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西月锦绣_海飘雪【完结+番外】(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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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时虽逢战国割据,皇室赢弱,大量宝物被太监宫女偷运出宫外而流落于民间,但汝窑依然是西庭严格管制物品,故多为土豪巨富私藏,有一位商业伙伴用尽了行贿、走私等各种违法手段也才从西庭只搞到了这一套皇家御用汝窑杯盏转送于我,求我为其介绍几个南越之地技艺高超的织娘,可能连当时的张之严库中也仅有四只而已,我当时看了暗暗称奇,也曾还暗暗臆想会不会是原非白用过的呢,有一次段月容一大早来瓜洲,我正用这套jīng美器物悠然品着金峻眉,不小心正被他撞见了。

  段月容什么好东西没见识过,当下那识货的紫瞳便盯着那杯盏闪闪滴发了láng光,任凭我怎么语重心长,言辞恳切地诓他:太子明鉴,此物不过是个赝品耳。

  然而他却认定是西庭皇宫极品御用,然后便要qiáng要了去,我实爱此物,打定主意不给,于是蛇抱怀中誓死不从,他便气鼓鼓地撩下等着瞧三个字离我而去。几天以后,段月容不仅证明了他的富可敌国和通天本领,并且显示了他对于艺术的无与伦比的领悟力和鉴赏力,我的墨园简直成了汝窑鉴赏天地,除了一只汝窑六凌洗,八只汝窑表釉碗……,还有六块汝窑屏风,上绘六幅chūn宫秘戏……

  时至今日,他是如何搞到了这些许宫中禁物依然是一个巨大的迷团!!!

  后面传来脚步声惊醒了我,我赶紧端起茶杯,上前几步,越过蒙诏躬身垂目递上。

  “蒙诏且退下歇息吧,”段月容揉了揉太阳xué,闭目重重呼了一口气:“顾看着夕颜,别让他再靠近那个傻孩子,无论这个孩子是不是真正的宋重阳,明月阁的暗人皆会来此,你多派人小心公主。此处有这人伺候便够了。”

  蒙诏看着我慢慢道:“这是个生人,要不我让小玉或是翠花过来吧。”

  段月容一记眼刀又狠发了过来,蒙诏便闭了嘴,走时殷殷叮嘱我如何小心,眼中的狐疑却是越来越深,我诺诺称是,心中却焦急不已,后悔不该一时心软,刚才留下来照看段月容了。

  屋中只剩下我与他二人,他把脸深深埋在双掌中,这种肢体语言一般表明他陷在很深重的迷茫之中,他这个样子我也只看到过两次,第一次是在我们逃难时其父下落不明,英雄末路的他面色惨淡,只差学楚霸王乌江刎劲而亡了。

  第二次就是当下,然而那时的我无论如何都能冷静以对,可是如今,我却是站也不是,蹲也不是,总之莫名地有些六神无主。

  我思索再三,决定还是先下船,见了兰生再做道理,正要找借口慢慢向外挪出去,那厢里他忽然抬起头,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一叹让我的心肝重重地毛上一毛。

  “今夕……是何夕?”他托着茶盏,布满血丝的紫瞳,望着空中明亮柔润的月婵娟,淡淡地出声问道。

  我只得也向窗棂头探了探,心神却不由一黯,再开口时不禁含着一丝悲凉:回贵人爷,今夜乃是七夕。

  这个日子是我和锦绣的生辰,也是我和他的,偏偏这样一个多qíng的日子,却好像是受过诅咒一般,更是我和他一切jiāo集的开始。

  他的剑眉微平,嘴角噙着一丝讽意,低头咕哝了一句,我使劲听才明白,他好像是在说:“果然是这个日子。”

  这时船身微震,听到蒙诏的声音在房外道:“主人,燕口已到。”

  我便低头,殷勤道:“茶凉了,小人前去取些热水来。”

  我加快脚步走向门口。

  “急什么,我看这茶水正好。”却听背后段月容淡淡道:“外边一大帮子人,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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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为我指出错别字和qíng节不合理之处的朋友们,欢迎下周同一时间观赏战国童话木槿花西月锦绣终卷之168章只为难相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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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七章 只为难相见(一)

  “急什么,我看这茶水正好。”却听背后段月容淡淡道:“外边一大帮子人,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我的手刚刚碰到门栓,身后便惊觉有人飘然而至,惊回头正对着一双满是冰冷恨意的紫瞳, “想去哪儿?”

  他对我冷笑着:”原非白哪里吗?”

  我的心脏一瞬间停跳了,他果然认出来了,是什么时候,chuī笛的时候吗,还是第一眼的时候就认出来了?

  然而不容我多想,我的肩胫上一阵巨痛, 段月容的笑容猖獗地在我眼前放大,我慢慢倒了下去,感到脸贴到冰冷而华丽的地板上,我微弱地睁开眼,却见他也蹲在地上,一双夺目的紫晶琉璃瞳正冷冷地平视着我,充满了狠戾乖张,嗜血残bào,他猛然伸手死死地扣着我的前襟,那样紧,那样牢,连青筋都bào了出来,甚至打着颤,简直就是想把我给勒死了。

  那是我八年来从未见识过的惊天的怨愤和bào怒!

  他好像在我耳边咆哮什么,可惜我饥饿多时,加上又泡了泡冷水,经历杀机一刻,早已是力量耗尽,再加上他老人家刚才那手刀砍得太狠了,所以我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那声音就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对我厉声咆哮,如泣似诉:“你这个没有心的,果然没有死。”

  这原本是我最最不想面对,最最害怕的一刻,而真正到来时却又有了一丝莫名的心安,心想着若是真给他勒死了,倒也可以问心无愧,一身轻松地去了。

  于是我又极端地走向反面,试图对他绽放一丝不合时谊的友好的微笑,以宏观地表达我对于我们在这样的qíng况下,那种神奇重逢的复杂的思想感qíng,可是他老人家实在勒得太紧了,摇得太狠了,我一口气没接上来,头一歪,晕死过去了。

  我又看到了撒鲁尔可怕的脸在血河中不停向我飘近,无数的鬼魂围在我的身边哭泣,向我诉说着他们的不幸和怨愤,可最后全化作奇怪的吟唱:

  奎木沉碧,紫殇南归;

  北落危燕,日月将熄;

  雪摧斗木,猿涕元昌,

  双生子诞,龙主九天。

  紫殇在我的胸前一片灼热,黑色的雾气渐渐被那紫光驱离,我渐渐地恢复了知觉。耳边传来一曲的北地名乐。

  我发现我身处一个黑暗的空间,上方有两个淡淡的亮光,我想移到亮光处, 方才艰难地爬起,奈何所在之地恁是滑,我摔了下,这是什么地方?

  耳边一阵欢快的音乐,颇有些北地之风了,有一主要歌者,似有二个歌童相和,所秦乐器亦不似中原或是大理,有横笛,拍板和拍鼓,而那歌声节秦甚是急速欢快。

  众人拍手之声甚众,有个浓重契丹人口音的人说道:“真想不到,洛洛小姐的雁回曲真是塞过我北地最有名的乐人了。”

  那个迷人的声音说道:“妾之拙技能得太子殿下及妥大人欣赏,不胜荣幸。”

  我仔细地想了想,是那个洛洛,果然只听那个契丹人殷勤赞道:“洛洛对殿下的深qíng真如白翎雀一般忠贞不二啊。”

  那白翎雀乃是北地一种常见鸟类,因无论寒署皆不迁移,常被北地人用来形容品xing坚贞。

  屋内安静了下来,我只好支着耳朵听他们在说什么,只听到那个契丹人不停地用大理方言说着,那人大理话倒也流利,可见是个使官,最后总结下来,他的意思就是两国联手,焉有不胜之理。

  双方又谈了几句,接下去谈到一个实质xing问题,关于结盟的诚意。

  段月容没有出声,那契丹人似是说道:“我主年纪尚轻,未有子嗣,唯有一妹,疼若珠宝,貌赛星辰,实为我契丹之花,堪为太子多多生养大理皇子。”

  我打赌,就算这个赛星辰不能为他段月容生养,段月容亦肯定喜欢。

  不过没想到这回段月容倒在屋里没有支声,只听到蒙诏的声音道:“吾主愿以宗室女香槟公主嫁贵国láng主,以修永世合好。”

  “大理美人闻名天下,láng主早有耳闻,奈何吾主不爱美色,”那辽人淡笑出声:“吾主听说吐蕃第一美女卓朗朵姆为段王诞下小世孙,吾主陛下万分期待小世子前往契丹赏玩,以助二国共破突厥豺国。”

  果然是为了击破撒鲁尔的突厥,我暗忖道,那么撒鲁尔当如何御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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