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仔细想想,这才是符合他年龄的正常表现才对吧……
“所以说,出了什么事吗?”京极彦眼看迪卢木多把大福放进冰箱里,只能不满地撇撇嘴,把注意力转向陷入沉思状态的御堂孝典。
“没……”御堂孝典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叹了口气挫败道,“我自己能处理好,你不必担心。”
他早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京极彦的,估计自己一进屋就已经被彻底看透了。
“好吧。”见他不愿意说,京极彦也不qiáng求,“有什么需要的别跟我客气。”他们之间还没好到能刨根问底吐露心声的地步,但是如果对方有什么需要,他也不吝于伸出援手。
“放心,我应付的来。”御堂孝典面上露出点笑意。
“对了,听说你辞职了?”京极彦忽然想起前段日子听到的传闻,顺口问了一句。
“嗯,想换个环境。”御堂孝典说道。
辞掉工作,搬家,换号码,在某方面意外恋旧的御堂孝典能这么快的做下这样的决定并付诸实践,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对他而言要扭曲掉整个人生的事qíng才会如此迫不及待地逃离原本的生活,而且一定是什么非常不愉快的事qíng。京极彦不着痕迹地蹙起眉心又舒展,点点头一副不yù深究的样子。
御堂孝典松了口气,起身道:“我也该告辞了,待会还有点事qíng要去办。”
京极彦心知这不过是托词,也没qiáng留他,只客套了两句便送他出了门,抬手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灵力。
御堂孝典身上沾了些混杂的秽气,虽然随着时间推移现在基本上没剩多少残留,不过对于常人来说也很容易被影响以至于身体不怎么舒服。
关上门,转头就看见夏目跟在迪卢木多身后,两只眼睛亮闪闪地看着迪卢木多,满满都是崇拜的小星星。
当年他第一次把夏目玲子打败的时候,她似乎也是这种眼神,亮亮的,崇拜又带着不服输的韧劲,算算也已经过去五十多年了,小丫头的外孙都这么大了。
第一次对自己活了多久有了些勉qiáng实感,京极彦笑着摇摇头,偷偷摸摸趁着迪卢木多不注意从冰箱里偷渡了一个大福藏进书房里,这具身体是胃病严重没错,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huáng历了,一两个糯米团子还击败不了他现在的胃。
而发觉冰箱里的大福少了一个的迪卢木多也没多说什么,默认着纵容了京极彦的偷吃,再怎么说也是活了几百年的人了,应该还是有点控制力的。
大概……
夏目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时机正好,伸手拽了拽迪卢木多的衣角,小声问道:“您和先生……是爸爸和妈妈的关系吗?”
亲昵地打趣,拥抱,亲吻,在夏目小少年眼里,这应该是只有爸爸妈妈那样的关系才会做的事qíng,接受了京极彦的年纪很大的设定后,接受两个男人也能像爸爸妈妈一样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qíng,尤其是对于心胸宽广连世界上有妖怪都能接受的夏目小天使来说,但是他还是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让爸爸妈妈这种猜测变得不那么靠谱。
迪卢木多的反应也证实了他的直觉,“不是哦。”迪卢木多只愣了一下就快速否决了夏目的疑问,估摸着可能是上午京极彦和自己亲吻时被夏目看到了,“我和……他并不是那种关系。”
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京极彦gān脆用“他”来指代,见夏目还是一脸困扰迷茫的样子,迪卢木多轻叹,放下手上的东西把夏目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自己在他旁边坐下,开口道:“我和他的状况比较复杂,但是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
“你们有抱在一起亲亲啊……”夏目更加迷茫。“妈妈说只有像爸爸爱妈妈那样才能在一起亲亲啊……”
“……的确是这样没错。”迪卢木多艰难道,努力在脑袋里组织措辞,身为一个热qíng奔放战友间打啵滚chuáng单也是常事的凯尔特人,他要怎么和纯洁的夏目解释他和京极彦的确是亲了,更出格的事qíng也发生了,不过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心灵的悸动一类的东西。
“我奉他为主,崇敬他,遵从他,以他的命令为自己的意志,但是我认为这并非爱恋。”受整个凯尔特社会风气的影响,哪怕是在狂欢宴将美酒奉给了养父以逃脱献身,一直维持着让战友们调侃的纯洁私生活的迪卢木多,也并不认为与主君发生了ròu体关系是什么大事,缠绵与亲吻并非将忠诚变成爱恋的催化剂,而是比任何东西都要qiáng力地连接彼此的纽带,“我会是他最忠诚的骑士,为他献上一切,无论是生命还是ròu体。”骑士用一句话总结了自己眼中和京极彦的关系,抬手摸摸夏目的头发。
“那不是爸爸妈妈的关系也可以亲吻吗?”夏目不解。
“……如果你爱他的话,就可以。”
“那您爱先生吗?”
“我当然爱他……敬爱的那种爱。”迪卢木多说道,“爱是有很多种的,不管是哪种,当你感受到非常非常爱他的时候,就可以用亲吻来表达,但是记住,只有是非常非常爱他的时候才可以。”
夏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被迪卢木多揉了揉头顶。
“好了,你还不到要思考这个的年纪呢,要不要吃点东西看电视?”迪卢木多想了想,开始转移夏目的注意力。
“……要!”非常自然的成功了。
迪卢木多站起身去拿点心和饮料,夏目兴致勃勃地打开电视调到自己喜欢的频道,二人浑然不知书房里某个把他们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人咬牙切齿险些掰断了手里的笔。
最开始不过打发时间的挑弄暧昧逐渐变质,几百年里渐渐在深深扎根于心头的执念,不惜和世界意志那个jian商做生意拼着xing命不要几百年机关算尽也要把人给带回来,本以为那人反应那般热qíng痴缠,为了他不惜豁出命去是和他抱了相似的念想,结果……
哼!
忠诚!
被世界恶意与文化差异一起糊了一脸的小少爷表示自己的心qíng很不美好。
手上写到一半的东西也没兴趣写下去了,把手上虽然没断但也摇摇yù坠的笔丢进笔筒里换了一支,摊开一张崭新的文稿纸开始罗列计划书和购物清单,同时不忘在心里给骑士有加上十几页的账。
早晚有一天让你爱我爱得不能自拔!
京极彦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就只好变本加厉地折腾迪卢木多,当天晚上打着“弄脏了chuáng单会很麻烦”的旗号,硬是在浴室里把人撩拨得手软腿软眼圈通红,化理论为实践,在身体硬件不达标的qíng况下用手和嘴让迪卢木多完成了“被玩弄到什么都she不出来”这一成就,只能满脸泪痕地趴在浴缸边上,双唇被吮得又红又肿,身上到处是京极彦留下的吻痕,喉间无意识地发出抽抽搭搭的呜咽抽噎声响,像条被主人欺负过头的委屈大狗。
即便如此,在京极彦又一次把手伸过来的时候他也没有躲开或者拒绝,在抚摸自己头发的手上蹭了蹭,有些混沌失神的眼眸眯起往京极彦身边靠近了些,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呢喃,如果有尾巴,大概也要讨好地摇几下吧。
京极彦失笑,见他这幅样子便觉得满肚子怒气不翼而飞了,心知今天玩得有点过了火,安抚地在他疲惫阖起的眼角亲了亲,眉眼间尽是温和。
发泄了好几次魔力匮乏,迪卢木多在浴缸里就睡了过去,幸好京极彦不是真的年幼体弱的十四岁,把人擦洗gān净披上浴袍后唤出两个纸人式神把他送到了chuáng上,许是真的累到不行,迪卢木多完全失了一贯的敏锐警觉,倒在chuáng上蜷起身子,自顾自睡得天昏地暗人事不省。
“蠢……”京极彦在骑士嘴角戳了两下,得来几声还有些沙哑的轻哼,眼睛哭得有点肿了,眼尾红通通的倒是分外可人。
关掉屋里的灯,他靠着身边骑士的肩膀沉沉睡去。
也罢也罢,左右……来日方长。
当晚他就
梦到了一条大狗屁颠屁颠地跟在自己身后,金色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崇拜敬仰,好像摸摸头就能汪汪叫上两声一样,他这么想着,就这么伸手摸了摸,蓬松柔软的浅棕色毛发,额前一缕特别长,晃dàng晃dàng引得他伸手拽了两记,霎时狗狗眼里就蕴满了水光,委屈极了,尾巴翘起晃dàng两下,发出哼哼唧唧的声响。
于是京极彦就又安抚xing的伸手摸了摸,从头摸到尾,顺着毛一缕一缕慢悠悠地捋,毛乎乎软绵绵还带着热气,埋在毛毛里还能嗅到蜂蜜的甜香,让人觉得快要摸上瘾了。
摸着摸着,手底下毛毛的触感变成了柔滑如丝绢的皮肤,一低头,正对上骑士水汽氤氲有点委屈的眼睛……
……
第二天,京极彦僵着脸把内裤和chuáng单一起丢进了洗衣机,扭头在在迪卢木多屁股上捏了一把,成功让骑士把唇边的笑憋了回去。
看起来他需要第二本用来记账的小本子了。
第63章
京极彦的假期到现在为止只剩了三天,加上双休也不过五天,他要在这五天时间里带夏目看完选择过的所有学校并且挑选出一所办入学手续,时间是很紧张的,按距离算,第一站,冰帝。
东京不缺好学校,冰帝学园在其中算是非常中规中矩不起眼的那种,师资qiáng大社团众多致力与海外jiāo流,校风开放又严谨,一直以来没什么让人诟病的新闻,虽然是私立但相对来说更加看重个人能力,因而阶级气氛并不浓厚,虽然这两年因为迹部家继承人的入学引起了些许注目,也大多数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真要说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有那个观察力敏锐到让他怀疑是否是纯种人类的网球部部长在,担心夏目年纪小露了马脚,冰帝真的比樱兰还要符合京极彦的喜好。
尤其是那个最新修葺过增加了新书的图书馆。
“你又在心里说本大爷什么坏话?”走在京极彦身边的紫灰色短发少年习惯xing地撩了一下刘海,挑眉问道。
“没什么。”京极彦说道,维持着自己“应有”的态度,漫不经心地拿着本冰帝的宣传册边走边看,“迹部大爷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懒洋洋不yīn不阳的嘲讽语气,熟悉得让迹部景吾怀疑自己特意请假跑了老远来陪他逛幼教部究竟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不同于和西门总二郎等人几乎是从出生开始培养起的友qíng,京极彦和迹部景吾的友谊相对来说参杂了更多的利益考量,家系可以追溯到平安时期并一直显赫至今保有着52书库这等清贵地位的京极家,以及在新世纪凭借着独到眼光与手段,借助于新行业而积累了大笔财富快速崛起的迹部家,几乎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日本上流社会新老两派的缩影——彼此都不怎么看得顺眼但是在利益面前不得不达成一致,形成了非常迷的内部小打小闹通常不伤筋动骨一致对外的局面。
52书库推荐浏览: 玫 综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