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宠后之路_水心清湄【完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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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太子爷到了。”
冯玉儿立刻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
还未到堂屋,徒元徽就已经进来了。
胡闹一晚上,chuáng上的男人像是在惩罚她一样,不断用力折腾。
事后,也在也在警告冯玉儿不许动什么不上道的歪念,也让她不要再想着出家的事。
冯玉儿靠在他怀里,柔媚地问道:“爷这也不许,那也不许,那您到底打算怎么处置玉儿,莫非是不肯留玉儿一条活路了?”
徒元徽挑起了她的下巴,又亲吻过去,又将她压在身下。
“少在我面前活啊,死啊的,我不点头,你死不了!”
冯玉儿一听,想着王子胜的目光,忍不住就道:“反正我不住天阙山那宅子,也不要王子胜他们照应!其它的,随便爷!”
徒元徽若有所思,问道:“你知道些什么了?”
“玉儿什么都不知道。”冯玉儿索xing放开了胆。
“若您真把玉儿留给王子胜,玉儿把话搁这儿,以后您再来,只能瞧见玉儿坟头上长的糙了。”
徒元徽目光深沉,然后在她耳边低喃:“这些日子你倒是不对劲,莫不是王子胜那奴才威胁你了?”
王子胜此人,他地位还好好的,还是鞍前马后能将他伺候地周到,但还是有些个爱自作主张的,京里头来拿捏他的把柄,前世他都能将自己金枝玉叶的郡主给丢了,现在玉儿这么个身份,私下来派人威胁冯玉儿不给他留把柄也做的出来。
冯玉儿不说话,但显然是默认了。
好一会,徒元徽淡淡地道:“我自会安排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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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早天色刚明,太子车驾便动身离京,虽徒元徽说了不许人送,不过金陵大小官员、有头脸的士绅名流仍旧早早等在城外,恭送这位贵人离开。
远望着车马渐渐看不清了,王子胜笼着袖子叹了口气,哪个作死的非要弄出这一趟行刺,如今搞得一向随和好说话的徒元徽xingqíng大变,还连累他王子胜到嘴的肥ròu也丢了,这么个千娇百媚的美人,怕是他再也沾不上手了。
一个个散去,薛松的堂兄弟薛柏走到薛松身边,还是满心地不甘,低声说道:“太子爷的意思,这经营权的事,他竟要袖手旁观了,早知如此,我们还不如去拍另一位的马屁。”
王子胜还在呢,听到薛柏这话,立刻给了他一个忠告:“薛二,咱们几家可都是跟太子爷绑到一块的,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既已上了那位的船,半道上再想下去,只能等着淹死。”随后冷笑着扬长而去。
薛松也瞪了自己庶弟一眼,说道:“这等话以后莫要再说,否则我将你逐出薛家去。”
薛柏立刻低下头,不由诺诺。

第12章 0012
冯玉儿坐在徒元徽的车辇上,瞧着正斜靠在车榻边,拿着本画册边看边笑的徒元徽,冯玉儿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昨晚闹的一通,此时此刻,冯玉儿醒悟了,原来徒元徽所说的“安排”,竟是将自己一块带走。
“你这样子真傻!”
徒元徽放下画册,笑呵呵地伸手刮了一下冯玉儿的面。
“想必是高兴坏了吧,得了,以后乖乖跟着孤,自有你的好处。”徒元徽笑得有些轻佻,他就是这么个xing子,虽然一晚上梦到自己的未来,但到底是走马观花,影响的地方也有限,本xing还是一个没有及冠优越习xing的年轻太子。
“爷,您不怕带上我,坏了您名声?”冯玉儿主动往他胸膛处靠去,低声问道。
“这名声要坏,也不是你这点芝麻事能坏的。”徒元徽说完,唇边露出一丝讽笑,显然想到了些其他的事。
这点事真没有什么好怕的,亏上辈子他当真了想着遮掩,这还真成了污点了。如果一切大大方方的,反而没事!
始皇也是歌姬生出来的,汉武帝不也提了个歌女家奴做皇后?玄宗还让自己的第一个太子从贱籍出身的赵丽妃生出来,真宗还有卖杂耍的刘后,就是本朝,他皇祖的李贵妃也是声乐贱籍,而现在父皇为何宠甄贵妃,这里面也龌龊得很。
见冯玉儿还是有些担心的样子,再想想她因为自己的遮掩吞金成全,他就心软,愧疚又充斥在他心里,心里有些酸涩。
“得了,真想做孤的女人,你只要学会两个字——听话,以后孤定能保你一世平安。”他笑着说道,还拍了拍她的肩。
这话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不亚于发誓了。
冯玉儿只听信了个三分,但也没其他法子,她心下叹气,比起被王子胜折rǔ,出家当尼姑是更好的出路;而比起出家当尼姑,能随在徒元徽身边,几乎就是所谓的踏上青云路了。可是,她私心里,还是乐意在远着王子胜的地方出家。皇家……有那么好混的吗?
又偷眼瞧了瞧徒元徽,冯玉儿不免心下琢磨,即便这位爷再不靠谱,她真要被他带走了,那此后也不得不与他生死与共,只是她最终会得个什么下场,便只能听老天爷的了。
“孤对你这么好,玉儿就没什么表示表示?”徒元徽以手支额,缓和气氛,瞧着冯玉儿笑着问道。
冯玉儿从刚才的忧思中回过身。
也不矜持,在这位面前,矜持没什么用,当下,她就俯过身往徒元徽脸上亲了一下,亲过后又主动投怀送抱,然后随手拿起他扔在车榻上的画册看了看。
这一看之下,冯玉儿“呀”地大叫出来,跟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似的,将画册一把扔得老远。
徒元徽在车榻上慵懒地躺着,他不由挑挑眉,笑看着冯玉儿面红耳赤。
冯玉儿见状,轻轻推了推,娇声道:“爷几时能正经些,在这里竟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敦伦之事,是天道人常,怎么就不正经了?”徒元徽振振有词地道:“食色xing也,圣人都不能免俗,就这么定了,等到了海云城,咱们晚上便依葫芦画瓢,试上一番!”
他已经决定,要放开自己一些,任xing着点。最近又热乎着玉儿,心里一直很躁动。
海云城是东阳首府,徒元徽的母亲孝义皇后便是出生在东阳钱家,这位皇后是当今皇上的原配,据说帝后少年夫妻,感qíng极深,只不过孝义皇后生下徒元徽不久便得了产后风,没一年即亡故,皇上据说痛心疾首,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对徒元徽这个嫡子爱护有加。
爱屋及乌,东阳钱家便也得了皇家照应,做了两代东阳织造,着实是东阳省里富贵泼天的人家。
徒元徽这次回京经过海云城,自然便是住到钱家,为了让这位高贵的外甥有宾至如归的感觉,现任东阳织造钱奎特意腾出了自己住的正院,将徒元徽一gān人等请住了进去。
杏月收拾完冯玉儿的行李,便兴高采烈地从她手里拿过玉梳,一边替冯玉儿梳头,一边笑道:“姑娘,奴婢真替您高兴,如今您这就是真真正正地跟了太子爷,日后少不得荣华富贵。”
“荣华富贵我可不敢想,只求能在这世上好好地活着就成。”冯玉儿从镜子里头瞧着杏月:“倒是难为你,抛家舍业地跟了我过来。”
杏月叹了口气,“不瞒姑娘,奴婢藏了私心,也是想为自己找条出路。”
“哦,怎么说?”冯玉儿好奇地问。
“奴婢是家生子,只是父母前二年都没了,平日里靠着哥嫂过活。”杏月说着,眼圈便有些红。
“人家自己过日子,心里哪会在乎我这个妹妹,我哥哥耳朵根子软,只听嫂子的话,竟寻思把奴婢嫁给薛家庄子上一个没了老婆的管事,只想着得些银两彩礼,才不管对方人品xing子如何,奴婢知道那人不好,自是不肯的,便同他们闹得厉害。”
冯玉儿听了,安慰道:“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后来大太太要在府里挑个丫头去侍候您,奴婢便想赌一把,也为躲着我那哥嫂,不肯白白给他们糟践了。”
冯玉儿忍不住笑了,原来这杏月也是个通透人,倒与她不谋而合,都是想为自己寻一条好出路。
“杏月,你愿意跟出来,便是信得过我,以后少不得咱们同甘共苦,我一定使力过得好些,才不辜负你把宝押在我身上。”
“姑娘说话真有意思,倒是同我想的也差不多啦。”杏月咯咯直笑道:“您必是位有福的,奴婢没瞧错人。”
钱家正堂里,钱奎正领着全家老小给徒元徽磕头,唯一没跪的,便是钱奎的母亲,也就是徒元徽的外祖母钱老夫人,这会子她正坐在一旁,泪眼婆娑地瞧着好多年未见的外孙徒元徽。
“太子爷上一回来东阳,才十岁出头,还是随皇上东巡过来的,没想到一转眼,咱们爷已是位风神俊秀的少年郎了。”钱老夫人慨叹道。
“老夫人这些年身子可好?”徒元徽笑问。
“托皇上和太子爷的福,”钱老夫人回道:“说来老身也是上六十的人,该吃的吃、该穿的穿、该乐的乐,也算享了一辈子的福,只可惜我那亲生的丫头命薄,年纪轻轻便去了。”
见老太太又哭了,忙有旁边的钱家女人上前安慰。
“老夫人,孤的母后虽已去世多年,不过父皇依旧心怀牵挂,每年到了母后祭日,少不得都是父皇亲自带着孤前到乾陵去拜谒。”
“那便好。”钱老夫人叹了口气。
“皇上也是长qíng人,这些年不仅将太子爷您放在心坎,便是钱家也多得照应,实在是皇恩浩dàng。”
徒元徽点头道:“孤出来前,父皇特意嘱咐,让孤回京之时一定要来瞧瞧外祖母大人。”
“请太子爷代老身多谢皇上记挂。”钱老太太笑着回道。
正说着话,门外闪进一个人影,见似乎没人注意到他,便从侧边猫着腰往前走,直到站到了钱奎身后。
别人没注意,徒元徽却是瞧了个一清二楚,笑容也有些浅了,他望着转头望着钱奎道:“父皇对钱家恩宠有加,虽是天大的福分,却靠了先人余荫,非你等理所应当,孤若是你们,定会诚惶诚恐,多念着感沐皇恩,时时想想,自己有无疏漏过错之处。”
听出话中警醒之意,在场的钱家人都有些慌神,便是钱老夫人也顾不得矜持了,带头跪到徒元徽脚前,道:“老身管教无方,纵得下面子孙不知自省,这才做了忤逆不道之事,请太子爷责罚。”
徒元徽纹丝不动地站了好一会,眼睛却盯着钱奎身后,那个方才偷偷摸进来的年轻人。
钱奎瞄到徒元徽正瞪着自己的长子钱严,吓得汗都出来了,想着前些日子得到的消息,现在这个逆子又不知去哪里胡混了,太子爷到了才偷偷溜了回来,当下忙磕头求饶道:“太子爷,小儿不懂得,如今已然吃了教训,当日他只是一念之差,才挪了织造局的钱款,如今下官卖了两所宅子,已然补齐了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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