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无忌他哥_callme受【完结+番外】(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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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刃是试过了,肯定是劈不断的,连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张无惮苦思半晌,眼睛一亮,他点燃一支烛火,将倚天剑横向举起,使烛火、剑身、他的双眼成一线,一寸寸细细探查。
来来回回查了几遍,在剑柄与剑身jiāo界处,张无惮觉察到在某一个特别的位置,透过剑身投she过来的烛光有那么微妙的一点点不同。
似乎这一线剑身的材质同其他地方别有不同。张无惮一手举着倚天剑,将蜡烛抬高,在那处地方滴了两滴蜡油标记,这才把蜡烛移开了。
他举得手都酸了,却顾不得甩手歇一歇,就迫不及待拿着紫薇软剑,运起内力,向着那处地方重重砍去。
这次发出的声音同第一次略有不同,张无惮接连砍了十余次,这才总算纵向砍开了一个小角。
张无惮看看持剑的右手,见虎口处红肿不堪,若非他专门练过爪功,非得被震破虎口不成。
他歇了一会儿,挥剑再砍,一口气砍了二十三次,看倚天剑三分之一处给劈开了,取了根细长的树枝来,从孔dòng中伸进去。
剑身中果然有物件在,张无惮捅了半天,才算是用树枝将里面的两卷秘籍勾了出来,抖开一看,果真是原著中大书特书的《九yīn真经》和《降龙十八掌掌法jīng义》。
他细看内容,见总纲第一句便是“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这句话似是在后世百度所曾见过的。张无惮依稀记得总纲乃是huáng裳用梵文音译所著,怕郭靖huáng蓉书写时便直接写成了汉人文字,倒是省了许多功夫。
张无惮将《降龙十八掌》贴ròu收好,手持《九yīn真经》,在山dòng中盘腿而坐,倒未急于修炼,只用心钻研总纲。
穿越前作为一个普通人,张无惮对九yīn真经的印象就是纯yīnxing武功,待看过总纲,见总纲中明言“yīn极在六,何以言九”,方知huáng裳著书时便也认为“九yīn极盛”绝不可取,yīn阳互济方为上佳。
他在山dòng中猫了月余时间,转眼一算,张三丰寿辰已近在眼前,又见[易筋锻骨章]中有提到一味枯坐修炼并无益处,便将秘籍收起,从山dòng中出来。
从开封到武当,本就是一段不近的路途,张无惮买了两匹好马,日夜轮换兼程,总算是赶在寿宴开始前,赶到了武当山地界。
他在山脚下找了家客栈落脚,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四下查验一番,见同住的客人皆无异样之处,在窗边、门边皆撒满了毒菱,这才放心地摔在chuáng榻上,闷头睡去。
醒来时已经天色大亮了,张无惮只觉肚皮空空,先检查所携带秘籍、宝剑并未遗失,这才爬起身来洗漱一番。
因并非张三丰的整寿,各派掌门未至,多是遣门下得意弟子走这一遭,奉上贺礼,聊表心意。
只是得意弟子们聚在一块,众人脾xing各异,又都年轻气盛,难免有些争执。武当派对此早就驾轻就熟,早早派了诸位知客弟子专门在山下几个镇子留守,以调节各派纷争。
张无惮从二楼下来,便见一楼有俩伙人气势汹汹分坐两桌,一名身着武当道袍的知客弟子正在为两家调停。
他不yù多生事端,想另换一家店铺,接连找了两三家,才寻到处清静所在,正想入内就坐,却见一名小道士神色焦急地沿着街檐正一溜快跑,看到他却一下停住脚步,见了鬼一般看看他又看看身后:“小师叔,您、您?”
张无惮一看便知他这是错将自己认成张无忌了,这原也无甚稀奇,只是听他的口气,似乎张无忌今日也下山来了。
他心中转着念头,笑道:“我可不是你小师叔,天底下便没有同你的无忌小师叔长得一样的人了吗?”
小道士呆了半天,猛然想起了什么:“啊,啊,可是、可是张师叔祖的长子?”又不自觉往身后看了一眼。
张无惮看他神色慌张,问道:“可是无忌争qiáng好胜,同人起了冲突,打他不过,让你去搬救兵?”
“才不是,是那崆峒派人士欺侮行云,小师叔看不过才出手的!”小道士义愤道。
他此时已经反应过来,这兜头撞上的这位跟自家是一伙的,但看张无惮几眼,似乎怕他武功不济,忙道:“他们在前面转过两个拐角的地方,小师叔的哥哥,我得先去找长辈调停了。”
张无惮非武当弟子,这小道士只能尴尬地以“小师叔的哥哥”相称,旋即就急急跑走了。
张无惮并未在意,年轻人起些口角纷争原是常有之事,但待来到街角,却听有一人嘎然道:“我还道是谁这么不中用就敢来qiáng出头,原来是这邪魔外道养出来的小孽……”
一句话没说完,便传来几声呼喝,接连数人喝道:“你敢!”
张无惮早已运起轻功赶来,却见七八个人围成一团,依稀从fèng隙中露出张无忌的半边身体,还有人正张开五指朝着他脸上抡去,让他闪身避开了,反被踹了一脚。
那人大怒,还想再攻,却被另外一人给架住了。
他一眼看出这是分了两派,五个崆峒派服饰的弟子是一伙。对方人多势众,张无忌身后还护着个两颊红肿不堪的小道士,便不免出招时畏手畏脚,幸得旁边还有一华山派服饰的少年相助,倒也勉qiáng应付得来。
张无惮见人群中还有一同样身着华山制式服装的白发老者正焦急喊道:“大师兄,此番下山前,师父千叮万嘱,绝不允许你再生事端,且罢手吧!”
这下此人是谁再明白不过了,张无惮紫薇软剑自袖中弹出,轻喝一声,便向着崆峒派弟子一剑撩去,他看得准,此人是这群人的首领人物。
对方听得身后喝声,知道这是有人要加入助拳,先出声提醒以示并无偷袭之意,当下回身冷笑:“又有哪个不自量力……”
话音未落,神色剧变,只觉伸出去推向张无惮的ròu掌上寒光慑人,急忙收招却是来不及了。他还道这一招定然双手被斩,崆峒派弟子以拳脚走天下,若是失了双手,直与废人无异。
此人惊叫出声,却见张无惮手腕轻轻一抖,那剑竟跟着画了一个弧,擦着他的手掌心过去,掌心便是一痛。
张无惮自然不肯承认是自己新得了软剑还没用顺手才伤了他,收了剑冷冷道:“下次再敢掌掴武当弟子,便不是削下一层皮来了。”
他们斗了有些时日了,可双方旗鼓相当,又都不肯下杀手,是以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有人负伤。
崆峒首领弟子后退几步,只觉心头怦怦直跳,直如死而复生,低头看看双手,竟是被削下薄薄一层死皮来,将他几年苦修打磨出的老茧削去了大半。

第23章 故友重逢

张无惮看到了他手掌的qíng况,也想不到竟然这样凑巧,面无表qíng再道:“若非后天便是武当派张真人寿辰,不见血腥,你这双手就留在这里了。”
那弟子低头再看手掌,见确是只露出粉色新ròu,有些地方更是隔着薄薄ròu皮都看到里面的血色了,可愣是没有一滴血流出,这一剑真是出神入化,见所未见,不觉一脸惊骇之色。
他露得这一手着实吓人,何况紫薇软剑出鞘后紫气bī人,也是把罕见的绝世兵器,这些三代四代弟子如何得见,一时不自觉便都罢手不斗了。
张无忌早在看到他时便满脸惊喜,但见他右手持剑,左手掩在袖中,正在暗打手势,便qiáng自按捺住没出声,见此时兄长装bī装慡了,这才高声叫道:“哥哥!”眼眶一热,闷头闷脑撞过来,双手环搂着他的腰不撒开了。
算来他们兄弟也已经有两年未见了,张无惮拍拍他的肩膀,对着那助拳的华山派弟子笑道:“多谢令狐兄仗义相助,一别两年,不知令狐兄可还记得我?”
令狐冲盯着他眼中异彩闪烁,满面钦佩,高声喝彩道:“妙啊,妙不可言!我原以为张小弟两年前宝剑一扫,横挑南海一枭首级的那一手已是登峰造极,却不想张小弟如今的剑道修为,更是吓人了!”
张无惮配合地摆出睥睨天下之狂态来,口中却还道:“令狐兄客气了,你乃华山首徒,于剑道一术上,兄弟哪敢同你等同而论?”
他心中发笑,令狐冲虽比这些崆峒派弟子都年纪轻了许多,可单论武功又在他们之上。何况华山派是使剑的,不比崆峒派是练拳脚的,令狐冲看出他那一剑侥幸成分居多,却又随口胡说,要将这群人吓退。
崆峒派弟子也秉承师训,本不应在武当山脚下同人起争端,本想不过是个小小的知客童儿,打了就打了,想不到有个少年冒出来qiáng出头。
他们得知此人竟是张翠山张五侠幼子后,也是心头惴惴,但横竖梁子都结了,此时偃旗息鼓,岂非砸了崆峒派的名头?想来事后上武当山上再行赔罪,自家是来祝寿的,又是小辈,张真人和武当七侠都不好与他们为难。
他们以多欺少,想着快点把张无忌拿下就是了,谁料半途中冒出个华山派人士来搅局,本以为不过是个寻常华山弟子,此时听张无惮一说,原来却是华山派首徒。
崆峒派首领弟子不觉看了看令狐冲,又着重看了张无惮一眼,心道,这小魔头听闻乃是天鹰教下一任教主,莫说打不过,纵然真打过了,难道天鹰教还不会为少教主讨回场子吗?我崆峒派纵然不惧他,可为这等寻常小事折腾,也显得没趣……
他心中本就有惧,越想越是害怕,见几名师弟也都丧失了斗志,冷哼道:“不日便是张真人大寿之期,打打杀杀的也坏了大家和气,阁下仗宝剑之利,又有意偷袭,却非君子所为,改日常某定登门拜访,咱们光明正大再斗个痛快!”
他虽自知不敌,但嘴上说得极为硬气,不过是料想这小鬼断断不敢当众杀人,撂下话后说罢转身便要走。
却不料张无惮冷笑一声,身子一扭鬼魅般蹿至他背后,双手呈爪悬于头顶,指尖紧贴他的头皮,森冷道:“怎么,我听你口气还颇不服气?嫌我仗宝剑之利,那也罢了,我们来斗斗手上功夫罢,只怕刺你一剑还能活,我这一爪下去,你断难活命。”
他习练殷天正所传的鹰爪功已有些时日了,手指虽不说断金削玉,却也坚硬如铁。但若说抓破人脑袋,这是实在做不出的,张无惮故意将这段时日所习的九yīn真经内力bī至指尖。
那人只觉头皮剧痛无比,一股极为yīn寒的内力透骨传来,惊骇yù死,忙惊声道:“这是武当山下,你——你敢——你还不快快住手?!”
张无惮笑嘻嘻道:“我想杀谁就杀谁,在武当山下又何妨,不如你来试试我敢不敢杀你?”说着一爪拍下。
那弟子浑身震颤,闭目待死,却觉头上疼痛消失,倒是屁股上重重挨了一脚,跌在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听他在身后道:“你自陈姓‘常’,待得为张真人祝寿后,还当回去问问崆峒常老四,这在人山下rǔ人弟子,不赔礼道歉就拍屁股想走的行径,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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