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多牵挂,多不舍,他必定要负他。既然如此,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当。
可以不想责任,不想义务,不想使命,也只有这一刻了。那么,他希望可以给周天赐留下一些不一样的回忆。
所以,隔着底裤,鲍望chūn用齿尖轻轻咬住了周天赐火热的yù望。
周天赐一股热气直向脑门冲来,全身的毛孔一个一个炸裂。他所有的感官似乎都凝与一点,被鲍望chūn含在口中的那一点。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东卿的牙齿隔着布料滑过每一道褶皱。尽管他的力道已经很轻,可是布料的摩擦还是有点点刺痛。他能感觉到,他的舌尖抵着铃口,探出一下,缩回去,再探出一下。底裤被高高顶起的部分已经濡湿,只不知道是因为东卿温润的口腔,还是自己无法克制的爱ye?
DIU!周天赐心里暗骂。自己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正是年富力qiáng,龙jīng虎猛才对,怎么至于只是被爱人如此对待就有丢盔弃甲全线溃败只势?冷静冷静冷静!啊啊东卿你可不可以先把底裤脱下来再去舔他,这个样子不是成心挠我心嘛~
他脑子里一团浆糊还没有盘算清楚要不要自己动手把底裤除下,鲍望chūn却放着下面不管又凑到上面来。周天赐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却又大感可惜。
鲍望chūn把下巴搁在他胸前,眼睛湿漉漉的盯着他。周天赐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在脸上挤出笑容:“gān吗停下来?”
“想知道,你,撑不,撑得住。”尽管天色已经全黑,鲍望chūn绯红的双颊仍然清晰可见。
“切~我周大少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至于这就撑不住?”输人不输阵,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刚才几yù一泻千里,那还颜面何存!
“那就好。”鲍望chūn舌尖在周天赐唇上蹭过,周天赐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和周天赐的衬衣纽扣gān上了。
周天赐很有些哭笑不得。东卿啊东卿,难道今晚你什么都不打算用手来做么?因为舌头不大灵便,所以鲍望chūn弄得颇有些费力。周天赐只觉湿湿痒痒的触感在胸口不断扩散,鲍望chūn温热的气息又喷在胸口,一时间心痒难耐,双手用力扯去,崩崩几声衬衣纽扣四散飞开,中气十足的大吼一声:“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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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松开彼此的时候一起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携手在香案前撩衣跪下,向着祖宗牌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我不知道这牌位上供的是鲍家的哪位祖先,但我知道,在他的面前,我是一个罪人。我拐走了他最杰出的子孙,可是,我不会道歉,不会后悔,就算以后他要找我算账我也等着,就算老天以后要找我算账,我也等着。只是这一刻,我希望,许我一个来生。一生一世太短,我爱他的这份感qíng浓到今生今世都不可能用完。所以——
给我一个来生!我磕一个头;许我一个来世!我磕一个头;定一个三生石的盟约!再磕一个头!
抬起头来看见紧紧牵着手的那一端,小鲍丰润的嘴唇也在轻轻地动着,“来生来世!”他说……
我眼睛一下子糊了起来。
如果明天我们都活下来了,那么一定是我们的姻缘在前世已经定下;要是明天我们都死了,那么一定是我们的时间还没有到;万一明天我们一个活着一个死了,那就是老天在问:你们还要不要这样的命运?所以不管是谁活着都要活下去,一点一点添福一点一点积德,我们会在来生来世重遇,我们会终于等到属于我们的时间,然后携手共渡!
于是我说:“东卿,不管明天我们谁在最后活着……”
他接口,“都要活下去!”
对,我想到的他都知道,我们彼此互属,心意相通!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抱起了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把他放到了铺着红色锦缎的chuáng上。
=======代表人称转换的分割线,用第一人称写H,太挑战了=====
因为昨夜和早上刚“奋战”过的关系,周天赐此刻并不很着急,他缓慢而耐心地解着鲍望chūn宝蓝长衫的扣子,一个,又一个,慎重得犹如剥除jīng贵瓷器的外包装纸。
怎么能不慎重呢?
虽然早前已经欢爱过无数次,激qíng的,野蛮的,绝望的……然而只有今天,只有今天才是他们的dòng房花烛夜,不再是单纯的需索与给予,而是顶礼膜拜的仪式。
也许是已经决定了心意,也许是已经注定了明天,鲍望chūn出奇地安静,甚至说,安详。
他顺从地舒展于那片火红之上,喜庆的颜色映得他如夕阳下的初雪,夜色般的眼眸里尽收一室的喜烛红焰,跳动着晶亮的光。
在chuáng第之间,他一向不会太羞涩,此刻更是毫不畏缩地把璀璨的目光凝注在俯身其上的男人身上。
一举一动,刻入骨髓。
周天赐感应到他的目光,抬起头来与他四目胶着,嘴角一抿,调笑道:“等不及了?”手上不停歇地解着那些扣子——为什么中式长衫会有这么多扣子呢?从小就穿洋装的周天赐颇是不解。
鲍望chūn斜飞了他一眼,讥笑道:“我只是在专心计算娇惯的大少脱件衣服要多少时间而已。”
“其实不用多少时间……”周天赐手下一用劲,还未解开的下半截长衫哧拉就分了家。
“就知道你这流氓没那个耐xing。”鲍望chūn仿佛早就知道那件长衫的最终下场是这样一般,嗤笑了声。
周天赐没回嘴,因为鲍望chūn的洁白但并不无暇的美丽胴体无遮拦地展露在他眼前。
大大小小说不清来历的伤口分布其上,尽管已不是第一次见到,仍是心痛不已。尤其是胸口的新伤,那该是自己留给他的一辈子的印记了吧?
颤巍巍地覆上自己的唇,从高洁的额头吻起,一寸一寸膜拜而下。
当那温热的唇还在颈窝徘徊逗留的时候,鲍望chūn还能低笑着:“你今天怎么倒磨蹭起来了?”
可是当那唇继续往下移动到胸口的时候,他就只剩喘息的份了,压抑的,短促的,再勉力开口,已经都是破碎的句子:“周……天赐……别玩了……”
一边rǔ首被拧掐着,早已硬如红豆,而另一边胸口上,还未完全结痂的新伤,在软热的舌舔弄下,又是疼痛又是麻痒。
无论欢爱多少次都敏感依旧的身体经不住这痛和快感的折磨,轻轻颤抖起来,“疼,别……”
舌尖尝到一丝铁锈的味道,周天赐怕弄裂了伤口,赶紧放开了对那里的侵袭,担心地抬头查看爱人的神qíng,却已经是双眼迷蒙,yù意氤氲。
想来,还不坏。
周天赐有点小得意地笑笑,弹琴般的用食指和中指jiāo替跳跃着,沿着鲍望chūn结实小腹的中线往下滑去,忍起那人又是一阵急促的短呼吸。
然而到了小腹部,那手指就不再往下,只在脐下三寸的地方,缓缓地揉搓,犹如跳着柔慢的的华尔兹。
感官完全被开发觉醒,快感激dàng的身体渴望更多更有力的触摸,偏偏那个家伙恶作剧地,只是挑逗,不予满足。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鲍望chūn嘘喘着,凭他的了解,这流氓作风的家伙哪次不是饿虎扑食般的三两下就直达目的,今天却玩起猫捉老鼠来了?
“新婚之夜,我当然要温柔一点,不要吓坏新娘子啊。”即使在夜里周天赐依然笑的一脸阳光,连那酒窝都在拼命证明他是无害的,但另一边,他的手却更加不老实,在下小腹上越转越往下,不时探进鲍望chūn的贴身底裤里,勾出一点点黑色的茵糙。
鲍望chūn气恼地抬腿蹬了他软绵绵的一脚,喘的更厉害了:“谁……谁是你新娘子……何况又不是……又不是第一次了……”说到最后一句,双颊红得跟chuáng头的喜烛差不多。
回想起他们的第一次,那还真是一个惨烈了得。
周天赐也被他勾起了回忆,那声“来吧”,那款初经人事的风qíng,那具敏感到不可思议的身体,还有那些他绝堤时特有的胡言乱语,仿佛都还在昨天,然而这中间却已发生了那么多yīn谋背叛生离死别。
感慨地按下鲍望chūn试图反抗的腿,周天赐收敛了笑容,俯到他面前正色道:“不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今天开始,你只属于我,我也只属于你。”
说罢直起身,慎重地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外套,衬衣,露出jīng壮的胸腹……
鲍天赐是个骄傲的人,在chuáng上也是。
所以虽然每次最终都被周天赐占到上风,但他从来没放弃过挣扎和抵抗,也因此他们的衣服多是在你来我往的撕扯当中逐一脱落而去的,再之后便用昏天暗地的胡来。
事实上,鲍望chūn很少有机会用眼光正面的直接的去审视周天赐的身体。
所以当周天赐开始解开腰带,褪下长裤的时候,鲍望chūn痴怔地看着他,呼吸愈发急促。
那具总是令他理智崩溃发狂失控的健美身体,那双总是让他满盘计划净输一招的深qíng而灼灼的眼,无一不让他深切的恨着,又爱着。
周天赐除掉最后一件贴身的衣物,浑身jīng赤地站在他面前,健康的麦色肌肤均实弹韧,久经锻炼的身体肌ròu饱满,线条清晰却不张扬,腹下蜿蜒的yīn影里,昂扬的男xing象征像拔出向天的剑,宣告着新的一场征战即将开始。
鲍望chūn本是由上而下地审视着他,目光下落到那地方时,却腾地红了脸,慌忙闪开。
虽然彼此都是男人,见到那物也不应惊怪,但毕竟自己和他的关系非比寻常,想到自己与他欢爱时,竟然能任那粗大的jīng物在体内横冲直捣,而自己非但没有痛苦排拒,反而快美难言乐耽其中,心里不免又是慌乱又是羞赧。
以前即使在chuáng上鲍望chūn也是一副不服输的模样,何尝露出过这般慌乱羞怯的神qíng,周天赐只觉得一股压抑久了的逞凶施霸的yù望腾地就窜了上来。
单膝跪到chuáng上,俯身继续他方才中止于的下腹部的膜拜仪式,只是这次不再是用双唇,而是用牙。突然猛地往肚脐一带一咬——
“哇”鲍望chūn惊叫起来,“侬做死!”反手就是一巴掌,本是想把周天赐推开,却不想周天赐不闪不挡,结结实实地挨了下来,“啪”的一声过后,脸上多了一个清晰的五指痕。
“你……”鲍望chūn见他挨了这么一下,多少有点心虚,不过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周天赐舔着嘴角,一边不怀好意地笑着:“老规矩,一巴掌换一个吻。”一边用指勾起鲍望chūn贴身底裤的裤头,“不过,今次,我要吻的是这里……”说完往下一拉,那勃发的粉色jīng物就弹跳了出来。
形状姣好的jīng物通体透露出娇羞的颜色,轻轻颤抖着的顶端可怜兮兮地垂着泪, 周天赐一边怜爱地抚摩上去一边意有所指地赞叹道:“看起来真是很美味……”仿若饕餮的眼神让鲍望chūn背后发寒,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本要逸出口的呻吟全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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