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长得像初信的初仁放下宋重阳,迎向初喜。立时两个武功高qiáng的女侍卫你死我活地拼斗起来。
记得以前非白同非珏经常斗得你死我活,连带下人也你来我往,这是原家打小培养qiáng者的一种特殊的教育方式。
这时陆陆续续有下人经过看到了,都吓得绕道而行,有得被两个武功高qiáng的凶丫环波及池鱼,一下子被打得老远,而不知所措。
那两个孩子也不示弱,在我身边追来逃去,玩猫和老鼠的游戏,这果然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认亲大会啊!
我把长帛披风递给小玉,捋起我那缀满燕chuī牡丹的广袖,一把抓起宋重阳,一脚勾起原非流,先把两个孩子给拿下,虎着脸说:“让你们的丫头停下来,我,你们的舅母和大姨娘,本宫有话说。”
原非流和宋重阳被我唬住了,叫住了各自的丫头。
我索xing就抱着两孩子飞到假山上,腿上一边一个孩子。
“先说你,非流,你既是作叔叔的,就该爱护弱小族胞,宽宏大量,方可作长辈之表率,可是大姨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动辄欺凌弱小,唆使使女欧打族侄?你说你爹爹知道了,会怎么想你还有你娘”
非流眨巴着小凤目,嘟着嘴:“谁叫他老说杀不杀的,听着就让人火气大。”
非流恨恨道:“再说他是个傻子。”
“是吗?”我故作惊讶状:“我怎么觉得重阳挺聪明的呢,还懂得这只美人风筝是个好东西,好好珍惜,给人取名叫姣姣的,你怎么把好东西给一下子撕破了呢。”
非流一愣,傻坐在哪里。
重阳听着乐了,咯咯笑了,我便扭身看重阳:“小重阳,你看看你是怎么对小舅舅的呢?虽然小舅舅是有地方不对,那也得对小舅舅好好说,动不动地就要丫头帮你杀人出气,你说说是不是男子汉所为,再说了想要不被人欺负的最根本便是自己要qiáng大,对不对?老想着让初信帮你出气,那三舅母问你,若有一日初信不在了,谁来帮你呢?”
重阳愣愣听着,大眼慢慢蓄满泪水,老老实实地惶恐问道:“三舅母告诉重阳,如果有一天初信不在了,谁来帮重阳呢?”
非流鄙夷道:“就知道哭。”
我看时机到了,把重阳的小手放在重阳手中:“如果有一天初信不在了,小重阳自己不够qiáng大,就只有他,你小舅舅非流能帮你,还有你,非流,你也一样,将来小重阳也会成为你最大的帮手。”
两个孩子愕然地对看了一会,都在深思着这一迟到的发人深省的深刻命题:为什么我最讨厌的小屁孩子会成为我将来最大的帮手。
底下两个丫环,初喜一手cha着腰,一手捂唇,努力忍着笑,抬头看我们,初仁却满面严肃地抱胸听着,时而戒备地看着初喜。
两个孩子同时收回小手,头摇得像拔làng鼓一般,我憋着笑把他们的手又放在一起。
不好意思,你们的三舅母或是大姨妈我,也算是搞过教育的,最擅长的就是对付你们这些小屁孩。
“傻孩子,因为你们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液,原本是一家人,将来能帮彼此的也是一家人,所以要对彼此好一些哦。”
真不好意思,无论你们俩一个有多聪明,一个有多傻冒,身上流得全是疯狂的原家基因。
两个孩子又愕然地对视了许久,然后再一次飞快地收回小手,彼此挣扎着要下地,我就跃下假山,两孩子像无头苍蝇扎向彼此的丫头,来到近前,没想到彼此跑错方向了,各自大叫一声,再往回跑到自己丫头那里,匆匆忙忙地拉着年青的保姆就要走了,两丫头都对我急急地福了一下,护着自己的主子走了。
我拍拍身上尘土,不远处那只被撕成两半的风筝正静静地躺在尘土之中,我拾起来,轻轻的拂了尘,向天边叹了一口气。
“先生,您管这么多做什么呀?让他们斗呗,信不信这两孩子回头告了状,彼此的父母都不是善茬,回头都赖您。”
我接过披风,对小玉笑道:“小玉,原家和大理二边都是先生的亲人,先生最不愿意见的是两国征战,可是这两个孩子的父母更是先生嫡亲嫡亲的亲人,先生其实并不想看到他们任何人受伤。”
一阵拍手声传来,一个声音朗笑道:“木槿说得好。”
作者有话要说:筒子们,明天出门办事,后天上班了,海包子也得构思构思接下去的qíng节,给海包子三四日时间哦!请关注花西大结局卷火热连播,花木槿在原家的生活,给原氏的权力斗争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第二百零五章 杏花chuī满头(二)
我接过披风,对小玉笑道:“小玉,原家和大理二边都是先生的亲人,先生最不愿意见的是两国征战,可是这两个孩子的父母更是先生嫡亲嫡亲的亲人,先生其实并不想看到他们任何人受伤。”
一阵拍手声传来,一个声音朗笑道:“木槿说得好。”
我一回头,却见一个美男子站在柳树下,通身的降色四爪金龙王服,我赶紧行了一个大礼:“见过太子。”
那青年笑着一抬手,向我走了几步,在一棵高大的广玉兰下站定,玉兰花的清香混着他身上某种不知名的高贵熏得扑向我的鼻间:“方才本宫听木槿教育孩甥,倒颇有箕山之风也。”
我摸摸鼻子,使劲忍了打喷嚏的冲动,呵呵道:“太子实谬赞了,非……呃,晋塬王总笑话木槿是个长不大的顽童,不过同孩子们待久了,说些童言稚语罢了,何来高山隐士之风。倒是太子方才没有戳穿我的小把戏才对。”
“本宫看你何止是个顽童,简直就是个老顽童才是。”
我一听乐了,实在没忍住,掩了袖,打了两个喷嚏,连连告罪,太子大人倒也不以为意,反倒笑得更加灿烂,那天阳光晴好,我便笑着与他轻松地攀谈起来。 一路谈笑,走着走着又回到了戏梦园。
这位新太子感我与非白助他之谊, 被封之后,与非白走得更近了,只是非白提醒我太子妃野蛮是假,擅妒却着实是真,让我少与太子走得近,当时我斜眼看他,心想我同太子什么关系也没有,谁没事同他走得近啊,三爷您老人家学暗神讽刺我呢吧。
后来才发现,非白的提醒真真实实是善意的。 我第一次被正式介绍给这位新太子妃时,我按律行了伏地大礼,太子吧可能觉得我曾经助他,也可能从非白嘴里知道我的身体不大好, 便好心地亲自下座来虚扶起我,嘴里还热qíng说道:“木槿身子不好,快快请起。”
立时,太子妃的笑容消失了,看着我的目光yīn沉起来。此后太子妃对非白热qíng如常,对我却总是冷冷淡淡。
我有点累了,正琢磨着要不要同太子告个假先回去,太子倒看出来了,收了笑容道:“听说木槿最近忙于应酬,这是累了吧?”
还好,他没有像紫园中人一样,没事就紧张地侦察我有没有怀孕。
那时的我,经过原非白的qíng事应该明白一个惨痛的道理:
当一个帅哥,
一个身材好的帅哥,
一个身材好家世好的帅哥,
一个身材好家世好又被冠上未上至高无上统治者的帅哥,
当这个帅哥对你笑的很灿烂的时候,当你放松那根紧崩的戒备神经,当艳福在向你招手的同时……
必有横祸!
可惜,当时的阳光太好,眯花了我的眼,于是我又给忘记了!
这时,前方雅乐轻传,远远地就见在天际高耸一只烂灿的华盖,不久便浩浩dàngdàng地来了一队美艳鲜华的仕女队伍,足有半副銮架,为首一人,正是板着脸的太子妃,身后跟着那两个敢于嘲笑原非清的外戚新贵王氏姐妹,我赶紧行礼。
只听她不悦道:“臣妾到处寻找太子,不想太子在此。”
太子立刻堆上一脸的朗笑,:“本宫方才在月桂园中走走,恰与贞静公主相遇,便一路行来,不想在这里遇到沅璃了。”
我下伏时微转左脸,露出贴了妆魇的左颊,提醒一下她,我这是毁容牌的,千万别担心。
她有意无意地瞪了我一眼,多多少少有些戒备,如同看任何一个敢于离太子二米近的女子,但相对弱了很多,但看向小玉的就不太好了。
小玉来到紫园一些时日了,对太子妃善妒之名也略有耳闻,便低头垂目,行了宫庭大礼。
“这位可是来自大理的新侍女?千里迢迢地来自大理,原以为是个粗壮女子,不想是如此绮年玉貌,形容姣美,大理美女……果然闻名。”太子妃忽然对小玉感兴趣起来,走近几步:“你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看看。”
“沅璃!”太子上前拉了拉她,可是太子妃却横了他一眼,更走进一步,笑问:“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来自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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