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西月锦绣_海飘雪【完结+番外】(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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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段月容冷着一张俊脸将杨绿水焚化了,将骨灰洒往山下,随那银子般的瀑布坠入山涧之中。

  他又将我同他铐一起,qiáng迫我参加他为杨绿水同志举办的追悼会。

  “绿水说她是洱海边上打渔女,战乱中家国被焚,落到了光义王的手中,然后光义王又将他赐给父王。”一夜未开口的他背对着我说:“现在想来,我亦不敢肯定这是真是假了,但是只有我那风花雪月的故乡,方能养育出像她这样媚惑人的jīng灵吧?”

  他一声长叹,包含多少往事:“这涧水通向洱海,绿水定能回到我们的故乡。”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在一旁静默,心中想着你的绿水尚能随江海魂归故乡,那我的宋二哥落入玉女险峰,是个连神仙也难去的地方,他连尸首也找不到,在地下又该是如何思念故乡呢?

  鼻子又痒了起来,我又打了两次,然而段月容只是痴痴地坐在瀑布边上看着那一轮火球喷勃而出,晨风飞处,他的头发如墨玉逆飞,沾着几滴飞瀑,在阳光下甚是耀眼。

  太阳慢慢升到头顶,他依然没有再开口,没有修整的脸上慢慢胡子拉渣起来,神色伤感。

  阳光渐渐将我的眼迷起来,我的喷嚏更多,头开始晕了起来,浑身燥热不堪,人家都说黔中多障气,莫非我中了瘴毒了?

  渐渐地我的浑身在燃烧,我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声音,消退了颜色,唯有前方的段月容混身发着一种淡淡的光芒,我这是怎么了?

  段月容终于收回了目光,向我走来,咦,为什么段月容这张扑克脸这么帅啊?他那张红润的唇在一张一合,为何如此鲜艳yù滴,像是一只丰润的水密桃,看上去想让人狠狠咬一口?

  我拉着衣襟,心想一定是热昏头了我。

  我知道段月容和非白一样是人间罕见的俊美,可是为何眼前的段月容,那绝世的俊美中带着无限地风qíng,如此秀色可餐,他皱着眉头的样子也好生xing感,他好像在板着脸对我说什么,快去做吃的?

  他见我埋着脸没动,便向我走来,不耐烦地踢了我一脚,小腿的痛感让我的神志略微清醒了些,我粗声道:“别烦我。”

  他似乎发现我有些异常,蹲下身来,好奇地拉开我遮住脸的手:“你怎么了?”

  他的手冰凉如玉,我不由自主地紧紧捏住了他的手,然后qíng不自禁地一下子将他扑倒在地,他的紫瞳睁得大大的,看着我,然后列开一丝大大的笑容:“你……莫要告诉我,你这个贞节烈妇,吸进了绿水的媚粉了。”

  他在我身下哈哈大笑起来,他笑得明明如此可憎,然而此时在我看来却是如此撩动我的芳心。

  好热,好热,我努力想着宋明磊被他杀下玉女峰的qíng景,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的脸一下子变成了原非珏,我感受着他健壮的胸肌和有力的心跳,口gān舌燥。

  我使劲晃了一下我的脑袋,最后一丝理智一下子全部被狗吃掉了,我扯着我的领口:“非珏,你莫怕,我平生最恨一夜qíng,我一定对我你负责的。”

  为什么“非珏”的笑容僵住了,然后又渐渐地变成了原非白在那里对我微笑,我忽然感到心底有一股岩浆,腾地一下子升了起来,我狠狠地甩了“原非白”一个耳光,然后抓起他的后脑勺的头发,提起他的俊脸靠近我,“原非白”捂着脸,眼睛瞪得大大的,震惊莫名,然后双目戾气丛生地看着我。

  我恶狠狠地说道:“原非白,你这混蛋,你怎可如此玩弄人的感qíng,先是圈着我,然后又不付责任地甩了我?你以为你长得帅就真得这么了不起了吗?”

  “原非白”的朱唇如染了胭脂,我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我决定惩罚这个“原非白”,于是我技巧不怎么高的狂吻覆了下来。

  他的唇和他的脸是这样冰凉,可是当他翻过来压在我身上时,那无边无际的热意向我滚来,即使那疼痛也不能浇息我的yù望,我仿佛在飞翔,眼前一切都模糊了,只有他的手,他的唇,他的火热的身体,他的呢喃,还有那双充满痛恨和渴望的紫瞳……

  一个时辰之后,我衣衫不整,□酸疼地坐在树下,双手抱着头,一遍又遍地向神和我自己问着,花木槿啊花木槿,你的控制能力为何如此之差,你竟然对你最痛恨的人投怀送抱,你为什么不在这之前一刀杀了你自己。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非白的控制力是多么的惊人,他当年中的媚药是如何之深,却宁愿自己吐血,阳爆而死,也不愿毁我清白,相比较而言,我的下场又是多么地可笑,我心中一颤,终于明白了原非白,永远也不会真正地伤害我。

  “真想不到,爱妃你如此火辣。”一个xing感而带着嘲讽的声音传来,充满了□后的满足,我板着脸慢慢抬起头来,转向他。

  已是立chūn,但寒气还是很胜,他却只着一条单裤,勉qiáng遮弊羞处,躺在我的身边糙堆里,左脸上微微有五个指印,他的紫瞳星眼朦胧地对我笑着:“只可惜,胸实在太小了,还不够本宫的一只手握的,屁股也不算圆,骨头铬得我直疼,至于chuáng上功夫嘛,比起绿水差得着实远了……”

  他卧在那里,那样眉飞色舞地评论着我的身体,好像是一只特大型的猫科动物,极其优美地躺在那里,慢慢摆动着那根花尾巴,用大舌头添着尖牙,阿呜阿呜地叫道:“没劲,真没劲,这只羊太瘦了,吃得一点也不慡……”

  我的理智崩溃了,又一巴掌抡过去,终于,“被□者”的长评被我打断了。

  大花豹立刻bào跳如雷:“你还敢打我,这辈子还没有女人敢打我,你却打了我两次。”他一挥手要打还我,却被我敏捷地躲过了。

  我和段月容的心都一动,对视一分钟后,段月容的表qíng相当滑稽:“咦!我的内功呢?我的内功呢?”

  他再次窜上来,自然又扑了个空,然后他似乎想起还有那么根相思锁,就使劲将我拖了回来,不顾我的踢打,将我按在身下,抓住我的脉博,号了一会,脸上流出汗来:“原来你中了贞烈水,你怎么会有我们苗疆皇室才有的贞烈水……”

  他想了一会,狰狞地厉声问道:“原青江其实是故意命你留下假扮原非烟,来勾引我与你jiāo合,好令我散功对吗?”

  我的手被捏得生疼,可是我心qíng却如三月chūn风,仰天狂笑一阵,然后鄙视道:“你错了,这不是原候爷之命,而是你多行不义的下场。”

  原非白苦心让我服下生生不离是为了防原非珏,却不想机缘巧合废了段月容的无笑经,宋二哥,你在天之灵可曾见到,你和那些残死的兄弟可曾欣慰一笑?

  段月容举剑yù砍我,却被我狠狠地踢了出去,这时的段月容不过是个会一点武的普通少年,但必竟是个孔武有力的男孩,我们打着打着,我的体力开始不支了,段月容的紫瞳越来越yīn狠,一幅要致我于死地的样子。

  于是我使出了妇女打架名招,忽然一下子抓住了他的发髻,使劲摁在地上,不想他的反应也十分之快,反手也学我抓住了我的头发。

  我们互相抓着各自的头发,怒瞪彼此,他咬牙切齿道:“放手,你这泼妇。”

  我也恨恨道:“你先放,你这妖孽。”

  “你先放。”

  “不行,你先放,我再放。”

  “你先放。”

  “你先放。”

  最后我建议道:“我们数到三,同时放手,可好?”

  段月容yīnyīn地说道:“好。”

  当我们一起喊到三时,段月容的劣根xing再一次体现无异,我放了,他却刚刚松了我的头发,又猛地抓了回去,我啊地痛叫着。

  他在那里冷笑,qiáng迫我仰头看他:“贱人,我以为我如今身无一卒,又被你散了功,便耐何不了你吗?我今儿就让你知道知道谁才是主子,谁才是爷。”

  我称他得意之际,使了一招女子必杀技中的密功---断子绝孙脚,要知以前同碧莹两个弱女子躲在德馨居,总也有些防身才是,而且原非珏小时候跟我闹着玩,有时不知轻重,我也是用这招喝退他的,有一次不小心真踢着了,他哭着跑回去被果而仁发现了,当然也变成了果而仁不怎么喜欢我的一个理由。

  此招果然百试不慡,段月容松开了我的发,面容奇怪地扭曲着,双手紧紧捂着胯部,嘴巴里低喃着几句闽南脏话,我又狠狠补上一脚,段月容同学的男儿泪终于流了下来,勉qiáng开口道:“你这个下流的贱人……”

  我仰天狂笑:“现在谁才是主子,谁才是爷……”

  我得意没多久,段月容咬牙踢向我的小腿骨,我站立不稳,滚下山崖,连带将段月容也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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