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舟听她声音娇滴滴地,不由心头一动,忍不住有些不自在,却真个替建宁绑的松了些。
最后刘一舟又团了块chuáng单子塞住她的嘴,建宁也没再说什么。刘一舟见她很是温顺,又望着她乌溜溜骨碌碌的双眼,心中颇为怜惜,说道:“小木头,没法子……你先忍一会儿。”建宁无奈点头。
刘一舟迈步出外,刚走到四爷门口,忽然听到外面脚步声响起。
刘一舟蓦地停步,暗暗戒备,却听得外面有人说道:“听闻皇上找公主呢,可坤宁宫的人却说公主不在。”又有人说道:“公主惯常会来这儿找桂公公的……也不知现在在不在?”另一个道:“瞎说什么,让人听到了,可了不得,只希望若是公主听到我们说话,早点回去就好,别等坤宁宫的人找来就罢了,给皇上太后知道,可不太妙啊。”
两个人的声音并不算大,只因为极靠近四爷这房子,几乎就是凑在门口说的,刘一舟自然听得清楚明白。
那两个侍卫说完之后,散散地便走了。
刘一舟浑身发抖,怒不可遏,转过身向内而去,却见chuáng帐低垂,刘一舟一把拉开,喝道:“你敢骗我?你就是公主是不是?!”话犹未落,面前帐子掀开,建宁一刀劈出来,刘一舟躲闪不及,肩头被那削铁如泥的匕首刺出一道伤来,刘一舟低吼一声,一掌拍在建宁胸口,建宁向后跌出,手中的匕首跌落地上。
刘一舟来不及处理伤口,纵身扑上将建宁压住,建宁拼命挣扎,奈何刚才刘一舟去而复返的太快,她只来得及将双手挣开,脚上的捆绑跟嘴里的布都还没有弄妥当,只能无奈地呜呜乱叫,刘一舟擒住她的双手,两人身子贴着身子滚在chuáng上,一时之间不可开jiāo。
半晌才平静下来,刘一舟压住建宁,伸手点了她的xué道。建宁一动也不能动,只瞪大眼睛望着刘一舟,方才那一番挣扎,弄得她发丝凌乱,脸上泛红,越发见人面桃花,只是因为带了怕,方才反抗之时又碰疼了几处,眼睛里隐隐泛出泪来,水汪汪地越发美不可言。
刘一舟呼呼喘着,低头看身下建宁,恨道:“原来你便是鞑子的公主,这里就是桂公公的房子,你竟然敢骗我!”
建宁没想到竟然会功亏一篑,还想要花言巧语,怎奈嘴里还塞着布团,真是有七十二般武艺都无济于事,她自穿越以来都顺风顺水,又因为她智计百出,再危险状况也都能转危为安,又贵为公主,太后喜欢,康熙宠溺,连四爷也对她无可奈何,从不曾遇到过这样危急之时,心中大急,又暗暗懊悔,一时泪在眼中涌动。
刘一舟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建宁碎尸万段,然而低头看时,却见她双眼带泪,氤氲潋滟,又是这样娇娇嫩嫩,花容月貌的,不由地怔了怔。
刘一舟盯着建宁,几番犹豫,忽地狞笑说道:“本来以为你不过是个宫女,没想到竟真的是鞑子公主,果然是蛇蝎心肠,刚才我若是躲得慢一点,就被你戳了个透心凉了。不过这样也好……本来是想来杀小桂子的,如今意外的得到个鞑子公主,莫非是老天见我失去了方师妹,所以特意来补偿我的?”他伸手摸过建宁的脸,顺着她的脸往下,到了领口处用力一撕,建宁呜呜乱叫,却仍不能动。
刘一舟望着她领口处露出的粉嫩肌肤,说道:“对待鞑子的公主,当然不用以礼相待,我这么做,也算是为了那些惨死在宫中的兄弟姐妹出一口气……”
建宁心头大骂,想道:“滚你爷爷的……你自己shòu-xing大发,还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做什么?”
刘一舟心中恼恨建宁骗他在先,心想自己一个堂堂男子居然被个小女孩儿玩在手心里团团转,二来又恨建宁狠手杀他,若非他闪得快,早就被她所害了。何况又知道建宁是清廷公主,原本心头还有一丝疑虑,但见建宁绝色容貌,刚才又跟她纠缠了会儿,便更有几分心动,转念想道:“这样绝色,杀了可惜,嗯……不如等我gān完了,再想个法子带她出去,反正她是鞑子公主,怎么对待她都是应该的,只是大功一件!”当下再无疑虑,反而xing质勃发。
刘一舟用力撕扯之下,建宁身上衣裳渐渐碎裂,很快地便被脱掉外裳跟一层中衣,渐渐地露出底下粉红色的肚兜,衬着雪色的肌肤,真真美的令人心醉。
正在此时,却听得外头有人说道:“桂公公,小人奉命前来取前日御膳房送来的一双象牙筷。你在不在?”里头刘一舟跟建宁都听到这个声儿,但是两人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刘师兄会不会得逞呢?那来的人又是谁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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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四公公救美 ...
外头有人说道:“桂公公在么,小人奉命来取昨日的那一双象牙筷子。”里头建宁同刘一舟听得清楚明白,两人反应却截然不同,你道如何?原来这声音,赫然是四爷的。
因此刘一舟想道:“怎么来的人居然是小三子?”建宁却想道:“是老四,他为何如此?是了,他那么聪明,一定是猜到刘一舟跑来这里,又或者知道我在此处,大约是知道我被刘一舟bī住了故而才故弄玄虚。”心中不由地升起一丝希望。
四爷缘何如此?原来四爷将沐王府两人成功送出去之后,便来回报康熙,康熙立刻命多隆带一队jīng锐侍卫悄悄地追出去,叮嘱他们只许跟着,不能打糙惊蛇。多隆自领命而去。
康熙又着实夸耀了四爷一顿,四爷应酬完了出来,心头兀自想着刘一舟之事,方才见康熙时候,他并未透露此事,只因四爷明白:所谓“欺上瞒下”,是有道理的,此刻若是告诉康熙跑了个刺客,自己无功反而有过,不如先悄悄地来找一番,若是将刘一舟那厮捉到,无声无息做了,那么万事大吉。万一在自己找到刘一舟之前事发,那再做其他打算就是了。
四爷踱步出了上书房之后,走了一会儿,忽地想到刘一舟在牢里说的一句话,心头一动便想到:“那小子莫非是去找桂公公了?听他在牢房之中问起桂公公杀死方怡之事,当时看他的样子颇为不忿,一定是怀恨在心,故而不愿就此离开……是去给他qíng人报仇了,假如他真个儿去了,倒好办了……”
四爷心中打定主意,便想去找赵齐贤跟张康年,只因他知道刘一舟武功高qiáng,恐怕自己不是对手,因此便先找两个侍卫当帮手,那赵张两个侍卫对“桂公公”言听计从,可堪收为心腹,因此四爷也放心。
没想到四爷正走着,却见赵张两人竟从前头说说笑笑而来,一见他,顿时吃了一惊,急急上来请安,说道:“公公吉祥。”
四爷正要找他们,见两人自己送上门来,心中暗喜,刚要开口,却见两人面色有异。当下先忍着不说,只问道:“你们两人为何面色有异?”
没想到这一问却问了个正着,赵齐贤便说道:“小的们不知道公公居然不在屋内,刚才从公公住所过来呢。”
四爷一惊,问道:“哦?你们为何去找我?”赵齐贤道:“只因……咳……”看看左右无人,才又说道,“只因公主不见了,皇上那边急着找公主过去,小的们就四处转转……”
四爷本不以为然,建宁那人xing子古怪,自己不知走到哪里去玩耍胡闹也是有的,然后脑中转念一想,想通了一点,不由地捏了把汗,急急问道:“你们……从我哪里来,可发现有什么异常么?”
张康年说道:“没什么异常,我们只在门口说了几句话,见没人答应就走开了,没想到正好遇到公公你。”
赵齐贤便道:“是的是的,也不知公主去哪里玩了,我们还得四处去看看……”
四爷心头一阵烦乱,生怕自己猜想的那个念头成真,想来想去,便说道:“甚好,你们四处去看看吧。”两个侍卫答应一声,自去了。
四爷心中打定主意,摸摸袖子里的匕首,便飞快地往自己屋子而来。
四爷说完那句,听屋子里无声,便故意又自言自语说道:“咦,桂公公不在,那么我便自去取了那双筷子回去jiāo差就是了,想必桂公公也不会责怪我的。”他说完之后,立刻推门而入。
屋内两个人各怀心思,建宁瞪着眼睛看刘一舟。刘一舟也是心怀鬼胎,一方面他认为这进门的是“小三子”,是自己人,也不用瞒着他……只是自己压着这半luǒ的公主,qíng形有些尴尬,万一这小三子不习惯的话……倒是不好了,因此刘一舟始终伏着不动,沉重的身子压在建宁身上,把建宁差点气死。
门“吱呀”一声,有人进来,四爷看看周围,悄无声息,里头chuáng帘落下,微微抖动,四爷的心也跟着颤,不知为何竟有些紧张,却不是因为知道刘一舟极可能潜伏在内,而是因为想到还有另一个人在在其中,四爷虽然同刘一舟相jiāo不深,但他前生阅人无数,几乎是见人一面便自知那人什么脾xing是忠是jian,而刘一舟那人,被他一句方怡便诈出深浅来,是个有勇无谋,冲动缺少谋虑之人,而且眉宇之间隐带一股戾气……
四爷当时见他之时心中便隐隐带一股厌恶之感,本来还以为是因为方怡之事怕埋下心头大患,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应验,且应验在建宁身上。
四爷心中暗自祈愿,只刘一舟一个伏在这屋内也罢了,但另一方面四爷却又深知,倘若是刘一舟一个在屋内,那么听到他的声音,刘一舟自会以为是自己人,是一定会跳出来相见的。
如今刘一舟伏着不动,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有顾忌,究竟是什么呢?答案呼之yù出,而且那答案怕很难让人接受。
四爷心头沉重,但事到如今,已经没有法子,只能走一步是一步,四爷稳定心神,便自语说道:“唉……不知道桂公公把筷子放到哪里了呢?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难道他带了出去,亦或者丢了?找不到的话,总管太监一定要打我板子,真他爷爷的……少不得要翻一翻了……咦,到chuáng上看看吧,桂公公爱乱放东西,或许随手一扔也是有的。”
他说着,便一步一步地望着chuáng边走去。
正要走到chuáng边,却见帘子一阵抖动,有人猛地跳出来,叫道:“小三子!”
四爷停住步子,惊恐说道:“什么人?!”刘一舟说道:“小三子,别怕,是我!”四爷一惊,说道:“是你?啊……是你啊!”刘一舟说道:“嘘,小声!”
四爷说道:“是是是……你如何在这里?方才……”拉了刘一舟过来,低低说道:“方才不见了你,吓了我一大跳,那两位爷走后还托我务必找到你,将你安然送出宫呢……咦,你肩头怎地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