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西月锦绣_海飘雪【完结+番外】(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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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奔过去,探身崖边,他的身体如孤叶飘凌,他的黑发如花瓣一样浮在空中,映着苍白的脸,对我笑着,那么凄艳,那么洒脱,宛如死亡之于他是莫大的快乐归宿。

  我再也不能理智地思考了,刚刚答应他的话也抛在一边,此时此刻,我只想着纵身跳下去好将他拉回来,然而背后一阵剧痛,阻止了我所有的行动。

  我在陷入完全的昏迷前,感到我落入了一个充满血腥气的怀抱,一双兴奋的紫瞳,上上下下睃巡着我,好像在打量着最得意的猎物,他在我耳边得意地喃喃自语:“呵!xing子这么烈,终于逮到你了。”

  ☆、敬告各位读者

  作者有话要说:

  致各位尊敬的读者:

  对与我的久久不更新,我想大家一定对我失去了耐心,在此海飘向大家致以十二万分的歉意。

  今天下午我的奶奶去逝了,接下去小海将会忙些,所以可能将于下周一才更新木槿一文,请大家可以等下周再来看。

  海飘雪想说,希望各位朋友好好孝顺家中的老人,因为我们的老人在年青时恰逢,我们这个社会最大的动dàng年代,他们所受的苦,是我们幸福的这一代所无法体会的,而到了晚年好不容易赶上安定的新社会,却去日无多,还要遭受疾病的折磨。

  树yù静而风不止,子yù养而亲不在。

  在此祝各位读者家中的父老双亲,健康长寿,万事如意。

  再次向大家致歉。

  海飘雪敬上

  ☆、番外 燕子楼东人留碧(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海看到了大家的留言,感动得热泪盈眶,谢谢大家的凉解和安慰,小海感觉好了很多,逝者已矣,来者可追,对于病痛中的奶奶,死未偿是一种解脱,但是悲痛之余也感到了要好好对待生者,好好孝顺父母,认真去过我的生活。

  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这是于飞燕的番外(上),大家凑合着看看吧。

  再次谢谢大家的帮助和支持。

  俺出生于元武元年五月,山东聊城一个叫牛头镇的小地方,然而俺生长的地方却是牛头镇这个小地方最热闹的,也是牛头镇各种各样的男人最向往的地方-丽chūn院。

  万德元年俺娘正是丽chūn院中的头牌花魁于晚晴,据说她的艳名曾一度令牛头镇这个小得不能再小的镇,一夜之间在聊城乃至整个山东府,都十分的出名。而俺娘的恩客中小到地方财主,大到某些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人物,应有尽有,于晚晴三个字,红得发紫,如日中天。

  直到有一天,县令为了讨好平鲁将军,说服了俺娘进了将军府献舞。

  平鲁将军惊艳,因此俺娘被qiáng留在将军府中三日,等俺娘被放出来的时候,人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她浑身青紫,小腿被折弯了,从此无法再登台跳那曾经被无数骚人墨客,吟咏赞叹的宝和曼妮舞,连走路也成了问题,而最糟糕是的,那曾经号称山东第一美人的鼻梁骨,被硬生生地打断了。

  一朝红颜尽,半生恩qíng绝,平时同俺娘日夜山盟海誓的骚人墨客们,大骂平鲁将军几句,便拂袖而去,在这武人专政的年代,那些所谓无所不能的恩客中,自然无人敢为俺娘出头,陆陆续续消失在俺娘的生命中,不再出现,俺娘也从头牌落到了任何一个满口huáng牙的贩夫走卒都可以玩弄的下等贱jì。

  正当她准备了一根绳子,早早超生也好去见俺的外公外婆时,被她的姐妹,我未来的gān娘们给救了下来,并且意外地发现腹中有了一条新生命。

  孩子,永远能不可思议地给了女人无限的勇气活下去,那怕那个女人甚至不知道谁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俺娘吃尽了千辛万苦,终于熬到了临盆时分,却偏偏遇到难产,老鸨怕一尸两命,给丽chūn院带来晦气,狠心地将她扔在柴房里,幸好头牌花魁红翠,曾是俺娘的丫环,她为俺娘找了产婆,俺娘在最痛苦的时候,恍惚间看到了一群金燕子在她身边飞来飞去,然后其中领头最大的那只冲进她的肚子,然后俺猛得一下子钻出她的身体,落在她平时接客的破毯子上。

  俺的出生给俺娘和丽chūn院所有的姑娘们,带来了前所末有的喜悦和激qíng,她们纷纷拿出自己的体已给俺娘和俺买吃的穿的,争着来做gān娘,轮流来看俺,抱俺,就连一直冷言冷语的老鸨也对俺的小黑脸爱不释手,因为俺老是呵呵傻笑着。

  于是俺在gān娘们的脂粉堆里不时撒娇邀宠,在làng声yín语中一天一天长大,在诸位gān娘的照顾下,俺发育得奇快,比同龄男孩要高一个头,俺十岁时,个头就长得和俺娘的肩一样平了,这在平常人家是再好不过了,可于对一个在jì院长大的男孩,却有些尴尬,老鸨开始同俺娘商量俺的去留问题了,于是她们决定让俺成为一个琴师,厨子或是学着唱戏。

  然而,丽chūn院里所有的古筝都被俺天生粗壮的手指弹断过,俺还是没有学会。

  丽chūn院的厨子委屈地向老鸨投诉,说是俺把厨房里的碗都敲破了。

  不过俺很得意地对老鸨说,俺对戏曲还是很有天斌的,这一日,红翠姨嗓子不舒服,便让俺前去给她的熟客唱一出,这是俺第一次登台,乐得俺屁颠屁颠地,俺jīng神抖擞地进去,斗志昂扬地那么一亮相,撒开嗓子这么一叫,红翠姨那位金主子----五十开外的赵员外,吓得一下子蹦得老高,然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再也没起来过。

  丽chūn院上上下下都很害怕,就怕赵家的人来闹,好在赵府的十几房姨太太和少爷小姐们为了争家产忙得不可开jiāo,根本没空来理丽chūn院。

  但是,这件事还是让老鸨悲愤地意识到把俺培养成摇钱树是不可能了,俺便开始学另一门手艺,打手,

  岁月,便在懵懵懂懂地听着打手们唾沫横飞地评论着姑娘们香艳的chuáng上功夫中,过了一年又一年。

  这一日,一个军爷进了俺娘的房,一会儿俺娘的惨叫之声便从屋中传出,因为是军人造事,众打手不敢前往,俺娘又是个少有贵人来往的老jì,故而无人前去解救,只有俺不顾阻拦地冲进去,只见那直娘贼正狞笑着骑在俺娘身上,拿马鞭狠狠抽打俺娘。

  那一年俺十三岁,个头已经和一个十六岁少年一样高大了,俺第一次感到一种想要燃烧起来的愤怒,俺上前把那直娘贼打得牙齿崩裂,头破血流,一路淌着血逃出了丽chūn院,显示了那几个武师对俺的教导有方,然而却把丽chūn院前来找乐子的客人们吓得逃了大半,五个打手好不容易才把俺制住,不得不用绳子綑住俺,锁在柴院了好几天才放出来。

  可是俺娘看俺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恐惧,很多年以后,俺把这段埋在心底的往事只告诉了一个女孩,出乎俺的意料,她没有俺想像中的害怕,狡黠的眼中反而闪烁着兴奋,她说这叫热血沸腾,还说世上只有妈妈好,俺这么做就对了,俺绝对是最有血xing的孝子。

  俺从柴房里出来的那一日,鸨母又令俺改行,让俺作了最最基本的工作---guī奴,俺娘眼中的恐惧也愈加深厚起来,因为俺长得越来越像那个毁了她一生的平鲁将军。

  俺成了丽chūn院史上最年轻的guī奴,直到有一天,一个下巴长着大痦子的女人扭着腰肢来找老鸨叙旧,她便是最具传奇色彩的人贩子陈玉娇,据说她年青时也曾是丽chūn院里的红jì,后来爱上了一个书生,她把本来用于赎身的所有积蓄拿出来,供他读书上京赶考,中了进士,然后一如所有风尘女子书生恋的故事结果,那书生自然而然地负心,想取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子,不想陈玉娇rǔ没了他的门风,便着家人还了她借给他的钱。

  陈玉娇不哭也不闹,只是淡淡地收下了银子,替自己赎了身,然后悄悄尾随那个家人到了京城,就在那个书生的婚礼上当面怒斥书生的不义,然后当着众多宾客的面取刀要抹脖子。

  她奇迹般地被一个原姓贵人救了下来,然后匪夷所思地成了一个人贩子。

  那陈玉娇同老鸨密谈了一会,又专门前来看了蹲在墙角笼着袖子取暖的俺,便对俺娘说俺有贵相,而西安原家正在招少年作护院子弟兵,有吃有住,能习文练武,还有月钱,若是将俺送到原家,将来指不定能出人头地,必然好过讨个老jì,一辈子当个guī奴。

  俺娘被陈玉娇洗脑之后,怔怔地坐在屋里,流了一夜的泪,最后决定将俺jiāo给了陈玉娇,那陈玉娇要给俺娘钱,她却反把这钱和平时积攒的几两碎银子,塞进了陈玉娇的手中,一定要她为俺在原家主子面前说些好话,陈玉娇怔怔地看着俺娘丑陋的泪容,摇头叹息道,又是一个苦命人哪。

  在那些丽chūn院的gān娘们和俺娘的哭声中,陈玉娇领着俺上了牛车,里面空空如也,没想到俺是第一个,然后陆陆续续上来了好多孩子,那些小孩都比俺小,而且一个个毫无个xing可xing,总是不停地哭,犹其是那个叫齐放的,每次一有什么动静就带头哭,还要抱着俺,絮絮道道地问俺,为什么他爹娘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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