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无忌他哥_callme受【完结+番外】(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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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看今日之事,若非张三丰在一旁压阵,这帮少林佛陀们如何能容得下张无惮在大雄宝殿大放厥词?
可见佛也好,道也罢,亦或是种种江湖世俗人,拳头大的才掌握话语权,这道理古来有之,诚不欺我。
张无惮一番话直说得满堂寂静,唯有圆宾木然而立,口中轻声喃喃着佛经,他面容平和安然,眼中却是负罪的深海。
这老和尚修为倒是当真到家,张无惮对着他一揖到底,郑重道:“晚辈今日多有无礼之处,日后定当重上少林,向您赔礼请罪。若非当日空智大师出手相护,少林今日也不会有您这一位有道高僧。”
圆宾面容肃穆,既无喜色也无悲色,还了一礼,退回队列中站立。
张无惮都把台阶给递了过来,空智jīng于世故,连忙接住了,应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圆宾徒儿你诚心改过,长伴青灯二十载,阿弥陀佛,实乃我佛慈悲。”
张无惮问道:“圆宾大师肯放下屠刀,少林上下倾全派之力护之,自是大善。敢问三位神僧,若谢逊肯放下屠刀,不知几位该当如何?”
方丈空闻道:“我圆宾师侄大彻大悟,跪在我师弟座下,自陈平生罪恶,说到动qíng处,失声痛哭,不惜自废武功。当日qíng景,全派有目共睹,我师弟感其赤诚,方才破例收他为徒,同谢逊恶贼如何能等同而论?”
空xing本来在苦思如何应对,听了这番话,眼睛一亮,忙道:“对,我师侄诚心悔过便罢了,可你又不是谢逊,怎么能说谢逊有悔过之意呢?”
好,要的就是大师你这样的神助攻,张无惮看着他,奇道:“大师也不是谢逊,怎么能说谢逊便无悔过之意呢?”
空xing给噎住了,嘴巴微张,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气得呼哧呼哧喘粗气。他总觉得张无惮这番话根本就是歪理斜论,可又实在不知该如何反驳,气得恨不能扑上去狠狠跟他打一场。
张无惮不去理他,转口道:“当然,谢逊早已身故,再纠缠这个也于事无补。晚辈说这么多,只是诸位前辈因谢逊一人,便惦记上明教数万弟子,实在是于佛门宗旨有悖。”
空智道:“我少林跟明教过不去,可不是单为了百年的仇恨,更多的还是明教弟子行事邪祟不堪,如青翼蝠王韦一笑者,生吸人血,有违天和。”
“有哪个明教弟子作恶,莫说大师看不过眼,便是晚辈见到了,说不得也得cha手管上一管,只是上万明教弟子,却并不都是该死的。”张无惮正色道,“如今全国各地农民纷纷起义,正是集全汉民之力驱逐鞑虏的良机。明教百年来一直奋战在同鞑子作战的第一线,晚辈只望少林诸位前辈,莫要因他们出身明教,便对这些反元义士心存偏见。”
反元永远都是这个时代的首要问题,他后面这番话说到了许多人的心中。张翠山固然听得连连点头,满脸欣喜,张三丰也是面露微笑,心中大加赞赏。
空闻默然半晌,高声朗诵佛号数声,方道:“小友说得句句在理,此前是老衲着相了,此番想来,着实惭愧。”
他这一句话给事qíng定了基调,空xing心下再是不甘,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况且他还当真不知道应当说什么好,只好咬牙不语。
却不料空闻话音一转,又道:“今时今日,老衲能代表少林应允此事,不再固执正邪之见,可难道小友也能代明教光明二使、四大法王、五散人、五行旗应下此事吗?”
张无惮心头一凛,这老和尚话虽不多,可说得句句在点上,可比上蹿下跳的空xing难对付多了。
他拱手道:“晚辈如何能代表得了旁人?唯能代表天鹰教和红巾教座下,允诺日后绝不戕害少林弟子。”
张无惮说完,见空xing面露嘲笑之意,抢在他头里,急急补充道:“晚辈人微言轻,但希望两派摒除偏见,共力抗元的心却不是假的!若是空闻神僧信我,晚辈定当竭尽全力为此事筹谋,不出两年,定当了结此事。”
被他这一番抢白,空xing本来的说辞便派不上用场了,只好道:“年纪不大,口气不小,明教高层纷乱二十年,至今仍是一团乱麻,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无用。你有什么能耐,敢夸下海口,说两年之内便能行?”
张无惮看着他笑道:“大师又不是我,怎知晚辈两年内便做不到此事儿呢?”
他这是又拿空xing的话变个说法噎回来,空xing识破他这是故技重施,可他第二次碰到,还是不懂该如何反驳,憋得脸庞脖子通红,怒道:“小子,想走下少室山,先得跟我打一场!”
空闻心中大觉不妥,他们既然不把张三丰尊为师叔祖,武当掌教和少林方丈便是同辈论jiāo的,张无惮虽非武当弟子,却是张翠山的亲生儿子,这么一算,生生矮了空xing两辈,他以师长之身,怎能说不过人家,便向小辈邀战?
只是空闻知道这师弟xing烈如火,一恼将起来什么都顾不得了,此时若是出言呵斥他,怕他心下更是不服。
他颇觉为难,张无惮却浑不在意,笑道:“久闻少林龙爪手威名,晚辈以祖传鹰爪功,正巧想向大师讨教呢。”空xing龙爪手的造诣,在同门师兄弟中修为最为jīng深。
张三丰听到此,见空闻满面尴尬,空智也一味叹气,出言道:“若当真能化解两派恩怨,自是大大的美事。”
空闻对他笑笑,念着那四册《楞严经》和《九阳神功》,暗叹一声“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只好道:“真人说得在理,此真乃两派之福。”

第47章 狐狸尾巴

张无惮当然不指望着凭借空闻一句轻飘飘的承诺,就能让少林与明教间百年的恩怨纠葛烟消云散。
但好歹今日他也谋得了少林方丈的这句话,何况少林一众高僧该对他这个新晋年轻后生印象深刻了。
再者,成昆还在大殿之上,张无惮侃侃而谈,最终说服空闻允诺放下仇怨时,他分明感受到了成昆投she过来的森冷目光。
成昆潜入少林将近二十年,不断在其中推波助澜,将水搅得越来越浑浊,甚至还诱使空见甘愿受谢逊十三拳,害得这位神僧惨死。
他大半辈子都耗在如何整死明教上,绝不会容许有个该死的王八羔子冒出来坏事儿。有了瞌睡送上枕头,陆小凤不是正在苦恼迟迟不见成昆有何动作吗?
张无惮低头看着沸腾的茶水,将茶壶从炉上移开,抬起头来就见张翠山正好笑地看着自己:“想什么呢,上午在大雄宝殿上那等威风,现在知道怕了?”
“这有什么好怕的,空xing大师的龙爪手几十年前便闻名江湖,儿子纵有不敌,也是功力不怠之故,堕不了殷氏鹰爪功的名头。”张无惮为他倒水冲茶,笑道,“何况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大师又岂会当真伤我xing命?”
前脚他从大雄宝殿出来,后脚空xing就急火火跑来约战了,被张无惮以“远来是客,少林连午饭都不管吗”为由给改约到下午了。
这年头少林僧侣其实也是杀生的,尤其三空这等辈分之人,行走江湖时除魔卫道,手上都沾了许多人命。
但此乃少室山上,空xing说不过就要打,本就上不得台面,只空闻空智都拦他不住,只得由着他胡闹,可也绝不会容许空xing打伤张无惮,那是在给少林寺百年的金字招牌抹黑。
是以张翠山也并不为儿子安危担忧,一边喝茶一边叹道:“也不知师父如何了。”
用过午膳,张三丰提出想去祭拜觉远,当年觉远大师气绝而亡,法身便是在少室山上焚烧的,空闻大师便随同他一并离去了。
两人相对而坐谈天说地,捱到过了晌,张无惮自去演武场了。张翠山将残茶泼掉,坐得心神不宁,终究放心不下,也起身追了上去。
谁知他行至半道,却碰到了空智大师,对方摁着他要探讨两派九阳功的jīng妙之处,张翠山只得按捺下担心,跟他谈论起来。
讲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突然听到东南角一片混乱嘈杂之声,两人急忙赶过去,还未到地方,却见角落处窜出来一个小沙弥。
这小沙弥看起来年岁甚幼,不过十岁出头的模样,轻功却实在了得,何况此乃藏经重地,以他的身份绝不该入内,空智心觉不对,伸手要将他扣下。
却不料那小沙弥动如闪电,如弹簧般跳起,两指直直向着他的双眼抠来,空智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但见这一招竟然避无可避,勉qiáng闪开脑袋,让他两指戳入左肩。
张翠山抢上前来,跟那小沙弥缠斗,却也不是对手,幸而空智忍痛加入战局,两人勉qiáng保持平局之势。
这人出手极为狠辣老练,武功之高骇人听闻,自然是某个身形矮小的长者所扮。张翠山几次试图撕下他面部的伪装,却都每每落空。
说来也怪,这小沙弥对空智下手毫不容qíng,百余招已经又折断了他的手腕,可对着张翠山,却连伤他都不肯,只守不攻下,甚至还吃了他一拳。
这边人声大作,拳脚相jiāo时更是砰砰大响,自然引得许多少林弟子赶来。一人一边加快脚程往这边支援,一边叫道:“师叔,千万别跑了他,《九阳真经》让他给抢去了!圆法、圆深两位师弟都让他给打死了!”
此人正是成昆,他假作焦急模样,这番话以内力送出,原本并不知qíng的少林僧侣闻言方才明白过来,个个双目圆睁,纷纷加入战局。
那小沙弥却并不恋战,一拳打中一个圆字辈弟子的心窝,飞身逃走了。他轻功迅猛,无人能及,成昆率领七八个师兄弟追了上去,张翠山也想追,被空智喊住了:“张施主,先看看我弟子如何了!”
张翠山将被小沙弥打中心窝的那名僧人翻过身来,却见他口鼻流血,双眼外凸,已是没得救了。他默念一声“阿弥陀佛”,眼睛一垂,却发现这僧人右拳上死死握着一片白布,想是两人相jiāo时在那小沙弥身上撕下来的。
这么短短的功夫,少林损失了三位圆字辈高僧,又丢了《九阳真经》,损失不可谓不重。张翠山暗叹一声,用力将他的手掰开,却浑身都僵住了。
——那白布被撕裂之处,有半个黑色老鹰头颅,正是天鹰教教徽上惯常画的那种。
空智已走了过来,也见到了这片白布,见张翠山如遭雷劈的模样,只从他手中将那白布抽走了,冷冷道:“张施主,请上大雄宝殿一坐。”
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自然早有弟子上山知会祭拜觉远的空闻和张三丰,幸而两位本就在返还了,不到片刻便也到了大雄宝殿。
空闻拎着自空智处得到的白布,翻来覆去看了许久,并未见白布上还有什么印记,扔给张三丰,咬牙道:“真人有何话说?”
张三丰叹了口气,道:“若老道是天鹰教细作,窃取宝典之时,如何还会内着天鹰教制式服装,生怕旁人不知我出身何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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