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无忌他哥_callme受【完结+番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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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也觉这句话说到了自己心坎上,大笑道:“只叹相逢恨晚!今日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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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惮并没有喝太多,主要令狐冲有酒万事足,自己喝得痛快,他偶尔陪饮一些便足够了。
身上怀揣着重宝,如何能痛快地大醉一场,张无惮寻到了华山二弟子劳德诺,把喝高了的令狐冲扔给他。
劳德诺大概在心中叨叨“是你把人灌醉了,把个醉老鬼再扔给我擦屁股,不带这样的”,qiáng颜欢笑地把人接了过去,张无惮对他笑了笑,告辞离开了。
他在chuáng上盘腿而坐,按照[易筋锻骨篇]第一重的心法运转调息,听到清晨的鸟叫时睁开眼,虽一夜未睡,但觉神采奕奕,并没有一般酒醒后头疼口gān之感。
还有一日的时间才需要上武当山祝寿,但张无惮身份特殊,他今日便上山去了,自有知客弟子恭敬将他请了进去。
武当七侠中的三侠、四侠、五侠都不在,宋远桥和俞莲舟忙于接待客人,倒是殷梨亭和莫声谷都来迎他。
张无惮忙快步走上前去,行礼道:“晚辈惶恐,岂敢让六叔、七叔前来相迎?”
莫声谷却直接伸过手来张开两臂,大笑道:“好,好小子!哈哈哈!”
这是标准的“抱抱”姿势,张无惮大惊失色,连忙一矮身子躲过了,脚下不停,纵起轻功来嗖嗖往前跑。
莫声谷抓了个空,“咦”了一声,继续“哈哈哈”地追着他跑。他的梯云纵轻功远在张无惮之上,想着不多时便能抓到小侄子,却不料张无惮不知从哪儿学了很诡异的身法,几次脚下一扭,都险险避过去了。
殷梨亭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拦下,摁了几次才让莫声谷停下脚步,仔细揣度小侄子神色,看张无惮笑眯眯的没有生气,才松了一口气。
他忙道:“无惮,你七叔这是听了三师哥已经重新接了骨,只消静养三个月便可下chuáng行走的消息,一时太过激动了,你别放在心上。”
殷梨亭素知张无惮和张无忌xingqíng天差地别,不能以寻常孩童待之,何况莫声谷这一手实在太没谱了。
莫声谷是纯然的喜悦,xingqíng所至,倒也无妨,何况还顺便帮他检验了轻功进展。张无惮没有在意,反倒又惊又喜道:“真的吗?这么说找到的黑玉断续膏是真的了?”
“是,胡医师为三哥捏断了骨头,敷上药膏,确认断骨在愈合了,这才传了消息回来。”殷梨亭说起这个来也是满面喜色,喜不自胜道,“他们虽然一时被绊住了脚,没法回来参加师父大寿,可对师父来说,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寿礼了!”
张无惮也是心qíng着实不错,省了他再和司空摘星跑一趟元大都了,同殷梨亭和莫声谷一路向内堂走,问道:“六叔七叔,无忌他人呢?”
“无忌同三代弟子们一块做早课呢,”莫声谷拉着他的手,“走,先去给你太师父请安。”
张无惮故意脚下一顿,轻声问道:“侄儿昨日无状,冲撞了贵客,没惹得太师父生气吧?”
“他们算哪门子的贵客?”莫声谷极为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想到崆峒派终究是名门正派,何况远来是客,又怕这话传到大师兄耳朵里就坏了,倒没说更难听的,只笑道,“你放心就是,太师父一点没恼呢,还夸你有乃外祖之风。”

第25章 武当山上

张无惮一见张三丰,便看出他对殷素素和俞岱岩的纠葛知道得一清二楚,但站在张三丰两侧侍立的宋远桥和俞莲舟却毫不知qíng。
张三丰看来同两年前并无太大不同,但满面喜悦丝毫不下于张翠山携子归来之时。
他问起去元大都取黑玉断续膏之事,张无惮倒没有隐瞒,略去倚天剑一节,据实说了。
张三丰前半段一直含着笑听,到了后来,笑容转淡,招手将他叫到身前来:“无惮孩儿,让老道看看你的伤势。”
“太师父不必担忧,孩儿将养了一个月光景,已经无碍了。”张无惮将衣襟解开给他看。
张三丰见他胸膛上gāngān净净,确无瘀伤,可见已经用灵药或内力化开了,还是一探他脉搏,见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不迟不数,乃是常脉、平脉之象。
张三丰松口气道:“不错,不妨事了。”仍然让小道童给他取些三huáng宝蜡丸来,“此乃我道家灵药,本派自行配制,比寻常金疮药更有妙用,你行走江湖日久,当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张无惮双手捧着接过,称谢后又道:“太师父,这汝阳王府的鹰犬,不知是何来历?”
“听你的描述,他似乎擅长使指功、掌功?”张三丰问道。
张无惮点头道:“是,孙儿用软剑偷袭,横斩掉他两根手指,可见他虽有指功,但并非练得外家横练功夫,虽头上无毛,可也不是用大力金刚指伤害三伯之人。”
紫薇软剑虽锋利,可以他的内力运转宝剑,未必能斩断阿二阿三的手指。武侠世界本来就是不科学的,人的手指能夹金断玉的多了去了。
他顿了一顿,补充道:“这人大抵想活捉我,第一抓便没附上太多内力,他不练外功,又未全力运气,才让我给削断了手指,说来实在侥幸。”
不是谁都有在生死关头还能这般冷静思考的能力的,纵然日后回想,相关记忆也会模糊不清。宋远桥不禁多看了他一眼,面露笑容,在心中暗暗称赞。
张三丰沉吟半晌,方道:“想不到朝廷能人异士倒是颇多,能招徕西域少林分支还不算,现在就冒出一名来历不明的大高手来。”
张无惮随殷天正学武已久,结识的俱是天鹰教一等一的高手,眼界自是颇高,他说此人武功深不可测,那便不是虚言。
张三丰又转而问起他近年学武进境来,张无惮趁机拿几个问题讨教,张三丰十分耐心一一解答。两人一问一答,说得倒是颇为痛快。
张无惮估摸着说得差不多了,得给他们师徒留出讨论的空挡来,便提出告辞,要去学堂看弟弟。
现在说起家事来了,殷梨亭便出言笑道:“走,我陪着你去一趟。”
两人相偕而去,宋远桥忍不住道:“只叹我武当三代弟子,未有此等佳儿。”
昨日的小小争端,他们自是有所耳闻,宋青书和张无惮的处事方式虽无对错之别,但总有高下之分。
虽张三丰在当时并未表明立场,各自夸了几句,但宋远桥心知肚明,不过是师尊要维护青书在三代弟子间的威望罢了。
张三丰看着他,一脸奇色道:“恂恂儒雅,与人为善,这是你教青书的,也是我教你的,远桥,你这是觉得为师教徒弟的法子比不上天鹰教白眉鹰王吗?”
他虽有调侃之意,宋远桥仍大为惶恐,急忙拜首道:“师父明鉴,弟子断然不敢有此意!”
俞莲舟看张三丰一眼,见他颔首,忙将宋远桥扶起:“大师哥,你也忒小心了,青书本就是三代弟子翘楚,咱们武当七侠同心协力教养他,难道还能差了谁去不成?他小小年纪,已有‘玉面孟尝’之美名,日后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他倒是不觉得宋青书做的差在哪里,不过是两种不同的处世态度罢了,正如师父所说,以君子之道教徒,养出来的自然会是个正人君子。青书才多大,要求他在冲淡谦和的同时又辣手扬威,这也太为难人了。
张三丰取笑道:“儿子都是看着别人的好,我没儿子,还当是一句笑言,看了你才知道此言不虚。”又正色道,“青书本就是同龄人中翘楚,你还当以激励为主,不可过于苛责。”
宋远桥恭声应是。
那头张无惮已经看到了正在同其余三代弟子一起上文课的张无忌,武当武学源自于道藏,要求弟子每日修习一个时辰道学经典,领悟其中深意,学武时方能事半功倍,又可修身养xing、立人成材。
张无忌在冰火岛上野惯了,刚来武当时便有些坐不住,现下倒是已经能熬过来了。好不容易捱到课业结束,他一起身就看到六师叔和亲哥站在远处说话,眼睛一亮,连三赶四地冲了出来,小跑到近旁。
他先对着殷梨亭恭恭敬敬行礼:“无忌见过六师叔。”
显然殷梨亭平日里对他多加宠溺,张无忌毫不怯他在场,立刻扑到张无惮身上,搂着他的脖子,神态极为亲热道:“哥!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还以为昨天便能见到你呢!”
“我同新朋友喝得有些多,恐酒后失德,冲撞了太师父和师伯师叔们,便在山下睡了一宿。”张无惮不得不把他的手掰开,调侃道,“你这虎爪手学得有些火候了啊?”快把他卡死了都。
张无忌嘿然傻笑。
殷梨亭笑道:“无忌天赋极高,他虽入门晚,如今在三代弟子中已算翘楚,今年大比,可拿了第三名的好成绩呢。”
我弟以后可是《倚天屠龙记》的you know who,一个武当三代弟子季军有啥了不起的?张无惮倒也没谦虚,对殷梨亭笑笑,屈指弹弹傻弟弟额头:“爹娘不日便要归来,等再过几年,你学成可以下山了,我带你去昆仑山玩玩去。”
张无惮拿到《九yīn真经》时日虽短,可练来只觉万般契合,进步神速。但他心中颇觉不足,昆仑山可是个好地方,反正张无忌的诸般奇遇都是在那边碰到的,若能顺便把《九阳神功》给找到,那他俩兄弟就可以在这个金古大杂烩世界横着走了。
张无忌此时正是最活泼好动、歇不住脚的年纪,能有乐子玩,谁乐意猫窝里孵蛋?登时两眼发亮,拽着他的手不放:“好啊好啊!”
殷梨亭眉头一皱,想到昆仑山多为邪门教派聚集地,更是明教总坛所在,恐他们被恶人所伤,可一想到张无惮身份,倒也释然了。
武当派既已与天鹰教结为姻亲,就得正视岳家并非纯良之辈,殷梨亭心地纯善,虽有介怀,但想到五哥平日里待自己的诸般好处,便也都放下了。
张无惮哄好了两年没见亲人、浑身散发着“我好寂寞”气场的弟弟,转而看向殷梨亭道:“久闻六叔剑术超群,侄儿只学了些剑道皮毛,有诸多不解之处,还想向六叔请教。”
殷梨亭欣然应允:“好,无忌也来,六叔一并考校你武当剑法学得如何了!”
他自然不可能直接撸袖子同侄儿们较量,先让他们两个对阵,自己在一旁观看。见张无忌快慢相兼,刚中有柔,已得武当剑法的神髓,不由含笑点头,再看张无惮用剑,却是一奇。
待得他们收手,殷梨亭先对张无忌道:“能做到外合其形,以你的年纪实属不易,只消多加琢磨,达到内合其气的境界,也已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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