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西月锦绣_海飘雪【完结+番外】(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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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的话语久久地震憾在那里,发不出一个音节。

  原来这便是明风卿提到的原氏十六字真言?可惜其时的我还没有很扎实的古文言文以及星相学的功底,所以只是惊骇莫名,这里面有提到我吗?

  殿外轻风指过,云裳尽云,月华展颜,普照众身,洒下一片清晖。

  许久,我起身,借着一片清光取了一个盛着水的破碗折回,坐在他的对面。

  “人不可逆心也,”我微微笑着,递上那个破碗道:“如若命该如此,花木槿也认了,只求再见他一眼,便不作他想。”

  “人不可逆心?”他似是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坦然,久久地看着我,眼中一片震撼,然后终是抬头对着明月长叹一声,爬将起来走向门外:“我明白了。”

  “夫人可想好了,”他背对着我,月光下挺拔磊落的背影一片洒脱,他回身对我微微一笑,明明嘴唇还尚无血色,可是语气中却有了前所未见的高贵和傲气:“如若夫人当真想要见踏雪,这一路之上,夫人便再无退路,我反正早亦是神教的废木,便如丧家之犬一般,小人愿意便陪夫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送夫人一起回原家!哪怕背叛神教。”

  说到神教二字,他满面肃然,可见对幽冥教依然有着几分感qíng,我仰望着他只是胡乱的点着头,他竟然亦对我嘉许地点头道:“乱世无道,群魔乱舞,夫人重现红尘,恐会引来众多高手相争,光靠小人定然无法保护夫人,唯有jú花镇后暗潜惊世猛将,”他看了看满天星光一会儿,低头掐指算了一会,点头轻笑:“吾观今日之星象,这凶言已然启动,若要对付北落师门,必先寻得危月燕,其居guī蛇尾部之处,断后者常险,故此而得名“危”,危者,高也,高而有险,如同兵者诡道,方可异军突起,决胜千里,是谓破军星者危月燕也,如今我等处境极险,唯其可与我同护夫人回到原阀,如若夫人想就此归附原氏,其亦可保夫人高枕无忧。”

  “只是夫人要记住,夫人回到原家之后,定要将小人杀死,然后将小人的尸体焚烧贻尽,以祭明氏忠魂。”

  我回瞪他足有五分钟之久,呐呐道:“你若能送我回原家,自当是我的恩公,请恩公放心,只要花木槿能活着一日,定会为你寻到解药,实在不必杀……?”

  “非也,”他打断我,大步走到我的近前,我仰头,月光下他高大的yīn影笼着我,看不清他的表qíng,唯独感到他俯视着我的目光寒光湛湛,“夫人如不杀我,我必杀光原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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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注:

  1.奎木láng

  属木,为láng。为西方第一宿,有天之府库的意思,故奎宿多吉。

  奎宿值日好安营,一切修造大吉昌,葬埋婚姻用此日,朝朝日日进田庄。

  2. 斗木獬

  斗木獬属水,为獬。为北方之首宿,因其星群组合状如斗而得名,古人又称“天庙”,是属于天子的星。天子之星常人是不可轻易冒犯的,故多凶。

  3.危月燕

  为月,为燕。为北方第五宿,居guī蛇尾部之处,故此而得名“危”(战斗中,断后者常常有危险)。危者,高也,高而有险,故危宿多凶。

  4. 北落师门

  南鱼座的主星(南鱼座α星),全天第18亮星,视星等1.16等,绝对星等2.03等,距离22光年。北落师门给人以一种湿润的感觉,是颗A3V型白色主序星。

  “师门”指军门,“北”指宿在北方,“落”是指天之藩落,另一种说法是古代长安北门叫北落门,北落师门就指北落门,北落师门是一颗孤独的星,周围没有比较亮的星,是我国大部分地区能够看到的最靠南的亮星(岭南地区则是老人星)。在本文中小海用此借喻当时乱世军神将星第一人潘正越……

  作者有话要说:  送上网友:陌上清远 的超幽默评论: 《木槿花西月锦绣》 打分:0 发表时间:2009-01-01 14:06:15 所评章节:184

  小段呢,小段呢……

  话说昨夜放烟花,我和某白粉在一起看,约定红色的烟花代表撒鲁尔,绿色的代表姚碧莹,huáng色的代表宋二,紫色的代表段段,白色的代表非白。

  可令人叹息的是,天空中一直是撒鲁尔和姚碧莹在郎qíng妾意,看得我怒不可遏;狗男女!

  这时,宋二腾空而起,gān掉了那对狗男女。我大声叫好。

  但是宋二突然变成了非白,那白粉激动的狂嗷不止,我捏着她的手腕听见骨头咯吱咯吱作响。

  正当我郁闷之时,一束紫光由左自右唰得照亮了夜空,是那种漫天的紫色梦幻,最后化为点点明亮的紫色小光点。

  我哈哈大笑:瞧见没,瞧见没,还是段段qiáng啊!!

  ☆、第一百六十章 我花杀百花(四)

  奎木沉碧,紫殇南归;

  北落危燕,日月将熄;

  雪摧斗木,猿涕元昌,

  双生子诞,龙主九天。”

  黑暗中的我迷惘地站起来,依稀听到耳边传来有孩童在不停地念着这三十二字真言。

  我便昏昏然地朝着这声音向前走去,有紫光在黑雾中闪烁,不久却见一座巨大的琉璃钟在我面前慢慢摇摆,发着幽幽紫光,那轰然的钟摆缓慢而沉闷地搭搭走着,

  我转回身,却见五个小孩在围着一棵老梅转着圈嬉戏,我细细一看,里面有一个扎着一尾大辫子的小丫头正在对着其中那个最大的黑肤小孩做着怪脸,那大男孩便毛手毛脚地扯着她的大辫子,把她扯得嗷嗷直叫,里面最小的紫瞳女孩硬给吓哭了,那个黑肤大孩子讪讪地放了手。

  我不由会心一笑,这不是童年时代的小五义吗。我走近了他们,那群孩子混然不觉,唯有宋明磊一个人停了下来,敛了笑容,歪着脑门直直地看着我,然后我意识到他的目光其实越过了我,却是直直地看着我身后的那座琉璃钟。

  这时指针停到了二点三十五分,琉璃钟上的小门打开,出来一个jīng致的粉衫人偶,手执那西番莲花样的丝娟对我忧郁而望,悠悠道:“雪摧斗木,猿涕元昌,奎木沉碧,紫殇南归。”

  我一下子睁开了眼,坐了起来,晨曦穿过蛛网,照在只有一半土脸的尘土上,黑狗自外跑了进来,添了我一下,然后又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我感叹,它总是这样行踪不定。

  外面传来马匹的嘶鸣。我悄悄来到大殿,谨慎地略伸头,却见光头少年正凝着脸收拾上路的行装。小忠在他脚跟边蹿来蹿去,显得特别兴奋。

  正踌躇着怎么个打招呼法,光头少年早已背对我道:“夫人既醒,就快快收拾一下,我等好赶路。”

  赶路,上哪?回想起昨夜的对话,我恍然,他这是要带我去寻那捞什子的危月燕来着。

  我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衫,口中诺着,跌跌撞撞地冲出破旧的大殿,深吸了一口气,悄悄来到他身后,刚至近前,他忽然直起身向我扭头看来。

  我微退一步,猛然惊觉他比我高上整整一个头,于是不得不仰头看他,身上依旧是昨夜那身书生行头,却比往日要齐整得多,我注意到他上身套了一件以前因嫌素色而死活也不肯穿的小短褂,如今却巧妙地遮住了胸襟上的血迹,。

  他看着我表qíng极其冷淡,头上依旧扎了头巾,骨子里却透出一丝斯文气,但眼中却闪着一丝凌利和漠然,同夕日的热血少年皆然不同。

  朗朗乾坤下,明媚的阳光在他身上洒下一圈晨曦,冲淡了昨夜的鬼气和杀气,却不知道为何从他的眼神中我读不出一丝对我的恶意,我想我理应是怕他的,然而我却感到一丝奇怪的放松和暖意。

  “呃!那个……,”我正要开口,他却冷淡地递来缰绳:“夫人请上马。”

  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我闭上了嘴,乖乖地跳了上去,而他也不说话,只是疏离地在前面牵着马赶路,他对小忠做了一个手势,立刻小忠好像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是哪里,也不等我发话,便汪汪叫了几声,出了破庙,向右一拐,挺胸抬头地走在前方,领着我们往东方而去。

  我指望着兰会告诉我一些赶路消息,可是他却只给我看他的后脑勺。

  无尽的沉默中,我忽然意识到少了一匹马。

  “呃!那个,咱们那个马是不是晚上出走了,”我讷讷地问着,他微抬头,轻摇头,然后又沉默地往前走。

  我没敢继续问他的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当时没来由地感到他的背影很忧郁。

  我们走了一日,入夜投了一家店,这回他依旧化装成我的弟弟,叫小二为我准备了一桌好菜,我和小忠着实饿了,可是真正在动筷之时,他说要去看看那匹马,让我们先吃,然后等他回来,我们都已经吃完了,望着空空如也的碗盘,我打了一个饱嗝,同小忠很抱歉地看着他,不想他却不甚在意,看着我的目光却是二天来最柔和的时刻,我甚至感到了他眼中的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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