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天,看守我们的队长发现了这个现象,自然是把所有士兵骂了一顿,罚跪地罚跪,体罚地体罚,卓朗朵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唾沫横飞地把这个队长骂了半天,队长到底是队长,完全听明白了卓朗朵姆的藏语,因为我发现他的额头青筋bào跳,最后忍无可忍地将这个吐蕃第一美人推倒在地,并向天诅咒道:“腾格里在上,快点让这个可恶的女人闭嘴。”
在场所有人的都愣了,我以为朗朵姆会趴在地上大哭,结果她一下子爬了起来,然后以快得不可思议地甩了那队长一巴掌,然后她充满jīng神地踢了一下那个侍卫作为男人最重要的部位,一手抄起烛台打晕了他,那么一个彪形大汉,一下子倒在地上,因为她是突厥重要的人质,又是一位公主,他并不敢还手,只好用手挡着,一边叫人进来,然而,突厥人进来的时候,那位队长已经没有人任何声音,他们目瞪口呆地发现卓朗朵姆一下又一下往死里狠狠砸着他的头部,直到脑袋开花,脑浆喷到她的俏脸上,她却还没有停手,她的口中正用万分流利地突厥话骂着:“下贱的突厥杂种,你以为用卑鄙的手段把我掳来,就敢欺侮洛果家的女儿?”
这件事让我深深地感到西域女子的qiáng悍,同时也让这个院子里所有的突厥男人们见识到他们的梦中qíng人的另一面,再也没有人敢接近她了,必竟人人都在问同一个问题:打死算谁的?
我听到士兵们白天窃窃私语,谁谁谁又在半夜里一手捂着裤档,一手抱着脑袋醒了过来云云。
新调来的队长到任第一件事,奉命把卓朗朵姆单独关了起来,然后研究了一会整日沉默地练羽毛笔字的我。
卓朗朵姆开始决食,新队长又紧张起来,开始求着她用食,她把所有的碗碟都扔出来,不让任何人接近,新队长便将我和她关在一处,低声下气地求我照顾她。
我的条件是让我见一见齐放,可是他还是不答应,但向我保证齐放一切安好,住院条件与我相差无几,俱说还有美女伺候,他见我不信,就急急地出去,进来时,给我捎了一卷羊皮纸,上面写着齐放的四个字,勿忧安好。
我放下心来,走进卓朗多姆的房间,却见她饿得说不出话来,嗓子已经哭哑了,却还在流泪,嘴里喃喃着什么,我凑近一听,没想到这回还听懂了,原来是月容两个字。
我暗叹一声,开始替她用手巾沾着水轻擦她失血的嘴唇,给她喂了些流汁。
她幽幽醒来,看到我便流着眼泪,侧过脸不理我睬。
我用汉语轻轻对她说道:“公主醒啦?我这里有一点米汤,我喂你吃一点吧。”
她没有动静,她沉默,我也沉默,过了一会儿,我用不怎么流利的突厥语对她说:“公主还记得圣湖吗?”
我看着窗外的胡杨婆娑,笑道:“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圣湖,那么蓝,那么纯净,同公主的歌声一样,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还要再去,到时公主带我去圣湖游泳吧!”
她的身子微微动了动,她用流利的汉语轻轻说道:“圣湖的水是圣洁的水,是龙女慈悲的泪水化作的,只能在天节才能去沐浴。”
我温笑道:“原来公主的汉语这么好?”
她别过头去,不再说话,只是珠泪滚滚,我安慰了几句:“不久,你的阿爹会把你救出去的,到时你就能去圣湖沐浴了。”
“我的阿爹不会救我出去的,他是个买身投靠的小人,他把我嫁出去的时候就在看大理和突厥那个更qiáng些,现在突厥打败了大理,他一定会把我嫁给撒鲁尔那个野蛮人的。”卓朗多姆扑在我的怀中掩面哭泣道:“我是吐蕃最高贵皂的公主,如今却沦为奴隶,我的阿爹不会赎我出去的,我的阿姐被掳到契丹去了,他反倒说是阿姐嫁给了契丹王了,阿姐和她的男人好好的,孩子才刚满月,怎么会给愿意嫁给契丹王呢,阿姐三个月后就死了,可他连滴眼泪也没流,还说阿姐是蠢女人,”卓朗多姆冷笑道:“他有一大堆女儿,根本不在乎我们的,他一定不会赎我的。”
她看着月光清浅,喃喃道:“如果我没有见到太子,没有见到月容,我……可是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我爱他,我只爱他……于其被突厥人污rǔ,还不如选择高贵的死去,这样他也能记得我。”
我抚着她的秀发,一阵叹息,温言道:“那你更不能死了,别人越是要你死,你就更要活下去。”
她抬起憔悴地泪容,呆呆地看着我,我笑道:“活下去,卓朗朵姆,哪怕是受罪也要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就有希望。”
我端起米汤,对她眨眨眼:“莫要难过了,你别忘了,你的夫君,大理段太子,很……qiáng悍,。”
“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对于他的东西一向看得紧,他比你和你阿爹想像得可能都要qiáng得多,他不是那么容易服输的人,只要他活下来,他就一定反击……”
她惊愕中张开了嘴,我称机喂下一口粥:“他还特小气,小气到只进不出,一定会把他的东西给抢回来。你既是他的人,自然不会拱手让你于他人。”
她咽下这一口米汤,满脸红晕地想了想,忽然又哭了出来:“段太子后宫佳丽无数,没有我阿爹撑腰,他不会对我好的。”她抬起梨花带雨的脸,无数发辫披在绣花前襟上,甚是楚楚可怜:“而且我看得出来,他爱你,他看你同看我的眼神完全不一样,那天我看到他亲你的嘴亲得那么开心,可是他同我亲热却怎么也不愿意亲我的嘴,他一点不喜欢我。”
我应该同她讨论亲嘴的问题吗?
我一时语塞,她却看着我冷冷道:“我死了,你不就开心了吗,你为何要救我呢?”
我过了半天才说道:“看你又多想了,他和我不是你想得那种关系,因为我们认识很多年了,还有了个女儿,但是我和他就像左手签右手,但是……,”我清了清嗓子:“你知道你自己有多么美丽吗?”
我开始对她夸赞一番,转移她的思路,让她重朔对于女xing的所有自信,而且qiáng调,作为女人也可以活下去,如果她的阿爹不要她了,或是实在同段月容过不下去了,可以来投靠我,帮我一起做吐蕃和西域的生意,她流利的汉语,突厥语,吐蕃语,粟特语等都可以使她成为一个优秀的翻译。
在这种软禁的条件事,随时随地有可能掉脑袋的qíng况下,其实谈这些现代女xing必修课都有些不太靠谱,没想到卓朗朵姆却成功地被我转移了注意力,半晌才疑惑道:“你真得不太一样,可是我和你是女人啊?女人怎么能走南闯北呢?”
“女人又怎样,这世上男人能做的女人能做的,男人不能做的女人也能做,比如说……这个……男人能生孩子吗?”
这个论调,基本上我对我那帮妾氏每一个人都说过,她迷惑的小脸上果然也露出了一丝笑意,最后我一边对她递了半个馒头,一边总结陈词道:“只要你想活下去,便没有人可以终结你的命运。”
她想了半天终是又流下了眼泪,慢慢坐直了身体,接过我的馒头,和着她的眼泪吃了下去。
她皱着眉头喝了一口她一向哧之不已的茶水,恢复了高傲,向我点头道:“你很好,你叫君莫问?”这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对她笑着点点头,她睨着我好一会,以公主的口气说道:“我会让段太子封你做侧妃的。”
“哦!”我拖长了声音,对她似笑非笑:“谢谢。”
心中暗骂,你同段月容还真配!
这时窗外传来阵阵欢呼:“万能的腾格里保佑突厥胜了,万能的腾格里保佑突厥胜了,可汗陛下又胜了,突厥打败契丹人,攻下了乔巴山。”
我走了出去,却听到很多突厥人兴奋地谈到突厥攻下了拔野固整个部落,得了多少多少牛养,多少多少奴隶,多少多少美女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 恢复更新……,
我的身体好一些了,我的事儿是挺多的,体质一般,手上这两天拉了两道口子,周末还要搬家,但是我没有撒谎,谢谢大家的支持和理解。
看到新的几篇长评,以及很久没有见的温qíng的长花与刺真高兴,可是小海想对温qíng说一下,大家有拍砖和骂人的自由,但是海飘雪没想过,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同读者冷战。
虽然偶的脸已经被拍砖拍得肿得像猪头似的了……别打了,被骂成这样,我这不还是顶风更了么,带着头盔下……
新làng网上搞四小花旦青chūn文学选,大家可以去看看自己心仪的作品有没有入内。
哦,下之前,忘了说招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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