桠,也没有一片树叶,就那么直挺挺地支在地上。
诡异。
除了这个词白童子不知道如何形容那棵树给他的感觉。
“四代目火影……漩涡鸣人……佐助在他们的身后,旁边是卡卡西他们。”眼睛快速地扫过战斗中心的那些人,鼬的表qíng愈加错愕,“初代目,二代目,还有三代目?居然历代火影都被召唤了出来。”
白童子却冲着另一个方向,对鼬道:“你看那里。”
“什么?”鼬顺着白童子的目光看了过去。
白童子让他看的方向有两个人非常醒目。
一个是初代目火影,而另一个则是在初代目旁边席地而坐神qíng慵懒的男人。
“那个是初代目的影分身,可是他旁边坐着的那个人又是谁?他给我的感觉很qiáng,而且好像在哪里见过。”
鼬紧皱眉头。
那个人身上的盔甲和初代目和二代目火影身上的明显是同期的,现在的忍者早就不再穿这样的盔甲了,眼睛是和佩恩一样的轮回眼,手里拿着的武器则是宇智波一族族徽火焰团扇,再加上他也是秽土转生的形式,还和初代目看起来非常熟悉,那么答案并不难猜,他应该是……
“是宇智波斑对吧?”
鼬看向白童子:“你也猜到了?”
“我对终结谷的雕像还有一点印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就是雕像中的一个。可这样一来……那个自称是宇智波斑的阿飞又是谁?”
鼬垂下眼,这同样也是他心里的疑问。
早在十六年前就有一个自称是宇智波斑的人控制九尾破坏木叶,八年前以木叶一旦陷入战乱那么水之国也必定会cha一脚来威胁他、并最后协助他灭族的人也是宇智波斑,而他加入的晓的幕后主使还是宇智波斑……
他一直在怀疑那个自称宇智波斑的人的真实身份,可那人嘴里说的那些秘密历史却又是那般真实,仿佛亲身经历。
可是如果阿飞不是宇智波斑,那么他又会是谁?他又为什么要用宇智波斑的身份行走于世?还有,这些历代qiáng者们又是被谁秽土转生?把他们转生出来的人目的又是什么?
他实在想不出来。
“喂,你们快看天上!”
“怎么了?”
“他们难道是来偷袭的人吗?要不要把他们打下来?”
“他们不是忍者的打扮!”
“让他们下来再说!”
……
忍者大军中开始吵嚷起来。
很多忍者们在这场战争中变得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任何的异样都让他们觉得如临大敌。
站在战斗中心的佐助敏感地从身后远处的嘈杂中察觉到了什么,他猛地转头望向天空,随后写轮眼剧烈收缩!
看到那群已经结印向着天空施展忍术的忍者们,佐助急忙大喊——
“都给我住手!”
第068章 重聚
天色愈来愈暗,凛冽的冷风chuī过每个人的脸颊。
所有忍者的身上都包裹了一层橘huáng色的查克拉外衣,在夜色里像是一束束点燃的火把,要把所有的黑暗都燃烧殆尽。
佐助站在人群的中央,眼神复杂地仰头看着天空中朝着他飞过来的两人。
那天战斗结束之后他无力地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鼬被白童子带走。
——他们又把他丢下了,还有……他为什么要把鼬带走?
这是佐助在昏过去前最想知道的事qíng。
杀死鼬的感觉远没有曾经想象中的那般兴奋,反而空虚落寞,心里像是少了一块什么,人也骤然间虚脱无力,迷惘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
而且看到白童子把鼬带走他居然隐隐地期待对方也许有什么办法能让鼬活过来。
他想让鼬活过来。
他想原谅鼬。
这两个想法从心底里被发掘出来的时候佐助很想狠狠地抽自己两巴掌——宇智波鼬毁了宇智波一族,杀死了父亲和母亲,毁了自己的一切,他不能原谅他!又凭什么要原谅他?
这些想法绝对不可以!
可当他昏过去随后在另一个地方醒过来的时候,他第一个想的不是查看四周,也不是想谁救了他,而是——白童子带着宇智波鼬去了哪里?他们还会回来吗?
佐助觉得自己魔怔了,觉得自己疯了。
但接下来那个忽然出现,给他讲述真相、解答疑惑的自称宇智波斑的人出现后他却笑着哭了出来——他应该猜到的!他应该想到的!鼬还是原来的那个鼬,还是他所熟悉的尼桑。
他终于得到了想要的真相、终于有了原谅鼬的理由的时候,可鼬却再也找不到了,连带着白童子也没有了消息。
杀死鼬和再一次被他们两人一起抛下的事实让他绝望而崩溃。
他没有真正看透关于鼬的任何一件事,白童子的暗示他也只是怀疑而没能坚持深究下去。
现在他杀了鼬,白童子也离开了。
他觉得自己的一切彻底被毁掉了。
可这些都是谁造成的呢?
对,是团藏,是木叶高层,是整个木叶。
他想要报复,可是团藏他们已经死了。所以一直找不到发泄目标的他一度愤怒的想要冲到木叶、直接开启须佐能乎把整个木叶夷为平地!他想毁了那个给他、也给他身边所有亲人带来不幸的地方!
可他即将实施计划的时候却遇到了漩涡鸣人,那个像是全身都会发光的、总是追在他的身后,不肯放弃他的少年。
在和鸣人战斗的时候他一直都想狠下心送鸣人去死,可是最终却又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没能成功。
为什么他杀不了鸣人?为什么他下不去死手?
为什么只有鸣人这个家伙不肯放弃他?为什么这样对他的不是另外的人?
香磷、重吾、水月,为什么那么多的人愿意追随他,可是白童子却总是对他不屑一顾?总是随随便便地抛下他?
为什么鼬总是不相信他的力量?总是骗他,瞒着他,给他安排这个安排那个,好像他宇智波佐助没了人保驾护航就活不下去了似的!为什么?
为什么?
从灭族的那天开始他好像就一直在想很多很多的为什么,可是却总是得不到答案。
佐助觉得自己像是被吊在悬崖峭壁上,上触不到天,下着不了地,整个人只能随着风晃晃悠悠,仿佛随时会万丈深渊,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任何着落,只能毫无安全感地茫然过活。
他为什么要过上这样的日子?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从小尊敬和喜爱爸爸妈妈,信任和依赖哥哥,爱护和照顾弟弟,他不qiáng出头,也不惹是生非,他只想要按部就班、平平淡淡地和家人一起活下去,他的梦想也只是想要和爸爸一样,和其他宇智波的族人一样,成为木叶警务部的一员而已。
可是现实呢?
现实是他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凶手还是自己的亲哥哥!最后他终于杀了鼬,以为自己报了仇,结果却得知真正害死弥也不是鼬,他反而为了自己和弥也、为了宇智波的名声、为了木叶的和平牺牲了自己的一切,真正的罪魁祸首其实是木叶高层,是整个木叶!
他的哥哥和他引以为傲的宇智波一族不过都是牺牲品而已。
和鸣人打斗结束之后他就独自离开了,然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思考了很久。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了多久,大概一天,大概一个礼拜,大概半个月,但是他终于想到了答案——他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错的是整个忍者体系!是这些害死了他的哥哥,也害得弥也痛苦死去、重新复活又xing格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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