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平淡生活_缘何故【完结+番外】(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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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多时,史湘云寻了来。方未进门就听见她的高声呼唤:“三哥哥!三哥哥出来,我们一起去寻爱哥哥顽!”
有个史湘云这样的妹妹可正是好,先不说xing格如何,光那张甜甜的蜜嘴就叫人满怀宠溺。
贾珏拉她坐下,望她嘴里塞了个香梨。对她缓缓道:“你若要寻我去顽,可得等上一等,先生jiāo代的字儿还没有写完呢!”湘云顾着吃梨,两颊塞得鼓鼓的,来不及搭理她。
贾珏不以为意。拿桌上的铁块包在手腕上,练习起来。湘云看的好惊奇,捧着一叠时鲜围着他滴溜溜的转:“三哥哥绑在手上什么?我从不曾见过人家用这个,不沉得慌么?”贾珏不看她:“你先玩去吧,或叫抱琴拿东西吃,我现下分不得心。”史湘云这才又抱着果盘儿看墙上的画作去了。
这字帖写了足足半个时辰,等贾珏chuīgān纸上的墨时,湘云已倚在桌上好梦沉酣了。贾珏过去摇醒她:“史大妹妹····史大妹妹?你不是要找‘爱’哥哥玩去吗?”湘云被摇的迷迷糊糊,觉不出贾珏在打趣他,若是平日里,少不得一阵追打,此时却一摇一摆就跟着走了。
贾宝玉此时正焦头烂额,贾母新送没多久的女婢花珍珠哭的眼泪汪汪:“二爷若觉得我不好,只管······”贾宝玉对女子向来体贴心软,此时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知从何下手。贾珏湘云甫一进去便听见呜呜嗷嗷的哭丧声,贾珏当即不快:“二哥哥屋里这时怎么了,叫这奴才哭的这样大声?若叫老太太们听到,指不定又乱想了。”贾宝玉好似见到救星,扑过来拉住贾珏的手道:“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方才正写字儿呢,这丫头突然冲出来给我端茶,又好似慌脚jī一样,打湿了案上所有的纸,我不过随口教训两句····就成了现下这样了···”
贾珏颇有些好奇,什么丫头这样大胆,犯了错主子还骂不得了?贾宝玉又求道:“好弟弟帮我这一回罢!哥哥实在没辙了。”
贾珏真想知道这是何方神圣,于是顺势答应下来了:“你抬起头给我看看!”花珍珠抬起脸,只见生的张鹅蛋脸,眉眼低垂看去一副老实样儿,年岁倒是不大,可眼波流转中依稀看出些狡黠来。
且不用贾珏询问她就自己说起来了:“奴婢花珍珠,月前儿老太太刚送来侍候宝二爷的,今儿个倒了茶,实在不是······”边说边开始垂泪,模样柔弱无比。贾珏若是贾赦那样的八戒投胎估计早就飞扑而至将她就地正法了。“花珍珠?”贾珏总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歪过头细细思索。对了!这不就是那个被改名作袭人最后算计宝玉爬上chuáng的婢子么?这可是红楼中心最高的丫鬟了。却不知为何已来了月余却还未改名。不过若能趁着这时断了她好高骛远的心思也是好的,遂板起脸道:“可真是好娇气的奴才!训你两句便如丧考毗的叫号,知道的说院里奴才不守规矩,不知道的以为娇小姐哭坟呢!”史湘云在身后听得扑哧一声笑出来,贾珏剜她一眼,回过头继续骂:“爷倒是从未见过向你这般难伺候的丫鬟,莫说没有,就是真见了一个两个,也不怕打不听话!”花珍珠兴许从未被这样教训过,气道:“奴婢纵有千般不是,到底是宝二爷院儿里的人,要打要骂也有二爷来,断轮不着珏三爷伸这样长的手!”贾珏一听赫!难不成这个时候便心高气傲起来了?那可是真留不得了,这可是定时炸弹啊。
贾宝玉也特不高兴,这是□luǒ的挑拨兄弟感qíng啊。
好了,两个主子都不高兴,于是高声叫道:“真是冥顽不灵!李嬷嬷!叫几个护院将着奴才捆去老太太那里,我倒要分到分到怎么就管不得她了!”贾宝玉院儿里的嬷嬷们一拥而上,其实她们已经不慡花珍珠好久了吧······
花珍珠大惊失色!

 


☆、第 8 章

一行人压着花珍珠到了荣喜堂,宝玉贾珏两人先婆子们进去了。寻到贾母,她正与王夫人邢夫人聊着闲话。贾珏一言不发扑进贾母怀中放声大哭起来,贾宝玉也窝近王夫人的怀抱抽抽噎噎。
贾母大惊,连忙问道:“这可是怎么了?哭的这样厉害?”又扭过头看王夫人。王夫人也在安慰怀中的宝玉呢,同样问不出什么。
贾珏的声音传出来,闷闷的细细的:“老太太,珏儿算不算府里的主子?”贾母怪道:“那是自然地,你与宝玉乃府中的正经嫡孙,怎么这样问?”贾珏抽抽鼻子,抬起头来,两只红红的眼睛叫贾母心疼不已:“那··那为什么府里有丫鬟告诉孙儿,是打是骂皆轮不到孙儿出手?”
贾母大惊道:“哪来的奴才这样大胆子编排你!可抓住了?”王夫人更是气愤。
贾珏高声叫外头的婆子压花珍珠进来。
花珍珠扭阿扭啊的被拉进来了,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嘴里还塞着布团子。贾母认出她来,疑惑的问宝玉道:“这不是上会给你送去的花珍珠么?”贾宝玉点头。贾珏故作惊奇的问:“竟然是老太太送给哥哥的么?方才她打翻被子弄湿哥哥的书本,珏儿训她两句,他便跟我发了好大的威风,刚刚那话就是他说的,又故意在院门口大声的哭,很是不吉利”贾母的脸黑的像锅底一样,估计是十分的没面子,她叫底下的婆子拿下塞口的布巾,又问她道:“珏儿所说可是实qíng?”花珍珠有些慌忙的解释道:“奴婢只想着既是老太太排来服侍二爷的,那处置训骂理应由老太太cha手罢了,奴婢并无任何····”
“够了!”贾母是真的很生气,自己手下调校出的婢子竟然这样不分尊卑妄自尊大,原本是真有些看她好颜色日后充作姨娘的心思,现下看来倒真不是面上那样好打发。
王夫人心里也在思索着····老太太原本派过去这样一个美貌的丫鬟只怕就用意不浅,这丫头自己心里许是有些清楚的,怪不得敢说出那番话,有恃无恐罢了。这丫鬟只怕是胆大无脑的,若是日后的主母对上这么个姨娘,胜算可大的多,自能宅邸安宁,这样想来,留下倒是未尝不好·······
于是倒是开口劝道:“老太太小心着身子,莫要发这样大火气。这丫鬟媳妇儿看来不过幼龄,年岁小些不知事理罢了,小小惩戒一番即可,莫要大动肝火伤了您的身。”
贾珏脑子一转就明白了母亲的意思,他也的确不愿意就这样将一个日后才有可能犯错误的丫鬟打得不得翻身。遂也止了哭腔:“母亲说的也有些道理····方才孙儿训她的那些话也有些过了,她虽不分尊卑了些,好好教导一番应也可以扭转回来····”贾宝玉一只bī自己硬着心肠不听那悲悲戚戚的哭声,此时弟弟说出这话,哪里有不立即答应的想法?立马也帮着劝慰。磕头
花珍珠在下头听着胆战心惊的,深怕贾母立不时叫她送出去,若重回哥哥家,那日子可比在府中辛苦多了,当下求饶道:“太太爷儿大人大量,老太太宅心仁厚,奴婢已知错,求老太太念在初犯·····日后再不敢这样了·”
硬要处置自己派去的人?老太太可抹不下这个脸子,此时有人给搭了板子叫她有台下,自然是顺势答应下来:“你虽然年岁小,府里的爷儿们也绝不比你大,照理说府里是绝容不下的”说到这又看看底下花珍珠煞白的小脸儿“奈何各个奶奶爷儿们尽为你求饶,我也不多加处置,自己个去领十板子、降一等月例,叫你下回有个教训。”一旁的嬷嬷拖着他下去了。
老太太还有些怒气未消:“珏儿宝玉你们听着。”见老太太这样正色,两人皆认真看去。“今后若再有这样的奴才,你们大可不必顾忌,管他家生外来,打骂皆不必顾忌。再大的荣宠也断越不过主子们去,你硬气了,他们绝不敢歪掰些什么!”两人点头,贾珏又道:“道理孙儿们自然是晓得,只是人qíng不好做罢了,我前儿常见到迎chūn姐姐的奶嬷嬷在墙根处吃酒赌钱,可也不好管,这怎么办好呢。”贾母长叹一口:“这个二木头,出来什么事qíng也不会与我们说,这是你二姐姐xing子软和,换了你探chūn姐姐,只怕早撵出去了。”想了一下又问王夫人:“珍儿府上的四丫头近日可有消息?”王夫人略略思量道:“前日里听尤氏说起过,只说她近日里很是不言语,足不出户的。”贾母道:“赶明儿叫人接来府里吧,叫她有个玩伴。安排住在二丫头那里,四丫头比三丫头还厉害些,也叫她带带迎丫头。怎生得这样一个软和xing子?”又转头对站在身后的邢夫人不咸不淡的说:“孩子们虽不是你亲身的,也要多关心着点,还不到两月琏儿就要成婚,叫你这做婆婆的怎样相处呢?”
只把邢夫人气得咬牙切齿。邢夫人自然也有自己个儿的算盘:贾母偏心已不是一天两天了,换了谁家也未听说过次子同母亲住着正院儿的,贾赦是色中饿鬼,一屋子国色天香的姨太太尚且叫他忙不过来呢,怎么会有时间搭理无甚颜色的自己呢?娘家的事qíng更搅得他头昏脑胀,绝不要提帮衬。自己没有个亲身的儿子傍生,琏哥儿本就与他不亲,平日里说话都爱答不理;迎chūn那个面团儿xing子,更何况是个女孩派不上用场;棕哥儿生母张姨娘一脑门子鬼jīng,若真叫他有了出息保不齐自己地位不稳。算来算去竟没有一个可用的,于是一门子心思放在了银钱上,便只有银子在身才能什么都不怕了。如今琏儿好容易娶了媳妇,竟还是王夫人那边的本家,这下鬼都知道老太太打得什么主意了,这叫她怎么可能关心的起来?!
她也的确反驳贾母不能,更何况低声下气的惯了,出了答应还能做什么呢?
贾母又说道:“琏儿也娶了妻,那元丫头的婚事自然不远了,王氏,这些日子还叫你上上心,寻几个好些的,最好在这内城里的。”王夫人应下。邢夫人刚刚吃了亏,恨不能抹了所有人的面子,做出遗憾的面色说:“唉··原看着大姑娘长的端庄秀美,xing子又大气宽阔,若是如之前说的送进了宫,只怕是造化不小,也多能帮衬家里,现下在如何找,总也不及宫中富贵荣华吧。”贾母简直快被气死:“刑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到这个年岁还分不清吗?荣华富贵?!我看你钻进钱眼儿里去了吧!宫中这样好呆么?爷儿们即这样说了,难不成你的见识大过天去么?!小门小户的东西!果然上不得台面!”这话可就骂的重了,邢夫人低下头浑身发起抖,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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