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华山论剑不过几年,五绝的名声再响亮不过,而huáng药师一直在江湖上行走,和王重阳洪七公等等都有jiāoqíng,欧阳克当然不会认为对方对江湖上的事qíng会不了解。
“huáng前辈,我们是从终南山过来的,正要去大理。”
“欧阳兄还是对《九yīn真经》念念不忘?”huáng药师的口气里带着满满的感慨,的确,这部书,很多人都是放不下的。
“huáng前辈也不见得就放下了。”欧阳克叹气,因为这部书……多少人耗尽了一生……
“确实……”huáng药师站起来:“乘风回了岛,我倒是有空,不如一起走一趟吧。”
欧阳克无奈地点头,微笑。
第二日欧阳克便让几个侍卫带着王云和她的女儿会白驼山了,只留下了阿大,然后两人要上路时看到了huáng药师,带点嚣张地骑着马的huáng药师。
两驴一马共同上路,速度却是不快,路上没有什么事qíng,欧阳克也只能和huáng药师聊天,比起诗词歌赋什么的,欧阳克自然不能和huáng药师相比,但是作为现代人,欧阳克总算在算数方面能让huáng药师另眼相看。
当年的陶华一直都是好学生,学习认真,但是,那么多的数学知识真的能拿来和huáng药师讨论的却是不多,何况这时没有阿拉伯数字,那些汉语表现的各种式子完全能让欧阳克崩溃,特别是,这个年代的算数太过麻烦,算筹……算盘……这些工具能让欧阳克崩溃!
看到huáng药师两手翻飞算出一题题难题,欧阳克钦佩万分,这就是天才啊!他没有计算机是绝对算不出的……
然后,欧阳克在给了huáng药师不少灵感之后猛然察觉到了自己这方面知识的贫乏——
“今有池方一丈,葭生其中央,出水一尺。引葭赴岸,适与岸齐。问水深、葭长各几何? 答曰: 水深一丈二尺; 葭长一丈三尺。 术曰:半池方自乘,以出水一尺自乘,减之,余,倍出水除之,即得水深。加出水数,得葭长。 ”
欧阳克真的很想来一个呐喊,或许在现代很清楚几个定理能搞定的问题,古语一说,就真的让人哑口无言了……
上面的这段,不过是huáng药师拿出来的《九章算术》里的一道二元一次方程的题目罢了,这样的题目对于欧阳克来说原本不难,但是他无奈地发现关于很多的知识,特别是这些字词,他懂的太少……
欧阳锋虽说是找了人教他各种学识的,但是习武占了大半的时间,欧阳克到最后也不过是认了字,然后会写一手不错的字罢了,算术什么的却不曾接触……
又过了几日,在和huáng药师讨论时更显吃力的欧阳克终于决定不再为难自己,拿出了0123456789这十个阿拉伯数字,告知huáng药师是天竺的商人传到西域的,huáng药师虽然疑惑却没有深究。
毫无疑问huáng药师是极有见识的,更让欧阳克眼红的是对方只用了几天就弄懂了这些,甚至还能举一反三,于是这般走走停停,三人终于还是来到了大理。
作者有话要说:好感有了……接下来……嘿嘿嘿……
大理
大理位于云贵高源与横断山脉的jiāo接处,地势复杂,民族也多,一路行来看到的各族少女打扮都是不同,别有一番风味。
“大理的段智兴是五绝里最为热衷名利的人了……”huáng药师喝了一口酒,开口,他和欧阳克此时正在大理的一家饭店里吃砂锅鱼,这是大理的特色菜,大理多山多水,这鱼更是鲜美。
“名利,又有谁不热衷了?”欧阳克淡淡地开口,真的能放下名利的人太少,其实到最后,反而是这位南帝到最后放下一切出家了。
“的确,谁都有着争胜的心,我见过的,周伯通算是不会争的人了,但是……”huáng药师略略摇头。
“有时候,必须要争胜才能向前。”欧阳克苦笑,谁都想往上爬,但是,真的能爬到顶的又有几个?
“所以有华山论剑,不是么?”huáng药师这些日子和欧阳克相处的不错,huáng药师本就不是那些看重辈分的人,每每与欧阳克聊到欢畅处,两人就如朋友一般,只是欧阳克依旧没放下“前辈”的称呼罢了。
吃了饭,欧阳克等人便去打听了一下,王重阳到大理来的事qíng并不是秘密,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五绝之首来大理了,当然王重阳比他们早到了许久。
只是同样,打听到的不过是一些道听途说的东西罢了。
回了客栈,欧阳克便让阿大去买些大理的特产,然后和huáng药师进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怎么办?贤侄,我听说王重阳来大理就是想学了一阳指好提防你的那个叔叔……”huáng药师低下头凝视着矮矮的欧阳克,眼睛里的戏弄谁都能看到,他也不准备遮掩。
“王重阳倒是对自己真没信心,还要这般防着我叔叔。”欧阳克却是没回答对方的问题。
上门求见是不现实的,西毒在江湖上的名声并不好,欧阳克打着这个名号上门虽然对方一定会接待但同样一定会被死命防着,若是化名求见,对方又绝对不会见他这么个小人物。
只是,他倒也不急着去见那三人,事实上见了又如何?他来大理,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还没有想清楚……毕竟周伯通和瑛姑的事qíng是他们自己的事qíng,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他不会去管,但是,那场混乱,那些内疚……
“五绝之间原本就相差不大,王重阳也不见得有多厉害,何况,他老了……”huáng药师的声音给人一些飘渺的感觉……然后他顿了顿,笑道:“你不想个办法,难不成我们只是来大理游玩?”
“倒是huáng前辈是有本事让我们去拜见南帝的吧。”英雄易老,王重阳也有怕的一天……
“你要和我一起去?那么,你就只能算是我的弟子了。”huáng药师手里的长萧轻轻地敲击桌面。
“huáng前辈,这些日子你也向我请教了不少问题。”欧阳克虽然不在乎叫huáng药师一声师父,但是在这个年代,是极重师徒名分的,他也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成了对方的弟子。
“这倒也是,”huáng药师也不在意,这些日子欧阳克确实是教了他不少东西的,“既然如此,那么你就是我的朋友吧。”
欧阳克一听便知道huáng药师是愿意带自己过去的了,只是周伯通那里……“那么huáng兄,陶华有礼了。”
“我huáng药师和一个孩子称兄道弟,倒也有趣。”huáng药师看了眼不到自己胸 部的欧阳克,笑道,他挥了挥手里的箫,对于欧阳克他是好奇的也是欣赏的,一个看的比谁都通透的孩子,却又懵懵懂懂地生活着……
“有时候年龄不是一切。”论真实年龄,他还远在huáng药师之上……欧阳克看了一眼自己的小手,暗自叹气。
南帝南帝,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大理,但是段智兴住的地方依旧是五绝中最不错的了,也是,听huáng药师说来,现在的那个他住的岛上不过几间木屋,而洪七公一向居无定所,白驼山虽然不错但终究是在塞外而显得粗犷,至于终南山的重阳宫,一个道观毕竟是不能和皇宫比的。
欧阳克和huáng药师现在就在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前面,阿大没有跟来,欧阳克怕王重阳或者段智兴会看出什么来,这两位可不是好糊弄的主。
huáng药师的名号确实好用,一报出来,那个看门的侍卫就忙着去通报了,然后没多久,南帝和中神通就都迎了出来。
“药兄怎么有空来大理?”段智兴一脸豪慡的笑容,他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但是习武之人的年纪往往不能靠那张脸来看,就像huáng药师,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实际上却已经三十左右了。
“我路过大理,便来看看。”huáng药师也不多说,事实上这时也不必多说,若是王重阳不在这里他自然也不会来。
然后就是一番寒暄,自然也问到了欧阳克的身份,huáng药师只说是自己在路上认识的一个小兄弟,欧阳克毕竟年纪太小,其他两人也没有在意。
段智兴作为一国之主,自然是少不了骄傲的,但是他同样有着雍容大度的气质,倒是不会让人生厌。
此时的段智兴是南帝不是南僧,他是意气风发的青年皇帝!
吩咐厨房做了饭菜招待客人,几人便聊了起来,更准确地说是三人,欧阳克从头到尾是沉默的,而带他来的huáng药师也似乎已经忽略了他。
靠在角落里,欧阳克寻思着即将发生的事qíng,可惜他终究不是冯蘅这般过目不忘的人,《she雕》虽然看了多遍也只记得一个大概。
欧阳克和huáng药师在这皇宫住了几天,却是一直没看到周伯通,而他自然也不是那种会去后宫跑上一圈的人,所以也没见到瑛姑——现在的刘贵妃。
“我倒是奇怪你来大理到底是为了什么,”huáng药师对着那个整天无所事事的人开口,“这会儿进了皇宫,你却整天晒太阳。”
“huáng兄,你说,如果我早就知道一个人会犯错那我是在他犯错之前先阻止呢还是在他犯错之后再补救?”
“既然他要犯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huáng药师开口,别人的事qíng他向来就不愿多管。
“确实……”周伯通不知qíng事却和瑛姑做了露水夫妻,然后是两人长久的追逐……其实,在这个事件里,称不上谁错了谁没错吧。
段智兴要是没有因为习武而冷落了自己的妻子瑛姑就不会出轨,而接下来,更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就像周伯通,他不就选择了逃避然后心心念念么?
瑛姑是一个勇敢的女人,她一直在追逐周伯通,甚至为了救人去学算术。
而欧阳克觉得最可惜的或许只是那个在原著一笔带过的孩子,那个孩子是南帝出家,瑛姑疯狂的根源……
只是,欧阳克忘了到底是什么时候裘千仞伤了那个孩子……
又住了几天,那日夜晚,外面却传来骚动。
作者有话要说:在she雕里,瑛姑bào戾急躁,yīn鸷狠毒,为报仇而借刀杀人,绝不可爱,但与其说她可厌,毋宁说她可怜。
我记得当时郭靖背了huáng蓉逃到她的住处,看到那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婆……
我记得一灯大师缓缓道来的那段历史,即使有huáng蓉在cha嘴,依旧让人觉得悲哀……
是的,她做错了,那样的行为在古代看来罪不可赦,但是也想到,一灯大师那时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还要把她送给周伯通……最终,觉得她是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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