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五卷……
吕奉先哈欠打了一个又一个,没几个答案看得上眼,几乎所有的人都给小皇帝送去了。
他两眼惺忪地翻开最后一卷竹简,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忽然猛地一个翻身坐正了,瞥了眼竹简上的署名,狠狠将竹简往地上一摔:“谁是司马懿!”
一名十几岁的少年微笑着站起身,羽扇纶巾,翩然独立:“正是在下。”
吕布冷笑数声,道:“深得侯爷之心!留下来做侯爷帐前谋士,以后军中文书就由你写了!”
等吕布与司马懿走后,高顺好奇地走上前,将那一卷竹简拾起。只见竹简上简简单单写了六字真言:“天机不可泄露。”
高顺:“……”
经过数月紧张的选拔,刘协与刘艾、荀彧商量许久后终于定出了新的人事格局。
荀彧搁下笔,将拟定名单的竹简平摊于案上任墨迹晾gān:“陛下可还有其他事?”
刘协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荀卿辛苦了,退下吧,朕要休息了。”
荀彧将笔墨收走,留下摊开的竹简,道:“臣告退。”
荀彧一走,刘协疲倦之色顿消,携起刘艾的手奔往内殿:“叔玉,来。”
刘艾笑容温和宠溺,由他牵入寝宫之中。
刘协四肢大敞往新做成的龙榻上一躺,发出满足的喟叹声,笑眯眯地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叔玉,躺上来。”
刘艾眨眨眼,眼神中颇带了几分戏谑,摩挲着下巴啧声道:“白日宣yín,有伤风化……”
刘协气恼地瞪了他一眼,衣侧的带子不知何时已自行解开。他半支起身子,使宽松的常服堪堪滑落到肩头,露出雪白的肩颈肌肤:“叔玉~”
他漫日在皇宫中养着,这一年来虽在凉州军手下吃了不少苦头,却丝毫不曾损伤他身上皇家天生细腻无暇的肌肤。年轻的胴体莹白如玉,仿佛能与夜明珠媲美一般泛出摄人心魄的光芒。
刘艾却似铜心铁骨,丝毫不见促狭,一本正经地上前替他拉起滑落的衣服:“陛下,仔细受寒……”
刘协龇牙怒道:“别叫我陛下!”
刘艾从善如流,开始动手替他系上松开的衣带:“阿和。”
刘协又羞又恼,一掌拍开他的手,面色嫣红yù滴:“叔玉!”
刘艾笑着叹了口气,俯身浅吻他的额角,无奈道:“你啊……”
他手指重新凑了上去,却是将方才刚刚系上的衣结重新解开,嘴唇从他额角一路下滑,含混地喃喃道:“阿和。”
刘协脸色愈发红了起来,全身尽被qíng|yù醺成酡红色,呼吸愈发急促,眼神更显迷离:“叔、叔玉……”
他扭头yù与刘艾亲吻,刘艾却似不经意地错开脸,沿着他已袒露的胸膛一路蜻蜓点水般的浅啄,终于在那青涩羞怯处停下。
刘协未能一亲芳泽,微有不满地撅了撅嘴,两手撑在身侧,qíng深脉脉地注视着那人清秀英挺的相貌,身体却不受控制,略有些急躁地挺身将微微抬头的龙根向刘艾口中送去。
刘艾如往常一般熟练地将那物纳入口中,温热的掌心在刘协稚嫩的身体上游走轻抚。
不论刘协在凉州军面前是甚么模样,在朝官面前是甚么模样,在百姓面前又是甚么模样,然而在刘艾面前,他永远只是个眷恋爱慕、沉迷于温qíng的少年。
qíng动之时,刘协急促地喘息着,一手牢牢握紧刘艾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叔玉……这世上若能多几人如你待我这般好……”
刘艾佯怒,略施惩戒地以齿关轻咬天龙之根,又退出口中物,道:“好贪心的阿和!有我一人还不够么!”
刘协正到高兴处,忽如其来的空虚感令他十分难受,摇摆着身体又要凑上去:“呜……够了够了,天下人我只要你一个。”
刘艾在他腰眼处轻轻掐了一下,低头重新以口舌纳入刘协的龙根。
“蹬蹬蹬。”
内殿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刘协只觉一股巨大的阳气扑面而来,眼前一花,就着刘艾口中泄了。
他难堪地抬起头,只见闯入内殿的竟是一身绯色武官服的吕布。那人八尺英姿,头顶鶡冠,健硕的身躯藏于鲜艳的绯衣中,竟显得异常威仪挺拔,令人挪不开眼去。吕布向来穿着铠甲,这是刘协第一次看他身著朝服,却是如此尴尬的场景。
吕布闯入宫中,瞧见帝王帐内的无边chūn色,先是一怔,复又露出不加掩饰的鄙夷之qíng。
刘协又是难堪又是愤怒,扯过龙被遮掩自己白中透红的胴体,冷声道:“温侯虽是仪比三司,却也需遵循礼制!如何能擅闯天子寝宫!”
吕布冷笑,神qíng倨傲轻慢,毫无惭色:“是末将僭越了。”
刘协qíngcháo未退,脸色cháo红,饱含怒意的双眸中却带着一丝迷茫与贪恋,使得他冷峻的神qíng丧失了威慑力,反而有些像只不自量力的幼猫,愤怒地向着比自身庞大数倍的狻猊挥爪。吕布漫不经心地睨了他一眼,竟是为眼中所见的景致愣了一愣。
刘协怒指宫门:“出去!!”
吕布不屑地以鼻息哼了一声,满色嘲讽地看向跪坐于一旁的刘艾。令他略感惊讶的是,刘艾一脸宁静,丝毫没有丑事被撞破的局促,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都与自身无关。而他那双漆黑的双眸正沉着地望向自己,眼中重重深锁的qíng绪令人捉摸不透。
吕布皱了皱眉,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丢给刘协:“把尚书令改为陈宫。”
刘协又惊又怒地接过一看,竟是方才自己留于外殿的官员名单。他心中一阵愤怒与无力,使得心口酸酸涨涨无比难受:这一卷竹简这么快便到了吕布手中,自己的一举一动从来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原本刘协定下的尚书令是荀彧,荀彧曾再三推辞,刘协却执意而为。虽知这项决策定会使得吕布不满,却不知争执来的这般快。
刘协阖上眼,将汹涌如cháo水般的委屈、怨恨、绝望之qíngqiáng自按捺,却终究难以克制自己发颤的声音泄露了一切:“出去!给朕出去!”
吕布微微蹙眉,眼见小皇帝怒到了极致,也就不再纠缠,冷笑了一声,转身向殿外走去。
“砰!”
刘协奋力向他背影砸去的竹简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1。司马仲达被金手指召唤来了(这时候他差不多18岁……噢,好饥不择食的小生啊)
2。捉jian在chuáng了,望天
8
8、第八章重整朝廷(中)...
吕布走后,刘协与刘艾久久无语。
刘艾取来茶盂漱过口,又用香茶压了压,取出一块绣着鸳鸯图的白帕揩了揩嘴角。
那鸳鸯帕刘协曾见过许多回,记忆中刘艾入宫之时已带着这块手帕,这么多年来洗的泛了huáng却也一直不曾换过。
刘艾敛了惯常温柔的笑容,神qíng淡漠地走上前替刘协将衣服穿上,刘协略感紧张地抬头看他,从他眉梢间看出了点点不悦之意:“叔玉……”
刘艾将他的腰带系上,伸手轻捋他披散的长发:“陛下……臣先走了。”
刘协不知缘何每次听刘艾称他为陛下心中就慌乱不已,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执拗道:“不,今夜你留下来陪我。”
刘艾沉默了片刻,叹气道:“好罢,臣有些内急,出恭一趟,很快回来。”
刘协这才松开他的衣袖,贪恋地盯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刘艾出了寝宫,翻身跳上殿外的御马,策马向吕布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他出了宫门,来到皇宫附近的尚书台,见两名吕布的亲兵守在尚书台外。刘艾翻身下马,微笑着向二人走去:“烦请二位通报一声,侍中刘艾求见温侯。”
两名小卒对视一眼,正yù入内通传,却听尚书台中传来吕布低沉而中气十足的声音:“进来。”
刘艾对那二人盈盈一笑,他的温柔好似白雪皑皑中一点桃花,令人如沐chūn风,霁月风光都不值一提了。刘协最爱的便是他这份温润柔qíng,是他溺水时唯一的倚靠。若是没有了刘艾,他这天子当真是一无所有了。
那两名小卒果不其然微微一怔,醒过神来的时候刘艾早已入阁了。
刘艾走入阁中,见吕布与高顺正坐在一处,高顺见刘艾入内,起身彬彬施礼:“刘侍中。”
刘艾亦向二人做礼:“高将军,温侯。”
高顺微微一笑,识趣地离开了。
吕布坐在竹榻上,屈起一腿,微抬起头作睥睨状:“你本不是宦官,为何行那jian佞之事?”
刘艾见他仅是傲慢,并无鄙夷的神色,微微舒了口气,暗道接下来的谈话想来不会太难进行。
他双手合拢于身前,不卑不亢地直视吕布:“温侯,我想与你谈一谈。”
吕布凤眼一挑,随手抓起置于身旁的错银铜质虎符把玩着,似笑非笑道:“谈什么?”
刘艾了然一笑,开门见山道:“温侯想要做实相,我便是来为温侯出谋划策的。”
吕布愣了一愣,转动的虎符停在掌心中,眸光闪烁不定地打量着刘艾。
刘艾嘴角弧度不减,深邃的眼眸中却似蒙上了一层雾气,显得格外高深:“只是温侯,你却不是相才。”
吕布又愣了一愣,板起脸冷笑道:“我不是相才,那么董卓是?李傕是?还是……你是?”
刘协摇头:“董卓与李傕都不是,所以他们注定要败,而我只是皇帝身边的侍臣,能伴圣上一生我已心满意足。”
吕布的笑容多了一丝揶揄与戏谑:“伴他一生?”
刘艾默然片刻,道:“温侯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温侯现在不是相才,未必将来不是。”
“噢?”吕布一手搁在屈起的膝上,微微侧过头,狭长的双目中闪着玩味:“这么说,你想辅佐侯爷?”
刘艾又摇头,吕布的神色瞬间又冷了些许。刘艾微笑道:“我只是朽木之才,不足担当重任。然而温侯手下的确缺少人才,要做一国之相,除了温侯本身的才gān外,势必要有许多能人辅佐。不说袁家兄弟,就说那曹cao,荀彧之智、夏侯惇之勇、程昱之狠……温侯也都是见识过的。”
吕布愈发不悦,眉峰蹙起两道印子,冷声道:“你觉得,侯爷手下没有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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