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表……
女子微微咬住下唇,面上闪过一丝无措与犹疑,随即便被娇羞取代。
她盈盈再次拜下,声音更加甜美——
“妾身无状,得罪了。”
“切——”
段双河鄙夷地转开脸,这女人还真就这点儿本事。奇怪的是自己儿子怎么还真吊死在这棵树上了。
莲蓬轻笑,不说话,抬手往远处的空座虚虚一抬,示意她离自己远些。
还如此体贴!
林婉容更动摇了。
若是此人能收入裙下,可不是比段双河更加有用么?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看大家对加更都热qíng不高,于是作罢
这是存稿箱君
话说哈尼们要是有空并且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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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可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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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林婉容这样想着,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莲蓬,东方却不gān了,毕竟是别人家媳妇儿,他不好多说,只得凑过头说笑一般对段双河道:“这世子妃该不会叫蓬弟吓着了吧?怎么半响了也不见动静?”
段双河懒懒看一眼,瞥着段长德眼里一副:‘你瞧你的好眼光’模样。
段长德恨恨咬牙,一掀嘴皮子:“婉容这是怎么了?既见过了前辈,还不过来坐下?”
林婉容闻言,惊觉自己已经失态,眼里闪过微微的慌乱,拿余光观察了一眼段双河。
段双河不动声色。
林婉容咬着下唇有些忐忑的应声,再冲莲蓬点点头,扭身摆着端庄的架势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到段长德身边坐下。
林婉容低着头,一瞬间发现莲蓬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不甘之色几乎要压制不下。
段双河哈哈一笑,打破屋内寂静,朝莲蓬道:“前辈还请包涵,我这儿媳是苗寨中人,进门许久还不大懂规矩礼仪,时常闹些上不得台面的笑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段长德有些复杂地偏头看一眼听了这话面容有一瞬扭曲的林婉容,姣好的面容美貌如昔。
若是从前,听到父亲说出这样轻贱她的话,自己断不会坐视不管,非得出声讨回公道不可的。
可现在……
段长德深吸一口气。
怎么没有那样的冲动了?
脑内忆起不久前段双河的嘲讽:
“你除了容貌,几乎没有一点像我,能把自己的xing命前程都挂在女人裤腰上……哼,还是那种女人。”
那时的自己是如何回答的呢?
好像是:
“你别把婉容说的那样不堪!若这世上还有一个贞洁女子,那便除了她,再不会是旁人了!”
可现在呢?
段长德自嘲一笑。
自己的心,只怕是从看到那饱经qíng事的女子一脸餍足地踏进自己素来珍贵,不许旁人踏足的院子开始,便化为死灰了吧?
莲蓬一笑,恰逢酒菜丰盈,一行人便稀稀拉拉起身入座。
这一餐几乎是东方一路过来最好的一顿。出门在外的日子,绝对是旁人意想不到的艰辛。
东方心头有事,吃饭也不畅快,浅浅扒了两口,便停箸不想再动,脑子里回想着莲蓬介绍自己时的那句“朋友”。
自己与他,也只剩这样不远不近的联系了吧?
一桌寂静无声。
眼前忽的银光一闪,东方低头,碗中又多了一块鱼腹上肥美的嫩ròu,东方循迹看去,却瞧见莲蓬有些担忧的视线。
“身子不舒服么?”
东方呆了半响,道:“不是。”
莲蓬看去松口气,又复夹了一筷子冷鲜的西芹:“你多吃些,过会儿便回客栈,可还有几个时辰熬到睡觉呢。”
段双河若有所思的看着这边,依着这前辈的态度与形式,只怕这东方公子亦没有他介绍的那样简单了。
“啊——”
东方傻傻的应了一声,这还是莲蓬破天荒头回照顾自己呢。
东方抿嘴开吃,心神却已不再这上面了。
段双河没话找话:“前辈们还住着客栈?这怎么方便?若是不嫌弃,到我这寒舍下榻岂不方便?”
“叮——”
清脆的碗筷相击声响起,打破一室突兀,莲蓬也不忙回答,扭头便去看声源。
林婉容有些惊惶地慌忙抬头看了莲蓬一眼,双目圆睁水汪汪的可爱,犹如绒鹿般无辜而清澈的眼神。
她很快又低下头去,微微咬着下唇:“老爷说的很是呢——前辈这样的人物,委屈了自己去蜗居那样狭窄肮臭的市井之地,可怎么行得通?”
莲蓬听到这个一皱眉:“世子妃此言差矣,众生碌碌在我眼中从来没有分别,即便是我的落脚处在你眼中那样不堪,我不也是住下来了?”
切——什么嘛!那家酒楼的山jī做得喷香扑鼻,百食不厌,照她这样说来,自己是喜欢肮蟑晤臭东西的人咯?
“我……我……”
马屁不成反到了马腿上,林婉容自己也很是没想到,一时被挤兑的不知如何作答,眼眶一下便红了,泪光盈盈挂在纤长的眼睫上,将落未落,愈显柔弱。
莲蓬看她这样,虽说心里也不大喜欢她,可毕竟是别人家的媳妇儿,弄哭了也怪不好意思,只得安慰道:“我这人说话一向慡直,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世子妃莫要往心里去,听过便罢了,委屈却是不必的。”
你这样解释还不如没解释呢!
身后侍奉的仆役纷纷翻白眼,林婉容更加僵直了。
关键时刻,自己得找台阶下。
林婉容给自己加油打气一番,很艰难地“破涕而笑。”
不得不说林婉容确实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在这样尴尬qíng况下不qíng不愿的笑容都显得特别的真挚与清纯。
“前辈说笑了,妾身从来这样的xing子,老爷们也多少提点过两次,可……这眼泪从来是身不由己的,说下来便下来了。”
莲蓬抽了抽嘴角:“如此便好。”
东方鄙夷地飘过去一眼,还真是从未见这样轻浮的女人。
“前辈——”
林婉容踌躇一阵,轻轻道:“前辈看去不过二十出头,若真是岁数,只怕比老爷小得多,如何便成了前辈?”
段双河皱眉,这女人可真是瑕疵必报,也不看清楚了是什么人,张口闭口也没个轻重。
“婉容你住嘴。”
段长德也听不下去了,搁下筷子放不出狠话,不轻不重的警告了一句。
林婉容偷眼去瞧段双河的脸上,摸不出深浅,心下稍定,权当没听见段长德的话,又道:“前辈这个年纪,想必家中已有贤妻,只是不知可有了小公子?”
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肚皮,满脸温柔,微微低下头,将最美的角度正对这莲蓬,道:“若是前辈有个一儿半女的,也好与我这将来的孩儿凑个玩伴。”
莲蓬正举着筷子对桌上的一盘蛋炒苦瓜艰苦奋斗,下人布菜到他盘子里,莲蓬将里头的炒蛋一个不落全挑拣出来,在东方的小碗里堆成座山。
东方埋着头照单全收。
林婉容等半天没人搭理,不由疑惑抬头,入眼便是一桌人各忙各的私活,谁也没注意到她的‘完美角度’。
林婉容:“……(#‵′)靠”
林婉容勉qiáng挂起笑容,不死心道:“前辈?”
莲蓬嚼完最后一块苦瓜,心满意足地阁下碗筷,取来身侧美婢托盘中的布巾揩揩嘴角,端着杯盏漱口香茶,这才不紧不慢地抬眼看她:“我听到了。”
林婉容:“……”
东方表面在夹菜,实则耳朵也竖起来了。
莲蓬偏头想了想,才道:“我成亲还早着呢,先前也有人说过这个,不过心中不大感兴趣,还是不祸害好人家姑娘的好。”
O(∩_∩)O
东方筷子来回好欢快。
林婉容心下一喜,面上却不显。
“这是什么话?前辈仪表堂堂貌似潘安,年轻有为连老爷也不敢小瞧,想来亦是人中俊杰,哪家女子能陪在前辈身侧,可不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么?”
说着,那一双含qíng美目便似有若无地往莲蓬身上扫she,眼里水光粼粼,看在有心人眼里,只怕意味深长也不足以形容了。
不过自不必说,莲蓬从来不可能变成有心人。
他脑袋一昂,淡笑道:“我自然知道这个,不过我瞧不上罢了,若是真能碰到举世无双的女子,我便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东方握着银筷的手一紧,呼吸也错了个节奏。
林婉容笑容有些僵,可还是坚持着打破砂锅:“那……前辈碰到这个人了么?”
莲蓬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用一种‘你这个傻B’的眼光鄙视了林婉容一顿,理所当然道:“当然没有了!”
林婉容胸口剧烈起伏,脸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眉头一跳一跳的。
“哦?这样么?那看来前辈的眼光果然与众不同。”
说罢,她转头对着段双河笑笑,道:“这饭也吃的差不多,媳妇儿今日不知怎的,许是害喜的病症,总觉着有些目眩,这便先回院里歇着了,还请老爷与前辈海涵。”
段双河拼命咬住自己的舌尖才不至于笑出声响,闻言便十分慡快批准,扭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自家儿媳气急败坏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雷迪森健特闷!有一个好好消息要放送
某缘那冰清玉洁邪魅狂狷霸气侧漏菩萨心肠的BOSS在审阅过某缘起了十二个水泡的玉足之后
毅然决定、
给某缘一天调休
艾玛太难得了(抹泪……)
于是,鉴于此,某缘决定重拾上回流产的加更计划以纪念吾那绝世无双的好周扒皮BOSS
你懂得!
25、第 25 章
林婉容走时的面上十分难看,段长德从未见过她这样yīn暗的模样,一时有些怔愣。
段双河笑话一般观赏完,扭头便瞧见段长德一副未回神的恍惚表qíng。
“哼。”
段双河冷哼一声,鄙夷的扭开脸去。自己怎么会生出这么笨的儿子。
这样的qíng形与环境,自然不会吃的热火朝天,更别提还有人中途黑脸离席,段双河看着自家儿子心中不郁,糙糙便收整好了自己的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