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你才萌货_缘何故【完结+番外】(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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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深吸一口气吐掉满肚子的沮丧,略微直起腰身来,眼神还是如同平日里那般坚定有力:“无妨——”

不知道为什么,莲蓬中能从中听出些不对的qíng绪来,可东方立即又接着话头往下说去,没给他思考和疑惑的时间,那念头便也一闪而过不见影踪了:“前辈不是说要夜探王府么?走吧,去穿件深色些的袍子。”

他伸手拎起莲蓬纯白色的衣袍轻轻抖了抖,道:“这样太显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九天仙女落凡尘了。”

莲蓬被取笑地气闷,又反应迟钝无法反驳,只得闷不吭声地回房换衣裳不提。

东方看他推门出去,脸上立即换上柔柔地笑意来,双手换肩立在原地呆愣愣地驻足着,眼光涣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夜风凉如水。

参天巨大的白象牙玉塔佛寺伫立在夜色中,已是深夜,还隐约能听出些寺里的唱经声,清远悠然,朦朦胧胧仿佛飘扬的歌调。

东方足下运气轻轻拨动脚下瓦檐,瓦片发出轻微的敲击声,东方顺势飘然而起衣袂翻飞落到不远的另一个瓦檐上。

身后一下没了跟随的脚步声,东方无奈地停□子扭头去寻。

莲蓬果然立在之前的那个屋顶上不知gān什么呢,出神的很。

东方叹口气,原路折回停在他身边,探头过去轻声问道:“前辈怎么停下了?已经二更天了,若不抓紧些只怕要天亮了。”

莲蓬转头看他,手指着个东西满眼好奇道:“这个是什么?”

东方这才看到原来莲蓬一直停在这里盯着块木匾子研究的不亦乐乎。

东方瞟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却不得不道:“我也不大清楚,这是梵文,许是未译过的佛经吧?想来放在这么个地方,必不会是什么小来头。”

莲蓬点点头,伸手去掰:“这木料我挺喜欢,拿回去炼丹好了。”

东方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瞧见他伸手去掰东西,立即笑起来。

“前辈有所不知,这种寺庙中的牌匾或木炉,都是取了大理上好的千年铁木所制,且勿论这木料的难得与珍贵,只是这木头质感,便与金属等同,坚硬无比,所以说前辈你是绝对.......”

东方僵直了。

莲蓬手里握着半块手掌大的木匾碎片,满脸无辜地盯着他,脚下还有掰剩下的泥土与红砖。

“......”

东方气急。

大理天gān地燥民风彪悍,普通人家这样被毁坏了东西也要挽起袖子将对方一通好打,,更何况大理的庙宇大都背景深厚,行事更是无所顾忌。

若被人瞧见他们毁坏了庙中的经匾,不结仇那是绝不可能的。

思及此东方一把拉过莲蓬的手臂小声劝道:“还是先到王府,前辈若对这匾额有兴趣,大不了白日再来观赏。”

他倒不是胆小怕事,不过现下带领着一伙儿伤员远在他乡,多防范些不比必要的纠葛总是好的。

莲蓬不多在意,将手里的碎木随意揣进怀中,转身严肃点点头身便腾空凌起。

东方站在原地皱眉想了想,还是从衣襟内取出枚白日里掷骰赢来的碎金,小心地搁在了木片的碎裂口中。

段氏王府千年相承,虽说子子孙孙人品越发不济,可伴随着大理皇族的落魄和辉煌,也同样历经沧桑的坚持了下来。

段氏段正严无疑是近几百年最为出挑的一个人物。

大理国史有记载:

镇南王世子段和誉,身负国学六脉神剑,辅保定帝仁威治国、福泽天下,后收复武林,bī退西夏进犯,待国泰民安,携娇妻美妾隐居深山,再不出世。

段长德便是段正严嫡亲长孙,父亲段双河自幼被段正严送至昌华帝座下抚养,昌华帝膝下无子,便同王后将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抚养,如今虽说昌华帝还未退位,可段双河俨然已是正宫太子的风范了,大理与中原不同,皇族直系王族亦是可以继承王位,故而段长德虽名儿上称呼的是镇南王世子,可实际上,很有可能就是几十年后的大理皇帝。

镇南王府已经近百年未曾翻修,深褐色的外墙有些泥块悉悉索索的剥落,墙内的屋宅虽说已是深夜,可依然有些地方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侍女们端着托盘或铜盆,穿梭院墙之间,忙的不亦乐乎。

两条黑影在暮色中极快地倏然而过,席卷起的暗风轻轻拂起近处的枝叶,却听不见一点儿声响,恍若无人,只余留落叶沙沙声。

殿前的侍女提着篮子警觉地看向出声地,却只瞧见树木被夜风chuī拂的场面。

有女伴探过头笑嘻嘻地问:“你在看什么呀再不进去,世子妃又要训斥你了。”

女子倏然回过神,脸上带起抹笑:“没什么,我以为那边有人呢,进去吧进去吧,世子妃的脾xing可是不好捉摸的。”

二人手挽手嘻嘻哈哈进殿而去,踏入门内,那侍女再次回头盯着yīn影看了一眼,而后狐疑地皱起眉头,却什么也没说,叹口气就回头走了。

大门砰地一声关上。

再看那棵树。

莲蓬半个身子吊在枝桠上,垂下条腿轻轻悠悠地肆意摇晃,手撑着身后高大的枝gān,一副赏花吃酒的模样。

东方面色严肃,凝神侧耳倾听周围响动,未发现什么异常,才低声提醒道:“前辈小心,方才那入殿的侍女分明察觉到了我们的踪迹,若是被发现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莲蓬看他一眼,不知从哪儿又掏出枚青huáng的莲心塞在口里美滋滋的咀嚼。

“你瞎说呢,他才没发现我,是你武功太低,漏了行迹。”

东方无话可说,只得木着张脸盯着那座灯火通明的大殿细细沉思。

莲蓬嘟嘴盘着腿道:“我教你一招,像你这般竖着耳朵听实在收效甚微,像我这样。”

说着他摆了个起势闭上眼,轻轻凝神静气。

“你静下心,脑内放空,内力聚集到腮下耳根,听力要qiáng得多。”

东方如他那样一试,果真是比自己侧耳来的有用。

殿内有女人làngdàng呻.吟,男子调笑猥.亵,推杯换盏觥筹jiāo错声,依稀有酒液注入瓷杯的清冽撞击,一阵喧闹过后,听见有男人们猜拳和灌酒的动静。

东方皱眉轻轻同莲蓬道:“前辈还是不要去了,里头yín.邪的很,不知在做什么龌龊勾当,不堪入耳。”

女子的呻.吟骤然高昂婉转起来,伴随着ròu体撞击的水声及脆响,东方忍不住睁开眼散功。

莲蓬瞧他面带cháo红,有些担忧:“你这是怎么了?”

说着伸手想去探探东方的额头,哪知道一触碰到东方的肌肤,便被不客气地拍开。

东方心跳急骤,脸上尚带着方才被触摸到的苏麻与战栗,心下忐忑不安,也不知如何解释,只得轻声道:“多谢前辈,我不过是内力消耗过快,一时后继无力,歇息一会儿便好了。”

莲蓬反she弧慢半拍,还未来得及为刚刚被拍开的事qíng生气,思维便被绕远,故而也不动声色,只是点点头看着东方道:“那便好,我们歇息一会儿,去找找王府书房好了。”

低头想了一会儿,他又加上一句:“要老王爷的。”

东方失笑,知道他以貌取人故而对段长德心持偏见,也不点破,点点头便糊弄过去了。

莲蓬撑着身子凑到东方面前,一脸好奇:“我听到那屋里女人依依呀呀唱曲儿,难听死了,大理人都这样唱歌么?”

东方看着他板起的一张正经脸险些被口水呛死,还未等他出口糊弄,便又听见莲蓬来了一句:

“那些男人也是,活生生叫女人们打得那么惨,呼哧呼哧我都要听不下去了。”

东方一个忍不住,仰头倒栽葱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存稿箱君,这回这个是吃货回来的路上车里码的
吃货的本本是个悲剧,离了电源一秒钟断电
这一章吃货码了六个小时ORZ......
存稿箱君好怜惜吃货
乃们给吃货一个虎摸吧!

 


17、第 17 章

  不远的院墙之外有更夫敲锣的低音——

“天gān物燥——小心火烛——”

莲蓬抿着嘴偷偷从树gān之后探出头,左右张望。

嗯,没人。

他缩回去一掌拍到东方手臂上,抱怨道:“你功夫还是太差了,居然坐在树上也能掉下来,险些被人发现。”

东方有苦难言,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板着脸一语不发。

经此一事莲蓬倒是也不问不远的那个屋子里的人在做什么了,仔细探听了一下周围的气息,便发现整个院子里,竟连护卫也是极少的。

想来风调雨顺的惯了,叫这段氏的子孙们连命也不惜,真是不知究竟是可喜还是可悲。

莲蓬一闪身使力跃出糙丛,朝东方打了个手势便飞快地离开了。

东方伸手想要拉住他,无奈莲蓬动作实在太快,等到东方追出去,早已不见他踪影了。

东方皱起眉,眼里yīn沉沉地泛起不甘。

怎么能,在他面前如此不堪一击?自己这几年的功夫,究竟学到哪儿去了?

东方咬牙屏气看着莲蓬远去方向的深蓝色夜空,稀稀拉拉的星子四散洒落,东方眼底也反she出熠熠的光辉。

他从来不是不容人的xing子,即便在教中最不对付的上官堂主,东方也是堂堂正正的知道并且承认,对方的武功确实比自己要好,即使自己不如别人,也从未出现过嫉妒或不甘的qíng况。

莲蓬,凭什么就能左右他的心思与思想?!

东方静下心,决定不去想这个,肩上忽然便拍下只手来。

东方心跳立时又如同战鼓般整天狂颤,不好,定是被发现了!

东方面上不动声色,浑身紧绷,缓缓朝着肩上手掌的方向转动——

莲蓬一脸疑惑的模样又凑过来了。

东方紧紧闭上眼,平息片刻呼吸,咬牙切齿地轻轻道——

“你——跑到哪里去了。”

莲蓬一偏脑袋,忽然笑开:“你不会以为我走了吧?你放心,我怎么会抛下你一个人?”

说罢,他伸手在衣襟里掏啊掏,嘴上还不停道:“我刚刚打昏了个家丁拖到柴房,所以费了些功夫,不过也找到个好东西——”

他从衣襟里掏出块木牌来,想给东方看,却发现东方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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