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无忌他哥_callme受【完结+番外】(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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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说话颠三倒四,正是五散人之一的周颠。周颠思索片刻才想起来:“对哦,咱们是来给鞑子好看的!不不,这不是有人先了咱们一步给鞑子好看,咱们才来寻他晦气的吗?”
张无惮奇道:“我省了你们多少麻烦,gān什么要来寻我晦气?”
周颠苦思半晌,方道:“不,不是来寻你晦气的,一开始就是来看看谁有这个能耐毁了鞑子五个粮仓的,可谁让你踢我屁股,难道我不该寻你晦气吗?”说着又记起此茬来,摸起了宝刀。
说了半天话又绕回来了,彭莹玉急忙打断:“好了,大家都为我教中人,哪来什么晦气不晦气的。”
他上前几步,推开周颠,对张无惮道:“张小兄弟义薄云天,孤身犯险,我等佩服。来此一来是好奇此地盛传的红巾大侠是哪位,二来,便是为了提醒小兄弟,鞑子已经调了兵马而来,你再动手,当千万小心了。”
张无惮一路行来,已经觉得元兵的防守越来越齐备了,这次他便险些遇险,本拟再gān一票便暂且收手,但碰上五散人,便好办了许多。
他拱手道:“小弟人单力薄,正苦于无力同鞑子周旋,哪料同几位义士聚首,实乃天助我也!”
彭莹玉一听,知他有双方并力同行之意,便看向周颠和铁冠道人。他自己是无不可的,虽同殷野王有些小矛盾,可天鹰教自立门庭后仍以明教支派自居,关键时刻他们都是自家人,何况他对张无惮的观感也不差。
周颠一无所觉、全无反应,铁冠道人微微点头,彭莹玉于是道:“五散人此次一并出动,另还有布袋和尚说不得、冷面先生冷谦二人去了隔壁镇子,我们约定傍晚时分在此地汇合。”
张无惮早猜到如此,笑道:“不瞒几位所说,我同说不得大师有些误会,怕一见了面,再打起来了。”
周颠叫道:“不行不行,怎么能跟他打,明明是我先跟你打才是!难道不该讲究个先来后到、童叟无欺吗?”
“可是我今日才同你相见,而我跟说不得大师的矛盾,能往前推几个月了,我不该先跟他打吗?”张无惮说道。
周颠刚要点头,却又听他道:“可是说不得大师现在还不知道我跟他有仇,还没找我约战,单从约战算,还是你早呢!”
周颠抬头看他,张无惮一脸郑重道:“嗯,不如你跟说不得大师先战一场,谁赢了,我就先跟谁打,你看如何?”
“……”周颠点点头,又摇摇头,“你怎么好像是在把我往沟里带?”
张无惮气定神闲反问道:“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周颠再点点头又再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愤愤道:“我要是能说出来你哪里不对,怎么会被你带沟里呢?”

第36章 汉水舟畔

说不得见到张无惮时,是真的惊呆了,半晌后才道:“你——原来是你——我就说寻常小子哪能这么jī贼,又知道我师从何人!你同那华山派的小子有旧,是吧?”
张无惮拱手为礼,赔罪道:“前番相见,多有得罪,还请大师见谅。”
“什么见凉见热的,你怎么着说不得了?”周颠格外好奇,笑嘻嘻道,“我还以为不过是见过一面,看说不得这样子,好像没这么简单?”
谁都知道周颠嘴巴最大了,说不得如何肯拿自己的事qíng给他当笑话听,急忙道:“没,就这么简单,就见过一面,再没什么了。”
冷谦道:“华山。”他向来言简意赅,两个字便足以了。
周颠拍拍脑门:“对,什么华山派的小子啊?天鹰教的堂主倒为了华山派的小子难为明教五散人?你们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我同令狐兄曾有一面之缘,却不料他坏了说不得大师的大事,只好耍个诈,请大师将他放了。”张无惮叹道,“事后我们也曾深入长白山,想弥补此等过错,可惜却遇到了日月教之人,差点断送了两条小命。”
彭莹玉一下便看过来,目光锐利道:“年前日月教命人几乎封了长白山,便是为了此事?”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张无惮当下便将长白山所经历之事一一讲了出来。他此番经历也实在离奇,又是天池水怪,又是异蟾什么的,张无惮又天生一副好口才,直讲得跌宕起伏、险象环生。
说完后,他看着说不得道:“实在对不住大师,当时qíng况紧急,我们便将异蟾分而食之了,却不知长白山上,是否还有第二只火蟾。”
他完全可以声称异蟾让水怪给吃掉了,却偏偏俱实以告,说不得又知道他讲这些事,为的是转移周颠等人的注意力,免得他们继续追问天山之事,心中对他好感大增,些许芥蒂早就烟消云散了。
说不得笑道:“小兄弟千万别这样说,火蟾是两位冒了生命危险才拿到的,本就该是你们之物。便是冲着你们在长白山冻了一个月,日日潜入寒潭的心意,多大的过结也都该揭过了。”
两人尽释前嫌,其余四位五散人也都觉得张无惮是个可深jiāo之人。周颠就颇为亲热地拍着张无惮的肩膀:“小子,我还以为你就只有嘴巴厉害,想不到,还挺讲义气!”
张无惮不动声色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挪开了,满脸跃跃yù试道:“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咱们趁着夜色,再给鞑子重重一击,如何?”
五散人纷纷应了,铁冠道人出声道:“我们从北方而来,许多城镇倒是都有身着红衣、头戴红巾之人设了粥棚在布施,自称是‘红巾教’教众。”
张无惮抖了抖自己的红色衣衫:“有一个白莲教,自然该有个红巾教。我既有反意,便效仿周王自逐出弥勒宗,也脱离出天鹰教,以免连累外祖。”
换汤不换药,现下帮忙布施的都是他从天鹰教带出来的,但对外扬的是红巾教的大名,这短短半月时间,已经聚拢了上千名教众,红巾大侠便是他们的教主。
谋划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将名声给打响了,张无惮这些时日心qíng甚好,碰上个满嘴跑马的周颠,便跟他逗嘴取乐。
铁冠道人却对着彭莹玉使了个眼色,两人慢慢落到后面,彭莹玉问道:“怎么?”
“你手下也有一支军队,”铁冠道人没有明说,只是看着前方,断言道,“此时正是好时机。”
铁冠道人少年时曾得一异人传授过太乙神数,能观云望气,预言祸福,看人极准。彭莹玉若有所思,看向张无惮,低声问道:“这少年,莫非有贵人之象?”
铁冠道人多瞄了张无惮两眼,叹道:“贵不可言。”说罢不理彭莹玉,快步走到前面去了。
彭莹玉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这才急急赶上前去,时逢乱世,他本想将手下这支起义军挂在明教名下,可如今明教乱成一团,自相倾轧,彭莹玉一时便犹豫了。
他对铁冠道人的话还不敢尽信,决定好生观察张无惮一段时日,再做计较。
明教五散人xingqíng各异,冷谦是惜字如金,周颠是闭不上嘴,才五个人就有道士有和尚也有俗家人物,也难得他们能凑到一起,还都成了莫逆之jiāo。
一路杀人放火开粮仓下来,张无惮跟周颠的关系处得最好,他逻辑和口才都不错,经常将周颠绕得找不到北。
一行六人不断往南行,名头也越来越大,红巾教一步步壮大,有时走在路上,都有百姓自发对着一身红衣的张无惮跪拜。
张无惮其实并不喜欢红衣,但谁让公司糙创,得抓住一切机会打广告做宣传。他每次顶着菩萨脸将一波又一波的百姓们劝走,一日迎来了七名汉子。
这群汉子大多面颊凹陷、衣衫褴褛,显是吃了不少苦头,快步走到近旁,倒头便拜,口称:“见过红巾大侠!”
张无惮赶忙将他们扶起来,道:“几位大哥如何来此?”
为首的是个相貌丑陋、下巴前凸的和尚,他道:“我等乡下粗鄙汉子,听说红巾大侠在此,特来拜见!若非阁下义举,凤阳府的百姓怕已饿死大半了!”
张无惮看出他们这一伙双眼泛着热切的光芒,绝非只是单纯来感谢他的,便只是微笑并未说话。
果然这和尚接下去道:“如今的世道,人命便连猪狗都不如,男子汉大丈夫,苟活于世又有何益?我们仰慕大侠威名,愿入红巾教,杀官造反,将鞑子赶出去!”
这几日碰到的来投诚的人士也有不少,张无惮一般都是请他们去附近城镇寻负责人士,但他看这和尚谈吐非凡,便大笑道:“这自然求之不得,杀尽鞑虏,还我河山,正需要几位这样的热血男儿!不知几位哥哥姓甚名谁?”
那和尚道:“在下朱元璋。”
张无惮眼睫微动,对他一笑,转眼看向下一位,那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汉子,相貌威状,额头甚大,出声道:“在下徐达。”
其后之人一一走上前来通报姓名,说到第四个时,那人道:“在下姓付,这位是我兄弟。”便跟排在第五的那位一并出列。
两人走至近旁,抬手便要作揖,身子微低,却是一左一右两掌悄无声息地拍来。张无惮让这几人的名号搅得心头麻苏苏一片,留一半心神应付他们,另一半心神转着各种念头。
他并未预料到这两个寻常庄稼汉模样的人会突然发难,待觉有异,第一时间将身侧的汤和推开,这人也是明朝开国将领,屡立奇功,可不能死在这里。
说不得站在近旁,觉察到不对,布袋已经抖开朝着一人兜头套下,被躲过后,见对方的双掌拍来,匆促间提起一口内力,硬生生跟他对了一掌,倒退数步摔在地上,浑身发抖不住。
幸而有他分去了一人,解去了张无惮被夹击之围。余下那人也不是弱手。张无惮勉qiáng避开,却被掌风擦过衣角,便觉一股森然寒气涌来。
这寒气同金花婆婆的又有不同,但yīn毒更胜,张无惮连连避开,自有其余几位加入战斗,他趁机将那几名汉子拉出战场。
朱元璋、徐达等人再牛气冲天都只是日后之事了,此时也不过是有些见识的村汉,何等见过这等场面,只觉眼花缭乱,一阵阵作呕。
张无惮将最后一名邓愈带出战斗圈子,听朱元璋道:“这两人是在半道上加进来的,我们实是不知来历,但他们跟我们一路行来,两顿没吃上好饭了!”
这是先撇清gān系,再提醒他这两人体力不济,危急关头能有这等机敏应变,无怪此人日后能成为明朝太祖——当然,在这个世界,是别想了。
张无惮对他一点头,便听到周颠大叫道:“有话等会再说!这和尚又不是你老婆,黏糊个什么劲儿!”
张无惮扭头看去,见周颠护在说不得身侧为他输送内力,另外三人同那两人斗成一团,却是渐渐落于下风,只是苦苦支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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