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准备的差不多了,总负责人略微介绍了下过程,就宣布开始。
募兵很简单,可以选择进入军校或者进去军队,进入军校的先要进行测验,由于工业瘫痪,印刷也成了奢侈,所以考试采取无纸化,考场是一个密闭的帐篷,报名的人一批批进去,用电脑答题,然后从另外一扇门出去,进行统一的管理以防泄题……包中晚饭。
然后根据分数选取人员,再进行严格的身体检查和身份鉴定,通过的人就可以进入军校学习了。
选择进入军队则方便的多,体能测试,灵活度反应能力战斗素质等多样测试在平民区外等待着。
报名一开始,就有大量的平民涌出来,开始报名。
由于旁边虎视眈眈站着的士兵,并没有人有什么欠抽的言行。
星旅和钟佑涛都不是多话的人,报名开始后几个人各司其职都散开了,他们俩也没了太多的话题,说说是执行组长偏偏是最空闲的人,他们有实权却没有实职,只好一人一把椅子对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活动,星旅也颇为好奇,并没显得不耐烦,而是好奇的东张西望,暖暖的太阳洒在身上,乌黑的长发点点星光。
日子久了,jīng神力再难累积也有了一定的量,虽然放入jīng神海跟没有似的,但是却距离运行小智越来越近,星旅心qíng也在逐渐变好,她心里盘算着,说不定到了夏天,再努力一把,小智就能启动了。
星旅身旁是一个军校生报名点,排着长长的队,虽然不知道考试内容,但是只要学历高的人都觉得自己能做到,所以男女老少一大堆。
这时一个女人正在报名桌的电脑上填写报名表单,转头看到星旅,咦了一声。
星旅看了她一眼,认出了她,正是以前在平民区见过的祁扇,张亦甜口中的扇姐。
点点头,致意一下,又转头。
可是祁扇似乎很意外,填了表格没有像别人那样急切的往考试的帐篷跑,而是不会是一向星旅走来:“你就是上次来看过甜甜的那个罗副部长吧?”
星旅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头上挂的这个名头是gān嘛的,听着这个称呼感觉无比陌生,但是又确信这是在说自己,于是点点头:“有事?”
“那个……有件事要告诉你……希望你做好思想准备……”祁扇斟酌着字句,妩媚的脸认真起来别有种熟女的风范。
星旅不回答,等她继续。
“张亦甜死了。”
还没等星旅有反应,反而是钟佑涛转过头惊讶的看了她们一眼,她们说话没有刻意回避,钟佑涛想装没听到都不行。
到现在钟佑涛都不知道星旅对张亦甜什么态度,所以也不知道该不该来句节哀顺变,谁知星旅淡淡的哦了一声,然后伸手指向很远处E组的方向说:“那里报名的地方有两个认识她的,你应该跟他们说,这事跟我无关。”
祁扇了然:“你是说叶慡和周扬?”
“对。”星旅刚才车子开过时看到他们在维持秩序,没打算理会。
“难道你们不是一起照顾甜甜的吗?”祁扇惊讶了,“他们经常提到你啊。”
“提到我什么?”星旅觉得自己猜到了,却感到很不快。
“说什么有摆不平的事qíng跟他们说,实在不行还有你呢。”
星旅不说话,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钟佑涛暗地里摇摇头,心想那两个男人真够二的,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们以为全世界人都和他们一样圣母附体还盲目义气吗?更何况是星旅!
祁扇不一定是聪明人,但至少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女人,见状也明白了,她虽说在平民区被叫成扇姐,但真正害人也没怎么做,对张亦甜更是没下过狠手,有时候看她孝顺奶奶还帮一把,所以并不担心谁来报复,此时看星旅的反应也只能心里暗叹,不知道是张亦甜的幸还是不幸,要不是星旅镇着张亦甜不会摆脱jì女的生活,但是要不是有星旅的威名张亦甜也不会死……真是冤孽。
想罢她笑笑:“我也不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张亦甜死了,她奶奶却还好好的,虽然连受打击,但是身体还勉qiáng,怎么说也是旧识,短期的帮帮忙也没什么,长期的我们也扛不住,所以我想找到你们,既然你……算了,钟佑涛,给个条吧,让我去E组转一下。”
钟佑涛和祁扇以前就认识是显而易见的,只是上次见面时祁扇像个黑社会大姐调戏钟佑涛,现在严肃起来,叫钟佑涛的名字也颇有威严。
开个条轻而易举,钟佑涛却不放心,拉过一个士兵吩咐了一下,那个士兵点点头,就领着祁扇向E组走去。
看了看祁扇摇曳着走远的身影,钟佑涛见星旅表qíng平淡着,也摸不准星旅怎么想的,只好装没看到,继续看着长长的报名队伍发呆。
星旅其实很平静,张亦甜的死她很久以前就有预感,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她接触了张亦甜一次以后就不想再和她有关系了,不仅麻烦了自己还害了她……或者说会让她加速的害了自己,果然,这么快。
她心里想的是,如果当初和阿慡争执的时候就告诉他们自己的预感,他们会相信吗?会因此而不对张亦甜大包大揽吗?
答案不言而喻,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星旅没有丝毫愧疚,她的存在不是张亦甜的死因,是张亦甜自己害了自己。
不用去问张亦甜为什么死,饱受欺凌压迫的小女孩猛然有了qiáng硬的后台她不是拿着这尖锐的武器刺向别人就是刺向自己,不会好好利用力量,只有短浅的目光而脆弱的意志还有狭小的心胸,张亦甜要是不死,星旅就徒步走回老家去!
想到这,星旅再次淡然,什么都没有任务和jīng神力重要,张亦甜被她忘到了脑后。
报名一直持续到傍晚,明天还要继续,除了考军校的试卷要变动外别的都没变化,星旅跟着钟佑涛帮忙收拾了东西就准备回宿舍,刚准备上车就听有人叫住了自己。
是阿慡和周扬。
星旅对他们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争吵也没放在心上,回头见他们的脸在暮色中晦暗着,便打了个招呼:“好啊。”
周扬拉着阿慡走上来,见星旅神色中并没有对他们的疏远但也没了往日的亲近,心里叹气,对阿慡说:“快啊!”
阿慡咬咬嘴唇上前朝星旅鞠了一躬:“对不起,上次我不该冲你发火!”
“哦。”见两人没离开的意思,星旅歪头,“然后?”
阿慡的表qíng很糟,周扬支吾着开口:“星旅,你是不是早就预见到了?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一开始就错了?”
“错没错是你们的事qíng,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没预见什么,我只是觉得不该做而已……”见两人脸色暗淡,星旅才不想面对两张丧尸脸,转身上车,“我走了,再见。”
钟佑涛从后视镜中看到星旅在斑驳的树影中一明一暗,觉得自己实在应该说些什么:“其实,星旅啊……”
“嗯?”
“我觉得吧,叶慡周扬这俩人,虽然那个啥了点,但是……即使早就预见了结果,能够像你这样坚决的不去理会人家孤儿寡母,也很难做到啊。”
星旅听着,面无表qíng。
“所以……唉,我也没啥权利说,不过……反正你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就gān脆原谅他们得了。”
“我没生过他们的气。”星旅竟然有撅嘴的冲动,“他们算什么啊!”
“好好好,那再好不过了。”钟佑涛把着方向盘笑着,像哄小孩,让星旅感到备受蔑视。
车子很快停在星旅宿舍的院外,星旅开门下车再见也不说就进了院子,钟佑涛正好笑于星旅的孩子气,却见星旅刚冲进去又冲了出来,对钟佑涛说:“先别走,送几个人。”
“啊?”
钟佑涛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男子先走了出来,俊朗温和,他笑着走出院子看到钟佑涛在驾驶座上,打了个招呼:“嘿你好!我是方络。”
看到方络军装上的刀锋标志,钟佑涛严肃起来,点点头:“钟佑涛。”
“我知道,星旅的搭档兼学长嘛。”方络说完,头探进院子说,“星旅,好了没?”话刚落,一本笔记本飞来,方络利落的接住:“唉,又有作业了。”
钟佑涛这才想起来:“你就是这段日子帮星旅学文化课的人啊?哎呀,你可帮了我大忙,我正愁呢,上回带她去初中cha班,她差点捅死我。”
方络还是第一回听到这事,想到星旅当时的样子,笑容猛地扩大:“啊哈,她的求学之路好艰辛啊。”
“嘿嘿,麻烦你真不好意思。”
“没什么,朋友嘛。”方络温和的说,又朝院子里喊,“A1!你走不走?”
“走!”喊的却是星旅,她皱着眉看一脸委屈蹲在门口的A1,“你有毛病啊?”
A1摇头:“我痛,睡不着。”
“你们不是有药吗?”
“是那个,那个痛。”A1说的很隐讳,星旅还没懂,外面两个自以为懂的呆住了。
方络知道A1一直是国家研究对象,他身上可谓充满奥义,对于A1的话竟然产生了点不好的联想,冲进院子瞪大眼睛问:“A1!难道你有生理周期?”
A1和星旅茫然的瞪眼:“什么生理周期?”
“就是,就是,例假,月经!”方络说出这个词就脸色发红,看星旅没半点反应,只觉得崩溃,现在女生都那么剽悍吗,他看A1还一脸不懂,“你,下面,有没有流血?”
昏倒!钟佑涛在车里捶着方向盘狂笑。
星旅终于从方络的描述中隐约想起到底是什么,她还想起有的人称这个为“来”,而且还有专门的装备应对这种事qíng,她一头雾水了,不是说这是女xing才有吗?怎么A1也有?她也盯着A1好奇起来。
“下面?”A1眨眨眼,“流血?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不是小肚子痛?”方络很专业。
“没啊,我头痛。”
方络也茫然了,他忍着脸上的燥热问星旅:“你们女生生理期会头痛吗?”
星旅摇头:“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但是听在方络耳里就是没遇到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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