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笑了,骄傲的挺起被蒙战、徐涛吓的弯曲的胸膛,“都是都是,要不是有你们大力抢救,我们队这两个人就jiāo代了,都是你们的技术高超。”说完看了一眼做完手术抬出在旁边病chuáng上昏迷的蒙战又看了看同样昏迷的徐涛,脸上有着庆幸有着骄傲。
周维恭维的话语让张泽、胡建华、毛建军都笑了,哈哈哈的大笑声感染了等待中的战士们,从笑声中等待中的战士们知道他们的英雄回来了。
周维看到已经脱离危险的蒙战徐涛,带着笑走出医疗点,看到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陈广发等人呵呵笑了,“没事了,已经脱离危险,现在都回去休息休息。”
陈广发等人激动的互相锤了彼此一拳,陈广发嬉皮笑脸的凑到周维面前,“周队,让我们看一眼蒙大和涛子,我们不打扰他们,看一眼,我们就回去,就一眼。”
周维看着面前这群虽然带着笑,但眼底还有着担忧的战士们,点点头,“看一眼就回去休息。”
几个人大脑袋点的跟小jī子似的,悄悄的跟在周维身后走进医疗点看了看徐涛蒙战,再次走出的时候,几个人脸上的笑消失了,有对蒙战徐涛的敬佩有对俩人的心疼。
不过不管怎么说,至少他们活着回来了,一个不少的活着,再次互相看了一眼,彼此眼底的庆幸传递给对方,所有人释然的笑了,于亮使劲抻了抻腰,“休息休息,明天咱们来护理蒙大、涛子。”
说完率先往旁边的休息点走去,这一放松,每个人都感到了抑制不住的疲倦,回到休息点,一个个连衣服都没脱,倒在chuáng上呼呼大睡。
坐在两chuáng之间的凳子上,看着昏迷中的蒙战、徐涛,周维突然长长吐出一口气,一脸的释然,周维的放松让坐在窗户边的张泽、毛建军、胡建华笑了,周维自嘲的笑了一下,“不瞒你们,我是真担心,这俩人一个是作战的尖子一个是卫生兵尖子,那个都是我们队里的宝贝,咱不说蒙战,那是全军都有名的作战英雄,立过的功劳估计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咱就说徐涛,徐涛进我们队不足三年,但从跟队出任务那天开始,他跟过的队伍就没死过人,我们这种单位,你们都了解,出任务死人是谁都避免不了的,但徐涛就是有办法在最艰难的程度下保住战士的命,像上次去云南…”
周维好像发泄一样,把徐涛做过的事qíng一件一件的讲给张泽三人听,让张泽三人再次看向徐涛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佩,感触最深的就是毛建军,对于徐涛,毛建军要比另外的俩人熟悉的多,毕竟徐涛是那届大比的冠军,同样是卫生员,同样是特种部队的卫生员,可徐涛竟然能够做的那么多,毛建军再次看向徐涛的眼光,有着难言的复杂,有敬佩、有崇拜、有羡慕、还有一丝不自知的羞愧,原本以为自己的刻苦已经赶上了徐涛,心底还暗暗的较劲,但到了今天毛建军才知道自己的无知,在自己进步的同时,徐涛何尝不是在努力,在自己骄傲得意的时候,徐涛却已经远远的甩开了自己。
想到这里,毛建军心底露出一丝苦笑,这个人是不是生来就是为了打击自己的?毛建军想想暗自摇摇头,忍不住笑了,徐涛一看就不是聪明人,人家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是努力,是不畏生死,是一股永不服输的毅力,长出一口气,毛建军释然的以看偶像的眼光看向徐涛,偶像,是的,徐涛就是他毛建军的偶像。
到了后半夜,蒙战先睁开紧闭的双眼,睁开闭上,当再次睁开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在自己眼前周维的满脸惊喜的看着自己,蒙战扯动嘴角,“周队,完成任务了。”
蒙战的苏醒让周维激动的手都有些发抖,“回来就好,好好修养。”gān巴巴的几个字带着些许的颤音,蒙战笑了一下,感到说不出的疼痛,不过对于没看到徐涛,蒙战心底有些失望,也不知道小傻子怎么样了?蒙战最后的意识还停留在徐涛下水的那一刻,想到这里,蒙战看向周维,“周队,徐涛怎么样?”
周维的惊喜激动的表qíng僵了一下,这一下让蒙战有些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徐涛怎么了?”
蒙战腾的瞪大眼睛,身体都跟着半直立了起来,周维一把按住蒙战,侧身让开,“还没醒,你肋骨折了,需要动手术,但需要一个器械助手,徐涛跟上手术台了,还没等手术结束就出现脱水脱力休克,虽然很危险,但好在张主任抢救的及时,现在已经没事了。”
蒙战这才看到躺在自己右侧的徐涛,脸色苍白还带点青的徐涛静静的躺在病chuáng上,蒙战的眼底有着压抑不住的心疼,这个傻子,怎么能上台,别人不知道,蒙战却清楚的知道徐涛从走出沼泽就已经脱力了,闭了闭眼睛,蒙战隐藏在被子下的双手死死的握紧。
“周队,你不知道,徐涛早在内场的时候就脱力了,为了躲避敌人过最后一道封锁线,我们选择的是通过大沼泽,徐涛作为探路走在第一位,走出沼泽徐涛就已经脱力,完全站不起来。”
蒙战的声音沙哑沉重,这让本以为徐涛只是游击战后累的周维、毛建军惊呆了,毛建军或许不了解,但周维却知道过沼泽第一位的探路者的艰辛,难怪,难怪徐涛会休克,回头看了一眼依然昏迷的徐涛,周维的眼神复杂,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好一会,周维收回目光,缓缓吐出一口气看向蒙战,“会好的,回去好好修养。”
对于不知道经历过什么的周维来说,现如今能做的只是苍白到极点的安慰,蒙战没有说话,只是歪着头看着徐涛,铺天盖地的心疼好像要掩埋住整颗心似的,蒙战眼圈微微湿润了。
第二天清晨七点,张泽先回到医疗点,检查了蒙战后走到徐涛身边,低低的问着毛建军,“徐涛醒过吗?”
毛建军担心的摇摇头,“没有,始终是这样,张主任,徐涛不会有别的事吧?”
毛建军的话让张泽皱了下眉头,不应该,按照正常,徐涛昨天晚上就应该醒来,仔细检查后,张泽有些哭笑不得站直身体,看向三双紧张的看着自己的眼睛,“没事,不是昏迷,是睡着了。”
张泽的话让周维、蒙战、毛建军楞了一下,随即失笑起来,蒙战柔和的看了一眼徐涛,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阵阵疲倦袭来,蒙战带着笑意闭上眼没两分钟就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2011年4月,汪进探亲回来,qíng绪明显不对劲,原本一个月的假期却延迟了半个月,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qíng,汪进回来的当天晚上,徐涛蒙战一起来到汪进家,看着开门的汪进低落的qíng绪徐涛眼中露出了担忧,“桶子,怎么了?”
把徐涛、蒙战迎进屋内,三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徐涛看着对面满脸憔悴的汪进,“桶子,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还延迟假期了?”
回答徐涛的是汪进红了的眼眶,“我想退伍。”
汪进的话让徐涛蒙战吃了一惊,按住徐涛的手,蒙战皱眉看向汪进,“出什么事了?”
“我母亲去世了,癌症晚期,得病的时候我带队出去参加演习了,家里没通知我,等我这次回去的时候,我妈已经不行了,蒙战,我心里难受。”说完快四十的汪进哭了,拍着胸口,“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我妈,小时候不懂事,四处惹祸,参军了,出息了,可又gān这么个危险的兵种,我妈这辈子跟我cao碎了心,病重的时候还一个劲叮嘱我哥姐别告诉我,就怕影响我发展,我妈都没了,我还发展个啥子?”
边哭边说的汪进让徐涛红了眼眶,虽然不知道母亲去世是什么滋味,但对于经历过徐燕去世的徐涛来说,那种失去至亲的疼却是深刻了解,握住汪进的手,徐涛说不出什么,只是默默的安慰着。
任何劝慰的语言都是苍白的,子yù养而亲不待,失去至亲的疼对于他们这种注定要辜负亲人的特种兵来说是深深的遗憾,但在一起十几年,就这么看着汪进离开,无论是徐涛还是蒙战都不忍,陪着汪进待了半宿,看着眼睛红肿的汪进睡过去,徐涛蒙战才离开。
慢慢的走在营区小道,徐涛深深吸了一口气,心底有着庆幸,幸好徐燕没事,要不然自己还不如汪进哪,徐涛的长出气让蒙战安慰似的搂住了徐涛的肩膀,“没事,姐会长命百岁的。”
徐涛笑了,“不求长命百岁,只要能够在我活着的时候让我有个可以回去的老家就行。”
蒙战了解徐涛对徐燕的感qíng,真正的相依为命,自家徐涛对于亲qíng的渴望,蒙战不是不了解,也不是没有偷着寻找过,但当蒙战看到那个站在街边跟徐涛有着五分相似的妇女时,蒙战悄悄的离开了,甚至没有告诉徐涛他的母亲在那里,蒙战不可怜那样的女人,路是自己选择的,徐涛还是孩子的时候,挥挥手离开甚至留下大笔的债务,刚落魄时回去的大闹,现在的站街,让蒙战原本那丝仅有的想要给徐涛一个母亲的愿望彻底消失了,那样的人没有资格让徐涛叫一声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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