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无忌他哥_callme受【完结+番外】(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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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不会喜欢这等不受约束控制的人物,本拟按照发展,怎么还得两三年才到移花宫主现身人前之时,怎奈剧qíng已全被打乱,小鱼儿是提前猜到真相,可也让邀月坐不住现身了。
都被求到头上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张无惮边赶路边做足了恶战的准备,却不料赶到地方,见只有横七竖八的恒山弟子躺着,小鱼儿三人都不见了踪影。
他先将负伤明显最重的定静师太扶了起来,取了仪琳赶忙递过来的恒山白云熊胆丸灵药塞入她口中,以内力徐徐化开。
定静伤得委实不轻,张无惮一边以内力为她疗伤,一边询问经过。仪和伤势较轻,一边助其余师姐妹疗伤,一边道:“那新冒出来的铜先生,委实霸道,她一掌打中了师父,又要补上一掌,幸而江公子以短刀横在脖子上,威胁她要自杀,她才收手的。其后江公子又对她言辞间颇不客套,我、我学不来这些……那人气得bào跳如雷,偏生不敢奈江公子如何。”
她那时还颇觉奇怪,只觉世上再无这等奇事,难道对一个人动了杀心,还非得让特定的某个人出手不成?仪和又指了一下定静:“我师父那时尚有神智,嘶喊了一句‘多么大的仇怨,才叫你非得bī着他们兄弟相杀’,而后就昏过去了。花公子被这句话说呆了,任她说什么都不肯对江公子出手,两人一并都被捉走了。”
仪琳听得心惊胆战,忙道:“他们向着哪边走了?咱们要去追吗?”
张无惮摇头道:“那人武功这般可怖,又早便走了,追也追不上了。何况你们人人带伤,可是不能再被单独留在这儿了。”他就纳闷恒山派集齐了这么多幸运E的人,一次下山就得几次遇险,怎么这群小尼姑还没醒悟,老老实实蹲山上念佛不行吗?
令狐冲附和道:“是啊,此人用心如此狠毒,她绝不会动手杀人,只要他们两个不论经受什么折磨,都绝不伤害对方,便无xing命之忧。”只是活罪难逃,还不知该被怎么折rǔ,他难掩忧色。
张无惮倒不如何担心,小鱼儿在智力上碾压邀月几筹,原著中都能整得邀月在外等他上茅房。何况如今花无缺又被定静点醒了,他兄弟二人无一是弱者,想逃出来并非难事。
此时多说无益,张无惮下山租了两辆大马车,将伤员搀扶其中,他和令狐冲分驾一辆,将这群人送往恒山。
定静师太第二日方才醒过来,仍是虚弱至极,下午方能开口,因张无惮内力深厚,将她放置自己这辆马车上,仪清陪坐在此。另一位完全无伤的弟子仪琳坐到令狐冲的马车上,照顾其余负伤的师姐妹。
因伤员较多,不能承受颠簸,他们走得很慢,如此过了三天,也才走了小半路。当晚在就近城镇住下,张无惮包下了一整间客栈,挨个检查好门窗,回到自己房间,却见令狐冲卷着铺盖来找他,奇道:“怎么了,你自己chuáng上有跳蚤?”
他早觉出令狐冲今天兴致不高,晚间用饭时他拿美酒挑逗都没哄好,可他私下问过同车的几位小姑娘,谁都没觉出什么来。
令狐冲道:“明天将仪清小师父换到我车上来吧,叫仪琳小师父去你那边。”
“这是什么话,她惹你恼了?”张无惮只觉莫名其妙,“不能啊,仪琳多可爱善良个小姑娘。”她武功在恒山派只属末流,人缘却是顶顶拔尖的。
令狐冲更是气闷,也不答话,低头将铺盖卷放在他的铺盖卷旁边,都收拾妥当了才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吧,你先洗漱,我出去一遭。”
张无惮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哭笑不得道:“那好吧。”
令狐冲出得门去,另将仪琳叫了出来,温声说了这个,却见仪琳俏脸惨白、摇摇yù坠的模样,奇怪道:“你——你不高兴吗?”
“令狐师兄,我惹你生气了吗?”仪琳忙道,“是不是这几日我话太多,惹了你烦?”
令狐冲想了一想,还是跟她解释道:“我是看你挺爱听我讲惮弟的事的,我有许多不知道的,让他亲自讲给你听不是更好?”
仪琳茫然半晌,方道:“你讲得我都爱听,没有特别爱听哪一类故事啊。张公子的经历多姿多彩,是非常有趣,可我上他的马车让他讲给我,岂不是吵到师伯jīng修了吗?”她挺喜欢同令狐冲聊天不假,她自小在恒山上长大,从未见过如令狐冲这般风趣幽默之人,又多次得蒙他相救,自然有番依赖。
她又道:“旅途无聊,师姐们都负了伤,我们都没怎么走过江湖,令狐师兄你讲些趣闻,大家听得津津有味的,连伤痛好似都减轻了。我才请你多讲些话给我们听,太对不住了,令狐师兄,我再也不多嘴多舌了。”禁不住流下泪来。
令狐冲大是尴尬,连忙道:“不是,我是看你再三都追问他的事,还道……”抬手抽了自己两巴掌,想人家涉世未深的小尼姑,六根清净,自己胡思乱想什么,歉疚万分道,“仪琳师妹,你别同我一般见识。”
“这不是令狐师兄你自己爱讲张公子的事吗?”仪琳更茫然了,“你说了个开头,我们都听得很神往,当然要问后来如何了。”
“……”令狐冲将重心从左脚移到右脚,“我、我光爱讲他的事儿吗?”
仪琳点头,羡慕道:“你们两人感qíng可真是好,我要也能有这般知心的朋友就好了。”
令狐冲恍若未觉,仍咬住不放道:“我真的光讲他的事儿?我、我自己怎么没觉得?”
仪琳不觉有什么,可看他大受打击、摇摇yù坠的模样,忙宽慰道:“你同我们说十句话,只有八句是说他,也不算是光讲。”
令狐冲神色恍惚地应了一声,糙糙拱手算是致谢,扭头回了房间。
张无惮正在倒热水泡脚,见他跟丢了魂似的走进来,笑道:“你今晚这是怎么了?”
“……”令狐冲将自己的铺盖重又卷起来,艰难地扭头看他一眼,也不答话,哼哧哼哧跑走了。
“喂,不一起睡了?”张无惮见他临走时这一眼真有千言万语在其中,将脚丫从水里捞出来,嗤笑一声,“傻样儿,可算是开窍了。”

第73章 邪而不正

张无惮第二日起了一个大早,他先找店家打点好了早点,端着茶点素斋回小院,便见令狐冲迎了上来:“怎么自己一个人去张罗这些,为什么不叫我?”
张无惮眨了一眨眼睛,笑道:“我还当你还睡着呢。”倒也没客气,把大拇指勾着的咸菜碗先递给他。
令狐冲分了他手中一半的碗碟,却迟迟不敢拿正眼看他,撇着头道:“你坐哪个桌子?”
张无惮随手指了一个,看令狐冲把他爱吃的油条小咸菜都搁到那桌子上,自己捧着饭碗去了邻桌。他也没在意,需知以令狐冲的xing格,很有些呆xing,乍然醒悟过来如何如何,会一时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他们用过早膳,再上马车赶路,这些日子定静师太恢复得倒是很快,恒山派疗伤圣药实在名不虚传。张无惮询问过她后,适当加快了行程,如此又过了五天,方才赶到恒山。
张无惮远远便看到山脚下有一众女尼等候,为首两人皆身穿袈裟,其中略靠后者身材高大同男子仿佛,乃是定逸师太;当先一人中等身材、慈眉善目,手中捻着一串佛珠,正是恒山掌门定闲师太。
张无惮急忙打马赶至山前,跳下马行礼道:“小子无状,如何敢劳烦两位师太率众来迎?”
若说只有定闲和定逸二人前来迎接,还能说是早接到了飞鸽传书,担忧定静伤势,可带着六七十名恒山弟子一并下山,显然不是单为了定静。
令狐冲也来至他身侧,拜倒道:“晚辈令狐冲见过定闲师伯,定逸师叔。”
定闲亲自将他二人扶起,双手合十回礼,慢悠悠道:“两位屡次援手我恒山,恒山上下皆感念恩德,争相随贫尼下山来,一睹二位少侠风采。”
张无惮一抬头便见乌泱泱一群小妮子既感激又好奇地打量着他,一时哭笑不得,先不理会,同仪清一道将定静扶下马车。
定闲师太先一探她伤势,稍一沉吟,悲容叹道:“师姐是被移花宫赖以成名的移花接玉掌法所伤,功力如此深厚者贫尼见所未见,寻常移花宫宫人绝不能及,怕是移花宫两位宫主所为。”
打伤定静的“铜先生”还真是邀月伪作,张无惮实在想不到这位师太竟能一语喝破此人身份,仍是问道:“师太此言当真?”
定逸在旁道:“张少侠有所不知,掌门师姐虽安于恒山白云庵上念佛数十载,但于天下武功路数如数家珍,江湖各门各派的人物,她无不了如指掌。”
她言辞间对掌门极是推崇,定闲却道:“出家人怎可如此狂言,贫尼便一直不知张少侠所负何等神功,如数家珍云云,实在愧不敢当。”
张无惮小小年纪已成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尤其他于泰山玉皇顶上一人击毙玄冥二老后,更是名声大噪。他武功路数驳杂,江湖闲人对他所修习的功法多加猜测,众说纷纭。
张无惮也没避讳,笑道:“那依师太看呢?”
定闲摇头道:“贫尼是当真无从猜测,想少侠天生异象,另有奇遇,常人难以揣度。”便不再多说,请他们上山。
途中,令狐冲悄悄走过来,跟他咬耳朵道:“好端端的,师伯不知为何提及你的师承,惮弟,还当小心行事。”
想张无惮所修习的定是不世出的神功,得多少人眼红,令狐冲不愿怀疑定闲为人,可今日定闲这话说得略显唐突,还是小心为妙。
这五日来,令狐冲一直在装看不到他,现在终于按捺不住了。张无惮笑道:“不必担心,依我看,怕师太另有话要嘱咐于我。”
两人眼神相碰,令狐冲“嗖”地一下垂下眼去,半天才抬起来,若无其事道:“嗯,你心中有数就好。”
定闲安置好受伤的弟子,另熬制汤药为定静医治,又命弟子取来两个小盒子,分送给他二人:“这其中乃是天香断续胶并白云熊胆丸,一者外敷,一者内服。我恒山派别无长物,承蒙两位大恩,聊表心意。”
她说得诚恳之至,张无惮也不推辞便收下了,听定闲道:“令狐师侄,近来衡山长老刘正风师弟拟于府上行金盆洗手大礼,再不涉江湖之事,光邀天下正道前往衡阳城观礼,怕尊师岳先生也已接下帖子。”
张无惮心头一动,原著中刘正风金盆洗手同福威镖局被余沧海灭门乃是前后脚发生,如今他留在福建的探子还未打探出什么动静来,刘正风这边已经闹着要洗手了,比原著中大为提前。
令狐冲忙道:“多谢师伯告知,我乃华山大弟子,此等要事还当随同师父出席,这……”转眼看向张无惮,显是颇为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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